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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沉醉东风 by小林子(campbell)-第7部分

小说: 沉醉东风 by小林子(campbel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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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吗?」赵飞英拍着他的背,冷雁智好不容易止了咳,蒙上了被子,不敢看他的脸。 

  「喝杯茶,润润喉。」 

  冷雁智接过了杯子,缓缓喝着,迟疑着该怎么开口。 

  「师……」难过得捏着自己的喉咙。痛死了。 

  「少了头麻雀,多了只乌鸦。」赵飞英轻轻笑着。 

  冷雁智委屈地看了他的师兄一眼。我都这么难过了,你竟然还取笑我? 

  「三天以后就好了,麻烦大驾这三天别说话。」赵飞英微笑着,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坐在床边。 

  他……没有生气?冷雁智战战兢兢地瞄着赵飞英。 

  「我真该把你吊起来打屁股。」赵飞英看了冷雁智一眼,冷雁智吓得连忙又蒙上了被子。 

  「知道自己怕冷,连件斗篷也不加,就站在外头吹一夜的风。」 

  冷雁智想解释些什么,一开口,喉头却又痛得紧。只得咬着唇,继续挨着骂。 

  「说好待在客栈,却又跑了出去,连纸条也没留,让我找了两个时辰。」 

  盖在被里的冷雁智,眼泪又忍不住了。 

  「烧得胡言乱语,让我五天来找了三十几次大夫。大夫家里还有人有身孕……要不是大夫心肠好,三更半夜都肯出诊,这么偏远的小镇,叫我去哪搬救兵。」 

  冷雁智仍然蒙着头,泪水却一滴滴沿着眼角流下。 

  「叫我吊了五天的心……」 

  冷雁智扔开了被子,抱住了赵飞英,继续哭着。 

  「还哭,还哭,哭坏了这一双漂亮的眼睛,叫我拿什么陪三庄主去。」 

  还不都是你惹我的。 

  「给你半个月养病,半个月以后我们去福州。」 

  咦?真的? 

  「你那什么表情?以为我会把你丢在这里不成?」 

  早说嘛……冷雁智嘟起了嘴。害我还担心了这么久。 

  「先去福州找一个故人,再去漳州、泉州、杭州……办一些事情……」 

  赵飞英沉吟了一会儿。 

  「其实,这是我私人的事,如果你想跟着我开开眼界就跟吧。不然,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庄,你觉得怎样?」 

  「我……」 

  「停停停,你举右手表示跟我去,举左手表示回庄。」 

  「……好,我带你去。」 

  嘶哑的欢呼声。 

  「这位兄弟已经康复了?」 

  「这都要多谢大夫。」赵飞英笑了笑。 

  「路上就别老叫我大夫了。」 

  这位大夫也有事要回杭州,赵飞英就邀了他一道。因为路上多盗匪,赵飞英看他文质彬彬并不会武,便顺道护送着,算是报答他的恩情。 

  「那要叫什么?」冷雁智问着。 

  「叫我南方容。」 

  「原来是南方兄。」冷雁智装模作样地打躬作揖。 

  引来了一阵朗笑。 

  「赵兄弟,你这师弟还真有趣。」南方容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非常有趣……」赵飞英却是黯然一叹。 

  「喂,师兄,别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底。」假装生气地捶了下赵飞英的肩。 

  赵飞英也轻轻笑了。 

  「你们感情真好。」南方容无心的一句,让冷雁智登时脸红过耳。 

  「哪……哪有!」 

  赵飞英有点怀疑地看着冷雁智。竟然反驳地如此坚决? 

  「可不是?赵兄弟那几天可急的。你一烧,就来拍我家大门,结果终于熬到你病好了,我家大门也得换了。」南方容双手一摊。「诊金得多收一些才是,别看才两片木板,巷尾的木匠却收我三两纹银,真是坑人。」 

  冷雁智一听,登时心头甜滋滋的,用眼角瞄了瞄赵飞英,赵飞英还是那种淡淡的微笑。 

  「别提了,现在想起,我就想揍他。」 

  说是如此说的,赵飞英却连一句重话也没对他说过,而且,对于他擅自跟了自己去赵家村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 

  冷雁智挨着赵飞英坐着,突然有些觉得南方容碍眼。 

  「倒是,南方兄,您家里……不方便吧,为何挑在此时出远门呢?」 

  南方容有些尴尬地笑了。「是啊,内人都有身孕了……只是,家母半月前过世,于情于理都得亲自跟家父说一声。」 

  「原来是如此,南方兄请节哀。」 

  一路上巅颠簸簸的,两个人聊得倒很愉快。 

  只是,赵飞英并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世,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师承。 

  冷雁智直到现在,才真正了解赵飞英的见闻有多么渊博。江湖轶事,谈笑风生,众经百家,瞭若股掌。与南方容论起经典来,妙语如珠,每每叫他二人拍掌叫绝。 

  「赵兄弟不去应个科举,未免是这社稷的一大损失。」一日,谈完经邦大计,南方容喟然长叹。 

  「兄弟我肚里这点墨水,莫要笑掉主考官的大牙。」赵飞英微笑着。 

  「赵兄弟也太谦了。」 

  极少,极少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冷雁智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 

  对于这「多嘴的」,常常「笑得很张狂」的南方容,冷雁智给他的正眼是越来越少了。 

  然而,南方容不知道是少根筋亦或是真的大量,对于这明显的白眼,却总是视而不见。 

  「南方兄弟不但医术高明,没想到对于治国之道也如数家珍。」 

  「赵兄弟又何尝不是文武全才?」 

  「真是相见恨晚。」赵飞英笑得开怀。 

  「不晚不晚,今日相逢,不妨结个金兰,不知赵兄弟意下如何?」 

  「那小弟我就叫声南方大哥。」 

  「大哥我,就僭称一声赵家兄弟。」 

  两人击掌相握。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冷雁智推开了车门,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哼!明日,我就杀了那个南方容,看你跟不跟着去! 

  混帐……冷雁智让夜风吹着,然而心里的一把怒火,却怎么也吹不熄。 

  踹倒了一棵树,树上栖着的飞禽,慌慌张张拍着翅膀逃了。 

  「混帐东西!」冷雁智大喊着。 

  「你骂谁啊?」背后的赵飞英微微笑着。 

  「骂你!你这个大混帐!」冷雁智转头过去喊着,赵飞英微微一愣。 

  两个人面对面,气氛有点僵。 

  「干嘛下车。」冷雁智转回身继续走着,赵飞英也缓缓跟着。 

  「坐车太闷,我陪你走走。」 

  「陪我有什么好,陪你兄弟去。」冷雁智赌着气。 

  「我现在也是在陪我兄弟。」赵飞英柔声说了,果然,冷雁智停下了脚步。 

  「那你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心,突然跳得猛烈。 

  「傻瓜,那是场面话,做不得真的。」赵飞英笑了笑。 

  冷雁智竟然接不了话,呆住。 

  叹了口气,拉了赵飞英回头。「算了,我认了。」 

  「认什么。」 

  「你自己想。」 

  福州,繁华的福州。可是,冷雁智却有些不愉快,因为,这是他的家乡。 

  「我去找个人,你在客栈等我。」赵飞英叮嘱着冷雁智。 

  「不了,我老家在东巷尾附近,我在那儿等你。」 

  「好。这次……」 

  「我不乱跑就是了。」 

  「这才让人疼。」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冷雁智嘀咕着。 

  东巷尾的一间破房子里,南方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红烧鱼翅、芙蓉豆腐、翡翠鱼羹、清香白玉鸡…… 

  破落的木房子里、廉价的竹桌上,摆着难得一见的佳肴。 

  「冷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及时敲掉了南方容的竹筷。 

  「师兄还没回来,不准动筷。」冷雁智冷冷说着。 

  「是……」南方容暗叹一声,只好停箸。 

  「自古君子远煲厨,愚兄却怎么也料不到冷兄弟有此兴趣。」 

  「因为我不喜欢吃冷掉的东西。」冷雁智不耐烦地说着,一边张望着门外。师兄已经去了三个时辰,如今天色都要暗了,怎么还没回来。 

  「既然赵兄弟有事,也许不吃了,我们若再不动筷,只怕糟蹋了这一桌好菜。」 

  冷雁智瞪了南方容一眼,没有答话,南方容也只好陪着干笑,继续眼巴巴看着一桌令人垂涎的佳肴渐渐冷却。 

  还没回……还没回……早知道就跟着去,省得在这里干著急。 

  冷雁智捶了下桌,年久失修的竹桌摇摇欲坠,连带着一桌磁盘碰碰撞撞,把南方容吓出了一身冷汗。 

  瞧着已经冷了的饭菜,冷雁智啐了一口,端起了两个盘子往屋后走去。 

  「冷兄弟?」 

  「菜冷了,我重做。」 

  「不……不用了……兄弟我习惯吃冷饭菜……」说实在的,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桌上的给你,我要盘子装新菜,吃快点!」 

  差这么多……南方容盯着眼前不被主人眷顾的菜肴。罢罢罢……有的吃就该偷笑了。 

  端着盘子往屋后的厨余堆走去。天色暗漆漆的,冷雁智一路走来,几只瘦小的老鼠发出尖锐的叫声,四处逃窜。 

  踩着落叶,脚底的细碎声响让冷雁智倾耳听着,几只蝙蝠飞过,远方的犬吠声依然凄厉,这儿还是一样的荒凉。 

  自然,这破败贫困的角落,是镇里的那些体面人,每每掩着鼻子快快走过的。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也没变。冷雁智低声笑着。 

  只是,这屋后的肥水堆,八成都吃进了野狗的肚里。可惜了,奶奶总是用它浇菜呢。不过,那片贫瘠的菜园,不管怎么施肥,也种不出好菜的。冷雁智的眼神有些冰冷。 

  把盘中的菜肴倒在以前的地方,果不其然,那儿只剩一堆腐土了。 

  乌云缝里露出了点月光,冷雁智瞧了一眼,用脚拨了拨。猛然,把刚买的磁盘掷在了地上。 

  「南方兄,怎么只有你一人?」赵飞英推开了门,只见南方容一人正在大快朵颐。 

  南方容指了指屋后。 

  「你师弟在做饭。」 

  「这样吗?」赵飞英微笑着。 

  「你师弟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你也来吃吃吧。」 

  「好。」 

  坐下来吃了几口,赵飞英看了看屋后。 

  「雁智他怎么去了这许久?」 

  「他舍不得给你吃冷菜,正在大展身手吧。」南方容倒是没在意。 

  「说什么话?」赵飞英笑了笑。「我去看看。」 

  「雁智?」 

  没有人答话。 

  厨房里没见到人,赵飞英走到了屋后,远远就看见了一地的碎磁盘。 

  走了近,一只只剩白骨的手伸出了腐土,赵飞英眼神一黯。 

  「小子,宵禁!回家去!」 

  「喂喂喂!你拿把刀去哪里?」 

  「滚!」冷雁智一把推开了巡逻的捕快,继续往一个大户人家走去。 

  「龟孙子,推你爷爷?!」捕快火了,亮刀了。几名同伴也拔了刀。 

  「我就是推你这只王八。」冷雁智回过了头,冷笑。 

  「找死!跟我回衙里!」一把亮晃晃的刀才递了出去,冷雁智斜斜一刀劈下,从左肩到右腰,断成两截。 

  杀猪般的嚎叫,狂喷的鲜血,几名同伴跌坐在地,屎尿齐流。 

  冷雁智冷冷的笑声就像夜枭一般。转回了头继续走着,捕快怯怯懦懦地张着口。 

  「杀……杀人了……」蚊子一般的鸣声。 

  「救命啊!杀人啦!」剎那间,冲天的尖叫声,惊醒了全镇的百姓。 

  「不要啊!不要啊!」 

  冷雁智押着一个丫环,血红的刀身抵着雪白的颈子,大跨步走着。森森的刀锋,早已划出了几道血痕。丫环吓得不断尖叫。 

  「哪来的张狂小子!」大户人家都养着护院的庄师,现在提刀提剑飞奔而来的,八成就是了。 

  「看刀!」庄师大喝。 

  后发而先至,冷雁智一刀砍下了庄师的手臂。 

  「哇啊!」庄师捧着喷血的伤口,鬼赶似的逃了,冷雁智在背后一刀横砍,庄师腰身齐断,往下栽倒,尚还微微蠕着的肠子,让一旁的丫环吓得软倒在地。 

  两个庄师往冷雁智的背上砍下,胭脂刀往背上一架,踏前一步、回转刀身,冷雁智使力一震,削断了兵器。庄师们一呆,冷雁智夺命的刀影已然闪过,一名庄师人头落地,渗着妖气的一把刀,则架在另一名庄师的颈上。 

  「你家员外呢?」冷冷的声音。 

  庄师发着抖,指着冷雁智身后。 

  冷雁智微微回过头,一名已然有些中年发福的男子在一群庄师的簇拥之下,正发着慌。 

  「拿下了!拿下了!」看清楚几个庄师的死状,男子转身就跑,几个庄师随着去了,几个则留下来挡驾。 

  就是他。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可不会忘记。冷雁智残忍地笑了。 

  一挥刀,又掉了一颗人头。 

  鲜血喷了他全身,白皙的脸上,尽是血污。 

  男子喘着气,在重重的门廊跑着,终于,朱红色的大门在望。 

  一个人影落在眼前,男子连忙倒退了十步,躲在石柱后头。 

  庄师们一拥而上,冷雁智应付着,凶狠的目光没有离开男子。 

  「壮士要什么财宝,取去就是,何必害人性命。」男子眼见众人渐渐不敌,连忙叫嚣着。 

  冷雁智只是笑着。 

  「你这个大胆狂徒!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冷雁智从刀影里见到门外一幢幢的红灯笼,十几个捕快围在门口,只是都面有惧色。 

  「要上的话一起上。」冷雁智说着。 

  于是,几个捕快也加入了战圈。 

  男子,则一步一步,偷偷摸摸地缓缓走向门口。 

  猛然,一颗人头掉在了眼前,男子登时脚软,倒坐在地,发着抖,再也起不了身。 

  「还不快把陈员外扶出来。」捕头在门外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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