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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5263-媒介与权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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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屋子。人们不停地涌向汽车,每过二三十英尺就有人高声叫道:“嗨,昨天晚上你把他干得够呛”,或者“昨天晚上你实实在在收拾了他”。皮埃尔•;塞林杰(Pierre Salinger)和肯尼迪乘同一辆车,他认为当时的场面就像人们看了一场职业拳击赛后在赞扬得胜者一样。    
    与此同时,尼克松的人马也正在领略对他们魁首的这场灾难。显而易见,必须有个替罪羊。最方便的就是唐•;休伊特,他本人对此有所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休伊特在尼克松的圈子里一直是个邪恶的名字。他们指责他将尼克松迫于非用劣等化妆品不可的局面,指责他将录像机过多地集中在尼克松身上。虽然最后只有四次辩论,但曾经有过第五次辩论的可能性。根据安排,第五次辩论由休伊特录制。尼克松强烈抗议休伊特。以至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竟研究找人替换休伊特。此时休伊特又提出抗议说,要他回避辩论等于承认公司犯了错误,这样做开创了一个很危险的先例。哥伦比亚公司的人决定仍由休伊特负责辩论的录像。但是,第五次辩论不存在了。    
    不过一个替罪羊尚嫌不够,另一个看来是特德•;罗杰斯。霍尔德曼的谈话提出他们应该撤换电视顾问,尼克松本人也考虑到这个问题。特德应该回加利福尼亚了。不过他没有走,他留下来了,并得到更多接近候选人的机会。不过此时一切都晚了。作为副总统,尼克松本来可以利用的优势已经烟消云散,想挽救灾难已成泡影。    
    特德•;罗杰斯虽然仍待在竞选之中,但他对竞选已经没有任何感兴趣的地方了。这位竞选人和他在竞选中增添的邪恶之气使他沮丧,他发现连他本人是否真能投他为之工作的人的票都是一个问题。他投了尼克松一票,但是,当朋友问他应该投谁的票时,他们在他的回答里发现一种冷漠的、不负责任的态度,令人惊讶。他对政治的兴趣消失殆尽,竞选后他试着在城市广播网找一个与政治无关的工作。虽然他的声誉没有问题,但开始时却遭到拒绝。没人想要经手电视史上那次最大失败的人。在罗杰斯的请求下,莱恩•;霍尔写信给城市广播网的人说,这样做令人伤心,尼克松是他本人的电视经纪人,他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    
    选举结束后几个星期,莱恩•;霍尔和尼克松一起到了佛罗里达,身边只有几个朋友,乘着一艘小艇出游。霍尔终于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决定参加辩论?好长时间,尼克松一直眼望苍天,然后闭上了眼睛,拉长的脸绷得紧紧的。霍尔等着,但听不到一声回答。    
    几年后,当尼克松重新打算竞选时,他又出现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节目里,节目仍由唐•;休伊特录制。尼克松向休伊特问了好几个化妆的问题。休伊特回答说,世界上最好的化妆是晒太阳得到的自然色。看上去尼克松在细心聆听。在后来的若干年里,休伊特一直在自问:他是否应该为圣克利门蒂(Sam Chemente)和比斯坎岛(Key Biscayne)房子的事负责任呢?


第二部(二)加州州长落选人(一)

    钱德勒夫妇对1960年大选大失所望,尼克松也深感沮丧。很快,局势的发展更增加了他的失望情绪。吉姆•;巴西特作用的改变最能反映这种变化。吉姆•;巴西特是《时报》对加州政治的控制者,经推荐,接任凯尔•;帕尔默的职务,他是共和党人,但他更是一名独立不羁的人。他写过畅销书《哈姆之路》(Harm誷 Way),这增强了他的独立程度。和钱德勒夫妇一起工作的人很少能享有这种程度的独立性。1948年他任《明镜》报的政治编辑,第一次见到尼克松,他喜欢此人。在巴西特看来,尼克松算是加州的温和人物。巴西特写过一篇长文,对尼克松十分赞赏。后来,根据凯尔•;帕尔默的建议,尼克松打电话给诺曼•;钱德勒,要求借调巴西特,得到同意后,巴西特很快调进尼克松班子,任新闻秘书。1952年,担任此职较为轻松,当时,新闻界对他们颇有好感,起码在主要方面不抱敌意,绝大多数记者并不重视对政治贿赂金的指责;艾克的意见是,尼克松必须是一颗地道的犬牙,根据这种意见,他们成立了犬齿俱乐部(Hound誷 Tooth Club),充当这位竞选人和其随行记者间的纽带。当时,尼克松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过这类时候实属鲜有。1954年,艾森豪威尔对共和党缺乏活力而焦虑,向诺曼•;钱德勒借调巴西特以加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新闻联系。这种调动是为了共和党的更大利益,容易获准。钱德勒答应照此办理,巴西特再次调动。    
    尼克松竞选加州州长    
    那年春天,巴西特和尼克松常常呆在一起,当时是麦卡锡时代的顶峰,尼克松不断奔波,执行艾克种种与此有关的肮脏任务,他不得不发表违心的演说,回答麦卡锡,他一腔怒气,感到被人利用。他奔波着,不被人赏识,还得不停地奔波。    
    在此期间,巴西特和尼克松关系日趋密切,1956年,尼克松请他回来重任新闻秘书,实际上是竞选的正式组织者。1956年使尼克松的形象又蒙上一层阴影。他一方面对新闻界充满恶意,大发雷霆,另一方面又对艾克发表长篇抨击。他变得难以接近,变得更加孤独,更相信自己政治判断力的精明,更蔑视艾克和自己周围的人。这是一段心绪不宁的经历。和电视专家特德•;罗杰斯一样,巴西特看到了尼克松内心烦躁不安的一面。    
    1960年,尼克松打电话给诺曼•;钱德勒,再次请调巴西特,这位出版人当即同意。而巴西特第一次表示出保留态度。他对此事缺乏热情。很明显,当时鲍勃•;霍尔德曼在尼克松集团内的地位正在上升。在离开前,巴西特和诺曼•;钱德勒定下条件。他告诉诺曼:如果尼克松当选,他不愿呆在华盛顿,而要回来,不是回到《明镜》,而是回到《时报》,担任政治编辑,这个位置当时由凯尔•;帕尔默担任。诺曼•;钱德勒表示同意,交易做成后,巴西特前往华盛顿,领衔出任规划指导,这是更高的头衔,地位显赫,是竞选集团中的三号人物。他和所有曾经为尼克松出谋划策的人一样,在1960年竞选中被搁置一旁,他无法影响这位竞选人,当尼克松第一次提出那个异乎寻常,涉足五十个州的竞选计划时,巴西特极力论争,表示反对。尼克松诘问原因,巴西特阐述道:当尼克松去阿拉斯加时,肯尼迪可以到东部的五个大州吸引群众,制造新闻。尼克松勃然大怒,指责他为东部新闻界拉皮条。“你脑子里装的只有东部新闻界。”尼克松自然去了阿拉斯加,在此期间,肯尼迪到的不只是五个大州,而是整整八个。此事具有象征意义,表明尼克松如何将优势化为劣势,胜利变成泡影。    
    巴西特回到加州后,为《时报》工作。他发现该报已与过去大不一样。诺曼•;钱德勒的职务变了,凯尔•;帕尔默已谢职,报纸由奥蒂斯•;钱德勒接管。尼克•;威廉斯急于和过去决裂,和凯尔•;帕尔默一起辞去政治编辑头衔,他认为这个头衔是前一个时代令人恶心的残痕。取而代之,应设一位政治分析人。这个职务对巴西特十分合适,他没有当总统塑造人的奢望。他回加州没几个月,局势变得明朗,可能理查德•;尼克松会和他一道进入当地政界。总统选举失利后,尼克松一直在找事干,莱恩•;霍尔和东部其他支持者不断向他施加压力,要他竞选加州州长。霍尔相信,如果尼克松想在全国政界保留一席之地,就必须在现存的政治结构中获得一个讲坛。这是对新的政治结构的严重误解。霍尔是旧时代的人,一个操纵政治工具的人,他不懂得政治组织的重要性降低到了何种程度,不懂得在新的时代新闻媒介远比某种组织重要。他不明白尼克松作为尼克松本人就拥有一个讲坛,一名副总统,一名总统竞选人,是一个能够接近各种新闻媒介的人,不论全国性的还是区域性的。这样的人实际拥有一个手提式讲坛。要成为全国性人物,他并不需要成为加州州长。如果成为州长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只是限制了他的手脚,将他和地区问题绑在一起,不能自由自在地就全国性和国际性问题发表评论。    
    除此之外,推动这次竞选的主要人物莱恩•;霍尔和李•;福尔杰(Lee Folger)不了解加州的政局。对加州政治他们有东部人特有的轻视。他们以为局面和过去一样,《时报》可以决定该州的取舍,而现任州长帕特•;布朗又明摆着是个丑角。尼克松的核心圈子在讨论最后决定时,巴西特参加了,因为他有两个头衔。讨论中,他发现反对这次竞选的只有他一个人。尼克松问为什么他不该参加这次竞选呢。“噢,第一点,”巴西特说,“你可能失败。”一片震惊!一片沉寂。理查德•;尼克松会败在帕特•;布朗手下?人人都知道帕特•;布朗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甚至帕特•;布朗本人也知道这一点,并加以利用。他很精明,知道这会加强他的人情味,他将自谦的幽默变成精妙的艺术,用作政治武器)。第二个原因,巴西特继续道,“你将对付政治中你最不喜欢的东西——地方问题,公路和供水等。即使在全国水平上,你也不喜欢这些问题。没有外交政策。即便你得胜,你也会不断失败,因为你将被束缚在你厌恶的问题上。”巴西特在讲话的过程中感到尼克松持有相同的态度,这是一场他不大喜欢的竞选,但是压力太大,再说,他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想干的事。他一生都在竞选,除此之外别无热情和兴趣,只有在竞选中他才是个活人。    
    还有一个劝他不要参加这次竞选的人,此人是诺曼•;钱德勒。尼克松顺路去拜望诺曼,设想着见面的情景:习惯性的祝福,尼克松忸忸怩怩谈出竞选的想法,诺曼会为浪子返回加州后的美好前景而喜形于色。怀着这样的设想,尼克松谈出了自己的想法。诺曼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重要的是,钱德勒夫妇对帕特•;布朗十分中意,布朗始终对他们表示出敬意)。他提出这次竞选对尼克松不大合适。他是否真想成为加州州长呢?还有一些事,他没告诉尼克松。《时报》已经变成另一家报纸,标准变了,现在是奥蒂斯的报纸,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将该报提供给尼克松了。


第二部(二)加州州长落选人(二)

    不再一面倒的游戏规则    
    标准的确变了。尼克松已经尝到了一点滋味。通过一次特别交易,他在洛杉矶繁荣的新区特劳斯代尔(Trousdale)买下了一幢房子〔该区部分是由卡车司机福利基金会(Teamster welfare fund)所建〕。这次买卖和他的许多金融交易一样大成问题,是一次吞食性交易,尼克松花了九万美元买下一幢价值三十万的房子。该区的所有者希望用他的名字增加该区的声望。没有什么地方完全违法,只是染上了一层黑影。这一次出现了不少报道,有的登在《时报》上,报道中提出了疑问。第一篇报道出现时,尼克松着实迷惑不解。他打电话给弗兰克•;麦卡洛克。“我的事有什么错吗?”麦卡洛克回答说,那事并不怎么地道。“有什么不地道?”他问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麦卡格克回答:“噢,迪克,你不完全是个普通公民。你曾经出任过美国副总统,你还有可能在政治上发达起来。”“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尼克松说。“噢,我就不会做你那样的事。”麦卡洛克回答道。(后来,在竞选中,尼克松被《时报》的政治报道激怒,打电话给麦卡洛克,询问一篇报道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和买房事件有关。这个问题使麦卡洛克又惊又怕,他不得不解释报道与那事毫无关系。)    
    时代变了,以前尼克松从未真正受到记者的严格审视。眼下,这些记者通晓竞选议题,有时,比这位竞选人更加清楚明了。过去,在加州竞选中,不存在对尼克松的监视、剖析,不记录他的言行,与此相反,他作为主要报纸的工具,报纸还为他清扫通道,摧毁对手。他竞选时,没有记者日复一日跟随左右,将其言论记录在册,没人对他说话前后不符出现的漏洞提出诘问。即使在他竞选副总统的时候,新闻队伍也与现在不同,记者们对于他们照管的这位竞选人基本满意。他们打出这样的标题:“尼克松主张”,“尼克松指控”,“尼克松进击”。承受打击的对象总是红色分子。看看标题就能了解文章的主要内容。1958年有人打算将他的谈话记录在案。华盛顿有传闻,称1956年的竞选为丑剧,尼克松在一些西部州格外蛮横,给不少民主党参议员扣上红色帽子加以迫害,并在指控中掩盖事实真相。    
    仅仅是传闻,没有第一手记录,所以1958年《纽约时报》派出一组人带上录音机跟随其后——其实这只是一部旧式有线录音机——尼克松每一开口,《时报》的人就高举话筒凑到跟前。这使他大为光火。派出的记者之一是拉塞尔•;贝克,后来成为《时报》的幽默家,他对尼克松怀有一定程度的同情,他清楚竞选人讨厌有线录音机(尼克松的人出于报复,在飞机后舱,也朝记者举起有线录音机),一次,在怀俄明机场记者招待会上,当地记者提出一些不关痛痒的问题,此时贝克却提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尼克松勃然变色道:“这类问题只有《纽约时报》才会提出来。”随后,他激烈抨击《时报》达五分钟之久。后来,上了飞机,他又找到贝克表示歉意,他解释道,当时他喉咙发痛感到烦恼,只是心情不好所致,没有任何恶意。他真心实意喜欢《时报》。    
    1962年展示出极大的开放性。在此之前的竞选纲领事关外交事务,超出记者提问的能力。尼克松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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