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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宋末商贾-第121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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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充范腾身站起,笑着对穆自芳说:“走,我带穆兄弟去认识一下为你招来的这些江湖好手,他们已经领去了半年的饷钱,此后就是两位穆将军的部下了。或许这些人能帮你们兄弟轻松办成大帅交代的事情。”
不久之后,数十条人影借着夜色,悄悄从这座大宅后门走出,向西北方急奔而去。
二月二“土地会”,也是一年中许多地方举行“春祭”的日子。这天也被时人称之为“踏青节”、“挑菜节”。唐白居易《二月二日》诗中写“踏青”曰:“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虫一时生。轻衫细马青年少,十字街头一字行。”
这一天,江南西路隆兴府(今江西省南昌市)北的樵舍镇如同往年一样,一大早每家每户就都取了石灰撒到门限、房屋四周墙角下,以避蛇虫;然后再忙碌地准备好春社祭祀所需的五谷瓜果等物事,匆匆向祭祀场赶去。
镇子外东边二里,紧靠赣水边的一栋大茅屋内,性子急躁的应天宝,不顾天上还扬扬洒洒飘落的细细雨丝,走到用竹篱笆围成的院里,向赣水上游方向张望,嘴里小声埋怨:“七弟他们也真是的,已经去了一天一夜,就不会捎个信回来,让人闷在这小屋内把心都快急焦罗。”
远处春社祭祀的锣鼓声响起,近一个月来一直灰蒙蒙的天,似乎也被大地上各处响彻云霄的锣鼓声惊动,渐渐显现出灰白的颜色。到了辰时,雨止,再过二刻,灰云缓缓消淡。
十来间茅屋的几个门悄悄打开,内里闪出十五条身披宽大灰白又略带黄色披风的身影,快速翻越过低矮的竹篱笆,隐入茅屋东边的灌木草丛中。
靠东方的中天,淡薄的云渐渐化成五彩缤纷,映照得天下万物多彩多姿。一会之后,七彩纷呈的云彩忽然分裂开数十上百道缝隙,就在这一刹那间万道霞光从云缝中向四外迸射。
应天宝站在院子里,心神俱醉地呆呆仰望上天造出的如此美景,浑忘了全身已近乎湿透,也忘了自己刚才还焦躁不安的心境。他只觉得这一刻所见的奇妙景色,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所见的奇妙景色,给自己造成的感受同样无法用笔墨来描述。心旷神怡之下,应天宝仰首长啸,他要用啸声向老天爷倾吐,年来由于家破人亡积于心中的郁闷;他要用啸声来向老天爷表述,此刻的应天宝,已经不再是个只会一心想着以武力拼杀李蜂头报仇的莽汉了。
应天宝的啸声惊动了屋中的徐天А⑿焯飙徯值埽б惶叫ド炱穑闹芯闶且痪T偬鲂ド行钠胶停腥缦蚯兹舜笊阃滤咚敌氖隆K窍嗍右恍Γ来丝痰挠κπ侄ㄈ皇窍诵闹杏艋目槔冢幕炒蟪┲滤⒊龅幕缎ァU夥⑿沟男ド杂κπ掷此担幸嫖藓ΑP值芰┬南⑾嗤ǎ闭酒鹕恚磺耙缓笙蛎磐饣翰阶叱觯匙攀志簿部凑馕淮趾赖氖π帧
茅屋四周的茅草灌木丛中,也有数对眼睛朝应天宝这里探看,发现没有什么变故,又悄无声息地隐没在灌木草丛中。
茅屋南方半里外的赣水边,七弟应天全和两位兄弟正向这里飞奔,他们后面六七十丈,二十多名骑马的人紧盯着三人狂追不放。
樵舍镇里,镇内的管界巡检邓天奉镇监楚大人之命,已经召集好弓手、力手整队出村,准备沿河巡察奸宄,镇压愚民械斗和某些不长眼敢于在春祭日到本镇打野食的盗贼。
第二章 高价石头(二)
       应天宝的啸声由轻缓的东南风向西北方送出,传入一里外正由驿道向隆兴府治所南昌县急赶的十多人耳中,其中一个提朴刀,敞开衣衫的胸膛上刺了只猛虎的壮汉一举手,待众人也停下脚步后说:“这是传讯的啸声,声中带有得意、欢乐,可能是此人得到了什么好物事。走,我们去看看,是否能插上一脚分得一杯羹。”
应天宝的啸声也引起了下游一里外正向上行驶两艘楼船的注意。
十余丈前行驶的那艘十四五丈长的楼船中舱内,十多个武士服结扎利索的大汉各自三五成群地小声说话。身穿蓝黑红三色相间博袍的中年文士喝了声:“安静,听听远处的是什么声音。”
船舱内嗡嗡声一静,啸声隐隐传入各人耳中。
“是传讯的啸声,中气明显不足,若不是此人曾受过伤还未复原,就是平日里没有明师指点,不能将功力练至更上一层楼。”中年文士一脸得意地向舱内这些人展示自己的判断力:“甘和,传令靠岸边停下,你带旗下的人去看看,啸声是否我们先行打前站的人所发,出了什么事。”
一名左耳缺了一半的中年大汉起身抱拳,应了声:“属下这就带人前去查看。”
飞奔而至的应天全三人,到达茅屋二十来丈,高声叫道:“五哥,有人在后面追来了。”
应天宝放声叫道:“兄弟们放心吧,五哥和徐师弟他们为你们撑腰,快回到屋里去喝口茶,歇下气,我要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
应天全三人刚进入屋内,二十多匹马冲到茅屋篱笆外二三十丈处打了转后纷纷停下。马上各式打扮的男女跃下马背,看到茅屋院内三个人不是他们所追索的对象,便大步向茅屋走来。
领先前行的是个二十六七岁英俊青年人,两片极薄的嘴唇向上微翘,头戴裁翠纱帽,武士服外罩红底黄边绣绿叶金花背子,脚蹬四层皮软底青布快靴,腰挂长剑,一副大富人家公子的打扮。
这位青年公子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体壮手提朴刀的打手保镖,随他们来的二十余人中,有七八个戴狗头帽,两截衣衫腰系布巾,弯腰曲背行走的男人,另有三个斜襟短袄蓄大束头发,挽成“老嫚头”高髻,脚穿布袜草鞋的大脚中年女人。
青年公子缓步走到茅屋篱笆外,向院内打量了一眼,对里面的应天宝、徐天А⑿焯飙徣耸佣患赝烦砗蟾诺囊桓龃蠛核担骸叭ィ姓馕葜械闹魅顺隼椿鼗啊!
大汉应喏一声,大步走到篱笆门前,恶狠狠地一脚踢开虚掩的篱笆门,喝叫道:“会说话的滚出来一个,我家公子有事要问。”
徐天瓘大声向徐天实溃骸按蟾纾以趺刺接欣疗す贩徒校闾矫挥邪。俊
应天宝笑嘻地说:“伙计,这是吃多了死人的野狗,好像凶恶得紧,把我们的门都扑倒下来了。待我去找根棒子将它打跑,省得一不小心让野狗给啃上一口,哪才叫霉气哪。”
“大胆!”大汉气得一张黑脸涨成酱色,厉喝一声冲入院中,五指箕张朝应天宝抓下:“竟敢对袁公子不敬,该死。”
外面的袁公子脸色由红转白,眼里射出怨毒的目光,挥手朝茅屋院子内一指。
他身后的另一名大汉暴喝:“分一半人围住四周,不得放走一个。其他人随我来,把屋里的人全都擒下,听候公子发落。”
二十多个男女立时分为二股,数人朝茅屋后绕去,数人散于篱笆外守护,另有十四人跟着这个大汉直冲入竹门。
应天宝见大汉指爪将临头顶,一晃身闪出数尺退到徐家兄弟身边,呵呵笑道:“笨手笨脚的,身手还不如我呢,就想凭单手捉人,真不自量力。”
徐家兄弟见门外又冲入十多个气势汹汹的人,“锵”地一声,两把长剑同时出鞘,徐天Ш鹊溃骸澳忝钦庑┎豢鄣亩鳎馓旎罩拢中魃么趁裾氚缜康燎澜倜矗俊
徐天瓘也大喝:“你们是什么人,快报上来历,以免自误。”
先冲入的大汉瞪着一双牛眼,一摆手中朴刀作势前扑,嘴里应道:“同知枢密院事袁公韶侄公子袁方策到此。你等是些什么人,胆敢对袁公子不敬,出言漫骂?”
徐天瓘笑道:“原来是早些年临安府百姓称为‘佛子’的袁韶大人的侄公子来到。请问哪位是袁公子呀,你们这些人想必不是吧?”
大汉神情稍松,转过身伸手向正由门外缓步走入院子的青年公子一指,傲然说道:“好教你等草民知晓,这位就是袁大人的侄公子袁方策。”
应天宝上上下下仔细看了那公子一会,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觉得不顺眼,“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这样尖头夹尾的家伙,倒像极了行院中粉头姑娘所出的孽种,怎么看也不似好人家的子弟,他会是袁大人的侄公子?此人定然是假冒的,用袁大人侄公子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籍以败坏袁大人的清誉。师弟,我们把这些歹人擒下,送到隆兴府去治罪。如何?”
应天宝气他们这些人把七弟追得气也喘不过来,这话骂得极为恶毒,把那袁公子再次气得脸色发青,哆嗦着手指应天宝三人喝令:“该死的贼囚,死活勿论全都拿下,只要留一个活口拷问‘乌金’的下落就行。”
冲入院内的十多人听到主子发令,发声喊就待扑上。
十多丈外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哟喝,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的到这里拣到宝了,‘乌金’在谁手中,见者有份啊。”
先冲入门内的大汉回头高喝:“同知枢密院事袁韶的侄公子袁方策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远避,以免引火烧身,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先前那个声音嘎嘎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却是与小叔妈勾搭成奸,被逐出家门的秦方策公子啊。怎么对外自称姓袁,你不是已经认了莫泽为父,何时又认下个姓袁的做父亲了?”
说话间,篱笆外三丈慢慢走出八个灰服壮汉,甘和一脸不屑地目注袁公子,笑吟吟地问:“我是称你为秦公子、莫公子呢,还是叫你袁公子好啊?”
甘和踱至篱笆门前,脸色即变成了淡红色,眼睛里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照入袁公子眼中,摇动右手里一个不发声的小铜铃铛,边走边柔声问道:“反正叫你什么公子都无所谓,小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乌金’在什么人手上,好么?”
袁公子瞪着茫然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甘和手中的铃铛,下意识地应道:“还没把人捉住拷问,只是今早在十里外的小茶棚里听得三个人在说,有一块‘乌金’在他们兄长手上,正向人打听何人出的价钱最高就将‘乌金’卖给谁。”
“小公子,”甘和脸上喜色一闪而没,再次开口柔声问:“那三个人呢,是躲在这茅屋中么?”
“正是我们把三个人追到这茅屋中……该死的家伙,”袁公子正有求必应的回答时,他身后一个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大脚女人看出情形的些不对,伸出手中的鸠首杖在主子的背腰部一划拉。袁公子腰间发痒,立时清醒过来,马上拔出长剑高声怒骂:“竟敢对我使出如此下流的邪法,定然是‘食菜事魔’的反贼妖人。莫岗,先把这些人给我杀了,然后再捉拿茅屋里的人拷问‘乌金’的下落。”
挽“老嫚头”高髻的中年女人捅了袁公子后,立即将手里五尺鸠杖一顺,向甘和狂冲,尖声喝道:“敢对我家小主人用邪法,打!”
甘和身后跳出一人拦在前面,用钩镰枪接住中年女人的鸠杖,“噗啪”一声响中,使钩镰枪的人大笑道:“堕民就是下贱,连其中的一流高手‘嫚头鸠’,也只能与我这不入流的武师持平,难怪你们只能去操持收旧货、卖鸡毛、捉青蛙和做粉头戏子的贱业了。呵呵,你是‘嫚头鸠’中的老几,怎么秦方策这小淫贼如此没品,连你们这样的干瘪老蚌也收在身边。哦,一定是你们有貌美的女儿送与他做下陈,自己则作为搭头货好分点残雨漏露是吧?”
“二妹,用三才阵毙了他。”另两个挽“老嫚头”的大脚女人愤怒地冲向使钩镰枪的汉子,三个女人恨此人口齿犀利轻贱,走马灯似地围着他咬牙切齿狠拼。
“哎”地一声惊叫,钩镰枪左小腿被二妹鸠首杖擦过,裤脚被扯去一块布,踉跄后退摇摇欲倒。
甘和身形迅快闪动中信手一掌挥出,“砰”一声击中正用鸠杖照钩镰枪当头砸下的一个“老嫚头”,把这女人打得口吐鲜血,斜冲出丈许远。
院中十六对八展开一场狠拼,虽然袁公子一方有一个“老嫚头”受伤退出拼斗,但后来的八个人中也有一个使钩镰枪的腿脚不便,明显地落于下风。
第二章 高价石头(三)
       几乎在一二个照面,甘和带来的八个人就又有两人血溅场中,再过一刻半刻将全部会躺到地上。
甘和手忙脚乱地使一柄铁剑抵挡‘嫚头鸠’的二妹,百忙中脸色又转成淡红,眼中再次射出那种诡异的目光,二妹一呆之下手一缓,甘和趁机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甘和的啸声响起后,十多丈外回应了一声轻啸,片刻间就有十余人冲入院子。三色博袍文士大步向院内走入,他身边一人大声报出来历:“原京东路镇抚使、进拜保宁军节度副使、忠义左军李元帅麾下穆将军到此地公干,闲杂人等都退下回避。”
“三帮主,这李元帅是大军哪一路的呀,怎么从来没听过?”
“嘿嘿,狗屁的忠义左军李元帅。”篱笆左方行来十多个人,当先的三帮主正是胸部刺有猛虎的壮汉,站在篱笆外不屑地撇着嘴说:“此人是李蜂头那厮的奸滑恶毒哥哥,会是什么好货色。左右不过是残害百姓、卖国求荣的奸贼罢了,还有脸自称忠义军,真真把黄河两岸红袄军的脸全都丢光了。我们虽然是长江边贩茶的小帮会,却也看不上此等数典忘祖家伙。”
“说得好!”夹杂着纷乱的脚步声,身着杂色武士服的管界巡检邓天,带着百余名乡役弓手、力手从屋后转到茅屋右侧面,大声叫好:“李福率军屯驻于楚州,朝庭何时准许他可以派人到江南来胡闹了,你们取出签押文书来给本巡检官看看。”
“放肆!”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喝叱声:“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镇的管界巡检也敢管起本将军的事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声落,数十名江湖好手簇拥着穆自芳走近茅屋。
邓天一见李蜂头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脸色涨得通红的不敢再出声辩驳。
徐天瓘向邓天使了个眼色,拍手笑道:“啊哈,有一帮子李蜂头的爪牙,有出族的淫贼奸徒。茶帮的兄弟们,你们是和这两伙人一起的吗?”
三帮主隔着竹篱笆对徐天瓘三人抱拳施礼,客气地问道:“看长相,几位敢是虔水山人前辈的门下弟子?”
徐天瓘还礼道:“家父正是徐公子丹,请教几位是何方高人?是否与这两拨人同来的?”
三帮主道:“不敢当徐公子高人二字,我是江州瑞昌茶帮刘乌脚。我茶帮虽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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