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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非色-第27部分

小说: 非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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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 
  我转到另一所学校去了。我试图忘掉这些事,但是要忘记他们非常困难;许多年之后,想起那些事,我还是会感觉到恶心。 
  你的那些日记和信呢? 
  烧掉了,难道我留下来,让你们这些男人看吗? 
  我倒是想看来着,我说,说不定稍做加工,就可以成为一本畅销读物呢,就像《少女之心》那样的,你就会成为美女作家啦! 
  变态,她说。她用她的脚踢了我一下。她说,我本来就没有说错:男人都是这样。 
  你那个语文老师,现在还在那所学校吗? 
  还在,他还是优秀教师,有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他,在领一个什么奖;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老了。 
  手淫并没有什么,我说,男人都会手淫;可怕的是他还要把玩自己的精液,更可怕的是,还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这样做。 
  他没有发现我,柳小颖说,你在说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发现你?也许他正是知道你要来,所以才这样做的呢。 
  是吗,柳小颖说。她看着我,她的表情很吃惊。她说,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呢。 
  所以,我说,你总是有点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呢。 
  我感觉我的话又多起来了。我开始逐渐的控制局面了。 
  你是男人,当然最了解男人的德行了。 
  男人和男人不一样,比方说我,就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般啊,小子,她说。她又踢了我一下,还用一只手拍我的脑袋。她忽然叫我小子,就好像真是我的姐姐那样。当然,我喜欢她这样。那种熟悉的气味又回来了。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像个孩子呢,她说,这会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采花大盗了? 
  我采什么花了?我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徒有虚名而已嘛。 
  这句话让柳小颖大笑不已,她差一点就笑倒在我的怀里了。我看见她衣服下面的乳房。她身体上的气味传过来,让我感觉到亲切、温暖。 
  小子,你还想怎么样?她说。她还在笑。 
  不怎么样,我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你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像你从前的女人,这样就很让你满足? 
  是的。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真的长得很像,你要是再温柔一点,就更像了。 
  撒谎,她说。她坐在我身边,显得很轻松,甚至还有点轻浮。 
  你在骗人。 
  不过你比余楠要年轻一些,几年前的余楠,就像你这样的。 
  你还在骗人,姐姐我都三十岁了。 
  话虽如此,她看上去还是很高兴我这么说。女人都是这样的吧。 
  你一点都不老,你看起来至多二十五岁的样子。 
  是吗,她说,但我不是余楠,对不对? 
  我看着她。我说,是的。 
  她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忽然有一点羞涩。然后,我发现她有一点伤感。她转动手里的酒杯,好像在想什么事情那样。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们喝酒吧,她说,把这杯喝完。 
  我记得在后半夜的时候,柳小颖变得很轻盈;她轻盈得好像可以在房间里飘起来。我在不断的喝酒,而她则在不停的大笑。我记得我把她抱起来了,然后,我把她放到我的身体上;她非常的轻,没有一点重量;就像是一片羽毛飞过来,落到我的身体上。她手里的酒杯其实比她的身体还要重。我拿着她的酒杯,我记得我说,我喝了你的酒吧。我记得酒杯非常的重。我抓住她的一只脚,握住她的一只手。她的脚和手居然在奇怪的颤抖。她居然显得害怕。我记得我说,你为什么这样紧张?她还在笑,可是她的笑容那么勉强,甚至于显得难看。她的身体好像要从她的四面八方飞,要离她而去,她在努力的收拢它们,她在挣扎,她的样子很寂寞。我记得我的两只手捧住了她的脸,她的瘦弱、妩媚、惊慌的脸。我记得我的唇放到她的唇上,她的嘴唇就像被大火灼烧那样。她的嘴唇也在颤抖。我抱住她,想把她抱得紧一些,想让我们的姿势更加优雅一些,可是她太轻,还没有一杯酒那么重,我就像是抱着一团虚无,一掬透明的水,一把夜晚的风。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抱。 
  后半夜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喝多了。我估计喝的有三年前那么多了。甚至有可能我都呕吐了。第二天早晨,从沙发上醒来,我发现房间里已经非常整洁;早晨的阳光照过来,我的身上盖着一条红色的毯子。柳小颖坐在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正在安静的读书;她读书的样子非常美。我坐起来,感觉很羞愧。我居然在这里睡着了,而且以这样难看的姿势。 
  她回过头看着我。她笑了。 
  她说,你该回去了。 
  对不起,我说,我喝多了。 
  别说那么多了,她说,我要上班去了,你也该走了――你今天没有课吗? 
  我一想,真是有课。我得赶紧回到学校去,要是赶不上上课,会有很麻烦的后果;我发现我的衣服很脏,上面还有污渍和酒的气味,也许我赶回去换还来得及;我的一只鞋子也不见了,我就俯下身体四处寻找,原来它在沙发下面。我穿好鞋子,站起来。我说我要走了。柳小颖看着我笑。她说洗把脸吧。我就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我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确实非常的肮脏,就像一个流浪的乞丐那样。洗完脸,感觉好多了。我看着柳小颖。她还坐在那里读书。她真的很像余楠啊。 
  我说,我要走了,晚上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柳小颖说。 
  我看着她。我说,为什么? 
  装傻,她说,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谁还会知道呢。 
  她说得对,我的确有些明知故问;我凭什么还要见她呢?一次还不够吗。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也不见得能够傻到什么地步。两个比较聪明的人遇到一起,事情往往就会简单的多。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看着她。她读书的样子非常迷人。也许她一整夜就坐在那里读书吧。或者,她假借读书之名,坐在那里看我呼呼大睡的样子,因为我难看的睡觉姿势,不知道笑了有多少回呢。 
  好吧,我说。我的语气有点艰难。我说,我走了,你多保重。 
  等等,柳小颖说。 
  她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她看着我,好像有些害羞的样子。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两只彩色的蝴蝶。她的脸红了。 
  我说,我想―― 
  她忽然抱住了我。她的两只手从我的身后伸出去,顺着我的身体向上延伸;她的胳膊令人惊奇的长。后来,她的两只手拢住我的脑袋,手指滑过我的头发,就像水滑过沙子那样。突然,她的嘴唇慌乱的落到我右边的脸颊上。 
  她说,式牧,谢谢你。 
  我应该感谢你。 
  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也从来不习惯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在一起,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就像一个孩子。我喜欢孩子。这样的夜晚我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因此我要感谢你。从此之后,请你把我忘掉,好不好?对于你来说,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对吗? 
  好吧,我说。 
  她抱住我。我看见她靠在我身体一侧的脸,像一颗新鲜的果实。我看见她眼睛里涌动的泪水。在早晨的阳光里,那些眼泪闪闪发光。接着,她松开了我的身体。她推了我一下。 
  你走吧,她说。 
  我走出去。门在我身后合上了。 
  柳小颖 
  柳小颖,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次别人的聚会上,偶然相识。她消瘦、美丽,浑身充满冰凉的气息;她有月亮一样的脸庞,即使在她大笑的时刻,仍然有流水一样的忧郁从眼睛里滑过。那就像某种影像的底色,就像风过后,留下的沙。她尖锐、冷漠,永远不信任男人。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曾经在她的内心发生;她穿行于寂寞的街衢,试图把它们遗忘。她穿过冰冷的风,在暗夜里捕捉暗夜的声响。甚至,她听见了光阴从她的肌肤上漫过的声音,她看着它们,听任年华缓慢的老去。当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脚,她的脸庞,她又是多么的慌乱、陌生、无所适从。 
  柳小颖究竟遭遇过什么?我无从知晓。她年少时代的经历或许可以算得上其中之一,但是它远远不够;她一定还有其他的、更多的事情发生。那些事情,最终成为她编织的壳。 
  我还在想,柳小颖为什么会出现于我的生活之中?在某些时刻,她说话的样子,她的大笑,她的忧郁的眼睛,像极了往昔的余楠。难道,她的出现是一种暗示吗?或者是对于我的空洞生活的一种奇怪的补偿?我知道,两个在身体上相像的女人,必定在身体之内的某些地方,存在着某种感应,比方,同样的柔软,同样的痛,同样的欢欣。 
  柳小颖,一个陌生的女人。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我曾经去过她的房子,曾经在早晨离开;但是,我已经说不清她的房子所在的位置。城市足够的大,像她那样的房子又何止千万。即使我们在城市的道路上再次相遇,又能如何?很可能,我们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擦肩而过。我记得,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夜晚,但是在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我却不能够确定,也许我们曾经拥抱,曾经触摸彼此的身体,也许,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那天喝了太多的酒。我唯一记得,我们有一个夜晚。 
  痖白 
  那天上午痖白过来,粗鲁地敲我的房门。我在睡觉,还以为是谁走错了地方。结果他在门外喊我的名字。我打开门。痖白进来。我看见他的头发有些乱。痖白有非常漂亮的头发,他喜欢他的头发。曾经有一次,他花了300元,为的是做一个有点奇怪的发型。现在,他的头发乱了。我想他的心情不好。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我说,希罕希罕――你有三个月没有光临寒舍了。 
  他没有说话。躺到沙发上,还把一只鞋子也放上去了。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颗,点上;把剩下的烟卷扔到我的茶几上。 
  你把我的沙发弄脏了,我说,你看看你的鞋子。 
  他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就像是要跟我斗气那样。我忍不住想笑。我估计他肯定遇到什么事了。平常他这样的时候并不很多。我想他是不是等待我来安慰他,或者问他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不问。我知道过一会他就会受不了了。他会告诉我他有什么事。他的事情搁在他自己的肚子里,要是不说出来,他会比我们还要着急。 
  回头你帮我弄干净,我说,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干净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他说,你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 
  好好好,我说,你喜欢安静,就躺在那里好好安静吧。 
  我穿衣服,大便,刷牙,洗脸。我故意和他不说话。我看见他躺在那里抽烟,神情非常无聊。他还偷着看我。等到我把这些事情做完,我就拿了一本书,坐到卧室里的书桌旁边,做出看书的样子。 
  真他妈无聊,他说。 
  接着我听见他在那里翻我的碟片。他把它们弄得稀里哗啦的响。 
  英格玛到哪里去了?他说。 
  我就从卧室里走出去。他还在粗鲁的翻来翻去。 
  我说,你别把我的碟片弄坏了,弄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啊? 
  英格玛在哪?他说。 
  我蹲下身体,帮他找到英格玛。他把它放进碟机里。很快,音乐响起来了。它是一张关于欲望、肉体和激情的CD,你要是把它放到足够大的声音,就像是我们在激烈的做爱。他喜欢英格玛。他听了至少有一千次了。 
  你把声音弄小一点,邻居们还在做春梦呢。 
  他没有理我。他蹲在地上听。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不在焉。过了一会,他把音乐关掉了。 
  盗版,他说,你就喜欢买盗版。 
  我没有你那么高的品味,有音乐听就不错了。 
  你是不是吃火药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们俩肯定有一个吃火药了,我说。我看见他的样子就想笑。 
  好吧,他说,就算我吃了,他奶奶的。 
  肯定是你吃了嘛,我说,你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我哪有时间去吃火药。 
  他又像刚才一样躺到沙发上。他看着我,显得非常无聊。 
  我把那些被他弄乱的碟片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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