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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性爱之旅-第23部分

小说: 性爱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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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硬着头皮跟她主动拉呱,她总是神采奕奕地掩饰不住内心的欢乐,微笑着来到我身旁,深深地感染我,时而像母亲拥我入怀,时而像爱人让我兴奋不已,时而像尤物让我魂牵梦绕。对她,我根本没动过私心杂念,从来没想到要占有她,要得到她的抚爱。我爱她爱得至诚至深,以至于每每见到她时,都好像是一种再生。我所需要的一切就是她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呆在某个地方,只要她不香消玉殒,什么地方都行。我这种愿望没有所求,并不想要她为我做什么,只要她活着就足够了。是啊,我过去常常钻进这个住宅,将自己藏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地感谢上帝派米丽亚姆光临我们这尘世人间。多么神奇的安排呀!我爱这种神圣!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一点也不清楚她是不是意识到我的爱慕之情。怎么啦?我爱上她了,因为爱情。这是爱呀!我完全坠入爱河,匍匐在这圣洁的形象前,哪怕为她死上千次呢,怎么死都行,毁灭每一次自我的影子,发现这整个精神世界有形可寻,而且深深植根于另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人们说这是处于青春期的朦胧的感受。胡说八道!这种爱是未来生活的萌芽。我们把这爱的种子深深地埋在心中,当我们历经世事而心绪不宁、不知所措时,我们抑制不住这种感情而且极力地去摧毁它。
等我见到第二个偶像……尤娜·吉福特的时候,我已经病倒了。恰恰在十五岁那年,口腔溃疡在折磨着我的生命。怎么回事呢?米丽亚姆早已从我的生活中隐去了,当然不是很明显地,而是不显山不露水地销声匿迹了。她就这么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根本意识不到她弃我而去的意思,对此也不去想什么东西。人们一来一去,物质彼消此长,同其他一样我自己也在千变万化,即使难以名状,这也是自然而然的。我开始看书,可以说是博览群书。犹如花儿在夜里闭合,我自己变得内向、自我封闭了。
尤娜·吉福特只能给我带来痛苦和烦恼。我想要她,需要她,离开她我可是活不下去。她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原因很简单,我没有胆子向她提出问题。我快十六岁了,而且我们俩仍在求学,明年可就要毕业了。你想,一个与你一般大小的姑娘,你跟她只是点了点头,要么死死地盯着她,她怎么能成为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女人呢?还未跨进生活的门槛,怎能梦想着结婚成家呢?话说回来,我十五岁那年要是同尤娜·吉福特私奔,我要是娶了她而且让她生上十个孩子,这可能就没错,绝对没错。即使我完全与这不同,丧魂落魄到极点,这有什么可怕的呢?即使我做爱已有未老先衰之态又有何妨呢?我需要她,她根本没答应过,而且这种需要如同创伤,久而久之就长成一个大裂口。随着岁月的增长,随着我这狂热的需要越来越强烈,我早已看破红尘,可还得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当我初次认识莫娜的时候,我意识不到她多么需要我。我也意识不到,为了向我呈现她纯粹猜想的我心目中的她本人的完美形象,她的生活习性、身世经历的变化是多么大呀!她真是脱胎换骨了……名字、诞生地、母亲、幼年教育、朋友、爱好甚至欲望,一切都与以前判若两人。她还想给我更名换姓,而且如愿以偿了。她就是这么个人。我现在名叫瓦尔,是在圣瓦伦丁节选定的可爱的情人。这好像是个怯懦者的名字,对此我老是感到害臊,不过,既然出自她口,这名字听起来也就很适合我了。尽管别人老听莫娜重复这个名字,但没有一个人叫我瓦尔的。在我的朋友们眼里,我还是以前的我,他们并不因为我仅仅更名换姓就着迷。
千变万化……我俩在奥尼里菲克大夫的寓所度过的头一个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看到乌压压的蟑螂出没于洗澡间,我们哆哆嗦嗦地一同洗了个澡。我们上了床,身下铺的是鸭绒被。在这布满稀奇物件的陌生人的房子里,我们狂欢做爱,紧紧地贴在一起度过了这个良宵。我已同老婆分手,而她也远离双亲,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个中原委我们也搞不清。按正常的想法,我们谁也不可能想要这么个地方,可是我们俩正处于非正常状态。我们急于开始新生活,可是都为冒天下之大不韪所犯下的罪行而深感内疚。一开始,莫娜的罪恶感比我更甚,她觉得自己对我们夫妻的离异有责任。她愧对我撇下的孩子,而不是我老婆。这事使她痛苦万分。毫无疑问,她怕就怕在我一旦觉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于是,她就千方百计地显示她在我生活中的必要,忠心耿耿、完全牺牲自我地爱着我,希望把过去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她并不刻意这样做,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然而她死心塌地地依属着我,以至于我现在一想到这事就热泪盈眶。因为她这样做多此一举:我需要她更甚于她需要我。
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很香,她辗转身子,背对着我,被子滑落了,她蜷缩着身子,样子与动物无异,那背部皮肤的色泽给我的印象极深。我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游弋着,抚摸着背部,犹如抚摸一头母狮的腰身。说来真奇怪,我以前可没觉得她的背部如此妙不可言。我们同床共卧好多次了,而且入睡的姿势千奇百怪的,可我什么也注意不到。现在呢,这张宽床似乎借着微弱的灯光在这间大房子里漂浮起来,她的背部深深地刻在我脑中。我可没有正儿八经地想什么做爱,仅仅想到她体内有种力量与生命力所产生的朦朦胧胧的愉悦之情。一个靠脊背支撑世界的女人!我可没有这样明白无误地叙述什么事情,不过,我心里清楚这种想法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而且极可能是很熟悉的事情。
洗澡时,我逗弄着她那养得相当肥胖的肚子,但马上意识到她对自己的体型非常敏感不过。我并不苛求她有什么旺盛的情欲,能在她身上发现情欲我就高兴。我想这印证了一个诺言。然后,这具丰满肥硕的肉体在我的目光盯视之下开始畏缩,内心的痛苦开始销蚀肉体的情欲。与此同时,她身上的怒火也开始激烈地燃烧,她怒不可遏,情欲因此而消失殆尽。我最喜欢的她那强韧而又颀长的脖颈变得越来越细,脑袋犹如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在弱不禁风的茎上摇曳着。
“你没生病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惊诧万分。
“当然没!”她说。“我在减肥。”
“可是,莫娜。你搞得太过分了。”
“我这样就像个姑娘,”她答道。“我要苗条,天经地义。”
“可我不想让你瘦得皮包骨头,我不想让你变什么模样,看看你这脖子,骨瘦如柴的,你想长成长颈鹿吗?”
“我的脖子可不是骨瘦如柴。”她随着一跃而起,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
“我可没有说,莫娜……可是,你要是继续这样没完没了地减肥,不那样才怪呢。”
“瓦尔,请别说这事了。你不懂……”
“莫娜,你不能这样说。我没有训你的意思。只是想保护你。”
“你不喜欢我这样……是这意思吗?”
“莫娜,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我爱你、崇拜你,可是你要理智些。我怕你这身子会弱不禁风的。我可不想让你生病……”
“别傻冒了,瓦尔,我这辈子从没觉得比现在这么好过。”
“顺便问一下,”她补充道,“你周六要去见那个小娘儿们吗?”她向来不提我老婆或者孩子的名字,而且,她更倾向于我周末去布鲁克林时只看望孩子。
我说我认为自己会去的……怎么,为啥不让去呢?
“没,没有!”她冷冰冰地摇着头,转身拉开写字台的抽屉翻腾东西。
我站在她身后,她一仰身,我伸出手臂搂紧她的腰。
“莫娜,告诉我……我要去那儿真的伤你心吗?你老老实实地说。要真是这样,我就不去了。反正有一天这事得有个交待。”
“你知道我并不想挡你。我说过不让你去的话吗?”
“没有呀,”我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地毯,“没有呀,你从来没说过,可我有时候还希望你会说呢……”“你怎么这样说话?”她尖叫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难道你没资格去看自己的女儿吗?要我是你,我会去看的。”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难以自控地脱口而出:“她要是我生的,我可不能撇下不管。不会因为什么都得不到就抛弃她。”
“莫娜!你在说什么呀?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明白你怎么对待此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真不值。任何人都不值得这样做的。”
“咱们别说这事了,”我说,“就说些无关大体的事吧。我告诉你,我这人做事从不后悔。不用说,我这事没付出什么代价。我想要你,并且得到了。我很幸福。必要的时候,我能把每个人都忘掉。你是我的整个世界,这你是知道的。”
我抓住她,将她拖到我身旁。她脸上滴着泪。
“听着,瓦尔,我并不让你放弃一切,不过……”
“不过什么?”
“当我下班时,你就不能偶尔在晚上跟我照个面吗?”
“你是说凌晨两点?”
“我知道……这时间够荒唐的……可是一离开舞厅,我就感到非常寂寞孤独。尤其是同那些愚蠢透顶、讨厌之极的对我无足轻重的男人跳过舞之后,感觉更是这样。我回到家,你却酣然大睡。我该如何是好?”
“请不要说了。哦,当然,我会常常与你碰面的。”
“你吃过饭就不能打打盹,然后……”
“这肯定没问题。咋不早告诉我?我这人不想这事,太自私了。”
“你不自私,瓦尔。”
“我太……听着,假如我今晚同你出去玩得筋疲力尽呢?我就返回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在下班时与她会面。”
“你敢肯定这不会太累?”
“不,莫娜,这太精彩了。”
然而,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想,这样的话,该怎么安排我的时间。我们两点钟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儿东西,坐上一个钟头的火车,入睡前莫娜还会聊上一会儿,这就到了五点钟。到七点我就得起床去上班了。
我得准备与她在舞厅碰面,每天晚上换衣服也就成了一种习惯。这倒不是我每晚都要去,而是尽可能地常去。我换上破旧衣服……一件土黄色的卡其布衬衫,一双鹿皮鞋,手里把玩着一把莫娜从卡鲁瑟斯那儿窃来的手杖……这就是浪漫的自我。我过着两种生活:一个是在宇精灵电报公司的工作,另一个是同莫娜呆在一起的日子。弗洛莉有时跟我们一块吃饭,她又换了个情人,是个德国籍医生。据众人讲,这个人的性器硕大无比,是惟一能满足她性欲的人,这她最清楚。这个人在百老汇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长有一副典型的爱尔兰人的面孔,一看就是个易被引诱的家伙。他可能怀疑她的私处深得能不能放进一把大锤子,或者怀疑她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凡是与性相关的事她都喜欢。萦绕在她脑中的就是那长而深的裂缝。她想着这裂缝一直扩展,扩展得不能再扩展了为止,这裂缝需要的可是超乎寻常的阴茎呀。
有天晚上,我送莫娜上班后,便在大街上徘徊。我想自己可能要去看电影,等看完再去接她。我正要进电影院,听到有人在叫我。转身一看,有人似乎藏在过道处,原来是弗洛莉和汉娜·贝尔站在那儿。我们穿过大街去喝酒。这俩姑娘的行为举止焦躁不安,她们说过会儿就要走,看来,喝酒只是不想驳我的面子而已。我这是第一次与她们呆在一起,她们就浑身不自在,惟恐透露出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为使她消除这种疑虑,我天真地抓住弗洛莉那搭在她腿上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使我惊奇的是,她激动地紧握着我的手,然后,身子前倾,好像在跟汉娜说什么悄悄话。她松开手,在我裤裆里乱摸一气。这时,有人进来,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把我作为朋友介绍给他。这个人的名字叫莫纳汉。“他是个侦探。”说着弗洛莉柔情蜜意地看了我一眼。这个人刚一落座,弗洛莉就跳将起来,拉着汉娜的胳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走到门口她向我们道别,然后,穿过街道,朝着她们原先藏身的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真是不可思议,”莫纳汉说,“你要些什么?”说着,他叫侍应生叫过来。我又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木然地看着他。我不乐意留下来与这位侦探呆在一起,可莫纳汉的心情与我大相径庭:能找个人谈话,他似乎挺开心的。看到我拄根手杖,衣着随便,他断然认定我是搞艺术的。
“你穿得就像个艺术家,”言外之意说我是个画家……“可你又不是,这双手太纤巧了。”他捏住我的手,迅速地察看了一番。“你也不是个音乐家,”他补充道,“哦,只有一说了,是个作家!”
我哭笑不得地点头称是,他这种爱尔兰人的直率真让我反感。我预料到必定有一番争论不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呢?怎么啦?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我总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我同意他的看法,可他不想让我同意,他想争辩。
我还没开口,然而过了几分钟,他便用言语攻击我,同时又告诉我他是多么地喜欢我。
“你正是我想见的那种小伙子,”他又叫了几杯酒,“你知道得比我多,可你却不愿意谈。在你眼里,我这人文化程度低,一无是处。你错了!说不定我知道一些你想当然的事情呢。我也许能告诉你一些,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要说什么?起码,他身上没有我想知道的一切。我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还不能冒犯他。我不想让这个毛茸茸的胳膊把我拽到座位上,然后粗俗不堪地向我表达仰慕之情,对我盘问再三,与我争个面红耳赤,再用言语侮辱我一番。而且,我觉得有点儿恶心,我想着弗洛莉,她的举止多么让人不可思议呀!我仍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裤裆里摸个不停。
“看来你头脑不清吧?”他说,“我以为作家脑瓜子都挺机灵,总能够对答如流呢。怎么,难道你不善交往?也许不喜欢我这样的笨蛋?听着,”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我臂上,“放明白点,我是你的朋友!想同你聊一聊。你要告诉我一些事情……所有我不明白的事情你要让我了解清楚。我也许不能马上吃透,可我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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