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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下春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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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恒叹了口气,对伍封道:“你孤身一人,竟能连毙古陶子、公孙挥和楼无烦三大高手,当真是非同小可。以此战绩,你足以列为我齐国三大剑手之一,胜过那死鬼阚止!”
    齐平公大笑道:“不错,不错,阚止已死,齐国三大剑手仅余相国和子剑先生二人,不成样子,你便顶上这第三大剑手的名号吧!”
    伍封忙道:“国君,这怎么可以?”
    晏缺笑道:“封儿,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你以真本事获此荣称,何必推辞?”
    伍封苦笑道:“在下怕的是日后定有不少欲一战成名的剑手,来找在下比武,岂不糟糕?”
    齐平公笑道:“你今日立了大功,何况你鲍家有功于齐,令兄鲍息自阚止之乱后,便不辞劳苦,领兵驻守卫境,助卫君以防蒯瞶,至今未回。寡人便封你为大士,受命于大司寇晏缺老大夫,掌齐地之刑法。如此一来,还有谁敢无端找你比试剑术?”
    田恒脸色微变,自昨日齐平公即位以来,齐之官职,尽由田恒所安排,齐平公从未自己拿过主意,此时不问过他,便封伍封为大士的官职,心中颇有些不快。
    不过,这田恒确非常人,转念又想:“大士之职,执掌刑律,掌刑者以大小司寇为主,然后便是大士,大士之下,又管有士师二十人,各在要邑,这小子不通刑律,职位虽不算极高,实权却不小!何况此人与晏缺这老家伙本就极好,晏缺身为大司寇,若再有这小子帮手,甚是难搞!”想到此处,笑道:“甚好!国君封他为大士,正是应该。不过,本相还有个主意,鲍家在平定阚止之乱中,居功至伟,却未得封赏,今日鲍封又救了公主,更诛杀了高无平叛逆一党的几个首贼,大士之职,委屈了他,不如加以下大夫之爵,再升大司马鲍息为上夫夫,使他鲍氏一族,一门二大夫,岂不妙哉?”
    以齐之官爵,主要采取周制,却另有变化。按周之制,天子封诸侯以国,诸侯封卿大夫以家。天子所封诸侯,是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各守其封地以成国,起初国土不足五十里者,叫着附庸,也算是国。
    各国之君,封卿大夫以家,凡入卿大夫之爵,便为各家,可食采邑,这便是贵族。卿大夫世袭,以一子相嗣。
    若是出身贵族之家,或是未必生于贵族之家、无卿大夫之爵而有官职,那就是士。士农工商为四民,士为四民之首,但多因有职权,是以农工商三民常常将士视为贵族,只不过是贵族之中最下等者。
    贵族以下分为三种人:城内外称“国”,士为“国人”,居城之郊,分有良田,闲则耕地,战则执兵为甲士,他们一般不纳租税,只献军赋。
    四下村落称“野”,农户多是平民,称为“庶人”或“野人”,农耕以纳税赋,工商之户多与其相同。
    国野相对,称为乡遂之制。
    贵族有皂、舆、隶、僚、仆、台、圉、牧等各级奴隶,官府也有奴仆,多由罪人充任,男称隶臣,女称隶妾。
    齐是大国,应有卿三名,也称卿士,上、中、下三大夫各五名,大夫均由国君任命,而三卿本应由周天子亲自任命,但如今王制渐毁,三卿也变成国君任命了。
    齐国的大夫仍如王制,但卿爵稍异,除了分为上卿、亚卿和下卿之外,还有客卿一爵,不在王制之中,却享受下卿一级的食邑。
    爵分贵贱,官分职权,是以各国都按大小不同设了许多官职,名称虽不尽同,职权却大致相似。
    齐国官职之中以相为最高,原分左右相,现由田恒一人独相,称为相国。相以下是大司马、大司寇和大司空。大司马为军中最大的官,大司寇执掌刑律,管束诸官,大司空施各地农政土木。有大夫之爵者均可求见国君,或者参与朝议,一般封有官职。
    齐国官职中还有各城的都大夫,虽也叫大夫,却是职位而非爵位。都大夫属地方官,管理各地城邑。大士也是官职而非官爵,虽有实权,却与都大夫一样,只能算士。
    齐国上大夫、中大夫和下大夫是爵位,但若不另加官职,其实并无实权。因此,上大夫、中大夫和下大夫其实只不过是个身份而已。鲍息原来虽是中大夫,若没有大司徒这个官位,则什么权力也没有。是以表面上看起来下大夫身份比大士要高,实则无甚权力。
    齐国相国之下官职,政有司寇、司空、都大夫,军有各级司马。这些官职大多由卿大夫担任,因职多于爵,是以大部分都是士。如今田恒官职为相国,爵位是亚卿。
    齐平公看着伍封从小长大,又无子侄,向来当伍封为子侄一般,本就想封伍封为下大夫,日后赐以采邑,又怕田氏不悦,才封他一个大士的官职。听田恒这么一说,正合心意,笑道:“相国之言,甚合寡人之意,便赐伍封为下大夫。”
    晏缺暗叹了口气,口中却道:“正好,正好。”
    伍封却苦着脸,心中叫苦。他一向喜欢自由自在,不愿做官,如今齐平公当着众齐臣和各国使者封他为大夫,若是拒绝,岂非大损齐平公脸面?只好跪地谢恩。
    齐平公笑道:“封儿,噢,鲍……封大夫,寡人知你不喜做官,你若是不愿参与朝议,不来便是。不过,你有下大夫之爵,进出宫门,也方便些。你与妙儿自小便玩得好,寡人一直想……”
    田恒吓了一跳,暗叫不妙,听齐平公之意,大有将妙公主许配给伍封的意思,忙打岔道:“国君,逆贼高无平现仍在殿中,请下令擒拿!”又向田逆使了个眼色。
    田逆也醒悟过来。他先前见妙公主与伍封甚是亲昵,早就蹩了一肚子气,此时瞪了伍封一眼,站起身来,向齐平公道:“国君,不如便请鲍……封大夫擒拿高贼,也在各国使者面前,显示一下齐国第三大剑手的本事。”因鲍家之长鲍息也是大夫,众人叫鲍息为“鲍大夫”惯了,此时叫伍封为“鲍大夫”,却不好区分,便学了齐平公,干脆叫伍封为“封大夫”。
    伍封先前说过杀掉楼无烦等三大高手之事,田逆是怎也不信。虽然妙公主确给伍封救了回来,但其中难说不是别有隐情。伍封小小年纪,怎么厉害,也未必胜得过楼无烦去。高氏世为齐将,这高无平的剑术一向了得,足可列为齐国剑手前十名之内。田逆这么提议,其实便是希望伍封败在高无平手下,出个大丑。
    殿上众人虽也有些怀疑,却没有田逆心中这般念头,只是想看一看伍封的身手,究竟是如何的高明。
    齐平公对伍封却深信不疑,小声问田恒道:“相国,这高无平的本事,与那什么楼无烦相比如何?”
    田恒笑道:“高无平怎比得上楼无烦?那是大大不如!”
    齐平公放下心来,对伍封道:“封……大夫,寡人命你去擒拿高无平,如何?”
    伍封笑了笑,道:“国君有命,微臣怎敢不从?”站起身,缓缓走下台去。
    晏缺忙道:“封大夫,你用何兵器?”
    伍封朗声笑道:“对付此人,何必用兵器,在下便用这一双空手擒他!”
    殿下众人无不讶然,不少人心中都想:“这小子狂妄自大,竟敢以空手对付高无平这齐国名将!”
    殿中只有被离知道伍封有空手搏虎的技击本事,这是来自昔年吴国第一高手王子庆忌,后人都说王子庆忌若是不死,剑中圣人支离益便算不上天下第一。伍封的功夫得其母所授,虽未必如乃舅般能空手裂虎,但得自庆忌所遗秘法,定是厉害无比,因此对伍封空手对敌并不觉得奇怪。
    高无平心道:“我苦练剑术四十多年,这小子竟敢空手对我,实是自寻死路!”又想:“这小子深得国君宠爱,擒了他来,也可为质,与国君换我的家眷!”从案上提起了剑,站起身来。
    伍封缓缓走到高无平面前一丈多远此停了下来,打量着高无平,摇了摇头。
    高无平见他满脸都是蔑视的神情,怒道:“你这小子练过几年功夫?竟敢小视高某!”
    伍封叹道:“殿上众人,仅你一人有剑,你是否正在寻思,以为大占上风,随便捉一人为质也可脱身?”
    高无平见他一语便点中自己心中所想,暗吃一惊,道:“高某擒住你这小子便足够了,何必他人?”
    伍封摇头道:“枉你为将门之后,行事却胡涂得很,以致古陶子、公孙挥、楼无烦枉死,居然还敢口出大言,可笑之极!”
    高无平怒道:“谁知你用什么诡计将公主救了出来?他们三人是如何死法,未必如你所言!高某用兵多年,你休想以言辞惑我拼死之心!”
    伍封笑道:“你说错了,在下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件事,那三人其实是死在你手上!”
    众人见这二人并不动手,反而言语争战,大多不解。但田恒、范蠡、赵鞅、颜不疑等人却知道,高无平此时身处绝地,欲拼死一斗,是以斗志极盛,此时与他动手,颇有不利,伍封便是以言辞灭其斗志。
    高无平奇道:“这三人怎是死于高某之手?”
    伍封笑道:“公孙挥的铜戟长达丈八,重有八十多斤,挥洒有力,能敌万人,你为何让他守于长廊之中?那长廊狭窄得很,纵算他是勇贯三军的勇将,戟法也施展不开,威力不及往日三成。你若是让他守于院中,那院中宽敞得很,便有千军万马,他的长戟展开,恐怕也无人能入。这是否是你之失呢?”
    高无平心中一沉,点了点头,道:“不错,高某让他守住长廊,确是不当。”
    伍封道:“楼无烦的剑术,诡异狠辣,步法又快,接近刺客一类,最适合在长廊之中,进退之间,尽展他剑术的诡异莫测之长。他却让他守在门口,只能进,不能退,若非他的步法施展不开,在下又怎能以重戟狂砸得手?何况这种爱剑如命的人,本就不宜给以宝剑。他那柄‘精卫’宝剑,似是你家传之宝吧?你赐他宝剑,正是最大的失策,你若是给他一柄寻常的铜剑,他反能尽展所长!廊中死的便不是他,而是在下了。你能用人却不能知人,才有此过失!”
    高无平鼻尖上冒出了细汗,低头道:“这……”
    众人听伍封说得极有道理,无不对他另眼相看,才知这少年不仅勇武,而且还大有智计,非同一般剑士。
    伍封又道:“古陶子这人,本事或不及公孙挥和楼无烦,但他力大过人,下盘又稳,若是站在门前,在下无法迫得他后退一步!何况他是个一勇之夫,无谋之辈,若是守最后一关,在下闯到他面前,他就算再蠢,也会因在下过了两关而不敢大意中计。你却让他守在院中,被在下略施小计便杀了,空有了一身本事。”
    高无平神色黯然,浑身冷汗沁出。
    伍封冷笑道:“你有如此过失,竟还敢只身闯入宫城来,实在是愚蠢之至了!你若是守住公主,命一小卒送来书信,又怎会如现在般身处死地?楼无烦三人有你在旁,也会联手抗敌,怎会由得在下一步一步闯入?何况国君新立,又一向心慈,若是要杀你高氏一族,早就杀了,怎会等到今日?可今日却不同了,即便国君与相国不想诛你高氏一族,你却因劫持公主,又来宫中闹事,将齐国君臣、各国使者不放在眼里,实在是该死之极!你高氏一族的性命也为你所断送!你高家仕齐近四百年,如今因你而灭族,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见高氏的列祖列宗?”
    高无平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起来,他忽地抬头,满脸青筋绽露,嘶声道:“住嘴,住嘴!”飞起一脚,将脚下的食案踢起,爵觥坠地,一片刺耳之声,那方食案“呼”地一声向伍封飞出。
    食案飞到伍封面前,便听伍封大喝一声,双手一分,“咔啦”一声,这张沉木食案竟被他用一双手生生的撕开。众人骇然,不知伍封的手不知练过什么功夫,木案在他的手中,竟如薄帛般被他撕开。
    忽地剑光一闪,高无平手中的剑从被撕开的桌间如蛇一般疾探出来,向伍封刺去。伍封微微侧身,右手如电般贴着剑身探出,一把抓住了高无平的手腕,轻叱一声,用力一抖。
    只听“喀喇”数声,高无平一声长叫,右臂被伍封这一抖,骨头从肩往下尽数被震碎,“当”的一声,长剑落地。
    伍封只轻轻一推,高无平怎禁得起伍封的神力,倒退七八步,跌倒在地,抱着右臂缩成一团,再无反抗之力。
    伍封叹了口气,对殿中侍卫道:“拿下他吧!”
    众侍卫上前,将高无平擒住,绑成一团。
    殿上众人无不骇然,田逆张大了口,吐出舌头,忘了收回来。
    谁都想不到,高无平这齐国名将,在伍封空手之下,竟于一招间便重伤被擒!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却听殿角有一人鼓掌道:“封哥哥好厉害,你这一手功夫,非得教我不可!”
    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妙公主已经沐浴更衣回来,站在殿角,恰好将这一场打斗看见。
    田逆哼了一声,小声道:“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田恒瞪了田逆一眼,对伍封道:“封大夫果真了得,以高无平的剑术,竟被封大夫空手一招制服,委实高明,看来,齐国三大剑手之号,应以封大夫为第一!本相一向自视甚高,也得甘拜下风。”
    伍封摇了摇头,道:“相国过奖了。其实,在下实未见过相国的剑术,但也猜得出相国的剑术,绝对不简单。别人的剑术如何,在下从其步法举止上也可看出一二来,但从相国身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便如不会剑术的人一般,但相国偏又是齐国的第一剑手,当真是深不可测。”
    田恒心中暗惊:“此子大不简单,若是能收为己用,胜过犰委千倍!”笑道:“封大夫实是奇才,可惜本相只有二女,若再有一女,定要许配给封大夫!”
    妙公主走了过来,瞪着大眼打量着伍封,也不说话。
    伍封苦笑道:“公主,你这是……”
    妙公主嫣然笑道:“今日总算见了你的真本事!来,陪我出去玩儿。”
    伍封小声道:“公主,今日是国君即位的大日子,怎可……”
    齐平公笑吟吟道:“封大夫,你便陪妙儿出去走走吧!否则,今晚寡人非给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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