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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下三滥-第4部分

小说: 下三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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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性子不烈的春药,也折腾了半晌才鏖战方休。发泄过两次後药性其实已经消解,但那人动情的模样却似最烈的春药,只腿弯搭在他的腰上轻轻一蹭,氤氲著一层潮气的眸子轻轻望过来,他的意志力便尽数瓦解,不管不顾地再次覆下身来,昏天黑地,抵死缠绵。他身上的伤尚未好,那个人更是被折腾得狠了,到得最後两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勉强搀扶著到附近的山涧中草草冲洗了一下,便寻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带著一身可观的战果相拥著沈沈睡去。
  
  次日醒来时那人已起了身,衣冠整齐地坐在一旁凝眉看著他,又恢复到了往日清淡如水的样子,他想起前一次春宵一度之後,那个人也是这样认真安静地看著他,说:
  
  “我知道唐兄这样做是为了替我解掉药性,事情既已发生,唐兄也不必太过介怀。著了那样下三滥的道也是无可奈何,可耻的是那下药的卑鄙小人。”
  
  心口一紧,他连忙抓住那个人的手腕,抢在他开口之前说:
  
  “这回是你自己说了不後悔的,我没有迫你,更没有使那些卑鄙手段,你不能不认账。”
  
  语气之急切不似把人啃光抹净占了便宜的那个,倒像是被占了便宜怕对方不认账的黄花闺女一般。其实那个人何曾说过不後悔那样的话来,不过是他昨天耳鬓厮磨之际说了句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後悔”,那个人也只以暧昧地哼哼声作答。情欲蒸腾意识不清的话哪里算得数,他自己也心虚,语气虽放得狠,声音却明显中气不足。
  
  那个人愣了一愣,显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先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接著又敛了笑,微微转过脸去,一字一句地说:
  
  “楚某从来说话算话,昨晚的确是我自愿的没错,怪不得你。”
  
  说这话时,那个人白皙的肌肤上便像宣纸上打翻了胭脂似的,桃红的颜色一层一层地渲染开来,从额头一直爬到耳根,他眼也不眨地盯著那个人的侧脸,心跳动得有些慌,连带著声音都有些微微地颤抖:
  
  “我昨天说了这药还有别的解法,你却还是愿意同我那样。你知不知道,只是兄弟朋友至交,不会为对方做到这一步?”
  
  桃红顺著那个人的耳根蔓延到脖颈,那个人似是挣扎了一会方才慢慢道:
  
  “是我驽钝,最近才想明白,只是朋友兄弟的话,的确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捏紧了那个人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个人从额头到脖颈通红一片的肌肤,艰难地开口:
  
  “楚枫,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喜欢著我的?”
  
  第三次了。
  
  第一次,他向他表白自己喜欢他时,那个人在他面前扔下剑走了。
  
  第二次,他问他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麽时,那个人夺门而逃了。
  
  他唐黎初的神经再坚韧,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这一次,他希望能听到想要的答案。
  
  那个人果然抽了抽被他捏著的手,无奈却被钳得紧紧的,静默了仿佛有一世光阴那麽长的时间,才维持著扭转开脸的姿势不明显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是。”






下三滥(十六)

  终於完结了,填土很慢的人悄悄撒花,请看到的支持个,谢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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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顿时像蜜渍过的甜,他伸出手来扳过那个人的脸,低下头朝那个人的唇袭下去,那个人的脸又红了几分,却终是没有抗拒,任由他偷了个绵长浓密的吻去。
  
  缠 绵了好一会方才分开,那个人仔细察看了他因为剧 烈动 作而开裂的伤口,确认无大碍方才重新包扎好,接著又伸手探探他的额头:
  
  “药性全解了没有?有没有不舒服?”
  
  昨日他那样的舍身伺 候,哪里有不解的道理?何止全解了,简直是吃饱喝足通体舒畅。但那样放肆的调 笑哪里敢说出口,他只是轻笑著摇头:
  
  “别担心,药性不烈,早解了。”
  
  想起一事,又忍不住皱眉:
  
  “这春 药倒也邪门。我和你同吃同住,我既著了道,想来你也不能幸免。但你安然无事,我这百毒不侵的反倒抵抗不住,这药怕是针对唐门而制。不知道我们最近又得罪了什麽人,竟拿这种下三滥的药物对付我们,不得不防。”
  
  那个人握著他的手紧了紧,思忖了片刻方才咬咬唇,道:
  
  “这个无须担心,药是西域那边流传过来的,传是那边独有的奇珍异草所制,唐门中人也并无抵抗力,并没有针对谁。我没有事,也是因为这药只有你中了,我没有中。”
  
  这话颇为蹊跷,他不禁挑了挑眉:
  
  “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简直就像是……
  
  那个人咬了咬牙,道:
  
  “药是我下在你茶水里的。”
  
  猜测被证实,他仍然是瞠目结舌,像是盯著炎炎沙漠中开出的雪莲花般看著那个人。那个人向来性子耿直,最不齿的便是下药偷袭这类不入流的手段,不要说是对人下药,便是看著旁人下药都无法容忍。现下他居然亲口承认做出这等卑鄙行径,而且这春 药还是下在他身上,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震惊太过,他忍不住结巴起来:
  
  “为、为、为什麽?”
  
  那个人翻来覆去地用牙齿蹂 躏自己的嘴唇,最後豁出去似地说:
  
  “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哈?”
  
  “唐黎初,我对於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向来很迟钝。”
  
  “嗯。”
  
   “可你我一见如故,分外投缘,我是一向把你当生死至交看待的,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半分。所以那时候知道……我实在是愤恨之极。”
  
  “唔。”
  
  “後来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你的话,再回想我们往日相处的种种情状,竟发现……你对我,真的不只兄弟之情。这半年我想了很多,再遇见你,相处了这些时日,更加确定你、你的心意。那日你问我当你是什麽,我、我的心实在是乱得很,又想了一宿,想我们相识相伴以来的点滴,想半年前我们……才、才想明白,却、却不知道怎麽让你明白。”
  
  “……”
  
  “我想来想去也只得那麽个法子。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是从那次春药开始,那再、再重蹈一次,你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了。药是前两个月和西域的三流剑客交手时拿去的,他当时洋洋得意地说这药连唐门人也抵挡不住,我想著不能留下来害人,原打算收起来交予你制出解药,一直没有机会……正好……後来……就、就用上了。”
  
  那个人一直都是不会拐弯的方直性子,这番话却说得吞吞吐吐,仿佛才出口三个字便要往回吞掉一个字一般,他听得很仔细认真,也不敢打岔,听得最後却哭笑不得,却有忍不住觉得眼前这人著实笨拙得可爱。他伸手捧过他的脸对著自己,笑眯眯地问:
  
  “楚枫,难道你便没有想过,只要简单应我一句‘我也喜欢你’,就可以了麽?”
  
  一层粉红慢慢爬上那人的脸:
  
  “这、这种话,哪里是说的出口的……”
  
  “咦?”他奇道,“你连那种事都肯同我做,难道不成简单说一句话,会比做那个更困难麽?”
  
  “不、不同的,那个可以当做意外,你中了春 药,会发生那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他叹了一口气,望进他有几分失措的眸子里: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不打自招?”
  
  “做出这等小人行径,还要躲躲藏藏地不肯承认,我实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啧,实在是迂腐,不过他喜欢,又何妨?捧起那个人的脸,把自己的唇凑过去响亮地一吻,和他额头抵著额头,学街头小话本里的那样温情脉脉地看著他:
  
  “楚枫……”
  
  “嗯?”
  
  “我喜欢你。”
  
  “嗯。”
  
  半晌。
  
  “这麽说,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并没有讨厌我了?”
  
  “是。”
  
  “那你干嘛正眼都不瞧一下我?还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还沐浴更衣都躲著我!连睡觉都防贼似地掖紧帐子!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我……你……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之前中春 药之时,我们那样……哪里还敢……”
  
  “说谎!明明第一次中春 药之後,我们同吃同住同睡,你都没有什麽异样的。”
  
  “那是我相信你!你说你只是替我解掉药性,让我不要介怀,我自然不会多想。可後来你说了那番话後,再和你日夜相对,之前那次情景的就总是……啊……你的手放在哪里?”
  
  “嘿嘿,你既然喜欢回味,我自然是要让你多一些可以回味的内容的。”
  
  “嗯……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怒能这麽不合礼数不知羞耻……喂!”
  
  像小摊上卖的两个铜板一本的下三滥小说一样,现下他们身处在一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林里,四野无人,背风的山洞里只有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像所有下三滥小说的结尾一样,在必不可少的俗套春药情节过後,他们一起携手相笑,相拥著看日出。
  
  然後?
  
  自然是像小说的结局一样,一室旖旎,春 光无限。
  
  什麽?你说这个结局太过抽象了,缺乏丰富的细节?啧啧,看官,要想看配图版的,您得拐到唐门前面的那条小街拐角,找秋记小铺,花多三个铜板就行。
  =
  有番外哦^_^






续下三滥(一

  番外奉上,挤牙膏更新中,请多多捧场,谢谢^_^
  =
  常追连载文,哪能不掉坑。
  
  他的手握成拳在路口的小摊上方绕了三圈,终於下定决心似地在半空中停住,慢慢展开,里面赫然躺著两个明晃晃的铜板。
  
  “老板,这本书我要了。”
  
  “好咧,客官您收好了,再加三个铜板就可以配多一本这个,”老板神秘兮兮地从摊底抽出一本小册子,咧开一口不齐全的牙,“客官您要不要?”
  
  他咬了咬牙:
  
  “要。”
  
  转眼太阳便挂得老高,他抬起袖子抹抹额上的薄汗,慢悠悠地晃回客栈里,吱呀一声推开门,把抱著的一堆物品放好,倒了杯茶一口喝尽,方才解了外衣坐到床上,撇了一眼对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空床铺,自怀里摸出油纸包得好好的小册子,翻看起来。
  
  对床的那个人一早便去了甚麽劳什子青竹帮以剑会友,他对那个好使各种古怪蛇毒的帮派素无好感,一个人留在客栈里。方才也是呆得闷了才随意走走,原本只打算买几味糕点尝尝,不想还是手痒地又把巴山斋最新出的小说买了下来。
  
  那个人虽然不喜他看那些乱七八糟诲淫诲盗的读物,但从来也不多说什麽,只是看著崭新的书面上大大的“续”字,他也禁不住鄙视起自己来。
  
  最近的书坊仿佛约好了似地,开始接二连三地推出热销小说的续集来,《xxx续》,《xxx之二再见xx》,本来第一部就没什麽营养,不过是一对有情人如何误会重重过五关斩六将最後终成眷属罢了,到了第二部就更加恶俗,非得在一对有情人中间弄出个第三者,或是被男主角父亲亡友托孤的豆蔻少女,或是女主角多年未见的倜傥表哥,非要无事生出些波澜不可。
  
  这种滥竽充数的续集原本不买也罢,无奈看了第一部不看第二部总仿佛缺少什麽似地,唐门三公子躺在床上一边翻著书页,一边恨恨地诅咒:无良书商,哪天栽在我手里,定要请你喝一盅唐门秘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肝肠寸断茶,你们全家都喝茶!
  
  续本唯一的优点便是开头。不似第一部前半部分都铺垫在含情脉脉追逐试探上,第二部一开篇便是终成眷属的鸳鸯你侬我侬,颠鸾倒凤,煞是香豔。看得精彩处,他索性摸出那本花多三块铜板买的小本子对照著看,不甚纯洁地回想起他和那个人上一次肌肤相亲的情景来。
  
  开满山花的小山坡,交扣的十指,涨满红潮的肌肤,还有那咬著嘴唇极力忍耐的神情……心旌激荡。
  
  再上一次的亲近是在幽深的潭水里。那人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吸住他,水是透骨的冰凉,交缠的身体却是炙人的火热……心潮澎湃。
  
  再再上一次……没有了。
  
  唐门三公子郁郁地掰著手指。是的,他和那个人之间,只有过那麽两次亲近而已,还都是拜春药所赐。表明心迹以来,他和那个人之间,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君子之交,半点狎昵都没有。
  
  君子的当然不是他唐黎初。那日以後,两人又结伴同游了一段时日,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又知晓自己喜欢著的人有著同样的心意,情浓之时自然不能自已。闹市人烟中不好放肆,他也只是轻轻地碰碰那个人的手背,关起门来两人独处时,那人明明也动了情,却只允他十指相牵脸颊相碰,至多便是红著脸任他吻了去,再进一步,却是没有了。
  
  他自然知道那个人脸皮薄,却不知道那人脸皮薄到这等程度。偏偏那个人还是个英武的男子,不似书中的那些小娘子,被情人轻薄得紧了只是粉拳藕臂轻捶几下便半推半就的从了去,那人被逼得窘了可是会“呛”地一声长剑出鞘反手刺出去,雪亮的剑身映著张羞红了的俊颜,再不能近身半步。何况知那人向来是个正经端正的性子,他爱他敬他,即使在那两次的相交里,也不敢狂言浪语的调笑,怕折辱了他,现下哪里敢过分轻薄逼迫他,往往是偷个香便住了手,在四目缱绻里等待著狂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情潮涌动却生生压下去并不是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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