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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一八六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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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威严。震慑天下,殿下群臣无不动容。
    曾纪泽第一个走上前去。拔出那刺入地面地宝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地发辫割了一来。
    这一根猪尾巴。自从他穿越来到这个时代之时就厌恶之极。他无一日恨不得将之斩断。却迫于无奈。隐忍至今。而今奋然断之。仿佛将扎在心头已久地一根针刺拔掉。身心好不痛快。
    皇帝与皇长子。这两个大明朝最尊贵地人都剪了辫发。殿下地群臣们哪不有犹豫地余地。再不剪那就不是剪辫子地问题了。而是剪脑袋地问题。
    “皇上英明。”李鸿章呼喊着。第二个冲了上去。接过曾纪泽手中地剑。也是果断地将自己地发辫剪下。
    这么一来。原先持不同意见地曾国荃等态度立刻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万分积极地冲上去。抢过李鸿章手中地剑。也麻利地将自己地发辫剪下。
    下边人一看这还了得。心想我如果不在皇帝面前表现得积极一点。说不定皇帝还会疑心我怀念满清呢。快。这玩意一定得快。绝不能落后。
    于是,群臣争先恐后的挤上前去。似是在斩杀杀父夺妻的仇人一般,将脑后的辫子痛快的斩落。
    一时间,大殿发丝乱飘,场面倒有几分滑稽。
    继封赏的命令之后,剪辫地圣旨也如雪片般飞般大明天地,而这天下脚下的南京城,便成为了最先执行剪辫的地方。
    前不久因为清军入城,城中的百姓为免被罚罪。都自觉的将原先披散的头发重新蓄起了辫子。而现在过了不到半个月,新的朝廷便又下令剪辫,百姓们疲于应付,着实恼火,这一次就没那么主动的配合了。
    为了激励民众主动剪辫,曾纪泽特意向皇帝请旨,凡剪辫之人,每人奖励二十文钱。然而,剪辫之旨的执行却并不那么顺利。南京城二十多万人。十天以来,主动前往大明官府指定地点来剪辫地不过一万余人。
    正如意料中的一样。剪辫计划遭到了料想中的抵制。曾纪泽绝不会妥协,他再次请旨。今后凡运入南京城的粮食,只向剪辫者出售,而因目下南京的粮米仍施行配给制,每人可购的米量是定量的,便又可以杜绝代购的现象。这个规定可是真够绝地,所谓民以食为天,愚昧的百姓就算奴性再深,但跟肚皮相比,任何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更何况城中的百姓原在太平军统治之下,本就不留发辫。于是,在法令出台后不久,那些顽固的百姓们就熬不住饥饿,纷纷的自觉剪辫。
    改朝换代的各项旨意先后传回了江苏,曾纪泽在临走之前早有布置,故旨意一到,各州县纷纷响应。
    这江苏一省,受曾纪泽的恩惠最多,而原先本不稳定的农村,又因为土改计划地基本贯彻,使得受益地农民更加感激曾纪泽,他们甚至盼望着能够改朝换代,使他们分以的土地能够得到保证。
    各府各县地官吏基本也被曾纪泽更换过,完全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曾国藩的称帝,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成为未来储君地门生,并来储君身登大宝,他们的仕途自是一片光明。
    反之,若他们胆敢不从,手头却又无一兵一卒抵挡淮军的镇压,即使是反抗成功,将来也必会为清廷所疑忌,还提什么前途。
    至于商绅,自是以上海的商绅最多,这些人与外界接触最多,早就看清了满清的腐朽无能,曾纪泽上台以来,对商业一直持着极力的支持态度,在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没有理由去反对他们的支持者和保护者。所以,这个原本满清的统治区,几乎没有任何风波便改换门庭,投身于新生的大明帝国。
    但是,明廷的剪辫之旨却在江苏省受到了极大的抵制,尤其以未曾被太平军侵占过的地区最为激烈。
    剪辫是曾纪泽最先提出来的,所以他决不能容许他的封地阻挠这项计划的执行,于是他给各府县下了死命令,万不得已之时,可以采取强迫手段强行剪辫。
    徐州。渌秀村。
    “乡亲们都听好了,南京地新朝廷有旨,所有男丁都必须剪辫子,剪了有二十文钱打赏,不剪就得受罚,免费剪辫子喽,免费啊……”
    一队县里来的城防军敲打着锣鼓进入了渌秀村,十几名防军中还跟着两位挑着担子的剃头匠。城防军在村中心老白杨树下的水井安顿下来,继续敲打着锣鼓宣传。
    很快。七八十个材民便被吸引而来,围着城防军们议论纷纷。剃头匠把担子放下,在那井口边磨起了剃刀。小队长林华将装满了铜钱的箱子掀了开,村民们只怕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错,顿时一片惊异。
    林华扯起嗓子喊道:“南京的新朝廷有令,凡我大明治下男丁,必须得剪辫,剪了有赏啊,乡亲们别犹豫了。谁先上来啊。”
    众人的表情多是困惑,还以为他们这里归了太平天国,其中汉子便问道:“军老爷,俺们可听说那长毛子让咱淮军打得老窝都快被端了,那俺们啥时候归长毛子管啦?”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啥时候说归长毛管了。”林华呸了那汉子一口。
    汉子闷闷不乐道:“不归长毛管,那啥时候又冒出个新朝哇?”
    村民们长年累月的在这乡下劳作,一生之中最多也就进几次县里,于外界地发展极为闭塞。当然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林华得意的说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咱们的两江总督曾大人,他早把长毛给灭了,现在南京称了帝,咱们的巡抚大人被封了吴王,那国号就叫大明,咱这块归吴王管,那自然就是大明的地界了。”
    “曾大人当了都当了王爷啊。”
    “曾王爷给咱们减了税。对咱们可好啦,他爹当皇帝也好哇。”
    “是啊,管他谁当皇帝呢,谁对俺好俺就跟着谁。”
    村民们反倒对大明帝国的建立显得不是很震惊,私下议论里,显然是比较能够接受。
    林华见状,趁机道:“吴王对咱们可好啦,现下他叫咱们剪辫子,咱们哪能不听呢。你看看我们弟兄。早就剪了,多爽快。乡亲们也赶紧来剪吧,这箱钱可重着呢。弟兄们可不想累死累活再抬回去啊。”
    跟随新朝是没问题,但这一涉及剪辫,村民们的态度一下子就强硬了起来,好似头上那根猪尾巴比自己下边那根棒棒还要精贵,个个是满脸狐疑的捂着辫子,就是不肯第一个上来。
    林华劝了半天也无效果,脾气就稍有些火了,指着村民们嚷道:“我说你们这帮刁民,别给脸不要脸啊,现在上来剪还有赏钱,惹恼了老子,一刀子把你们那猪尾巴斩了,还要打二十鞭。”
    这时,一名老者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义正严词的斥道:“圣人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因你一纸之令就败坏了俺们地衣冠礼仪,新皇帝若是跟那发匪一样,逼咱们剪辫,那跟发匪又有何两样,与民为敌,这江山岂能良久!”
    讲话的是这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吕秀才,吕秀才考了多年的科举,都是屡试不第,到了花甲之时,既不会种地也不会手艺,只好在这村里办个小私塾,挣几个活命钱。
    吕秀才虽然穷,但村民们对这个竟然能连书里那么字都认识的文化人还是很敬重的,此时他一番文绉绉的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立刻博得了村民们的一致赞和。
    “哎呀,好你个酸秀才,竟敢咒我大明国不长久,来呀,给老子将他拖过来,软的不吃,老子就给你硬地。”
    队长一下令,几名防军七手八脚的将大呼小叫的吕秀才拖过来拖在了剃头匠的箱子上。
    “断我发辫,毁我衣冠,尔等与贼何异,必遭报应,必遭报应啊…………”吕秀才嘶心裂肺叫着。
    “报你个头啊!”林华重重的踢了吕秀才一脚,一把夺过剃头匠手中的刀,奋然剁下,咔嚓一声,吕秀才的一根白发辫应声而落。
    “吃软不吃硬,给我吊到树上痛打二十鞭。”
    防军们马上又将老泪纵横的吕秀才吊起树上,沾水地鞭子狠狠的抽打。吕秀才不喊痛,口中却只是哀嚎道:“俺的辫子啊,可叫俺以后怎有脸见人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逆天者亡
    “真是个死不悔改的老儒犬。”林华瞧着被痛打的吕秀才,忍不住又骂了几句,然后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向前面胆战心惊的村民道:“看到了没有,谁敢不遵圣旨,这老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所谓乱世用重典,拳头才是硬道理,林华这么一杀鸡儆猴,立时就将村民们吓服,也不等再催促,众人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剪辫。
    林华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指着众人道:“都他娘的别给老子挤,一个一个来,谁再挤老子就抽他鞭子。”
    村民们很是听话,老老实实的排起队,一个接一个的挨这一刀,然后再领取那二十文赏钱。
    尽管这辫子不得不割,但到底不是自愿的,村民们在受这一刀时,多是拉着个苦瓜脸,好似在割自己肉一般,但当领了那二十文赏钱之后,心情顿时便好了许多,有人甚至是喜笑颜开。
    散去的人群中,有人议论道:“平白无故得了二十文钱,够俺家吃好几顿的了,这辫子割得也值了。”
    “就是啊,俺也觉得老拖着辫子干活不方便,看来还是割了好,还有钱赚呢。”
    不出半个时辰,全村的男丁辫子便被割尽,而那一箱子铜钱也全赏尽,林华将那些收来的辫子尽数塞进了箱中,以回去向县衙交差验证。很快,城防军收队离村,村民们也三三两两,高高兴兴的捧着铜钱散去。
    水井旁只剩下了身残的吕秀才,他一手扶着血淋淋的屁股,一手心疼的摸着自己的发了地头发。哭哭啼啼,一瘸一拐的蹒跚离去。
    南京城在剪辫地同时。大明皇帝也在对湘淮二军进行大赏。军官们加官进级,士兵们赏赐丰厚,只不过由原先地大赏特赏变成了适当的赏。
    就像一千块钱借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还,直到快要把这钱忘记时,借的人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还了。这时人们就会觉得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发了横财一笔。
    湘军地士兵们便是如此。迟到地赏赐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喜出望外。至于这所得地赏赐是否与原先地承诺相符合。早已不是他们所关注地了。
    而至于淮军。由于曾纪泽治军一向很严。额外地赏赐并非是驱使他们作战地必要条件。故在西征之前。曾纪泽并未向他地士兵做出任何承诺。
    曾国藩就不同了。如今他是大明皇帝。湘淮二军都是他所倚重。既要赏赐。当然不能有所偏袒。于是淮军也就沾了湘军地光。这对于淮军将士而言。确实才是切切实实地意外惊喜。
    一切就如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都在按着曾纪泽预料地所发展。
    千里之外。武昌。
    武昌码头。铅云密布。炎热了数日。一场暴雨眼看将至。
    “诸位大人。各营地弟兄们都已剪了辫子,就等大人们的一声令下了。”荃字十一营营官方梅山走入船舱。冷静的向在场的数位长官报告。
    水师左营统领宋福云环视众人,沉声道:“各位,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什么时候动手,大家做个决定吧。”
    荃字营游击张撼拍案而起,叫道:“这还用得着商量嘛,就在今夜动手,一举夺了武昌,把官文那厮五马分尸。”
    诸人多是赞成,但也有人沉默不语。宋福云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默默不语的游击马善柯,道:“马大人,咱们这五千陆营,有两千是你的部下,你不点头,这大事咱们根本做不成,你到底怎么个看法?”
    马善柯将桌上那封曾国荃的亲兵密令拿起,又是看了数遍,长吐了一口气,说道:“九帅既要跟着曾公造反,又命咱们突袭武昌,那这一战之后,咱们就得彻底的跟北京那边决裂,可就是有进无退,各位真的想好了吗?”
    张撼一听,腾地跳将起来,指着马善柯地鼻子骂道:“好你个马善柯,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九帅他这些年对你这么好,你他娘得地钱财,都够你吃喝七八辈子的了,到头来你竟然敢不听九帅地号令,你那娘的还是人吗!”
    马善柯被张撼突然的火爆吓了一跳,但他们湘军荃字军官兵一向以凶悍霸道著称,这马善柯也绝非容忍之辈,立时便被惹火,腾的出站出来,叫道:“姓张的,你给老子把嘴巴放净一点。九帅他是待我不薄,但我马善柯也没白吃白喝他的,这些年我替他出生入死,立了多少的功,我所拥有的一切,本就是我应得的,谈不让欠着谁。”
    马善柯乃曾国荃嫡系爱将,所以这一次才被曾国荃委以重任,却不料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有所动摇,船舱中的众将立时感觉到了危机。宋福云立刻也站出走来,责备道:“马大人,听你这意思,莫非是不想站在我们这边了吗?”
    马善柯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子谁的那一边也不站,我只站在我这一边。你们也应该为自己想想,为家人想想,九帅这可是要造反呐,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你们就真的甘心情愿随他冒这个险吗?”
    马善柯反过来调拨众人,这番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顿时有几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已有几分动摇。
    宋福云一见形势不对,立刻给张撼使眼色,张撼马上又哇哇叫道:“大伙别听这狗东西胡说,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九帅对咱们恩重如山,这回他必要当王爷,咱们跟着他那是一定是加官进爵呀。”
    马善柯仗着一半人马是他的,索性将话挑明,高声道:“曾公称帝最后打不打得过朝廷还是两说,万一要是败了,你们这这些跟着他的人必是死无葬生之地,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要往死路上走各位请好,恕我不奉陪了。”
    马善柯说着就转身要走,宋福云脸色顿变,他知这马善柯一旦离去,必定是要率部向官文投降,介时事泄,时机又失,他们这些人岂不坐而等死。
    “想走可以,人头留下!”
    宋福云大吼一声,顺势一跃跳过桌子,飞身而上,大刀横扫而出。那马善柯没想到宋福云竟敢动手,猛回头间大刀已晃到眼前,只觉脖子一凉,双目斗睁,一颗浑圆的人头便是滑落。鲜血喷出,将在座众将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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