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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宋末商贾-第123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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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浴佛节时,鄱阳县的翻浪蛟郝康、星子县的水底判官林伯言双双金盆洗手,宣布从此退出江湖,不再管武林中事,并在这一天各自捐出一半的家产给饶州、南康军的卑田院。此后不久,两家将所有的田地、房屋出卖,举家迁往成都府路去了。
水战过后,事情还并没有完结,因为袁方策购得的一块一两五钱重的“乌金”石在回到临安,交给其师傅之前,突然遗失了。
消息传出后,各种各样的谣言在临安城内外满天飞,更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这次消息的传播速度比二月更快,更迅速地向四面八方飞去。
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从四面八方向临安急赶,各路英雄豪杰,各地的绿林好汉,各方牛鬼蛇神全都像闻到了喜欢的气味似地齐聚临安。
一时间,临安城内暗流涌动,各县的辖区内种种偷、抢、奸、杀的案件不断发生,捕头差役们和负责治安的县尉及各色人等忙得不可开交,连京畿提点刑狱司衙门中人也没有一点空闲。
面对突然高发的各类案件,兼知临安府的朝请大夫、尚书右司郎中除太府卿少卿赵立夫,被朝中的大臣们催逼得快要发疯,只好花了十万贯钱买了一批珠宝送入史丞相(史弥远)府中,以求能多拖些时日,能有时间破些案子以堵塞悠悠众口。
第三章 新居事故(一)
       距晋江东岸边不到二里,原先只有十多间房屋的地方,现在已经建成了一座很大的宅院。占地五十多亩的四周圈起了一道围墙,听说里面又再分隔成五个部分。
这里的地势由东北向西南约有些缓缓的坡度,对于建一条水圳安装水碓使用来说相当不错。距北面的围墙四五丈,一条丈许宽六尺深的水圳,由东偏北向西偏南方向穿院而过。圳中的水又大又急,小小的水花轻轻拍着圳边砌着的大卵石,只差了一尺左右就会溢到岸上。水圳上用几根四五寸大的小方木架了一座小桥,方便人们通过。
没有经过护城河的圳水,显得很清洁透亮,能看清水底的大小卵石。捧起水喝上一口,令林强云冰得打了个寒战,嘴里甜甜的很是舒服。
山都看了林强云的动作,也趴在水圳边勉强捧了些水照样喝了,然后又“呸”地一下把嘴里的水吐出。他皱着眉头朝林强云做了个鬼脸,一副再也不跟你学了的样子,自行跑到一边去玩了。
昨天到得太晚,进了这所新建的房屋时已经是戌时了。
心里想着水碓的事情,所以林强云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水圳边,呆呆地看着湍急的水流从脚下流过,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圳里的水流虽然是量既多流速也快,但是若真要像在横坑村一样的安装水碓,就必须把这条已经开挖好,用大卵石砌成的水圳抬高六七尺才行。这样做的工程量太大,时间上也绝对来不及。那么,把水碓改成水流从水轮下方流过推动水轮,就只须安排好水碓的高度便够了。工程量小了很多,建造的速度快,时间也用不了多久。
林强云找了块小石头,在地上画了几下,觉得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安装水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游目四顾了一下,张嘴叫道:“山都,你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回去吃饭罗。”
在院子围墙的一个角落,一团黑影应声晃动,山都满手满脸沾着灰白色的泥浆钻出来,笑嘻嘻地跑过小木桥来,习惯地伸手就要拉林强云的手。
林强云闪身避开山都的脏手,从挎包里拿出那个“照妖镜”送到他面前,指着镜里的山都怪叫:“昨夜刚换的衣服呐,你的脏手别碰到我身上。你自己看看,这张脸有多少泥浆,你先去洗了手脸再回去吃饭。”
山都看清自己的脸上满面是泥浆水,伸手抹了一把,更将手上的泥浆涂到脸上,变成了个大花脸。
林强云笑倒在地,用尽力气推着山都,要他赶快去洗脸,山都冲林强云一笑,到水圳边洗去了。
林强云好不容易才揉着肚子站起来,忽然听得“嗳”一声惊叫,水花四溅的“噗通”声中,山都掉下水圳,转眼就乍沉乍浮地挥舞双手挣扎着被水流冲出丈多二丈。
林强云大吃一惊之余,飞快地取下斜挎在肩上的包丢到地上,还想再脱衣服时,眼见山都已经被冲出三丈多远。
“不能耽误了,看这样子山都根本不会游水,再不把他弄上来会被淹死的。”林强云暗自对自己说,急冲向前,越过山都的身体后纵身跳入水圳中,一把捞住山都瘦小的身体。
林强云入水的瞬间,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几声惊叫,可是这时身在水圳中,一是六尺深的水圳使他看不到岸上情景;二是山都落水后喝下了好多河水,从来没有这样经历的山都被他拉住后立即死死地抱着他,只顾张开嘴急促地喘气,怎么也不肯松手。
五尺来深的水刚好浸到林强云的下巴上鼻子边,湍急的流水一被东西阻挡就涌起数寸高的浪花,直接往林强云的头脸冲刷,害得他也吞下了好几口水去。心里一着急,又被水流冲动,林强云再也没法站稳,身体一歪就向水中倒下。
山都才急促地吸到几口空气,这下又在张大嘴时喝了一口水,惊慌得双手朝林强云身上一按,就要借力冲出水面。可是,被当作支撑的林强云被一按之下,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沉,山都非但没冲出水面透气,反而在发力一按时,跟着林强云的身体下沉,又连续喝下几口水去,昏昏然中再无法抱住林强云,松开了双手。
林强云这时没了束缚,虽慌而不乱,心知此时若是再不能稳住身体靠向圳边借力的话,说不定会被冲入晋江里去。双腿探到圳底用力一蹬,冲出水面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到山都就在左边,伸手抓住山都的后领,右手探出朝圳边的卵石缝隙插去。滑脱了几次后,终于被他将手牢牢地扣实在缝隙里。
这时的林强云才把山都拉到身前,用力把他往岸上推举。
一只大手接过垂软的山都,然后又有几只手伸出拉住林强云的手将他提起。
林强云脚才踏上实地,耳中就听到一个护卫队员的惊叫声:“山都没气了!”
林强云心内一惊:“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怎么会没气了呢?这不可能!”奋力挣脱扶着他的保护卫队员,扑到山都旁边伸左手到山都的鼻子试气,右手急探到山都的胸膛按下。
山都果然停止了呼吸,慌乱之中他竟然也没感觉到山都的心跳,心里一着急,连叫了几声“山都”,立即把头伏到山都的胸口,耳朵里清晰地传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刻再不能迟疑,林强云坐到地上,把山都抱到大腿上脸朝下俯卧,用膝头顶住他的肚子,发力在他背上按了几下,山都嘴里喷出不少水,鼓涨肚子瘪了下去。
将山都翻过身,看到他还没恢复呼吸,心急如焚的林强云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后把嘴凑到他嘴上,缓缓把气吹入山都的口中。
在度了十多口气后,张本忠在边上兴奋地怪叫:“伙计,他动了,我看到山都动了啊!”
一名护卫队员大叫:“哎哟,张指挥,怎么用这般大的力打我,是山都动了,你该去打山都才对呀。”声音里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玩笑的成份。
张本忠抱歉地说:“哎呀,对不住,我是一时高兴得忘形,莫怪,莫怪。你气不过的话,向我打回两拳消消气。”
林强云也在他们说话的这一刻,看到山都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两个人就这样脸贴脸的互相注视着对方。
林强云朝山都眨眨眼,山都也向林强云眨眨眼。林强云稍离开些朝山都展颜一笑,山都也向林强云裂嘴微笑;林强云眨了下左眼,山都跟着眨了下左眼;再眨了下右眼,山都又跟着眨了下右眼。
林强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抬起头哈哈大笑,山都一把搂着林强云的脖子,头朝林强云肩膀上紧靠,把脸用力往林强云肩上磨擦。
挺身站起,林强云抱着山都转了几个圈后,用力一拍他的屁股,把他放到地上大声骂:“快下来,你这鬼家伙害得我都快要急死了。”
轻拍着自己的胸膛,林强云大为得意地说:“还好,还好,总算你的命大,能在阎王勾走你之前将你拖回阳世间来,没有在这里做了水浸鬼。好罗,我们回去换掉这一身的湿衣,准备吃早餐填五脏庙去罗。”
山都跑去把掉在地上的“照妖镜”捡起,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确认没有损坏后,这才放回到挎包里,小心翼翼地捧着挎包不让它靠到水淋淋的身上,一蹦一跳地领先回去。
按林强云所画的图样,第一个改成木风机内风叶样子的水轮做好后。看着直径七尺的叶轮,又出现了一个让林强云大伤脑筋的问题。
横坑村的水碓是可以控制的,需要它工作时,拉开小水闸板放水冲激水轮就行了。不用时将闸板往木槽中一插,切断或是减少水槽中的水量,然后支起碓头便能停下不动。
可是,这种方法在这里却是行不通,这么大的一条水圳,现在不可能做个闸门把它控制住。再说,即使是做了个闸门,也只能控制全部的水碓动作,万一有些水碓要舂粉,有些一时又用不上的时候,那还不是会把水碓的石臼给舂烂呀。若是把不用的碓头支吊起来,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还在工作的水碓就会很快地舂动,实在不方便控制。
“得想个好点的办法,既能在需要时把水的动能全部都用上,不让它浪费掉。又能够很方便的对水碓进行控制,保证水碓能完好地长时间工作下去。”林强云心想:“看这里的水势,这个装有八十一片四尺大三尺高水板的水轮,大约可以带动十二三个碓头。在此地装上十几个水碓恐怕不成问题,但要怎么来对它们进行控制呢?”
林强云敲敲有些发痛的脑袋,不住地回忆所有能想到的机械控制方法,一时间也没做理会处。
信步走出屋子,他准备仔细看看自己的新家,来到泉州好几天了,还没看过这新建成的房屋呢。
第三章 新居事故(二)
       这块五十七亩大的场地,是一个南北稍偏了一点,北西至南东的方向,中轴几乎和晋江平行,南北长有半里,东西宽为四十五、六丈的长方形。工匠们按主家的要求将正门开在南边,然后再砌一道墙把长方形拦腰分成前后两半,靠大门这部分深度有三十五丈,再用两道纵墙分割成中间大两旁小的三块。
两边紧靠围墙的两块都只有四丈余宽,依墙各建了两排以砖墙相隔成二十二间住人的房间,中间是一道五尺宽近三十丈长的狭长天井,用于采光。
中央三十七丈多的正面是四丈余见方的宽敞大厅,厅两边各是五间宽三丈深四丈的大间厢房。厢房的外边,沿墙而下又是二十余间房屋。
门厅占了四丈左右的长度,除了两边各有两间门房外,就是依墙而建的一排稍为低矮些的房屋,大概也是用来住人的吧。
空坪相当大,宽为三十一二丈,有二十六七丈深,足以容纳千余二千人的护卫队在里面操演、训练。不知道今天张本忠把护卫队都派去做什么了,空坪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连早先来的女人和孩子们也全无踪迹。整座大宅静悄悄的,只有林强云和山都的脚步声在各处回响。
林强云边看边点头,对这样的布局相当满意。光是前半部分就建有一百五六十间房舍,还不知道后半部分又建了多少房间,或是作为工场作坊的房屋呢。
这所房舍用去了十八万贯钱,动用了一千七百多泥瓦木工,从去年九月开始动工,至今四个多月,总算基本建成了个大概。
前几天在看后面的水圳时,只看了西边那一大块几乎还是空着的,留来安装水碓的地方,其他走过的地方林强云也没去注意。此时走过来一看,后面的两块分隔开的地方加起来比前院更大。
张嫂在这个院子里,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忙里忙外的指挥女人和孩子们,在这后院左边的空坪上粘贴布鞋底呢,难怪前院会不见一个人影。林强云看得有点于心不忍:难为她一个小脚女人,走进走出地上下奔忙,她的脚不会痛吗!?
干活的女人孩子们纷纷口称“少主”躬身行礼。
看到林强云走来,张嫂迎上来笑着问:“公子来了!有事吩咐吗?”
林强云冲她笑笑说:“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大家到这里过得怎么样。看他们的脸色,比在黑风峒时好得多了,想必过得还习惯吧!”
张嫂:“谁说不是,这里有得吃,有得穿,脸色哪还会好不起来。说到习惯不习惯,倒是有件事要跟公子禀报一下。来这里的男人还好些,他们身体强健,倒也没什么事故发生。就是女人和孩子来到这里两个多月,有好些人都病了,现在还有十多个大小躺在床上起不来呢。病了躺下的人都直哭,说是对不起少主,到这里什么事都没为你做就倒在床上……”
林强云听说病倒了十多个,生怕他们是得了什么难治的传染病,焦急地打断张嫂的话,问道:“哎呀!一百来人就有十多人病倒在床上,这个比例确是太大了,那可不是玩的。请郎中来看了吗,郎中是怎么说的?”
张嫂安慰地说:“公子别急,他们一病,大哥就请来郎中看过,并开出方子给我们去买药煎给病人吃了。郎中先生说,这是时疫,也是我们的人有些水土不服所至,吃了他开的药就无甚大碍。不过,吃了药的人还没好清楚,又有人得了病,两个月来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得过了这样的病呢。”
“流行性感冒!”林强云脱口叫道,现在是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弄得不好的话,只怕是会转化成肺炎,那就不好办了。
张嫂一愣,问道:“什么?”
林强云急急地说:“张嫂,这事很重要,你要听好了,现在你先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去买一二十斤脱了籽的棉花回来,放到锅里煮上两刻时辰后再捞起挤干放到太阳下晒。俗话说‘病从口入’,我要教你们做些口罩,让每个人都戴上,防止再有人得病,耽误我们的生意。快去,快去。”
张嫂走后,林强云忧心忡忡地继续到处走了一圈,脑子里还是不住地在想着病人的问题。
这里的空坪约有五六亩大小,周边全是各种分隔开的作坊间。第一批黑风峒来的男人和所有的护卫队员在巫光的指点下,都在这些作坊内整理地面、用大小卵石垫底,还有的在拌三合土。
行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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