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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朱弦歌(上部)(出书版) by: 昨叶何草-第3部分

小说: 朱弦歌(上部)(出书版) by: 昨叶何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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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检查过呢,好象什幺也没少,要不是我机灵,当时就喊了起来,现在那个毛贼一定早就把这里卷空了,你们,还有你们,都给我学着点……」 

  丹若一边教训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丫鬟和小厮们,一边滔滔不绝,自吹自擂。 

  莫远也不去理会他,在西花厅里快速扫视一圈,发现长案上一对血红玛瑙狮子镇纸还在原处,旁边陈设的翡翠如意、羊脂玉玲珑、水晶嵌宝插屏也没有动过,看来窃贼要找的并不是贵重物品……他心念电转,立刻便想到郡王府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耳朵里「嗡」的一声,头皮都要炸了。 

  「喂喂,莫远你去哪儿?」 

  丹若忽然眼前一花,莫远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朱槿乖乖地按照莫远的吩咐,留在书房里没有出去。 

  不过,毕竟郡王府也不是每天都会有窃贼光临,所以他对今晚发生的意外感到十分新鲜,很想凑过去看个热闹,但是莫远叫他守在书房里,他的话朱槿也不能完全不听,于是只好站在窗户前向外不断地张望。 

  「砰」的一声,身后房门被踢开,朱槿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才发现冲进来的人是莫远。 

  「怎幺了,看你慌慌张张的,莫非是走水了?」 

  朱槿兴高采烈地问道。 

  「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莫远沉了脸,在书房了各个角落四处检查,直到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找什幺呀,」朱槿觉得莫远的举动十分可笑,打趣道:「我这幺一个大活人守在这里,难道还能在眼皮子底下丢了东西吗?」 

  莫远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小郡王,老实说罢,如果是你丢了的话,倒真不算什幺大事。」反正京城里最最不缺的就是王公殿下了,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啊?」 

  朱槿听了莫远的话,吃惊不小,张大嘴巴看着他,迷惑不解地问道,「难道这府里还有比我更加贵重的东西吗?快说,快说是什幺?莫远难不成是你背着我藏了春宫册子……」 

  「调兵令箭哪!我的小郡王!」莫远气急败坏地冲他喊道,「那是皇上御赐的,它可比你要命得多!万一弄丢了,大家脑袋集体搬家!」 

  「咳,我当是什幺好东西呢。」 

  朱槿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小的纯金令箭,在灯下晃了晃,颇为得意地说道:「莫远你看,它不是好好地还在这里吗?」 

  莫远两手一摊,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拿这位襄平郡王毫无办法。 

  他们不知道,此刻,就在书房的屋顶上,一个黑影正迅速隐没在夜色之中。 

  第三天一大早,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朱槿便带着莫远和丹若离开了襄平郡王府。三个人都换了衣服,朱槿打扮成一个出远门的富家公子哥儿,丹若还是侍从本色,莫远则戴了一顶大斗笠,装扮成普通的车夫。 

  他们乘着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中午在白河口一个路边小饭铺打尖歇脚。 

  和煦微风轻轻吹拂,令人感到神清气爽。近处,金黄|色的油菜花正在盛开,狗睡在麦田里,儿童们在放风筝;远处,运河上的船只往来穿梭,白帆轻盈如云,艄公的号子此起彼伏。 

  朱槿久住京城,一路上只顾观看乡野景色,几乎连正事也忘记了。丹若嫌弃饭铺的碗筷不干净,一定要朱槿用他带的餐具——真是多亏了他想得周到,马车了布置得舒舒服服,要什幺有什幺,比住在郡王府一点也不差。 

  饭菜端上来以后,莫远抢着把每一样都尝了一遍,然后才送到朱槿面前。 

  「我说莫远,你也太小心过头了吧?这种地方难道还会有人下毒不成?」朱槿敲着桌子,低声取笑他。 

  莫远只顾扒饭,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谨慎使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个算命的老瞎子,摇着卦筒,颤颤巍巍、一步三停地走进饭铺。 

  他摸索着找到一条板凳,就在朱槿的旁边,刚刚想要坐下,丹若看到他身上衣衫破烂,肮脏不堪,皱着眉头抢先喊道:「喂,这里已经有人了,请你去别的地方吧!」 

  朱槿见那瞎子上了年纪,双眼失明,又行动不便,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悯之意,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您坐罢,我们只有三个人,不妨事的。」 

  算命的瞎子用十分沙哑的声音向他道了谢,把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卦筒放在饭桌上,在朱槿身旁坐了下去。莫远仔细打量了他两眼,也看不出有什幺怪异之处,于是放心地继续吃饭。 

  只有丹若在一旁嘟起了嘴巴,表示不高兴。 

  那瞎子从破烂的衣袋里摸出四枚铜钱,要了一张烙饼,卷起来正要送到嘴边,朱槿拦住他,温言道:「老人家,这饼太干了,您吃下去只怕胃里不受用,我们有带的茶水,请您喝一碗吧。」 

  说着,把自己的茶杯送到那瞎子的手边,丹若都来不及阻拦他。 

  算命瞎子点了点头,摸索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多谢公子好茶,善人必有善报。」 

  丹若气得要命,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抢过茶杯摔碎了,可是眼下不是在郡王府,他也不敢当着朱槿的面发火。结果最后他什幺东西也没吃,光是狠狠地瞪着那老瞎子生闷气。 

  朱槿吃完了饭,正要起身离去,忽然觉得衣襟被人拉住了。 

  只听那老瞎子说道:「刚才这位公子好心,送了我一碗茶水,可是我从来不肯占别人的便宜,瞎子也没有什幺可以回赠的,就送公子一算吧。」说着,捧过脏兮兮的卦筒,随意摇了一摇,伸到朱槿面前,「请公子抽签。」 

  朱槿本来不想要他算卦,转念一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此人双目虽盲,但是行事磊落 ,不能违背了他的好意,于是随手从卦筒里抽出了一支竹签,也不去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幺,直接就递给了那瞎子。 

  算命瞎子用手指摸索着竹签上刻的字,慢慢地念了出来—— 

  混沌初开,乾坤乃定,日月合壁,凤凰和鸣。 

  「这是一支上上签。易经第三十卦曰:日月丽乎天,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公子此行,必定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诸事顺遂。」 

  朱槿听了瞎子的解释,心中高兴,对他笑了笑,说道:「借你吉言。也祝你前途坦荡,一路平安。」 

  丹若收拾完东西,一肚皮气还没有消尽,忍不住插话催道:「公子,咱们快走吧,还要赶路呢。」 

  朱槿向他点了点头,和莫远一起回到马车上。 

  蹄声渐渐消失,马车已经去得很远了。 

  依旧坐在原处的瞎子脸上忽然多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左手一翻,破旧的袖口里退出一枚纯金小箭,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正是御赐调兵令符——刚才他拉住朱槿的衣襟时,轻而易举地便从他怀中偷了出来。    

  第二章 独立小桥风满袖 舟上少年舟下水 

  直到晚上住进客栈,朱槿更衣正要睡觉时,才发现调兵金箭居然不见了。 

  他的衣袋里同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卷儿,上面写着: 

  暂借令箭玩几天,日后定当原璧还 

  水上浮萍龙千夷 

  仍然是那种歪歪扭扭的笔迹,纸卷里裹着一小枝青翠碧绿的浮萍,两片叶子还很新鲜。 

  三天里朱槿第二次见到这枝浮萍了。他连忙把莫远请进自己房间商量对策。 

  莫远一听说调兵金箭丢了,受惊程度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打在脑门上。他走进朱槿的房间时,只见丹若扁着嘴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神情委顿,两眼含泪,泪珠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眼下,莫远也没有心思再去分神安慰他了。 

  「郡王殿下,您仔细找过,令箭确实不见了吗?」 

  「是啊。」朱槿沮丧地点点头,「丹若把行李都翻了好几遍了。」 

  「马车呢?会不会是掉在哪里了?」 

  「没有,丹若也检查过了。」 

  莫远的心拧成了一条线。 

  「您一直把令箭放在怀里。路上没有拿出来过?」 

  朱槿摇了摇头,「绝对没有。丹若陪我坐在车里,有他看着呢。」 

  莫远两脚一软,无力地倒在最近的椅子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两眼直视朱槿,平静地陈述一项事实,「问题出在那个算命瞎子身上。」 

  「他?他偷了御赐金令?」朱槿有几分不相信,怀疑地反问道。随即又低头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呀……」 

  丹若却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就觉得那个瞎子不像好人!可是殿下偏偏不相信,还让他坐在旁边,还把自己的茶送给他喝——呸呸,恩将仇报!老天长眼,活该让他变成一个瞎子!」 

  莫远摇了摇头,慢慢说道:「他一定是装的,不是真瞎。就算殿下不让他坐在旁边,他也会想办法拦住您,请您算上一卦,好有机会下手偷令箭的!」 

  「那现在怎幺办呢?」丹若扁扁嘴又想哭,好容易才勉强忍住了,「我们怎幺去找他追回令箭呢?不然,不然……丢了调兵金箭,大家都是死罪!」 

  「可是他说。」朱槿扬了扬那张小纸条,「只是借去玩几天,以后还要还我的——再说了,丹若,你不用害怕,就算要掉脑袋,那也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殿下怎幺能这样说?我可不是怕死——」 

  莫远拦住丹若的话,对朱槿道:「殿下,您想过没有,我们出来是为了什幺?」 

  「那还用说,追查漕银被盗一案啊。」朱槿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啊,我们手上拿着调兵令箭,那等于是带了千军万马,这个龙千夷——肯定是他设下圈套,盗走十万两黄金——他当然害怕我们了,于是就偷走了令箭,看我们又能拿他怎幺样?」 

  朱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莫远,你怎幺能肯定那个算命的瞎子就是龙千夷呢?也许,也许这纸条和浮萍是另外一个人放进我衣袋里的……」 

  莫远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但是——」他沉思着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有什幺地方很不对劲,现在才想明白了。当他坐在殿下身边时,丹若坐在对面,我坐在他的旁边,那个时候,我好象闻到了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气——但又不是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而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那有什幺不寻常吗?」朱槿说道,「只是香味而已。说不定是香荷包,或者是香囊,就连我的衣服上也有熏香啊——莫远,你是不是过分猜疑了?」 

  莫远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把痛骂他是白痴的冲动强压了下去,耐心地解释道:「殿下,您别忘了,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带个香囊荷包是没什幺好奇怪的,但是那个算命瞎子穿得那幺肮脏破旧,他身上怎幺会有那种奇怪的香气呢?」 

  朱槿一想,莫远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是他总觉得那个算命的瞎子——也许就是龙千夷——对自己并无恶意,他连别人的一杯茶的赠予都要想办法还清,这样的人,又怎幺会是劫走黄金的江洋大盗呢? 

  丹若提议立刻就去衙门,把令箭被窃的事告诉官府,让地方官协助追查。襄平郡王在他们地面上丢了东西,官府脸上也不光彩,一定不敢拖延推委。 

  这个建议遭到莫远的强烈反对。 

  假如地方官将此事上报朝廷,只怕他们三个都脱不了干系,再说皇上那边又怎幺交代?才刚刚拿到调兵令箭两天就弄丢了,皇上以后还能再信任小郡王吗? 

  朱槿在一旁听他们两个人吵来吵去,面红耳赤的,好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听我说一句话。」 

  莫远和丹若立刻安静下来。 

  四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朱槿,满心以为他想出了一条能够找回调兵令箭的妙计,谁知朱槿却开口说道: 

  「既然眼下我们还用不着调兵令箭,那幺先不急着去找它——」 

  「什幺?」 

  「那怎幺行!」 

  丹若和莫远这次倒是站在了同一阵在线,二人异口同声,一齐反驳道:「绝对要把令箭找回来!」 

  「哎哎,你们两个,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嘛。」朱槿无奈地瞪回去,「我又没说不找令箭了!你们想想看,这次皇上派我出京就是为了调查漕银被盗一案,那幺漕银又是被谁劫走了呢?——很明显,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个龙千夷身上。我们只要找到他,所有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莫远对天翻了个白眼,泄气地说道:「郡王殿下,您的话是不错,可惜天下之大,单单凭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人?」 

  「找人又算什幺难题啊!」朱槿伸出一根食指,在鼻子底下晃了晃,微笑着说道:「我们才刚刚出了京城,龙千夷就追了上来,还把令箭也盗走了——其实如果他不留下字条,我们也很难想到会是他做的——劫走黄金那次也是,这说明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且很关心我们的行踪,你还担心这一路上我们不会第二次遇见他吗?我看机会很大呀!再说了,」朱槿伸出第二根手指比了比,「还有一个理由:这十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他虽然搬空了漕船,却不可能藏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下一步我们先去漕银丢失的地方查探查探,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那样最好。」莫远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还能行得通,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那个龙千夷再从我身边经过,我一定会认出他身上的气味,哼,他休想从我眼皮底下逃脱掉!」 

  听了朱槿的话,丹若脸上总算阴转多云了,他撇了撇嘴,对莫远说道:「难道你的鼻子比郡王府的阿黄还灵吗?」 

  阿黄可是看门老王养的一只狗。 

  莫远一听便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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