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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喂,老哥!-第5部分

小说: 喂,老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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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妈妈叫我来家里等她。你要出去吗?”彼特从大包小裹里拿出了披萨饼的盒子,“阿瑞,你来尝尝披萨的味道,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哦~吃一块再走。”他去厨房拿刀将披萨一块一块的切开。
“我要去上课。”陈瑞有些为难,然而盛情难确,“那好罢,我就吃一块!”看了看表时间还很充裕,陈瑞不疑有它接过了披萨大块朵颐起来。说起来他确实有点饿。从中午到现在一直都忙着复习,连午饭也忘记吃了。陈瑞觉得彼特有点奇怪,射向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一种莫明的渴望,隐隐的让他害怕。头突然毫无征兆的眩晕起来。
“阿瑞,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再次发狂!”彼特从背后猛的抱住了他,大手沿着脖子向胸膛滑去。呼吸间的热气喷向他的脖子,惹得陈瑞一阵战栗。
“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陈瑞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力气好象消失了一样,挣不脱如同铜墙铁壁般的禁锢。身体慢慢的变软,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不断拍打彼特后背的手垂了下来,眼皮沉重的像注了铅,陈瑞最后的意识是披萨里下了药。

陈瑞再次醒来时,是因为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彼特手里的皮质长鞭夹杂着这个冬季的寒风呼啸着向他袭来。“啪”皮开肉毡的一鞭,鲜血迸出沿着他脊背的骨架弯弯曲曲的爬满了象牙色的肌肤。如火般灿烂的红花不断绽放在少年带有青涩光晕的脊背上。彼特的舌头在那些伤口出来回的舔噬,顿时异样的厌恶之情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开始不安的挣扎,不断的叫骂, “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死变态!”
陈瑞身无寸褛的被吊在房间中央。捆住双手的绳子穿过了天花板吊灯的铁环,他有点害怕年岁久远的吊灯掉下来时把他砸扁。他感到彼特微湿的并有些颤抖的手沿着脊背滑向了他沉睡中的欲望。似乎刹那间明白了他并不仅仅满足于对他施以残酷的暴行,他还想要更多,恐惧顷刻间占满了他的心。
陈翔听着讲台上的老师叽里呱啦的说了没完,原本不安的心开始变的浮躁起来,老哥怎么去了这么久?现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还不见他回来。练习册找不就不要找了,赶快回来上课,真是笨蛋!陈翔坐力不安,手紧紧抓着书包想要冲出教室。
“变态……别碰我!”他的声音很沙哑,头疼的厉害。陈瑞知道这是药的副作用。
“你看到了吗,宝贝?我的手在颤抖,为了能够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而颤抖。”彼特的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在这里……”他把手抚在陈瑞的心脏上,“这里,我要在你的心脏上刻一个漂亮的十字架,为你烙上美丽的印记!”他拿出细长的针好象刺绣的少女一样,带有西方宗教色彩的十字架就这样细细的,密密的,一针一针的刺进了陈瑞光滑的肌肤。
胸口好象有火在烧,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的头无力的垂下。会死吗?在死之前,真想把彼特这个疯子大卸八块!妈的王八蛋,为什么这样对我!还有,想再看阿翔一眼。血珠如雨一般滴落,地板上聚积了浅浅的血洼。身体好冷,血是不是要流光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彼特在耳边叫嚣着,“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怎么对你了!是你害我再度发疯的,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他像中了诅咒一样不断的重复着,“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都会热血沸腾,好想把你的肉切成碎片和着血一起吞进肚子里。” 鞭子在空气里挥的啪啪作响,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然而陈瑞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15
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天花板,陈瑞睁开眼睛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使他惊觉,此时的自己躺在医院。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一些破碎的景象在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浮现,鲜红色的血漫天遍地,鞭子在空气里挥的作响,还有那个男人诅咒似的狂吼,“……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陈瑞痉挛似的颤抖,噩梦还没有醒吗?
“哥,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后背疼不疼?”陈翔兴奋的声音从头顶飘了过来。看见昏迷的老哥终于醒过来了,一时间竟高兴的手足无措。三天前,当他丢下怒不可遏的老师冲出了教室,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时,家里发生的一切成了他一生也无法忘记的噩梦。母亲痴傻的呆坐在地上,如塑像般一动不动;而他的老哥,那个他最爱的人血淋淋的被吊在天花板上。那一刻,他以为他死了。摸着他凉冰冰的身体,手不停的抖着,思绪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两个人抬进医院。只看见他被飞快的推进了手术室,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里面进进出出。然后依稀听见有人喊道,“病人要输血!”他就不由分说的跑了过去,抓主那人大叫道,“用我的用我的!我和他是相同的血型!”再然后,躺在病房休息的母亲突然发起疯了,拿着隔壁床的水果刀,喊打喊杀,最后终于在镇定剂的帮助下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对了对了,我先去叫大夫!”陈翔想起医生的叮嘱。
“别走!”陈瑞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紧拉着不放,“阿翔,我想回家。”他的声音如同天鹅绒般柔和,一如从前,然而陈翔还是轻易的从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听出了什么。
“不行,别乱来。你还发烧呢。”阻止了他想要拔掉点滴的手,陈翔静静的坐在他身边。
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没人开口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要如何安慰受伤的他,要怎样抚平他心灵上看不见的伤痕。他看见他黯淡无光的眼眸里印着他的倒影,黑玉般的瞳孔不时的收缩着,他知道他在害怕。陈翔轻轻的抚摸他略显消瘦的脸庞,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哥,都怪我不好……如果当时你没有回去……如果你没回去……”
如果你没回去,如果我没有把东西忘在家,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你是不是就不会糟到这样的对待?这是我的错,无法被原谅的错。当鞭子在你身体上呼啸时,我在干什么?对了黑板发呆吗?好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承受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每每想到那件事,心脏就开始隐隐生疼。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运气不好,碰到了变态。”谁都没有错,也不怪任何人。遇到这种事,只是我比较倒霉。讨厌阿翔哭泣的脸,讨厌自己的怯懦。刚刚竟然害怕到紧拉住阿翔的手不放,真丢脸呀!我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的胆小了?都忘记罢,全部都忘记!把一切当作一场梦罢,梦醒了我还是原来的我,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变。然而真的能忘记吗?身体上传来的痛楚清晰而深刻,那个男人的脸不时的在眼前晃动。陈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柔和。
“妈妈被吓了一跳罢,她还好罢?”交往了三年即将要踏入结婚殿堂的男人竟然是个虐待狂,妈妈的打击一定很大罢。妈妈才是最难过的一个呀!
“啊!妈妈她……”陈翔的表情一僵,“她还好了,恩……只是情绪不太稳定。”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也消失了,月亮慢吞吞的爬了上来,夜色柔和的好象情人间的喃呢。陈瑞清醒后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16
陈瑞知道彼特的事情对母亲的打击一定不小,只是没想到母亲会疯。虽然医生一再说只是惊吓引起的神经失常,吃些调节神经的药就会慢慢恢复,然而陈瑞还是不由的想起了小时侯见到的衣着破烂的疯子,心里一涩。当他再次见到母亲时,以往的担心总算得到了缓解。
陈瑞进来时,母亲正背对着他趴在窗台上看病房区院子里的柳树。那棵柳树很高,种在离楼很近的地方,风吹来时,叶子会扫过窗户。陈瑞从背后抱住了母亲,把头贴在了她的背上,讷讷的道,“妈。”母亲听到声音一怔,过了好久才转过身,“阿瑞?我的阿瑞!”她激动的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妈对不起你,都是妈的错……都是我的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陈瑞的背上,砸的他生疼。他咬着嘴唇硬是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里,拍着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别难过了。我不是没事了吗。”买饭回来的陈翔看到这一幕,躲在门外细细的呜咽着。
母亲的苍老好象是在一夜间,曾经如花的美貌也只能凭着记忆去追寻了。一个月后,母亲出院了。在医院的治疗使她的精神得以很快的恢复,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安眠药来维持睡眠。但是母亲经常容易糊度,远远不如从前的精明干练。有时就抱着陈翔,小声的说,“你什么回来的?在你爸那儿,过的好吗?”付了昂贵的医疗费后,他们发现家里的钱已经所剩不多。母亲辞去了工作,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没有了。现在又是高考的紧要关头,没有富余的时间出去打工,也仅仅是走一步看一步。按照陈翔的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彼特失踪了,又或者说是自己害怕了躲起来了。然而陈家并没有报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彼特的公司曾向家里打了几次电话询问他的下落,前两次是陈瑞接的,后来的几次都在陈翔的叫骂声中挂断了电话。
在时光的长河里,一些浅而小的伤痕被轻易的抹去了;然而那些心头上血淋淋的创口却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愈合。即便结了疤,在夜半无人的时候依然能感到阵阵痛楚。有些事你越想忘记,记忆反而越发清晰。陈瑞离了安眠药无法成眠,每日每夜的在噩梦中挣扎。一闭上眼那天的情景就鲜活的让人无法忍受,鲜红的血液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陈瑞觉得自己迟早要崩溃。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失眠的事,就连安眠药也是去医院给母亲拿药时偷偷开的,至少表面上他还是原来的陈瑞。然而凭借着双生子的敏感,陈翔还是感到哥哥并不快活。
高考前的晚上,陈瑞吃了安眠药依然不能睡熟。他放弃了睡觉的念头,睁着眼睛等着天亮。黑暗中人是敏感的,他感到陈翔翻了个身,抬起脚把他困在他的怀抱里。不禁哭笑不得,睡着了还是这么粘人。陈翔的心脏强健又有力的跳动着,他把头贴过去,仔细听着‘咚咚’的声音。呐,相同的频率,有一个弟弟真好。他想起不久前,陈翔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哥,这次我真是拼了,和你报了同一所大学。最好宿舍也在一起。大学四年四年呀~可以整天都粘着你~”他的伟大理想和抱负就在此了。他们没有报外省的大学,都是坐两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就能到的本地大学,不能走太远,因为母亲还需要人照顾。到那时就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把妈接来。崭新的环境,崭新的生活,说不定那时我就不会在做噩梦了。时钟叮叮的响了两下,扰了他的思绪。陈瑞叹气,现在才两点,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呀。
从考场出来,陈瑞就知道他完了,他考不上了。或许是想要离开这里重新生活的愿望过于迫切,才会使他拿到考卷时,双手竟然一直抖个不停,脑海一片空白。他拼命的克制,不断颤抖的手在卷子上写下了七扭八歪的字迹。没有希望了。噩梦如影随形永远都摆脱不了。陈瑞抬头扫了一圈,考生都在埋头答题,考场里静的能听到笔和纸磨擦的沙沙声。他咧嘴一笑,无视监考老师诡异的目光,交了卷子走出了考场。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向前奔跑,而我只能被困在噩梦里被他们超越。
陈瑞在学校走廊里徘徊了半个多小时,考试才结束。他对着拎着大书包走在人群后面的陈翔招了招手,后者立刻飞扑过来。
“这次的题真简单,我一定能考上了!哈哈哈~哥,你答的也不错罢?”陈翔没有注意到陈瑞惨白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女装癖还说要去狂欢 ,现在怎么连人影也找不到!”
“阿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啊啊啊?!!”陈翔明显的被吓了一跳,张着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怪异的问题。“哥,你死了要就是一失两命!”
“一失两命?!你当我是孕妇呀!!”
“我爱人没了亲人也没了,当然是一失两命。哥,你没事罢?怎么突然这么问?”
“嘿嘿~真想再吃一次甜品屋的蝴蝶酥,上了高三就没再买过,好怀念呀~”
“哥,你思维发散的还真快!”
陈瑞咯咯的笑了几声,突然想到,原来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17
高考结束后天气越发闷热,下午一两点钟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候,陈翔绕了两条街排队买了老哥心爱的甜点,又绕了两条街回学校拿K大录取通知书。陈翔觉得脚下的柏油马路像是被太阳晒化了,走上去软绵绵的。他随手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结果纸屑粘的满脸都是。“妈的,臭老哥就知道奴役我,这么热的天儿,也忍心打发我来拿通知书!没人性的家伙。”低骂了一句,陈翔慢吞吞的走进了学校。办公室里两台电风扇嗡嗡的运转着,小风袭来,陈翔顿时觉得凉爽不少。
“嘿嘿~老师我来拿通知书!”陈翔对着老师依然嬉皮笑脸。
“陈翔呀,你这次考的不错。上了大学也别松懈继续努力考了研究生什么的。”老师一边叮嘱一边将一个大厚的信封交给了他,“你毕业证还没拿罢,一起都拿走罢。”
“老师怎么只有我的通知书,我哥的呢?”
“陈瑞的分数太低了,今年可能考不上了。你回家多安慰他,让他别灰心,机会还是有的,明年……唉,陈翔你别跑呀!”陈翔已经无心听老师再说什么了飞似的离开了学校。“考不上了”几个大字把他砸的晕头转向。没办法相信,成绩一向优异的老哥,竟然落榜了。“阿翔,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陈瑞的声音募地回响在耳畔,隐藏在那句话背后的意思越发的清晰起来。难道老哥早知道自己考不上,想要了断一切才会怎样问我?他会自杀吗?眼前浮现出离家时陈瑞的笑容。“阿翔早去早回哦,小心中暑~”那时他是这样轻轻的笑着跟我说的。为什么当时没有察觉,那个笑容无比的虚浮,镜花水月般难以扑捉。陈翔越想越是骇然,没命似的往家跑去,然而街道像似被延长了,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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