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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云轻墨淡潋卿颜-第37部分

小说: 云轻墨淡潋卿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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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琢禾摩挲着玉佩的手指一顿,开口向立于身侧的丫鬟问道:“最近……你可曾见过你家主人?”
  丫鬟被琢禾突然的话语惊了一跳,结巴道:“这……没……没有……”
  琢禾心中猛然一突,嘴角顿时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手指又缓缓地开始在玉佩上摩挲着,似乎这样便能描出一朵美妙的花来……
  “你下去吧,我乏了,想睡一会。”琢禾闭目躺着,无力地说道。
  “是……”丫鬟将薄被轻轻盖在琢禾的身上,眸中转瞬而逝的一道冷光,却未被紧闭着双眸的琢禾所察觉。
  当丫鬟关门离去之后,琢禾又睁开了双眼,眸底是浓浓的疲惫不安。她盯着手中的玉佩细细地摩擦着,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刮过玉佩上的花纹。难道……难道她又被欺骗了吗?她对紫夏璟池的防备,早已溃不成军,难道,上天又要惩戒她再次轻信于人了吗?
  她从未有害人之心,不过是不想于人针锋相对,便要活该遭受此报吗?!上苍不公!琢禾摩擦着玉佩的手指越来越大力,明亮的眼中如流水般划过一丝怨恨,而深藏于眸底的,却是一抹孤注一掷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之间,琢禾闭目蜷缩于斜榻上,而周身似乎有刺骨的寒冷侵蚀着她的身体,又慢慢地缠绵入了她的骨髓。那是一种决绝而又凛冽的寒意,丝丝入扣地侵入全身,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意识,渐渐地僵化了她温热的血液与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却有一丝暖意从外围渗入。
  琢禾本已冷地毫无知觉,却凭着这一点点的暖意,重新拾起了破碎不堪的思绪。她努力朝暖源靠去,奋力地汲取着这一点点的希望。
  “阿琢……阿琢……”是谁?是谁在她的耳畔低声唤着,轻柔的语调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又似乎有种异样的情绪,妄图冲破这虚假的浅笑,满溢而出。
  琢禾微微皱了皱眉,朦胧中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于怀中,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像有千斤重担压在她的眼上,无法睁开一丝一毫。
  “阿琢姐姐……阿琢姐姐……”
  紫夏暄溪坐在床边,精致而清醇的的脸上露出恍惚的笑容,手指一点点划过琢禾的五官,而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莫名的狰狞,眸中闪过一丝恨意,一丝嫉妒,一丝古怪,还有一些他也未曾发觉的怜惜混于其中。
  “阿琢……你可曾想我了?嗯?”带着淡淡的鼻音,轻声问着。
  琢禾浑身一震,随即便霍地睁开了双眸。
  紫夏暄溪的手指突兀地停在半空中,愣了许久,他才轻轻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声呢喃道:“阿琢,你醒了……”
  清清冽洌的声音,与紫夏璟池有两分相像的眉眼,不过是初长成的少年。
  琢禾一怔,面带警觉地问道:“暄溪,你怎会在此?”
  紫夏暄溪支着下巴,笑嘻嘻道:“暄溪想阿琢了,便来看看阿琢,顺便……带一份大礼送与阿琢。暄溪觉得,阿琢定会喜欢!”
  大礼……琢禾面色一白,紧咬着唇问道:“我离开紫夏的前一晚,你是故意的?”
  紫夏暄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仍是一脸清澈的笑意,“我是故意的,暄溪也不过是为了阿琢好,早些看清云清言这个人,不好吗?”
  琢禾紧紧揪着被子,继续问道:“暄溪,你告诉我,灵犀她……到底是谁害死的?”
  紫夏暄溪一愣,随即又笑道:“自然是太子殿下,而且……是暄溪亲眼所见。怎么,这事过去了这么久……阿琢以为是我害的不成?”
  琢禾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亲眼所见?你为何不救她?!”
  紫夏暄溪琥珀色的双眸如毒蛇一般,怨恨地盯着琢禾良久,才古怪一笑,“救她?她不配!她该死!”
  琢禾被他眼中□裸的怨毒所震惊,还想开口再问些什么,紫夏暄溪却伸出修长而削瘦的食指,缓缓地覆上了她的唇。然后轻轻地起身走至窗旁,身子轻盈一跃,只留下一句话语在空空的房间里回荡。
  “阿琢莫要再问……明日一早,便有大礼送上……阿琢等着看便是……”
  话音未落,人却不见了踪影。而琢禾心中一阵阵波涛汹涌,这场景她万分地熟悉,亦让她万分地心惊与恐惧……

  十年生死两茫茫(八)

  日至午后,连日浸润在绵绵春雨之中的离城,终于放出了一丝晴朗。天色湛蓝,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味道。
  琢禾站在院子中央,极好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却在苍白的面颊上折射出透明的视角,微微上扬的长睫,勾勒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院外,隐隐的有些喧闹嘈杂之声传来,仆人们纷乱的脚步与嬉笑的话语,却在经过这个院外之时,故显刻意地压低了去。
  “小奴,外面发生了何事?”琢禾目不转睛地看着爬满青藤的花墙,似是这样便能透过墙,将外面的景象收于眼底。
  丫鬟小奴随着琢禾的视线看了眼花墙,随即眼中满是笑意地说道:“据说今日有位十分重要的客人来访,主子自然万分重视。”
  琢禾垂下眼眸,不经意地问道:“有多重要?比在西院的那一位,还要重要么?”
  小奴惊愕地盯着琢禾,不知所措,“姑娘,你……你?”
  琢禾苦涩一笑,惊讶她为何会知晓吗?自从身体愈加羸弱之后,每日只能由小奴搀扶着在宅子中散步,而小奴却从不带着自己在西院经过。若是第一回她不会在意,可接二连三地,又让她怎会不产生怀疑?她虽不知西院之中住了何人,心中亦隐隐盼着紫夏璟池能有一日向她道明一切……
  可再不见身影的紫夏璟池,已渐渐磨平了她的期许。而昨夜紫夏暄溪的那一番话,更是给了她当头一击……
  假作真时真亦假……
  紫夏璟池,当真好谋略!当真好手段!
  “姑娘,适才有人通报,说是老先生已候在外边了……姑娘是要先歇息一会,还是……”小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琢禾疲惫地摆了摆手,转身朝外间走去。
  到了外间,老先生已等了多时。看到琢禾面色惨白地走了进来,慈蔼的面容中划过一丝不忍,对其点头一笑。
  琢禾在椅子上坐下,拉起衣袖,以往白皙无暇的左臂上,如今布满了一个个细小密集的针孔,远看如蚊虫叮咬,而近看却只觉一片狰狞。
  老先生不敢再看琢禾嘴角的笑容,利落地从药箱中拿出绳子,绑在了她的手臂上。然而进针之时,老先生却犯了难。那一片皮肤已无一处完好,若是在以往扎过的地方再次扎入,只怕是会更疼。
  拿着银针的手微微颤着,有些迟疑。
  琢禾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先生在迟疑什么?痛了这许多次,也不差这一回了!”
  老先生抬眸怜悯地看了眼琢禾,而琢禾却厌恶地一下撇开了脸。
  终于,银针再次扎入了她的胳膊,鲜艳欲滴的血液顺着银针,缓缓地流入了小碗之中。老先生与小奴皆别开脸不忍看,琢禾却紧盯着碗中的温热,眸底似有阴暗涌动,柔和的眉眼唇角稍稍有些扭曲。
  “先生那时不是说只需半月?如今……可是快要初夏了。”琢禾淡淡地说着。
  老先生一阵沉默,见碗中的鲜血渐满,便上前拔了琢禾手臂上的银针,低声道:“姑娘是个聪明人……亦是一个心软的,可怜之人……”
  琢禾微微侧头,眸底通红,“他果真是骗我的?他的伤也是假的?这血……究竟要去给何人食用?”
  老先生躬了躬身子,却一言不发,拿起小碗转身便朝外走去。
  琢禾猛地站起来,一阵阵的晕眩袭面而来,扶着面前的桌子方才站稳。而站定之后,她急切地朝屋外张望着,老先生却早没了踪影。
  “小奴,你告诉我……那西院之中,所住何人?”琢禾缓缓坐下,眸光一片迷离。
  小奴纠结着衣摆,迟疑再三才轻声道:“据说是陛下的侄女,暄溪王爷的姐姐……主子让奴婢们称她菀昔姑娘……”
  琢禾乍一愣,恍然间似乎记起,紫夏暄溪曾提过他有个姐姐已重病许久,而他们的父亲,则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事实已摆在眼前了,不是吗?
  她琢禾,终是未能抵过江山之于紫夏璟池的吸引,呵……什么再也不管不顾,什么愿陪自己游山玩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全成了笑话,天大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哈哈……而她……也成了一个被世人耻笑,被自己耻笑的笑话……
  再情真意切的言语,再深情款款的面庞,皆是谎言!皆是弥天大谎!!
  为何他们要这般欺骗她,他们不该!他们不该!!他们费尽心机争来夺去,便是认准了自己不会反抗,不敢反抗么……
  窗外,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际,如今已布满了乌云,天空中的雨丝如一根根丝线,细密又透明。雨丝打落在石板路上,发出因碰撞而产生的细微声响。
  琢禾微微侧头,嘴角沁着诡异的笑容,“小奴,你可是暄溪的手下?”
  小奴一怔,随即佯装不解,惶恐地问道:“姑娘……奴婢不知姑娘在说什么……奴婢……奴婢是风兮国人,怎会认识紫夏国的王爷?”
  琢禾勾唇一笑,竟是异样地妖娆,“你若是风兮国人,又怎会称紫夏女皇为陛下?紫夏璟池向来小心,你并非他门下之人,若又只是一个普通丫鬟,又怎会知晓那紫夏菀昔的真实身份?我想来想去,除了暄溪,也想不出你的主子究竟是谁了……”
  小奴面色一僵,片刻之后脸上褪去了卑微的表情,淡淡道:“姑娘当真是聪明人……只可惜,为何被云清言与二皇子耍的团团转?”
  琢禾眸色一冷,带着几分怨恨几分自嘲,低声道:“全当我……蠢罢……”
  小奴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猛然欺身向前,扼住了她的喉间,厉声道:“主子交与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但绝不会伤姑娘性命,若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包含!”
  琢禾顿时面色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咳……咳……你先……先放手……你要……做什么……我定会……定会……配合……咳咳……你先松开……”
  小奴微微松了松手,疑惑道:“姑娘你……”
  琢禾呼吸一通顺,便死命地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之后,才苦笑着轻声道:“你莫要觉得奇怪……我不过是想看清楚而已……你家主子……怕也是……也是这个目的……”
  小奴思量许久,道:“如此也好,姑娘好生配合,我便不会误伤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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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要拽着琢禾朝外走去。
  琢禾反手拉住小奴的手臂,恳切道:“小奴,你我相处虽时日不久,我也……从未苛求过你。如今我求你一事,若是紫夏璟池他真是……请你务必带我离开,可好?”
  小奴回过头微微一笑,“我怕是不能答应姑娘,这会主子怕是已在外面候着姑娘了。”
  琢禾稍稍一怔,旋即苦笑,他便这般有把握么……
  刚走至院门处,便可听见外面嘈杂非凡,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与慌张的求救声,似乎无比地慌乱。
  小奴揽着琢禾腰,双足一点便从墙头跃了出去。
  琢禾这才看清,在离院门不远的百步之处,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怀中挟持着一位身着碧色衣裙的少女,少女清雅的面容间隐约透着恐惧,而粉嫩的双唇却紧紧抿着,倔强地不发出一声求救。
  而她亦看到,一袭深紫色长袍,伫立在人群之首,与蒙面人对峙着……
  “那……便是紫夏菀昔。”小奴在琢禾的耳边轻声说道。
  琢禾木然地点了点头,雪肌凝脂,峨眉粉黛,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虽身处危境,却仍是一副端庄高贵的模样。
  “放了她。”紫夏璟池眯着凤眸,低低地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冷笑数声,猛地伸手朝琢禾的方向一指,声音低沉道:“如今这两个女人都在我们手中,你可想好了,谁更为重要?”
  紫夏璟池蓦地一惊,迅速地转身,在看见琢禾被挟持的那一刻,眸中不由地射出两道冷光,俊脸如蒙上了千年冰雪。身子如同不由自己控制了一般,迈着大步,急切地朝琢禾那边走去。
  而身后,被黑衣人劫持的女子,如水的眸中闪过一丝波光。
  “阿琢……阿琢……”紫夏璟池急切地唤着,却犹豫在十步开外,不敢走近。
  琢禾亦痴痴地看着紫夏璟池,眸中一片欣喜,他还是选了我……还是选了我!他终是没有让我失望……
  在二人相视之时,黑衣人与小奴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目光。
  小奴猛地伸手将琢禾一推,琢禾踉跄着上前,被紫夏璟池紧搂入了怀中,而小奴则飞速地奔至黑衣人身侧,目光警觉地盯着人群。
  “阿琢……你可有受伤?可有?”紫夏璟池急乱地打量着琢禾,手因恐惧而轻颤着。
  琢禾怔怔地看着他狂乱的面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傻笑,“没事,我没事。”
  忽然间,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喝:“二皇子,你这是何意?!”
  紫夏璟池手顿时一僵,侧过身看向大步从人群中走出的中年男子,面容清俊秀朗,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原将军……”
  原自寒冷冷地看了眼二人,沉声道:“我不管二皇子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但请二皇子先救出我的女儿才是。”
  紫夏璟池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琢禾,这才牵起琢禾的手,重新走至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看样子,你也有了选择……这女人,不留也罢!”说完,架在紫夏菀昔喉间的匕首作势轻轻一划,白皙的肌肤之间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紫夏璟池眯了眯眼眸,牵着琢禾的手一紧,沉吟道:“你莫要伤害她,你且放了她,有何要求我皆会满足你!”
  那女子转眸看了眼二人相交的双手,眸中闪过一丝悲戚。
  琢禾站在他的身侧,心中却莫名地不安,只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敢出声。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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