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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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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禾面上热潮没有褪去,从脸庞到脖颈都泛着浅浅的红,他努力调匀呼吸,压下心底的妄念与身体的冲动,尴尬的看释沣:“师兄,我们…我们不能双修。”

释沣有些莫名,陈禾破天荒的拒绝,他仍然耐着性子问:“为何?”

陈禾神情僵硬,一副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

释沣对师弟了解甚深,知道陈禾不是因为石中火捣乱才反常,他定定神,仔细琢磨了下,隐约感到自己猜出了答案。

他不禁失笑,将慌乱着穿衣裳的陈禾拽到怀里,牢牢禁锢住他手足。

“双修乃是巩固心境,提升修为,有此一道以来,世间从未听说有人能凭借这法门成仙的。”释沣附在陈禾耳边低声说,“放心罢,只要时间未到,你我就是双修一百次,渡劫这事也不会提前来。”

被揭穿心里所想的陈禾更尴尬了,硬着头皮说:“也不尽然罢,我听闻师父说,古荒尚未破碎时,有人间帝王,那个…御女百数,白日飞升…”

“……”

如果曲鸿在眼前,释沣肯定又要找他麻烦去了。

“那是以讹传讹,人间帝王,受天道束缚最重,别说飞升,就连修士也做不了。”释沣随手就将陈禾刚才拉上去的衣服又松脱了,“不然,浣剑尊者为什么能有恃无恐,做国师三百年,皇室血脉众多,浣剑就不怕瞧他不顺眼的修士收其中一个当徒弟,揭穿他的把戏?”

衣衫半褪,气息暧昧,长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释沣无奈,在这种时候提到曲鸿不算,又再提其他人。

“讹传的房中之术,只不过是凡人纵情声色的借口。”

陈禾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师兄现在的借口是什么?”

“……”

气氛沉滞,陈禾窘迫的又要挣脱,眼神移开:“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耳边听得一声笑,转瞬眼前天翻地覆,被压在熟悉的躯体下。

“无他,只是想念师弟。”

第242章问天机

青烟缭绕,熏得整个道观里一片朦朦胧胧。

两侧立柱上挂着绘满符箓八卦的幡子,不断飘动,每面幡前都站着一个神情肃穆,身穿日月法衣,手持法器的道人。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挥动一下胳膊。

但是靠近了看,就发现有些人是滥竽充数,规规矩矩站着,但脑袋却是一点、又一点的打瞌睡,法器捧着太累,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前倾,然后就靠到了前面人身上。

通常站在前方的道人睁开眼,狠狠瞪那家伙一次,真元蓬发,硬生生的将瞌睡的家伙推回原位,震得直挺挺的。

不过好景不长,道法做着做着,不到两刻钟,后面的家伙又靠上来了。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铜铸的十二仙兽香炉里,袅袅喷出的烟雾越来越多,有的已经溢出道观之外,在朝阳的照射下,这座山巅的建筑自远处而观,好像仙境一般飘渺。

山脚下,许多凡人见了,无不顶礼膜拜。

只有一些白发苍苍,满面皱褶的老人颤抖着惶恐起来:“要有大祸了啊,肯定会出大事。”

乡野里的百姓不解,这祥云缭绕,仙气蒸腾之景,明明是吉兆,怎么说是不祥呢?

“…老夫年轻那会,听祖辈们说过,这山里住着神仙,平日里咱们见到的那些高来高去,观风望水的道长们啊,都是神仙门下炼丹烧火的童子。”

“你老胡吹吧,哪有胡子一把的童子?”听者嗤之以鼻。

老者充耳不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某年某月,有人看到烟雾缭绕。大到前些年豫州地动,小到隔壁村的耕牛病死,只要能扯的,无不往上背。

最久远的事,竟然追溯到三百年前,朝代交替,天下战乱。

此地处于豫州境内,数月过去,天灾郡县的惨象,也隐隐流传出来。

遍地废墟,尸骸也挖掘不出,只得就地随意掩埋,别说碑了,连个坟头都没有。一些县城郡府还起了瘟疫,总算朝廷赈灾及时,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有书生嘴碎说着天子失德,又说朝廷里必有奸邪,有脑子的人哪怕大字不识,听了这话也赶紧躲避——真是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

眼见乡里老人,连前朝的事都拉出来侃,仿佛得失天下山里的神仙都知道似的,传将出去,就是给道长们惹杀身之祸,众人惊得赶紧制止,不敢再听。

过了三日,山巅云雾升腾景象更显神华,将整座道观都掩盖住了,有乡绅慕名赶来,还有人说山里有宝贝。

就在热闹的时候,忽然云收雾散,天空清清朗朗,哪有什么异象。

不死心的人想上山找寻,转悠了半天一无所获,连那座道观都没找着——河洛派以阵法出名,说封锁山门,那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钻进门派驻地,更别说这些凡人了,就算河洛派的牌匾挂在他们眼皮底下,也休想瞧见。

雾气狂乱回涌,尽数灌进道观顶部罗列的二十八星宿之中。

幡子抖得笔直,上面流光闪烁。

打瞌睡的道士被幡子结结实实的拍中脑门,仰面就倒,后面的人恰好也昏昏欲睡,做法术感悟了三天三夜的玄机,感悟不到又不能走,一半人都神思恍惚,这下可好,推牌九似的倒了一串。

站最后的道士脑袋咕咚一下砸在门槛上,惊醒了!

“掌门!”他连眼睛都不揉,立刻精神焕发,爬起来恭恭敬敬的问,“占卜可有卦象?演算窥见天机否?”

走神的,打瞌睡的,还有真心实意念了三天符箓感知天机的道士们全都绷紧了神经,等待掌门赤玄真人发话。

烟雾散尽后,能清楚看见道观中景象。

最中央应该安放神龛的地方竟然坐着赤玄真人,这种一本正经在供桌上打坐,峨冠博带,手持拂尘的模样,总让人觉得他马上就可以出去骗钱了。

赤玄真人手捏法诀,眉头深锁。

距离供桌最近的河洛派长老,小心翼翼唤了一声:“掌门?”

那动作,是生怕赤玄真人也睡着了。

——推演天机,观想卦象都是非常耗费心神的,天道允许人看的时候,就能在无数乱相里摸到头,天道遮蔽了真相时,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神思恍惚,不知归落。

元神很容易出窍,飘飘荡荡,若是受到惊动,轻者内腑重伤,重者吐血而亡。

河洛派用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是——睡觉!

从修炼这些窥看天机的道法开始,就养成一旦神识茫然,昏昏沉沉,就自动断绝观想天机,封闭灵台紫府,打瞌睡的习惯。

这样元神即使出窍,也不会离身体太远。

——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偏偏睡不着怎么办呢?

尤其是修士,多日不合眼,也不会觉得困倦,越逼着自己睡觉可能就越睡不着。

于是河洛派就有了一味不传之秘的香料,正是之前弥漫并遍布整个道观的青烟,衬得祥云缭绕,仙气十足,也使得这场道法看起来声势浩大,让人肃然起敬。

其实……河洛派烧的香料就是催眠助眠用的。

只是用量特别大。

所以历代河洛派掌门,在半途睡着的很多,这只证明了推演天机失败而已。

赤玄真人就在河洛派众人紧张的目光里,长长舒了口气,眼也不睁,径自道:“劳诸位此番布阵,辛苦一场。”

“掌门言重了。”

众人纷纷稽首,有的睡了一路的,强撑着表情,不敢说自己修行不够,单是守阵法都没能撑住心神。

“这一月来,吾派已经做了不下四次道法。”

众人头垂得更低,无颜插话。

河洛派发动整个门派有能力的修士,连番推演天机,正是因为他们窥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如果不摸清底细,整个门派心里都不踏实。

“天道秩序,世间轮回,有人想阻断这条路…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赤玄真人连续四次在观想中,看到那条修士飞升的路,出现裂痕。

不像雷劈,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生生撕扯坏的。

“天上的神仙太多了?”一位长老率先猜测。

“……”

河洛派众道人本能的要反驳,话到嘴边又住口,这猜测看起来没谱,其实听起来很有道理嘛!天上神仙太多,当然就不想下界再来人了。

“胡…”

天衍真人原本想斥责胡言乱语,还好及时醒悟现在自己不是河洛派掌门,哪怕长老脑子里灌满水,他也不能当面指责。

他运了运气,尽量使声音平和,充满信服力:“长老这个猜测,得建立在天界一派祥和的前提下,要是天界像如今修真界这样混战,应该急需帮手才对,怎么会不允更多的修士飞升呢?”

“你怎么知晓,天界是什么模样?”长老狐疑的看天衍,不要以为把话咽下去,他就没听出这小辈原来想说啥了!

哼,这位根本不姓胡的长老心里不悦。

天衍顿时一滞,救助似的望赤玄真人。

豫州阴尘蟒一事,北玄天尊下界,小阳山天灾,乃是天外陨石,赤玄真人都心知肚明,他长叹一声,给天衍真人帮腔:“长老与师弟都说得有理,尔等先听我一言。”

河洛派众人立刻打起精神,聆听掌门的真知灼见。

“事实上,这次推演天机,我一无所获,就在我犹豫是否豁出修为,自损性命,也要查探个究竟是——”

“掌门不可!”

众人吓得齐齐惊叫。

天道不让看的东西,偏要看,就会像徽机真人那样,没法飞升了——渡劫时天道会怎么弄死你怎么来。

“咳,诸位稍安勿躁。”赤玄真人沉声说,“在我下决定前,有个微弱的意识,传到了吾眼前。”

这下连天衍真人都睁大了眼睛。

观想天机,从来没听说过半途会遇到旁人,都是自己看自己的,与偌大的世途命运,天道循环比起来,一个大乘期的修士神识,也只是沧海一粟。

赤玄真人没卖关子,直接告诉众人:

“那是我们门派的先辈,告诫我等要守住山门,有能力的尽快飞升,没能力的也要保住宗派传承。”

“这?”

众道士面面相觑。

天衍真人直着眼睛发愣,难道他重生回来,不是为了对付魔道离焰尊者?为什么重来一遍,发现正魔两道大战的困难变多,隐藏的秘密变大了呢?

“吾派能飞升的,似乎只有掌门。”

“我距离渡劫期还差两个小境界。”赤玄真人神色不虞。

天衍真人小心翼翼的问:“先辈还说了什么?”

“不错,他们还叮嘱要在世间寻觅一个人。”赤玄真人颔首,“此人,名为杨心岳,合该有大乘期高阶的修为。”

“等等,修真界有这么个人吗?”众人互相看看,纷纷摇头。

完全没听说过。

“也许是化名,也许——是隐匿不出的高人。”赤玄真人意味深长的说。

“没事,那我们就做第五场道法吧!”

河洛派道人们表示,不知道下落,可以算嘛!

第243章

秋霜遍地,野草枯黄。

前夜下了一阵小雨,马蹄踏出的痕迹,一路延伸到天尽头。

残阳似血,将整个天空晕染出一片赤红,关外的风沙卷地而过,在穿过孤独伫立在荒野上的残破城墙时,发出鬼啸般的尖锐声音。

这里曾经有一座城池。

它已经化为废墟多年,城头看不见旗帜,只有零星几根旗杆还伫立着。

城墙塌了大半,残留的石块看起来很坚固,高高垒起,它的阴影在废墟上盖出很大一片,于是那里的建筑也是保留得最完好的。

只要踩着瓦砾沙粒走进巷道,就能看见水井边一圈砌石,罩在水井上方棚子只是半塌。水井附近到处都是脚印,这座废弃的城池,因为这口残留的水井,商队偶尔还会路过这里,暂时停歇。

水井旁边还有几间特别宽敞的石屋,损坏的房顶,也被路过的人用心修补过了,新旧不一的石料,以及脏污得看不出颜色的毡布,看起来很违和。

废城里冷冷清清,尖锐的啸音像一种悲哭的调子。

此刻石屋前,城墙根下的避风处,有人用一把扇子呼哧呼哧的冲着柴堆煽火。

架在火堆上的瓦罐里,汤色乳白,已经飘出浓浓的香味。

煽火的人悠悠闲闲的坐在石头上,一边看柴堆的火势,一边哼着调子:“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道人他乡老,老归老,羊肉不能少。”

他一身葛布道袍,宽袍大袖,直接捋到手肘,头上戴着青莲冠,背后还插着一柄雪白的拂尘,脚蹬云履。

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游方道人,但是他身上点尘不染,在这关外荒原上,显得极为不寻常。看似散漫无度,毫无架子,但一双眼睛幽深通透,好像看破了世间悲喜,清明里还带着一抹浑然天成的威仪。

叫人一见,首先拜服在这种卓然世外的神采下,根本没法仔细辨认他的容貌。

“好羊啊。”

南鸿子低头看瓦罐,抽出一双筷子在汤里拨弄了一下,里面有一根羊腿骨,已经煮得透了,薄薄的羊肉片上下翻滚,无比诱人。

“来点调料。”南鸿子嘀咕着,在怀里袖子里摸啊摸,终于珍重的取出一个粗制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是蜀地产的花椒,已经研磨成碎末了。

冲瓦罐里轻轻一抖,碎椒很快融进汤里,瞧不见丝毫踪迹。

同时一股鲜麻的香味扑面而来。

“啧啧。”

南鸿子得意的收起瓷瓶,自言自语:“手艺还似当年,甚好!”

他惬意的一伸手,提起旁边的葫芦,忽然一愣。

眼神晃到葫芦上,又晃了晃,这才遗憾的确定,出关前在乡野小店里打的那壶酒一滴也不剩了。

“没徒弟在旁边,连个买酒的人都没有。”

南鸿子将葫芦丢到一边,气哼哼的说。

这里虽然荒僻,但以修士的脚力,十里地不在话下,想打酒随时都成。

南鸿子只身一人,又要煮羊肉汤,又想去打酒,显然不可能。

“酒,我之所欲也,肉,我之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徒弟而取悠然哉。”南鸿子一本正经的对着瓦罐感叹,“没人抢,就是好啊!”

跟吃独食的好处比起来,徒弟还是哪边凉快去哪边吧!

终究还是一个人快活!

“滚了,滚了。”南鸿子挥手一拂,柴堆的火就灭了,只剩余烟缭绕。

他握着筷子,还没下手,就看到废墟尽头伫立着一个人影。

南鸿子心里一惊。

他现在虽不算修士,但境界已是不凡,更因夺舍,还拥有当初大乘期的神识。这世间,能靠近他身边让他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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