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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有风鸣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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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方停君皱了下眉头。 
薛忆之看著方停君俊秀的面容,一时猜不透他想要干什麽。只见方停君眨著眼睛道:“你坐在床边,我想同你说话。”薛忆之依言坐在他的床边,可还没等方停君开口,他就抢先说道:“聊天可已,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方停君听了心里暗恨,心想这个傻瓜怎麽又不傻了,於是眼一闭不去理他。薛忆之微微一笑,也不去计较,动手削了一个苹果,将它放在方停君嘴边,见他赌气把脸侧过一边,就收回手自己吃起来了。可他再刚咬了一口,方停君就挑著眉道:“谁让你吃了,我要吃苹果。”薛忆之一愣,答道:“我见你刚才不大想吃。” 
方停君冷笑道:“现在不要,待会就要了。”薛忆之放下苹果,笑道:“那又是什麽难事,我再削一个就是了。”说完动手又削了一个苹果,方停君却冷哼道说他手脚太慢他现在没兴致吃苹果了,要改吃蜜柚,等薛忆之刚剖好柚子,他又改口说想吃苹果了。薛忆之刚想拿过刚削好的,方停君已经冷笑道,说都长锈了,他不吃。薛忆之立刻给他动手再削了一个,他又说要吃别的什麽了。这麽折腾了几圈,所有的瓜果都开膛剥皮了,方停君也没有真吃哪样。薛忆之始终面带微笑,对他有求必应。他见方停君微蹙著漆黑的眉,显然还没想好接著该怎麽办,就微笑著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出去照原样再买一份回来,让他接著玩。方停君看见他一付锤不死砸不烂的笑脸,倒是把自己气了个半死,眼一闭这下真得再也不理薛忆之了。薛忆之看著他略带稚气秀气的脸轮廓,轻笑著摇了摇头,拉过被子小心地替他盖好。 
方停君闭著眼苦思著脱身之策,他知道论武功,薛忆之绝对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论心智忽必烈也可以和他斗个不相上下。自己一时不慎落在他们的手里,只怕要想脱身会很难。这麽想著,突然白衣进来叫薛忆之出去说王爷找。方停君心里大喜,正想运功冲开穴道,突然见白衣走了过来十指翻飞,将他周身穴道都点了个遍。 
方停君气极反笑,道:“我脚板还有那麽多穴道,你不一起点了,不怕误了你们王爷的命令。” 
白衣一愣,竟然真得脱了方停君的靴子,罗袜,将他脚底上的穴道也点了一个遍。这下方停君吃足了苦头,那些穴道刺激地他即痒又痛,片刻间折腾地他浑身是汗。他紧紧咬著牙忍著,心里将那个白衣的祖宗一个个骂过去,都不知道骂到第几辈,突然又有人解了他的穴道。他浑身一松,微微喘著气张开眼,见忽必烈正微笑著看著他。 
忽必烈笑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停君嘴不停地动,是在念什麽呢?” 
方停君心里暗好笑,心想能念什麽还不是编排白衣祖宗的来历,嘴里却笑道:“我念叨王爷呢,不知道王爷为何留下停君,想来想去停君没什麽可以为王爷效劳的。” 
忽必烈微笑著,他突然伸出手在方停君裸露的足踝上紧紧一握,道:“我也不想你干什麽,我只想把你带回去,然後在你这儿戴上一付镣铐。” 
方停君眨了眨眼道:“那停君岂不是成了王爷府上的一只八哥。” 
忽必烈笑道:“停君怎麽自谦起来,你怎麽能是只八哥,怎麽也要是只鹦鹉。”他身体向前倾,看著方停君道:“考虑一下,如果你肯做我府上的一只鹦鹉,我一定好好待你。”他举起手中的字画,笑道:“你喜欢字画,对吗,只要你开口,这天底下什麽样的名字画都会送到你的面前。你愿意做学问,我可以请天下最知名的大儒来给你授学。” 
“停君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王爷为我如此。”方停君淡淡笑道。 
忽必烈执起方停君的手将它放在手中,看著这只恐怕天底下最漂亮的男子的手,笑道:“天底下的人都自己的嗜好,我的嗜好就是收藏天下最有价值的东西。停君刚好在我的标准里。” 
“荣幸之极!”方停君打了个哈欠道,他眨著眼问:“收藏品有没有权力说不。” 
“好像没有。”忽必烈笑道。 
方停君笑道:“所以我从来不在这种没有可能的事上浪费精神。”他歪著头又笑著问:“那我现在可以提要求了吗?” 
“我的命并不值钱,我除了会点轻功,弹点琴以外,无一所长。”方停君淡淡地道。“王爷若是觉得我能值上自己一员大将的命,那是我的荣幸。” 
忽必烈走到方停君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眼与自己对视。忽必烈见他脸上色苍白,上面沾满了泥土,一脸的惶惑,一身的狼狈,突然手一松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救他。”他走过方停君,轻声说道:“不过,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了。” 
方停君面无表情听着他的话,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随军的太医,看着他们忙忙碌碌,脸色越来越灰白,药一碗一碗的端进来。 
不到一个时辰,忽必烈已经进来了三四次,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将军中的好像是一种名叫桃花障毒,这是苗疆一种罕见的障毒,发于春季,中之人面泛桃红色,非普通药石可救。需要当地的苗族巫医施以特别之法方可解。”一中年太医小声地对忽必烈说道。 
忽必烈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他凝视薛忆之良久,方才转过头来看方停君,他眯着眼,眼里露出一种凶狠却又似透着杂乱情绪的目光。他突然一把将方停君拉倒在地,用手压着他。方停君一时有些错愣,不明白忽必烈何以突然如此。 
忽必烈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慢慢放在方停君的脖子上,道: 
“你知不知道,薛忆之其实是我的弟弟。”他咬着牙道:“在我的心目中,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眼里的目光越来越凶狠,他的手越压越紧,眼里的露出的思绪也越来越复杂。 
方停君右手抓着他越掐越紧的手,另一手抓着忽必烈的衣襟,呼吸声也越来越急迫,只听撕啦一声,他扯下了忽必烈的前襟。 
忽必烈看着方停君猛烈颤动的长睫,挺秀的眉眼,竟然不由自主的手一松。方停君半俯着身体,在地上咳着,他心里正暗暗盘算着如何控制忽必烈的情绪。忽必烈突然又粗暴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方停君看着他泛红光的眼神不由心头一惊。正想要开口说话,忽必烈已经俯身堵住了他的嘴。他像一头兽似的啃咬着方停君的唇,嘴里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两只手急不可待地去脱方停君的衣服。这时候的方停君又惊又怒,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局面。他一边竭力阻止忽必烈越来越狂野的动作,一边心里暗暗想着脱身之策。 
忽必烈却像似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由脱方停君的衣服倒干脆撕裂他的衣服。方停君心里明白要杀忽必烈是轻而一举之事,可这将会令计划全盘打乱。他慌乱下,突然叫了句:“薛忆之,薛忆之,救我!”他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都忍不住转头去看床上薛忆之,见他仿佛听到了那句话,头拼命的动着,嘴里含糊着,依稀仿佛还是那四个字:别伤停君。 
方停君叫他的名字纯粹是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在那样的时刻想起的,居然是被他自己药倒的薛忆之。忽必烈喘着粗气,红着眼看着昏迷的薛忆之,突然爬起身来冲出了帐篷。 
方停君松了口气,爬起身看见薛忆之还在含糊地念着那四个字,他伏在床头良久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忽必烈在自己的帐蓬里尤如一头困兽似的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哪里失控了,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泰山崩于面前,也能不改声色,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汉人半大的孩子失控,他自己也形容不出对他的感觉,有欣赏,妒恨,恐惧,还竟然有一丝爱慕以及一股似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忽必烈烦躁的喝道:“出去!” 
“王爷,有密函!”忽必烈一转身见进来的是自己的汉人幕僚郝经。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接过密函,皱眉读了几行,便将它丢置一旁,冷哼了一声,道:“可汗让七弟阿里不哥来迎大理的那份地势图。” 
“王爷,可汗让阿里不哥来迎走军图,看来是不想让王爷带军从云南攻宋。” 郝经白色面皮,下颚几缕长须,很有几分儒家气,看似文弱却颇有几分杀伐绝断的智谋,是忽必烈手下重要的谋臣之一。他见忽必烈皱眉不语,便笑道:“王爷又何需发愁,这其实是一桩好事。” 
忽必烈一扬眉,眼里露出几分疑问。 
“王爷,要从四川绕至云南攻宋,其实并不是一桩易事,尽管王爷可以千里铁骑攻下大理,但南宋绝不是一个弹丸之地大理可以比拟的。若是王爷带军从云南攻宋,一是战线过长,二是,四川多山城,易守难攻。若是王爷取道云南,很容易腹背受敌。”他见忽必烈若有所思,又说道:“王爷,汉人兵家有言,不战而屈人兵者为上上之策。” 
忽必烈微微一笑,问:“怎么样才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郝经笑了,轻声道:“如今之计,只要王爷不战,而最终能达到王爷预期目标的,都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眼见忽必烈微笑不语,就大着胆子说:“这人之兵可以是南宋,可以是七王爷阿里不哥……甚至可以是可汗。” 
忽必烈嘴角一弯,转了转手上的玉板指笑道:“若不是郝卿与我共事多年,我会认为你是汉人派来行使离间计的。“ 
郝经大惊,立即跪地道:“小人是一片赤诚为王爷,天地可鉴!” 
忽必烈笑道:“起来吧,你不用慌!你们汉人重谋略,这原本也是长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弄得四分五裂,祸起萧墙。谋略也不是不能用,但也要适度,看时机看人。”忽必烈的怒气其实只是一闪而过,他知道以目前的处境,有一条管用的计谋无亚于手握千军万马。 
郝经深知这位王爷脾性,见忽必烈的脸上的神色一转,他的心里就有了主意。“七王爷与南宋的权臣贾似道暗地里素有来往,如今又得宗亲的支持,王爷行事光明磊落,可是天底下人神智清明的又有能几个,这朝堂上的人也不过是人云亦云,王爷攻下云南是何等的大功,但也不过是空落了一些人的口实。若是王爷一味求个人清明,小人抖胆说一句,王爷的宏图霸业只怕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忽必烈眼底的掠过一丝寒气,转过身去轻轻地抚了一下架子上的军刀,淡淡地道:“那依你看?” 
郝经眼皮子跳了一下,但一咬牙道:“王爷,汉人重谋略,成于此,败也于此。但是这些谋略汉人行了千百年,条条都可谓是千古至理。……王爷,其中一条我们叫作攘外必先安内。” 
忽必烈沉默了半晌,方又道:“还有一句叫做无毒不丈夫,对吗?” 
“王爷英明。” 
忽必烈围着郝经转了两圈,轻笑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可以立刻处死你。” 
郝经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我自追随王爷以来,能成就王爷一统中原的宏图霸业是小人的夙愿。南宋朝庭帝君昏聩,权臣当道,这几百年来战乱不断,黎民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难裹腹。若是王爷能一统中原,开创一片清明之世,小人死而无憾。” 
忽必烈一伸手将郝经扶了起来,叹道:“郝经啊,你若诚心待我,我必不负你所愿。” 
郝经松了一口气,深知过了一关,只觉得自己背脊一阵寒意,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埋藏于忽必烈身边多年,对这位英勇善战的王爷很是有些钦佩。忽必烈性子外表随性其实内里心思慎密,可算是铁木真子孙中唯一一个有望统一中原的人。如今自己刻意拉他卷入宫闱之争,是否真能争得汉家江山一口气,想到此处郝经也禁有一丝茫然。 
“郝卿,你素来有识人之明。……你看,我最近带回的那个汉人小子如何。”忽必烈突然转换了话题。 
郝经抬头见忽必烈双眼有些迷离,两颊微有些泛红,知道他情根已种,但方停君分明面相寡绝,不是一个情浓的人,若是忽必烈情陷于此,只怕此生都要苍海桑田。他想要推波助澜,可是不知怎地,回想起自己若干年前挥笔数文,斥骂蒙古暴君为刺猬,怒述民生之苦,是忽必烈将他接于府上,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待之上宾,采纳他的建议,不惜得罪诸王,革除了他们直接征税的权利,减赋税,免徭役。 
知遇之恩,提携之德,郝经心头一热。“王爷,此子相本是九五之尊,可惜眉宇孤绝,不是个福厚之人,此子相无女缘,无子女缘,只怕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命格。”忽必烈手抖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他既然是个九五至尊的相,后宫三千佳丽,又怎么会无女缘。” 
郝经心里叹了口气,道:“王爷通晓百书,自然知道古时魏王与龙阳君,卫灵公与弥子瑕这些典故。” 
忽必烈心头狂跳,嘴里则笑道:“你们汉人帝王的花样倒也繁多,这女子姣好爱不得吗,偏偏要挑些男人。” 
郝经上前两步,轻声道:“王爷英明,方停君正是个爱不得的人。此人狠绝,对他施之情爱,便尤如授柄利剑于他,迟早要伤了自个儿。”他见忽必烈垂眉不做声,便笑道:“魏王对龙阳君,卫灵公对弥之瑕也未必是爱,弥之瑕色衰而爱驰便是个佐证,那些宠爱不过是帝王的欲念,便尤如对后宫里的宠妃,不过是男女之别罢了,没有其它的不同。” 
忽必烈心头一动,回想起自己对方停君汹涌地欲念,不禁心里暗笑,原来不过是一些欲念在作祟倒把自己弄得魂不守舍。若自己能一统中原,成就这霸业,他便算是三千佳丽中一个,又怎样了,古来帝王有男欢的何止他一人。智若汉高祖有一个籍孺,勇如汉武帝还有一个卫青,想到此处仿佛心头豁然开朗,于是放声笑道:“郝经说得是,这古来帝王有爱也是博爱,哪里来的情爱。” 
郝经松了一口气,也跟着附合了几句,然后退出了忽必烈帐篷,眼望空中皎皎明月,心头迷茫,回想刚才的几番言论,竟然说不上自己对了还是错了。 
第二天,大军继续前行,方停君陪同薛忆之留在马车上,没想到蒙古的太医们倒还有几分本事,所下的药石虽然不能解薛忆之的毒,但是控制毒素在薛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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