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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云轻墨淡潋卿颜-第38部分

小说: 云轻墨淡潋卿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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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琢禾站在他的身侧,心中却莫名地不安,只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敢出声。
  黑衣人若有似无地瞥了眼琢禾,笑道:“若你能将凤女交与我,我也好向我们主子交差,便不会再为难这位姑娘。”
  “你说什么?!”紫夏璟池脸色陡然剧变,眸中已是狂怒无比。
  一直站在一旁的原自寒眯了眯眼眸,出手狠狠地抓向琢禾的肩膀,院中顿时响起一声尖利的惨叫。
  “她便是凤女么?”原自寒打量了眼琢禾,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到自己女儿的身上,语气急切道:“莫要再说,你们要她,给你们便是!反正我女儿已痊愈,她的血也再无用处,留着也无用!”
  琢禾目光直视着紫夏璟池,心中泛起无法抑制的酸涩。眸中一片凄楚,已无了任何光彩。适才欣喜万分的神色,如今已被淡淡的恨意所替代。
  紫夏璟池惊在原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们又怎知,她可是真正的凤女?”小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原自寒不耐地从袖中拔出匕首,毫不迟疑地朝琢禾手臂狠狠一划。琢禾的手臂随即便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浸湿了衣袖,顺着苍白无力的指尖,一滴一滴地往下坠着。滴落在泥地之上,刹那间便生根发芽,开出了一朵殷红色的小花。
  “凤女之血,落地便会开花。如今你们可信了?”原自寒怒声道。
  而琢禾却咬紧了唇,不让自己疼叫出声。只冷冷地看着紫夏璟池,他并未上前阻止,并未……她输了,她还是输了……她终于输得一败涂地,倾尽了所有,却只换得这样一个结果……她好恨,她好怨……苍天不公……不公……
  紫夏璟池紧握着拳,面色惨白一片,却在琢禾绝望的目光之下,闭上眼眸,轻然撇开了脸去。阿琢……你莫要生我的气……你定要等着我……等着我……
  琢禾忽然好想笑,唇瓣一弯,便笑出了声。
  众人皆惊愕地看着她,唯独紫夏璟池仍无动于衷,并未侧脸看她。
  就在这时,黑衣人撤下匕首,一掌将紫夏菀昔推了出去。原自寒立刻反手扔下琢禾,与紫夏璟池几乎同时上前,轻柔地接住了紫夏菀昔。
  而趁众人不备之时,琢禾却又被小奴扣住了肩,一把拽了过去。有几个暗卫意欲上前,却又被小奴的暗器所伤,不得靠近。
  紫夏璟池松开搂着紫夏菀昔腰际的手,眸中一片阴森,“你们若敢伤她半分,我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琢禾嗤然一笑,眸中一片支离破碎,垂了长睫,低声喃喃道:“走吧……”
  黑衣人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球,朝人群之中猛地砸去。顿时只听得一声砰响,紧接着弥漫起一阵撩人的烟雾,混着淡淡的香味,让人不由地放松了戒备。待云雾散去之时,人群前方,却已是空无一人。
  紫夏璟池眸色通红,微喘着粗气吼道:“快追!”
  “除了阿琢,若有其他人等在旁,皆——杀,无,赦!”细长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线,紫夏璟池微勾嘴角,却毫无一丝的笑意。
  小奴与黑衣人带着琢禾一出了宅子,便坐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琢禾被二人粗鲁地塞进车厢之中,还未坐下,马车便因急速狂奔而开始剧烈地震动。一瞬间失去平衡的琢禾,不由得东倒西歪。
  而在额头即将撞到车壁之时,却被一双强硬的手臂固定住了身形。
  琢禾讶异地回过头,“暄溪,是你?”
  紫夏暄溪轻轻一笑,将琢禾往怀中带了带,“是我……阿琢很惊讶么?暄溪不是说了要将一份大礼送与阿琢,阿琢可还曾满意?”
  琢禾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紫夏暄溪,“你……为何?”
  紫夏暄溪轻柔地撩起琢禾的衣袖,掏出干净的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低声道:“阿琢可是不记得了?我曾问过阿琢……阿琢可否会喜欢璟池哥哥……阿琢每回都决口否认。可如今呢?阿琢可真的未曾对璟池哥哥动心?阿琢骗了暄溪……骗的暄溪好苦……骗子……自当受到惩罚……”
  话音刚落,紫夏暄溪便拿过一旁的白瓶子,将瓶中的透明液体朝琢禾的伤口倒去。
  琢禾只觉伤口处一阵灼热,明明刚才还未曾觉得疼痛的伤口,如今却让人疼得难以忍受。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接二连三地向她袭来,那是一种刺破了骨髓的疼痛,整个身躯都因这疼痛不住地抽搐颤抖着。
  “疼么?”紫夏暄溪一下一下地抚着琢禾的长发,声音低柔。
  冷汗顺着琢禾的鼻翼流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嘴角却勾起一丝倔强的笑意,“好……好……那云清言呢?你费尽心思想让我看清云清言,你又有何居心?莫不是……你喜欢我,见不得我和别人好?”
  紫夏暄溪狐狸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便勾了勾嘴角道:“阿琢忘了?暄溪早就像向琢表白过心意,倒是阿琢未曾放在心上过……莫要再多说……适才,只不过是礼物的小小一部分……待会,还有惊喜等着阿琢。”
  琢禾趴在车厢中,拼命地忍着痛楚,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视线似乎开始变得朦胧,眼前也一阵阵地晕眩,伤痛让她的思绪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渐渐地减轻,而马车亦在渡口处停了下来。
  紫夏暄溪扶起琢禾,用衣袖擦了擦琢禾脸上的泪水与汗水,“去吧……还有人,在等着你……”声音在琢禾的耳边响起,忽近忽远。
  小奴扶着琢禾下了马车,又带着她走上了一艘大船,这才转身离开。
  一袭孤单的白色身影,默默地站于船头,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的墨发与白衣,风雨飘摇,竟像是一幅绝美至哀伤的画卷。
  琢禾呆愣着驻足不前,从未想过竟还能再遇见她,且是在这般情境之下……
  云清言闻得身后脚步响,却又忽然停住,便疑惑地转身。
  二人相视,却无言。
  云清言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却迸出强烈的喜悦,如玉的面庞一片柔和,“阿琢……你……你怎会在此处?”
  琢禾勉强勾了勾嘴角,“我也不知道……”
  云清言疑惑地打量着琢禾,却在看见她手臂处的那滩血迹之后,瞳孔骤然紧缩,大步上前,却迟疑着不敢伸手握住,“阿琢……你受伤了?”
  琢禾苦笑一声,道:“无碍,你……能否带我一程,将我送回皇宫?”
  既然紫夏璟池受伤是假,那么那些人,亦有可能不是锦甄所派,不过是紫夏璟池为困住她所用的一个计谋。如今她再次深受被欺之痛,她不想让锦甄再误会她,她多想即刻回去,将一切说得清清楚楚。
  云清言闻言,眸中却是一片慌乱,“阿琢……不,你不能回去!”
  琢禾疑惑地抬眸,“为何?你……不愿帮我吗?”
  云清言清冷的眸底满是挣扎,良久才轻声道:“风兮女帝……怕是不保了……你如今回去,只不过徒增凶险……我……万万不能让你回去……”
  琢禾紧蹙着眉,慌乱道:“不……不可能……难道是司马相意欲篡位?姐姐这般聪慧,定不会有事!”
  “阿琢……司马相他……早在先帝在时,就已和紫夏女皇勾结。如今……”云清言苍白的嘴唇死死抿着,缓缓闭上双眸,再睁开之时,眸底已是幽暗一片,“我已将宫中的密道尽数告知……紫夏女皇……这一回……这一回……”
  琢禾心神俱裂,扬手间“啪”的一声,打在了云清言削瘦不堪的面颊上。
  “你为何?你为何?!姐姐有何处对不住你?你便这般喜爱那紫夏女皇?喜爱到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不惜让这许多百姓家破人亡?!”
  云清言面颊通红一片,清冷的眸底瞬间被狂怒所代替,“你错了!你错了!是你们的父皇有错在先!是他!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是他害了我的全家上下!是他害得我不得不成了一个乐伶!是他害得我至此!是他!!”
  琢禾凝视着云清言失去理智的眼眸,一字一句紧紧相逼,“所以,你曾经推我入水,想要将我淹死……所以,你又在我生病之时,给我下毒……所以,你投靠了紫夏女皇,想要让她替你报了这灭门之仇……所以,在那三年之中你对我的好,全不过是假的……是不是?是不是?!”
  云清言浑身僵硬,琢禾满脸伤痛的模样竟让他险些窒息,心中一阵慌惑。脑海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低吟:不是的……不是的……我对你的好,皆是出自内心……我也不知为何……我竟会喜欢你……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琢禾见云清言默然不语,顿然冷笑连连,“好!很好!既然如此,你便不用再管我的去向,即便是死,我也要与姐姐死在一道!”
  说罢便转过了身,云清言想也未想,即刻伸出手拉住了琢禾。
  而船舱之处,却缓缓走出了一个面容英气的女子,让二人顿时僵在了原处。
  “陛下……你怎会在此?”云清言紧张地看了眼紫夏女皇,侧了侧身挡住了琢禾。
  紫夏女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抚掌笑道:“清言,你做的很好!替朕捉住了凤女,待回去之后,朕定有重赏!”
  “陛下?你为何要这么说……”云清言的脸上满满的惊恐与不安,他不知紫夏女皇为何要污蔑于他。
  琢禾了无声息地垂下眼眸,身子缓缓地朝船栏之处靠了过去。良久之后她再次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一字一句却是满含着嘲讽,“果然……若我们风兮家真与你是仇家,你又怎会独独放过我一人?原来,不过是想用计将我抓住献于你的女皇陛下……如何,是想与她一道吃我血肉,一道长生不老永不分离么?”
  云清言慌乱地转身看着琢禾,欲言又止,“并未如此……阿琢……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岸上,马蹄声愈来愈近,那一袭触目的紫衣,似乎已隐隐可见。而船上,紫夏女皇只环着双臂,笑意盈盈地看着二人,一语不发。云清言苍白的面上更是毫无一丝血色,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墨发滴落,摔碎了一片。
  琢禾只觉心越收越紧,痛得无法言喻,挣扎着艰难地问道:“紫夏璟池……他可有……参与其中?”
  云清言怔怔地看着琢禾,默然不语。
  琢禾自嘲一笑,盯着云清言的眼眸,轻声道:“你们赢了……我再不想……再不想与你们有一丝一毫的瓜葛……我不再奢求什么了……我曾说过,我心心念念想要的,不过是一种安稳的生活……可是我终于失望了,亦不再奢求了……我累了……如今,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不必再忧心,不必再害怕……”
  一抹瑰丽的笑容在她的唇畔绽开,放于船栏上的手微一用力,人便翻身而下,自船上一跃而出。
  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云清言大惊失色,疾步奔去伸手去抓,却只扯碎了衣袖。
  一声裂帛,撕裂谁人之心。
  琢禾眼波迷离,眸光慢慢地黯淡。仿佛看到自己初见云清言之时,那一袭白衣的少年,那一双清冷如寒玉的眼眸……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巨浪翻卷近在咫尺,她的身子很快便坠入了江暗流变幻的滔滔江水中……
  心,像被人生生撕裂一般,冰冷彻骨……转眼,便万劫不复……
  云清言怔目望着江水,握着裂帛的手指扭曲着攥紧,“阿琢……你莫要胡闹了……回来……快回来……”
  突然间,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划破了长空。
  云清言木然地转身,却只见两眸猩红神情狂乱的紫夏璟池,紫衣在风中翻扬,大步而来。
  身后,是呆愣着的紫夏暄溪,琥珀色的眼眸仿若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你为何没有抓紧她!”紫璟池猛然上前揪着云清言的衣襟,滚烫的泪水从猩红的眼眶中滚落,哽咽声中夹杂着万般的痛苦。
  云清言却置若罔闻,无暇的面庞上一片平静,眼底空洞而又飘忽,许久,若失魂般低声喃喃道:“全是我们逼的……是我们逼的……”
  是他们,将阿琢逼入了绝境……也是他们,让阿琢失去了信心与希望……
  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与欺骗,在阿琢的心中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可有谁真正在乎过?有谁真正心疼过……所以,阿琢放手了……再不舍终是放开了……可她怎么忍心用这样一种方式诀别呢……怎么,忍心呢……
  手中,只余一丝裂帛,脸畔,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云清言恍惚的神色,让紫夏璟池微微一怔,旋即眼眸之中便充满了杀意,嗜血地看了眼站于身后的紫夏暄溪,面目狰狞无比,振臂一挥吼道:“快!所有人即刻下水!务必将阿琢找到!不论生死……不论生死都要给我找到!”
  侍卫们立刻放下兵器,接二连三地跳入了水中。
  江水,仍旧汹涌湍急,雨水愈加大了,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劈打而来,而船上三个挺拔的身影,在这密集的雨帘之中,却愈发地恍惚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一)

  千音谷四面环山,而其中有一道绿色屏障,将千音谷隔成了两半。一面山峦迭起,岩滑峰立,耸入云际,山巍峨且气势磅礴,宛若仙境。而那一片树林,又称之为迷林,绿树成海,远远望去密密一片。曲径通幽,连蜷相缭,又有不知名的烟雾终日缭绕,凄清寂寥,冷风萧瑟,若不慎进入,便如步入迷宫,终不得出。
  绿林的那一面,却是另一番美景。
  此时已不知是哪一年的深秋,山谷内的两侧山壁上缀满了红色棘果,嫩绿的树叶都已然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碎金,连带着一旁的溪石都被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清溪上漂浮着被风吹落的残叶,随着溪流萦绕迂回,潺潺流淌。
  四面依山顺势建起了楼阁街道,虽非琼楼玉宇,却也构思得颇为精巧。
  离迷林最近处,有一间小院落。院落之中,并排立着三间茅草房,房前又劈出一块空地,种满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院门大开,门外枣树下站着一个娉婷少女,虽穿着粗布衣衫,却仍可见绝世风姿。
  而此时,她立于树下,不住地朝村落处望去,神色之间隐隐含着些焦急。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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