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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一八六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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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廷枢沉吟了片刻,道:“我以为不利者有二,其一:大冶到上海虽有江运之利,但毕竟也有数千里之遥,且其间要经过发匪控制的金陵一带,运输途中必须要以水师护航,这无疑大大加重了成本。”
    “徐商总虽是大人你选拔,大冶矿务局也是你一手创建,但实质上却归属湖北衙门管理。目前因为只有咱们制造局一家需要大量的铜铁,所以大冶那边自会全力供给咱们。但各地建立武器局的趋势已是不可逆转,将来更多的工厂创立,对材料的需求量必成倍增长,那时湖北方面便不见得会优先卖给我们,即使会优先,那价格也一定会跟着增长,这是其二。”
    唐廷枢的回答曾纪泽部分满意,第一条很对,第二条却未切中他的心思。太平天国的覆灭已成定局,曾纪泽自立之心也已确立,而到时能响应者,无非湘军曾国藩嫡系之营,以及他手下的淮军,至于胡林翼、左宗棠等人,站在哪一边还真不好说。而到那时,胡林翼的立场又直接决定着大冶矿务局是否会继续为淮军提供铜铁材料。
    武器制造局的正常运转,可以说是直接关乎到淮军能否保持强大的火力优势,这般关乎全局的要害,岂能令其操之于他人之手。曾纪泽固然对胡林翼十分钦佩,也确认他是一个开明之士,但却不能将赌注就这样尽押在他会站在自己这边上。
    所以,他必须为上海武器制造局寻找新的材料供应源,这也是他这番召唐廷枢前来的主要目的。
    曾纪泽也不再多拐弯抹角,遂道:“建时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已经决定,在徐州建立一个矿务局,开办采矿、冶炼等厂,专门为咱们的武器制造局提供材料。我的意思是让你全权负责筹建矿务局的事宜,你可愿担当此大任吗?”
    以买办之出身加入曾纪泽的幕府,想要成就一番事宜,只有像徐润那样替官府从事商业活动,唐廷枢等了好久,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喜出望外才对,又岂会不愿意呢。
    “多谢大人器重,唐枢必竭心尽力,必不辜负大人一番信任。”唐廷枢跪拜感恩,就差山呼万岁了。
    曾纪泽要的不是只会磕头的奴才,而是能替他办事的人才,他将唐廷枢扶起,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当然是信任你才会委以重任,不过这件事关乎我淮军发展大计,万不可出差错,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就尽管先提出来,只要合情合理,我一定全力支持。”
    唐廷枢细想半天,提出了数项要求:
    首先,他希望新建的大冶矿务局,在运行方面,能彻底改变官督商办的旧有模式,完全由商人出资筹办,人事的任免皆由董事会决定。官府只在税务申核、矿产开采申批以及买卖的合法性加以监督。
    其次,避免洋人的参股,完全由本国商人投资,官府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应当适当投入低息,甚至是无息贷款。至于技术方面,江苏衙门应当联络大冶矿务局,力邀其为新建矿业提供技术人材。
    第三,官府应当对新建矿业降低钱税,在其营销上采取保护政策,优先购买。
    最后,应当立即着手建立一家专家经营水运的船运公司,以便在矿业正式投入生产后,由京杭大运河运输材料前往上海。
    唐廷枢所提的要求可以说是完全合乎道理,对于第二、三条,曾纪泽可以无条的同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想法。而对于第一条,唐廷枢想要完全摆脱官督商办的模式,这固然可以促进企业良性运营,也是市场自由经济的必备条件,但曾纪泽却无法全盘接受。
    如果曾纪泽是一国的领袖,他自然可以选择商业市场化,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所建立的每一家企业,目的无非就是想为他的淮军服务。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这些企业都或多或少贴在他曾纪泽的私人所有标签,他既是国家的封疆大吏,又是一名商人。
    说白了,那些企业就是他自己的,他就是大老板,自己监督掌握自己的企业,这与所谓的“官督商办”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所以曾纪泽果断的拒绝了唐廷枢的第二条,并明确表示,企业可以建立股东大会,资金也可以完全由私人出资,而官府的投资也可以算作是无偿的投资,企业可以自行推选商总、完全掌握人事任免权。
    但是,官府必须在股东大会中占有一席,并且拥有独一无二的一票否决权。
    当然,曾纪泽也承诺,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干涉股事会的任何决策,官府在董事会的席位,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对于在清国目前恶劣的从商环境,曾纪泽的承诺已是重大的让步,唐廷枢也清楚他的难处,所以也只好表示同意。
第八十八章 家庭晚餐
    至于建立轮船局,本也是曾纪泽的既定计划之一,淮军依靠江南密布的水网为后勤及运兵之途,而曾纪泽注重兵贵神速,每每都向上海的外商租借轮船,所费颇多。建立一家属于自己统辖的轮船局,不但省下不少租借之费,还能进一步占据中国广阔的运输业市场,成为盈利之业,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曾纪泽之所以迟迟没有付诸于行动,关键还是资金的原因,他江苏一省的财税,支撑他日是渐庞大的淮军已开始有点吃力,在绝对要保障军需的前提条件下,他实在不敢拿出更多的钱来筹办轮船局。
    所以,在徐州开办矿务局之事,曾纪泽才想更好的利用民间的资金,这样既节省了他的开支,又可以更高效的办好矿务局,还能有效的促进民间商业的发展。矿务局的商办只是一个初期的试探,如果商人们能积极踊跃的话,他下一步才会考虑放宽限制,让民间资本投入了轮船运输业上来。
    曾纪泽与唐廷枢相谈甚欢,直至华灯高挂,素雪从内堂而入,对他笑道:“老爷,夫人问你要不要留这位大人吃晚宴,她也好吩咐厨房多做些好菜。”
    曾纪泽这才想起自己是聊得兴起,忘了时间,不想诗涵已经睡醒了,他便向唐廷枢道:“一瞧我这一说得兴奋,连晚饭都给你耽误了,建时,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夫人刚到,我怎么好打扰。”唐廷枢很是识趣,忙起身道:“此事需必须抓紧时间办理,我这就连夜去拜访几位商会的老板,游说他们为开矿投资。廷枢先告辞了。”
    曾纪泽也不多留,亲自送他出府,等回来时,诗涵已经摆好了饭菜,只等着他上座。
    头一次跟老婆吃饭,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别扭,好在曾纪泽阅历已多,应对曾国藩那些大佬人精都不在话下,何况是自己的女人。吃饭闲聊间,倒也颇为轻松。
    诗涵一门心思都在曾纪泽身上,自己没吃几口,倒是不时的给曾他夹菜添饭,倒酒把盏。曾纪泽平时都不把吃饭当成个很重要的事,基本是十几分钟解决战斗,而今老婆在旁边伺候着,这饭吃起来倒比平时更有味道。
    此刻,他恍惚有一种家的感觉。那种温馨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惬意,虽然平淡无奇,朴实无华,但却是任何权位、名望都无法比拟的,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曾纪泽看来,后者如若足踏云端,惊心动魄,前者却是似畅漾在夕阳斜照下的湖水之中,令人身心舒畅,淡漠忘忧。
    却不知为何,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诗涵见他一副失神之状,忍不住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曾纪泽一怔,还未回答,一旁侍奉的素雪却接口道:“夫人做的菜老爷一向最喜欢了,怎么会嫌不好吃呢,定是老爷忙公务忙累了。”
    诗涵做的菜不能说不好吃,只是湖南菜都比较辣,曾纪泽偏于清淡一点的口味,吃起来并不是十分顺口,但这也不是他失神的原因。
    曾纪泽笑了一笑,道:“夫人的菜当然是天下最好吃的菜,我是在想我这两年来一直在外征战,风餐露宿的,今天能吃到夫人烧的菜,才觉得有个家真好。”
    曾纪泽又在圆谎,不过这一次却是七分真,三分假。他这话虽然不浪漫,但却足以打动一个以丈夫为中心的女人,诗涵满足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时,下人又端来一道菜,那是一个鱼火锅,一红辣椒炖出来的鱼,曾纪泽一看到那鲜红的辣椒汤,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老爷你最爱吃一道香辣鱼,我有半年没做,也不知这味道还地道不地道,老爷你先尝一口吧。”诗涵亲自夹了一大块放进他的碗中。
    曾纪泽盯着那油红的鱼块,仿佛已经能感受到嗓子被火烧的感觉,他暗吞了口唾沫,却始终没敢动筷子。
    “老爷,你怎么不吃呀?”诗涵眼巴巴的端望着他。
    “好吧,老子连打仗杀人还不惧,还怕你一个香辣鱼不成,吃就吃,我豁出去了。”曾纪泽一咬牙,将那鱼肉塞进了口中。立刻,舌头便如被火烧一般,辣得他恨不得一头扎进水缸之中,灌个痛快。
    “老爷,味道还行吧。”诗涵满眼期待的巴望着他的回答。
    曾纪泽强忍着一嘴的辣,颇不自然的笑着,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夫人的手艺还是这么精湛,这香辣七鱼烧得太好吃了。”
    得到了夫君的赞美,诗涵欢喜不已,忙不迭的将更多的鱼块夹入他的碗中:“我还怕长久不做,手艺生疏了呢,那你就多吃一点吧。”
    曾纪泽就郁闷了,诗涵如此贤惠,他是不想扫了她的一番情意,便只好硬头皮将那些要他命的香辣鱼极不情愿的吞下。吃了片刻,他实在是辣得撑不住了,也顾不得身份,顺势夺过了素雪手中的茶壶,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猛灌,口中还念着:“辣死我了,辣死我了。”
    “老爷你慢点,小心呛到了。”诗涵一脸的诧异,边抚着他的背,边道:“你平素可是连生椒都吃的,怎么今天吃这鱼反倒辣到了。”
    曾纪泽就想不通这辣椒有什么好吃的,“曾纪泽”这帮子湘人也真是厉害,他连灌了两壶水,嘴里的辣意总算消了不少,却才慢慢解释道:“可能是这两年一直在外,吃得都比较清淡,家乡的口味有点不适应了。或是因为前些日子得了场风寒,口鼻耐不得辛辣之味了。”
    诗涵一听曾纪泽得过风寒,马上把心头的疑惑抛到九霄云外,惊道:“老爷你怎么就得风寒了,怎的你在信中从没说过,严不严重啊,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现在……”
    诗涵的情切之状让曾纪泽地倍感欣慰,他轻按到她的手,温柔的笑了笑:“早没什么大碍了,你瞧我现在不是精神的很么,别担心了,你夫君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小小的风寒岂能耐我何。”
    诗涵这才放下了心,紧携他手,脉脉笑望。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会比此刻更能让她感到幸福呢。
    饭罢,二人相携回到卧房,曾纪泽一跃躺上了床,笑眯眯的对她道:“夫人,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早先休息吧。”
    诗涵一听这话就知他所指何事,不由脸色一红,回过头将门关上,低低道:“老爷,时辰还早得很,不如我们再说说话吧。”
    曾纪泽床里挪了一挪,侧卧着向她招手:“坐着说话多不舒服,夫人你上来吧,我们躺床上说话。”
    诗涵独守空屋两年有余,作为一个女人,只怕她内心比男人更要急迫,当下虽羞得脸色更红了,却也不再扭捏,将屋中的大部分灯都熄灭,只剩下一盏油灯。屋中的光线顿时昏暗下来,但只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却将她霞红的脸庞映照得更加动人。
    她上了床,将两边帘子放下,确认遮得严实了,这才开始背着曾纪泽慢吞吞的脱起了衣服。
第八十九章 阿斯本舰队
    曾纪泽特别喜欢这样躺着看女人脱衣服,欣赏着她们主动的卸下一件件外在的束缚,将身体的,一点一滴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令内心的欲火随之燃烧益盛,这会令他格外的有成就感。。
    诗涵脱得只剩下小衣时便停了,曾纪泽坐起身来,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心中的欲火也随着指间的游动熊熊燃烧。
    “老爷,我帮你吧。”像所有贤良的女人一样,她伺候着曾纪泽脱去衣服,直到也剩下了件里衣。
    曾纪泽感到全身热血沸腾,便索性将上身里衣褪下,露出了坚实的胸膛和臂膀。两年的带兵打仗生涯,让他的身体结实了不少。
    “诗涵,天气这么热,穿着衣服睡觉不难受么,都脱了吧。”曾纪泽不满足于只欣赏她的小胳膊小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硬要脱去她的小衣。
    诗涵半推半就,很快便被脱了个精光。她羞怯不已,急是缩进了被子中,还扯起被角掩住半边面庞,不敢多看曾纪泽一眼。
    此时此刻,曾纪泽想起了他经历过的那些女人,别说矜持守节的少,就算有几个平时装得淑女一本正经,一到床上了马上露出原形,变得比谁都放荡。而似诗涵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羞非羞,似媚非媚的,别有一番不同的情趣,让人更加的欲罢不能。
    “夫人,你不怕闷到么,透透气吧。”曾纪泽戏弄心起,猛一用力将那被子从头扯到尾,顿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完整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底,那一瞬间,欲火冲破玄关,直逼脑海,他的整个人都沉陷在了那嫚妙无双的之中。
    “老爷,你做什么呢。”诗涵也许还不适应房事忽然变得这么有情趣的夫君,慌将两腿夹得死紧,一手遮在胸前,另一手要扯回被子。
    曾纪泽愈发的使坏,干脆一脚将那被子踢下了床。诗涵无可奈何,羞得全身滚烫,只好侧过身去,以一雪白之被面向他。
    曾纪泽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一点点的扳过身来,嘴巴游走在她紧闭双眼的面庞间,觅到她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夫人,咱们这么久没行房了,你可有想我了吗?”
    半晌,诗涵低低的“嗯”了一声,掩遮着私处的手臂也悄然松了开。
    曾纪泽翻身将她双臂彻底打开,而后,如狼似虎一般的扑了上去……
    明月星稀,巫山带雨,满山皆春。
    这一觉睡的好不香甜,可算是曾纪泽穿越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次日早上,曾纪泽起了一个大早,精神愉悦,正逢李鸿章前见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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