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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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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陈禾回过神来,就会试图覆压在释沣身上。

为的只是侧首贴在释沣心口,双臂紧紧抱住师兄的肩膀。

“师兄。”

他唤了一声后,又断断续续的喊。

不是要说什么,也不是受不了恳求,陈禾只是喜欢这么做,好像这样做了,就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并不是离焰求而不得的幻觉。

他念得多了,扰得释沣压不住肆意蔓延的妄念,发出呢喃的嘴就会被堵住,灵气源源不绝地自口中灌入,又转自经脉窍穴而出。

更有甚者,随着体内的热源激烈搏动。

陈禾软在释沣臂弯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连抬一抬眼都懒。

许久之后,房内才恢复了安静。

释沣起身,还没着裳,将随手将薄被盖在陈禾身上。

化神期修士岂会怕冷,可这事释沣做惯了,没感觉到一丝不妥:总不能让师弟就这样袒露身躯的趴在床榻上。

陈禾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但他这点伎俩,又怎么能瞒过释沣的眼睛。

释沣靠在床榻上,将师弟拥在手臂之中,半晌,才听到怀里闷闷的传来一句:“那个时日快了吧。”

不等释沣回答,陈禾语气果断的说:“师兄不必骗我,我感觉得出。”

踏入渡劫期的修士,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意味更明显,也更琢磨不定。

“嗯,快了,师兄在仙界等你。”释沣安抚着拍陈禾的背。

“没准有北玄派先辈看中你…”

陈禾尽量让自己语气听来显得轻松,还故意说:“不像在人间,北玄派肯定有交好的故旧,我听说正道几大门派之间,纵然没有关系,也会客客气气的师兄弟称呼,你不准叫别人师弟!”

“好。”

“也不能让别人叫你师兄。”

“……嗯。”

陈禾发现释沣这次没答应得那么痛快了,立刻不满的强调:“不准别人叫你师兄。”

释沣俯头,在师弟耳边说:“这事我应允了不管用。你得去找师父,不让他收第三个徒弟才成。”

陈禾本来就是在跟释沣胡闹,自己心里都未必将这条件当回事,既然释沣配合,他更是装出一副浑不讲理的模样:“师父是你找的,你管!”

释沣认真的想了一阵,然后说:“怕是管不着。”

“算了。”陈禾借着这台阶就下来了,还装出一副得意的模样,“师父云游四海,想找到一个比我与师兄更好的人,这不可能。”

这可讲不准。

释沣欲言又止,得南鸿子欣赏的,一向都没个限定。

有可能是个宰羊特别拿手的屠夫,也有可能是个头昏眼花颤巍巍的老头,对于一派世外高人模样的南鸿子来说,就是到谁屋檐下避雨,都会被人当做“道长与我有缘”。

其他诸如错过宿头,破庙待一晚的缘分,一顿饭吃出的交情,多不胜数。

那边陈禾又想到了别的话头——

“去仙界找个好住处,等着养我跟师父。”

“嗯…嗯?”

师弟就罢了,南鸿子是怎么回事?

“我怕天上的仙人,也是势利眼,更怕神仙之间还得用钱,我们师徒一穷二白,可不就指望师兄为我们搭桥铺路?以后飞升后,像这样在师兄的属下里作威作福就成了。”

“……”

陈禾煞有其事的模样,让释沣敲了他一个暴栗。

“你在豫州,作了什么威,得了什么福?”释沣好笑的问。

“这可多了。”

陈禾打起精神,一条条数给释沣听,把自己说得跟个衙内似的。

“如此说来,我不敢飞升了,留下师弟一人,没人服你,魔道都把你当做失了靠山的软柿子捏怎么办?”释沣半真半假的说。

“让他们来呗。”陈禾早闲得发慌了。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的说:“师兄怕是不知道,豫州很多魔修都以为,我的修为是从师兄身上采补得来的。”

“……”

这事释沣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半天他才明白过来,这意思说他是下面的那个,释沣不以为意:“你既然喜欢这说法,那么我与旁人承认这事,未尝不可。”

第247章世人皆迷

半年后,正值盛夏时节,豫州接连半个月都不见阳光,天空阴云密布,好像一场狂风暴雨正在酝酿。

起初城里的人们摇着扇子,还挺乐呵,觉得今年不用苦夏了,慢慢的,他们就咂出了一点不对味:说是雨吧,左等不来右盼不至。浓云罩顶,不见天日,这不是吉兆啊!

一时城隍庙、土地庙、龙王庙全都香火鼎盛,人潮络绎不绝。

愚昧者战战兢兢的跪在神像前求签,而有见识的人愁眉不展,他们疑心这是一场水患的预兆,没准他们这里不下雨,河流上游已经暴雨连日了呢?

种种异象,让豫州的李郡守没胆子瞒着,赶紧上奏朝廷,更急得巡视豫州境内的河堤,唯恐在自己任上的最后一年出岔子。

李郡守觉得自己忒倒霉,八成跟豫州风水不合。

当年甫一上任,豫州西城闹地动变成一片废墟,好不容易才把这事盖住,轻描淡写的报了。去年又闹天变,好在是豫州边境,装缩头乌龟就成了。

若是撞上百年不遇的大洪灾,那可是天都瞒不住的事,他身家性命,半世挣来的荣华都要打水漂。

还有一个觉得自己倒霉的,正是身在京城的詹元秋。

想浣剑尊者做了三百多年的国师,皇帝是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四海承平,就算有点大灾小难的,赈个灾也就完了。

轮到詹元秋手里时,就状况频频,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法将事情全部圆过去。

小阳山还被阵法封锁着呢,周遭几百里,房舍废墟还在,有些人已经指着国师说这是天谴,即使出海带来诸多财富,各国使节轮番进贡,也没有让皇帝的脸色好转。

修真界战祸绵延,难免惊动凡人,于是就变成了“各地民心不安,盗匪四起”,“国有奸臣,天子无德”这种怀疑扣下来,谁都承担不起。詹元秋焦头烂额,恨不得诈死把浣剑尊者换回去。

浣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他一本正经的告诉詹元秋:喜欢用数个身份蒙骗皇帝的浣剑尊者早就死了!他把持国师一位三百年,能用的,不能使的伎俩早就玩了个遍,现在让他做回国师,一不小心让人瞧出不对,看出真相怎么办?

“数年诈死之苦,岂能一朝沦丧。”浣剑尊者板着脸说。

“……”

詹元秋狼狈败退。

有事弟子服其劳,浣剑尊者这是有祸弟子把锅扛,黑锅。

这次听了豫州来的奏报,对上众人包括天子在内的愤慨疑惑目光时,詹元秋眼都不抬,摆出淡漠不以为然的神色:“天道有感,将以雷霆一扫世间晦气,这是大喜事!”

一转身,詹元秋就派人打听去了:到底是谁要飞升?要渡劫赶紧的,拖着等着算怎么回事,简直折腾人!

詹元秋是散修出身。

作为一个散修,能够修到元婴期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了,后来机缘巧合做了浣剑尊者的徒弟,算是一半转入魔道,他能应允,自然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飞升,也无所谓做魔修这条路会被斩断。

浣剑尊者以前觉得这是詹元秋的优点,现在觉得这徒弟太不上进。

“飞升是大事,修真界百年才能出一个,近来更是愈发稀少,从前修真界一代,高阶修士里十中必有一人能飞升的盛况,再也瞧不见了。”

詹元秋纳闷的想,正道宗派飞升成仙的数量减少,浣剑尊者不应该高兴才对么?

看穿了他的心思,浣剑尊者冷哼:“难道为师是那么浅薄的人?世道艰难,正道修士飞升都不容易,本座还能看到什么希望?这事难道不值得忧虑?”

詹元秋哑然。

“这将要渡劫的人…”浣剑尊者摩挲下巴,立刻笃定了猜测,“我要去豫州一趟,你留守京城!”

说完拍拍袖子就走了,留下詹元秋孤立无语。

沉浸在纷争战火里的修真界,不约而同的打探起豫州的消息来。

——飞升啊!修真界前一位渡劫成功的,好像还是八十年前长仙门的一位长老。

聚合派倒是每过百年,就有人渡劫,次次陨落,大家从一开始围观天劫感悟所得,变成了专门看聚合派的笑话。

豫州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里,都出现了修士的踪迹。

“你说是什么人要在这里渡劫?”豫州天翠园的魔修们聚在一起,紧张的嘀咕。

但凡渡劫的修士,谁不是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再布个阵法?

除了闻讯赶到的修士外,根本不会引起凡人注意。

“这可说不好!”

魔修们连连摇头,他们惯会往坏处琢磨别人心思,“一个要渡劫的修士,哪不好去,跑到我们这里来,没准是想要铲除遇到魔道势力呢!”

“不可能吧,天雷又不认识人,还能专门捡着魔修劈?”

“你身上有因果吗?”

“这…”

“天道捡着因果劈,正道的伪君子们个个做坏事都不给天道把柄,我们呢?”

魔修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谁会不专心渡劫,找我们麻烦啊?”

“聚合派呗,他们门派几百年没人飞升了,反正渡劫也不会成!”

魔修们说得煞有其事,聚合派就这么背了一口老大的黑锅。

苍天在上,这事跟聚合派半点关系都没有——哪怕修真界都在嘲笑聚合派的人成不了仙,聚合派自己绝对不会拿这种事算计人,谁不希望自己飞升?先辈不成,那是先辈的事,没准自己就成了呢?

听得谣言,聚合派长老们暴跳如雷。

他们还没发现,修真界已经有了“只要罪名扣在聚合派头上,大家都觉得合理”的迹象。

崔少辛冷眼旁观,他心底也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难道是那人?

这位聚合派掌门,自修真界战端揭幕起,就宣称闭关。现在仍然是“闭关中”,无人能进那座石室打搅他。没人知道崔少辛已经往豫州来了。

想从旁人渡劫中体悟所得的,想看热闹的,想浑水摸鱼的,一股脑全部涌进了豫州。

赵微阳也不例外。

他乔装改扮,谨慎的只在城门附近逗留。

“不,这不是劫云!”

作为一个曾经飞升成功的修士,赵微阳立刻发现漫天乌云的不寻常。

所有人都将豫州的异象,看做是一位渡劫修士刻意强压修为,迟迟不飞升导致的。乌云不散,说明渡劫就在这几日了,所有才会有许多人兴冲冲赶来。

赵微阳却能感觉到,那股隐隐存在的天道威压,并不浓烈。

至少没有达到劫云的标准,

这只是天道下的危兆,针对一位尚未达到渡劫期圆满的修士,也是警告其他人:这次天劫,它将非常不客气,识相的人赶紧远离。

“会是谁呢?”

赵微阳也在纳闷。

他猜不到释沣头上。

正如陈禾暗暗嘲讽过的那样,没有人能尽知所有事情,就算重活一遍也没用。

赵微阳是聚合派赵家的人,他知晓当年北玄派覆灭的真相,但也仅止于此了,释沣根本没有入魔的事,崔少辛又怎会告诉别人?

赵微阳揣度过血魔的心机,还猜测释沣同样是受天道眷顾的重生者,释沣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对陈禾的报复。

唯独没想过释沣不是魔修的可能。

一滴血都能消蚀灵气,血魔名号的来由,听过的人都不寒而栗。

尤其在赵微阳看来,当年释沣悉知真相后,所受的打击非同小可,入魔也在情理之中,他倒是很羡慕北玄派功法了得,不仅让一位大乘期修士没被魔障困住,还折腾出了那么一种抹杀聚合派血脉烙印的办法。

赵微阳将他认为有可能飞升的人,挨个琢磨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大概是河洛派的赤玄真人!”

尽管前世赤玄真人是两百年后飞升的,但河洛派向来跟常理相悖,悟天道窥天机的人,明明实力差劲,一个没留神,人家就成仙了。

对这,聚合派可是深有体会。

像赵微阳那样猜测的人不少。

河洛派恰好在豫州,赤玄真人亦是一位大乘期修士。河洛派里面,没有大乘期高阶的能耐,就直接飞升的人不在少数,众人相信,赤玄真人必定也是其中之一。

“什么天下大乱,封闭山门。”

一个散修当众露出不屑神色,高声嚷嚷:“还以为河洛派多么清高,不搀和小宗派的恩怨,也不贪图别人的东西,闹了半天,是他们掌门要飞升,怕人打搅好事!”

“可不!现在被天道泻了底吧!”

豫州魔修们听了,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是陈公子早有预料,说这两年豫州要发生大事,果然是大事啊!”

看到这番景象的浣剑尊者:……

同样潜进城来的崔少辛:……

这世人皆迷我独醒的滋味,简直妙得没法形容。

第248章天劫(上)

吵吵嚷嚷的猜测里,乌云逐渐变了。实力卓绝的人率先发现,他们敏锐的抬头,稍稍感应了天道威压的变化,不约而同的离开了豫州城,朝着东面一路而去。

这里云色更黑,四周的良田房舍也越来越少。

待到了秦岭南麓的荒僻山沟时,天黑似墨汁,一股慑人的气息笼罩四野。

山里猛兽不安的蜷缩进洞穴,冷风吹得草木哗哗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声息,大到飞鸟走兽,小到虫豸游鱼,统统没了声息,整座山死沉沉的,十分可怖。

“到地头了。”

几个实力高深的修士,神色莫测的点点头。

他们都踏入了大乘期,将来或许会走到这一步,有的还曾经观摩过旁人渡劫,对眼前情形心知肚明:将要迎接天劫的人,就在此山之中。

至于豫州城为什么阴云密布,他们揣测渡劫者发现没法再拖下去了,这才匆匆来到荒山,释放气息准备渡劫。

“这劫云的范围,是不是有些大?”

寒明宗的一位长老嘀咕着。

众人又抬头,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比起这里,豫州城上方的乌云,真的只是天色阴郁点而已。

“看起来真的是聚合派之人啊。”

渡劫者因果太深,实力太高,天道总是会特殊对待的。

众人面上挂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他们想的当然不是第二种情况。

自从小阳山之事后,聚合派弟子入魔,长老牵连因果的事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笑话——谁让他们坏事都有份呢?这些在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修士们端着架子,故作叹息。

“还以为聚合派真的有胆子借天劫坑一把魔道呢!”

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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