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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管子传 作者:高连欣_2-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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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大臣一惊,目光一齐射向管仲。

  桓公见是管仲,便道:“寡人正要听听管大夫对伐鲁的意见。”

  管仲道:“臣以为主公新立,国力不张,攘外必先安内,攻伐之事不宜操之过急。”

  鲍叔牙不安地看着管仲,心里说:“管老弟,你怎么不看火候?你现在还不能顶撞桓公,你就不想想你的下一步吗?再说,一个小小的鲁国,肯定能打赢的,你这么忤逆主公,主公能重用你吗?”他不禁为管仲捏了把汗。

  桓公不悦地说:“寡人之意在鸿鹄之高,不在举手投足之间。齐国内政,寡人自有主张。可威加诸侯,叱咤风云,当是寡人首要之举,当务之急。”

  “主公雄才大略,臣十分敬佩,可威加诸侯并不能光靠武力,治理内政更不是举手投足可以办得到的。如果国内还不安定,就先对外作战,恐怕对齐国、对君上都会不利。”管仲执拗地说。

  桓公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寡人主意已定,现在需要的是鼓舞士气,寡人不愿听涣散军心的话。”

  管仲诚恳地说:“臣蒙主公不杀之恩,斗胆直言。讨伐鲁国的理由不足,师出无名,举此不义之师,定会凶多吉少。即使赢得暂时的胜利,那也必然在诸侯之间留下骂名。过大于功,失大于得,望主公三思。”

  齐桓公陡地脸色一变,拍案而起,怒视管仲道:“管仲,如果你身为齐国大夫,在战事面前理当勇挑重担,身先士卒。可你竟敢长他人威风,灭我志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管仲叹道:“主公,这一仗不能打,不能打呀!”

  齐桓公斩钉截铁地说:“寡人主意已定,决不食言!”

  鲍叔牙着急地直向管仲施眼色,管仲视而不见。他再看看桓公,只见桓公脸色铁青,生怕再生变故,说出对管仲不利的话来,忙上前奏道:“主公,为振大齐雄风,臣愿率三军伐鲁!”

  桓公大喜道:“好!鲍太傅为三军大帅,寡人御驾亲征,不踏平曲阜,誓不还师!”

  管仲看看桓公,又瞪了鲍叔牙一眼,长叹一声,施礼道:“主公,管仲本是一介草民,无颜参政,先行告辞了!”说罢,毅然退朝而去。

  桓公以不齿的目光看了管仲的背影一眼,朗声道:“马上准备五百乘战车,择吉日出兵伐鲁!”

4.曹刿闯殿自荐

  齐国要来进犯的消息,如一声惊雷,震动了鲁国朝野。鲁庄公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召集满朝文武商量对策。

  “齐侯率五百乘战车,已开进了我汶阳之地。形势危急,诸位受卿有何退兵之策?”

  大夫们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知道,齐强鲁弱,这一仗不用打胜败已见分晓,连骁勇善战的大司马曹沫也感到走投无路。

  庄公见大臣们都不说话,急了,殷切的目光看着曹沫:“曹司马,你有何意见?”

  曹沫叹道:“齐强鲁弱,乾时一战,我军元气尚未恢复,如果再打仗,恐怕……”

  曹沫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其实不说庄公和大臣们也都明白。庄公长叹一声,又把眼光投向足智多谋的施伯。“施大夫,你有何高见?”

  施伯奏道:“臣以为,齐侯这次进犯,是杀鸡给猴看。齐侯野心勃勃,不是善辈,要是我们迎战,获胜几乎不可能!要是求和,一是鲁国威风扫地,二是齐侯沟壑难填……”

  庄公焦虑地说:“战不行,和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

  群臣一个个低着头,象霜打的茄子瘟病的鸡。

  正这时,忽听大殿外传来鼓声,庄公向殿门外看去,只见殿前侍卫进来叩头禀报:“启禀主公,殿外有一山民野夫闯殿自荐。说什么大敌当前,他有击退齐军的计策。”

  鲁庄公一愣。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不置可否。

  鲁庄公心想:满朝文武都没有办法,一个山民野夫能有什么高招儿。可他既敢闯殿,说不定有点主意,听听也好。

  “宣他进殿。”

  侍卫犹豫地说:“主公,此人衣衫褴褛。不懂礼仪……”

  庄公瞪了侍卫一眼:“寡人说宣他进殿!”

  侍卫答应一声,急忙退出殿去。

  一会儿,衣衫褴褛的闯殿者大步流星走进大殿,朝庄公拱手施礼:“山民野夫曹刿见君上。”

  站在班首的曹沫见曹刿站着行礼,怒冲冲喝斥道:“如此无礼!拜见君上,为什么不跪拜?”

  曹刿看了曹沫一眼,道:“草民长年住在大山里,从未登过大雅之堂,见人从未下过跪。”

  曹沫气愤地上前抓住曹刿,就要往殿外拖。

  庄公挥手制止曹沫,对曹刿道:“你敢闯殿自荐,欲向寡人献策,是不是为了打退齐国进犯之事?”

  曹刿淡然一笑,道:“按理说,这种国家大事,本是吃肉的人的事,与我草民有什么关系?只是今天到曲阜来,听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说齐军来犯,君上和众大夫让齐军吓破了胆,商量不出个办法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身为鲁国人,想见见君上,进上三言两语,便击鼓闯进殿来了。”

  曹沫手指曹刿厉声说道:“好个大胆的刁民,敢说君上和众大夫被齐军吓破了胆,这是犯欺君之罪。”

  庄公示意曹沫住口。他仔细地看着曹刿,只见他两道浓浓的扫帚眉,一双豹子眼,直鼻阔嘴,尽管衣衫破旧,可那双豹子眼熠熠生辉,似乎藏着无限的智慧。个头虽不如曹沫高大,可全身透出一派威武之气,便欠了欠身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曹刿道:“草民斗胆直言,君上不要惧怕齐国,应该马上抖擞精神,与齐军决战。齐国举不义之师,无端侵犯鲁国,名不正言不顺,一定要失败;而我鲁国是正义之师,是保家卫国,兵将定会个个骁勇,人人当先,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庄公听了,耳目一新,问道:“敌众我寡,如何取胜?”

  曹刿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勇而在于智,我们要以智取胜,以巧取胜,乾时之战,败在不智不巧。”

  庄公倾身问道:“何为智,何为巧?”

  曹刿答道:“战场之事,变化多端。要随机应变,投机取巧,这就要看指挥官的本事了。”

  庄公一听,身子凉了半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说,谁能担此重任,打败齐军?”

  曹刿淡然一笑道:“曹司马为鲁国大将,战功显赫,可是乾时一仗,打得一败涂地。如果让他挂帅,与齐军对垒,恐怕不是急躁冒进,就是畏缩犹豫,此次交战,不可重用。”

  曹沫一听,怒不可遏,刚要发作,可一看庄公,又抑制住了。

  庄公问道:“曹司马尚不能胜任,谁又能负此重任?”

  曹刿把胸脯一挺,头一昂:“草民曹刿,愿意挂帅,如果君上信得着曹刿,我敢立军令状,不打败齐军,就砍脑袋!”

  曹沫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再也忍不住吼道:“山民野夫,口出狂言,带兵打仗,岂可儿戏!”

  鲁庄公抬手制止曹沫,道:“曹刿之言,甚合寡人之意。寡人要与曹刿到校场演兵,如果你能担此重任,寡人就拜你当三军主帅!”

  曹刿扑嗵跪倒在地,叩头道:“谢君上知遇之恩。”

5.管仲心灰意冷

  齐军一出动,管仲就病了,全身发热,头疼的厉害。他躺在病榻上,长吁短叹,菜饭无味。他恨齐桓公太刚愎自用,听不进忠言。这一仗他断定齐军输定了,而且可能败得很惨。桓公刚刚继位不到半年,这千疮百孔的局面还没有个头绪,就急于打仗,充分暴露了他好大喜功的弱点。胜败固然是兵家常事,可对国力虚弱的齐国来说,已经经不起这样的失败了。他恨朝廷的那些文臣武将,一个个头脑简单,只顾着看桓公的脸色行事,不顾大局,不管齐国的利益和百姓死活,连这么明明白白的利害关系都辨不清,连鲍叔牙也随着乱起哄。他相信鲍叔牙对这场战争是有看法的,可他为什么不直谏呢?这不符合鲍叔牙的性格啊!看来,他是轻敌了,认为鲁国不堪一击,可这不是在齐国的乾时,是去侵犯别人呀!他感到可悲,生不逢时,缺少知音。他与齐桓公的那夜长谈看来是白谈了,实践证明,桓公根本不听他的,根本就不尊重他。他对桓公燃起的信任之火熄灭了,他的相国梦再一次破灭了。他只觉得天昏地暗,自己象一个孤独的流浪儿,四处游荡。

  家人端上饭来:“老爷,吃点吧,饭又凉了。”

  管仲吃力地坐起来,咳嗽一阵,问道:“今天几日?”

  “十三。”

  管仲掐指一算,长叹一声,“唉,齐军恐怕已到长勺。长勺啊长勺,齐军要败在长勺了!”

  他把饭推在一边,到案前坐下,取过笔墨。他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他的治国策略写下来送给鲍叔牙。因为鲍叔牙的相国地位看来不可动摇了。他要把他的智慧倾注在笔端,落到竹简上,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鲍叔牙。他已拟好了提纲,从“牧民、形势、权修、立政”到“法法、兵法”,到“霸形、霸言”,他要把他的这一套完整的思想体系写下来。他有一个心愿,鲍叔牙如果按照他的思想治理齐国,不出二、三十年,齐国定会成为五霸之首,真要有这一天,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心安的。

  管仲写呀,写呀,白天写,晚上写,饭也顾不上吃,觉也不想睡,他又一次感觉到他的生命已到了尽头,不赶快写下来似乎就来不及了。案头上的竹简眼看着增多增高,而管仲却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憔悴……

6.长勺之战

  齐军长驱直入,军旗猎猎,战马啸啸,战车隆隆,遮天敝日,逼近鲁国国都曲阜北面的长勺之地。

  齐桓公志在必得,一路上谈笑风生:“寡人一即位,就与鲁国开战于乾时,当时能不能打赢,寡人心中无数,可今日不同了。”他指着前后左右整齐的齐军战车:“大齐的战车,无敌于天下,寡人踏平曲阜,是给天下诸侯做个样儿看看,要让他们一个个俯首向大齐称臣!”

  竖貂忙迎合道:“大齐有君上这样英武的国君,又有这样无坚不摧的军队,就是周天子也要致敬君上!”

  “放肆!寡人是周天子的卿臣,哪有以上敬下的道理!”齐桓公喝住竖貂。话虽这么说,可竖貂这句话他听了顺耳入心。

  这时一个探子飞马来到鲍叔牙车前,禀报:“回大帅,鲁军已在前面五里处摆好了阵势,鲁军主帅是一个山野村夫,名叫曹刿,十天前登殿自荐,鲁侯封为三军大帅。”

  “哈哈……”桓公一听,开怀大笑:“鲁国真没有人了!一个山野村夫懂得什么军事!”

  王子成父听了感到莫名其妙:“鲁侯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

  “什么把戏?我看鲁侯是吓破胆了!”竖貂笑道。

  鲍叔牙琢磨了一阵,对王子成父道:“王子将军,整好战斗队形,保持车距,前进!”

  “早!”王子成父驾车到前面去了。

  对这次出征,鲍叔牙是有看法的。管仲说的不错,征伐鲁国,师出无名,纯属侵犯。他知道管仲非反对不可,耽心桓公因此对管仲有成见,那他的计划——让桓公拜管仲为相国,时间就要延长甚至破产。他主持朝政这几个月,尽管忠心耿耿,忙得昏天黑地,可仍然没理出个头绪。他虽然几乎每天都要向管仲请教,可老感到自己做的与管仲说的不一样。他本想不等管仲说话,就把这事定下来,因为这是桓公继位以来做出的第一个决定,不好直接反对。再说,鲁侯太不象话,到处传播桓公杀兄纂位的言论,这口气别说桓公,就连他也咽不下去。何况鲁军经过乾时大战,元气尚未恢复,这一仗定会稳操胜券,因此他才表示赞成。谁想管仲还是出来说话了,而且与桓公搞得很僵,急得鲍叔牙腋下直出汗。对面前这场战争他看得很淡,相信会速战速决,可打完了仗回去怎么办?一路上他思想老开小差。

  看见鲁军了,战车一字儿摆开,呈守势。

  王子成父指挥齐军将战车摆成进攻队形。

  桓公与鲍叔牙驱车来到阵前,只见“鲁”字大旗下,鲁庄公与曹刿同乘一辆战车。

  桓公问鲍叔牙:“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鲍叔牙答道:“长勺。”

  桓公又问:“此处离曲阜还有多远?”

  鲍叔牙答道:“不到一百里。”

  桓公不可一世地说道:“明天,寡人要在曲阜鲁宫中进早膳!”

  鲍叔牙擂响了战鼓。

  “杀—”齐军吼叫着,潮水般向鲁军扑过去。

7.曹刿的战术

  鲁庄公看着威严整齐的齐军,心中颇有几分胆怯,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是齐军敌手,可既然打也是输,不打也是输,不如硬着头皮打,即使输了也比不打光彩。他对曹刿也一点不摸底。那天曹刿闯殿自荐,讲的那一番话,他听了很佩服曹刿的勇气和胆略,又到校场演练了一下,不料曹刿指挥得井井有条,他大喜过望,天不灭鲁!他这才下了决心,拜曹刿为三军大帅。现在马上就要同齐军作战了,心中又有点儿紧张,见齐军冲杀过来,忙举起鼓棰,要击鼓迎敌。

  曹刿忙制止道:“且慢,主公,齐军锐气正盛,不可迎敌。”他大吼道:“三军将士,各自严守阵地,不准随意呼叫,不准妄自出战!何时出击,以鼓为令,违令者,斩!”

  齐军战车攻进鲁军弓箭有效射程内。

  曹刿把令旗向齐军一指,吼道:“放箭!”

  一时,箭如飞蝗,齐军前进受阻,停下来。

  王子成父率军冲击鲁军战阵,可鲁军只是坚守,并不出战。

  王子成父用剑指着“鲁”字大旗下的鲁庄公大声道:“鲁侯,别象只乌龟,缩头缩脑,来呀,出阵来厮杀呀!”

  鲁庄公一听,急忙坐下。

  王子成父哈哈大笑,又指着右边“曹”字大旗下的曹沫:“曹大将军,你怎么也象只狗熊一样,不声不响了。来呀,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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