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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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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请便,贫道还有钱,能过活,用不着与人打照面。”

南鸿子长声笑道,转眼就走得没影。

杨心岳不言不语,随意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法,寻了高处孤坐。

这时,他看见牵着马匹鱼贯进城的商队,举着的火把照亮了城墙残存的门洞上方,斑驳模糊的三个字:榆陵关。

*

河洛派。

烟雾消失殆尽,昏昏欲睡的道士们又一轮骤然惊醒。

“掌门,可有所获?”

“天机怎么说?”他们急切的凑到供桌前,对那位其名不扬的大乘修士十分好奇。

赤玄真人眼神发直,唬得几位长老以为他出了事,差点作法给掌门召回元神。

“看是看见了,但是这天机费解啊。”赤玄真人一脸纠结。

众道士齐声问:“怎么说?”

“…看见一锅热腾腾羊肉汤。”

第245章暗示

秋叶已从枝头落尽,屋檐瓦片上结着一层白霜,廊下的铜壶滴漏发出单调的声音。

花叶枯萎,残荷不见,寂寥冷清。

陈禾靠在窗前无声的看了一阵,才冷淡的问:“什么事?”

几道人影出现在院中,动作之间很是小心翼翼,魔修都是会看脸色的,陈禾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了,就跟这暮秋的天气似的。

释沣不露面,豫州魔道上自然是陈禾说了算。

有阴尸宗的李鲧之死,原本心里有想法的魔修也一下老实了。

时正乱局,修真界风声鹤唳,战祸牵连到的门派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修士背弃宗派逃离,希望能捡回一条命。

在这段时间各方势力都收拢了不少来投靠的修士。

相对应的,一些小门派的宝贝、秘笈,不是被对头掳走,就是献给了能庇护自己的势力。有些眼皮子浅的家伙,还真为了这点东西,搅合进与自己无关的械斗里,战祸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广。

豫州魔道看似太平,众人却不敢放松警惕。

数天前,还闹了一桩西域奇药神华散的事出来,更令他们心里忐忑——敌暗我明,形势一月几变,修真界这次乱势,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

“陈公子,前日外院有几个家伙,接了夙兴门的重礼,寻了个借口悄悄跑去相助了。”

“夙兴门?”

陈禾在蜃珠里找了找,想起来那是一个小得可怜的魔道势力。

四十年前根本没影的门派,竟然也能拿出几样让魔修动心相助的东西,看来也是会藏,经历鬼冥尊者与释沣两次控制豫州,都将东西捂得密不透风,现在门派面临困境,生死存亡,终于舍得拿出来救命。

陈禾还不至于看上那点东西,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违背我不得参与混战的命令,擅自前去的是什么人?”

“公子无需动怒,只是几个散修出身的金丹修士罢了,平日里见他们还算有点用,才指派到外院听令,没想到——”

陈禾打断他的话:“不必再提,违背我命令的人,也不用在豫州留着了,连同夙兴门一起赶走,天下之大,让他们另寻容得下他们自作主张的地方。”

这处置看似苛刻,却并不残酷。

——至少没有人死。

至于小门派的存亡与否,谁又会放在心上。

提到夙兴门只不过是个引子,魔修们暗暗对视了一阵,终于有人硬着头皮说:“而今世道混乱,不知尊者是何主意?”

他们想见释沣也见不着,困坐一隅,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我的主意,就是师兄的主意。”陈禾瞥众魔修,没有情绪的说,“你们想的无非就算趁乱扩张势力,贸然对其他魔尊动手,岂是明智之举?”

“可这人不食虎,虎要吃人…”

有魔修迫不及待的说:“战祸延绵到崂山,吞月尊者自顾不暇,冀州向尊者麾下,未必都是信服他的人。与这几位魔尊的盟约,一时有效,未必一世无忧啊!”

陈禾转过头盯着他:“你的目光,为什么不放到南边,聚合派那里?”

“呃,这个!”

魔修顿时哑然。

这还用说吗?聚合派是正道大宗,贸然开战,就真的要挑起修真界正魔两道大战的由头了。

“东南西北,再往西面,也算得上是裂天尊者的地盘,你为什么不提议那边?”陈禾继续问。

“……”

邢裂天是魔道第一尊者,侵犯他的势力范围,这不是要挑起魔道新一轮争夺魔道魁首的战火嘛,比找聚合派麻烦还糟糕吧!

有魔修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正要说什么,陈禾已经冷笑一声:“柿子挑软的捡,你们倒是聪明。

他站起来,忽然顿了一下。

这点停滞,极快的过去了,旁人都没注意。

陈禾压下那股不适劲,释沣不在眼前,他很快就平复了情绪,暗暗运起真元,舒缓僵硬酸痛的腰腿。

——能把他折腾成这样,陈禾觉得自己果然不需要为师兄忧虑太多。释沣的心境好得很,天道想为难就为难呗,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缓了一阵,陈禾这才若无其事的继续道:

“你们自诩聪明,却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别人眼里的软柿子。”

“公子这话——”

众魔修神情不忿,显然不以为然,只是碍于陈禾素来的威势,不敢说破。

有魔修揣测着陈禾的想法,试探着问:“公子是想积蓄实力,等待下一波暗藏的杀机?难道赵微阳还能勾结其他魔尊?”

“哼!”陈禾皱眉。

这话说得——就差没指着陈禾提出,这是为了私下的恩怨,为了传闻里在赵微阳手里的北玄密宝,视大势于不顾,本末倒置。

“赵微阳不会搅进这场乱子里,他是聪明人。”陈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在豫州城井水里投下西域奇药神华散,虽然算得上一招奇袭,但只要记得上世发生的大事,便不会将这点疏忽过去。

赵微阳冒险来了这么一手,不是找死,更不是做无用功。

——他只是想确定,“离焰尊者”是否真的有天道回溯前的记忆,又记得多少。

验证了这件事,赵微阳才能斟酌后面的所有计划。

陈禾知道赵微阳这个目的,但他却没法残酷得让豫州魔修们全都遭殃,用此来误导赵微阳。

一则赵微阳多疑,不付出惨痛的代价,赵微阳不会轻易相信,神华散过后,他肯定还有第二招第三招,全部都将是前世出现过的事,陈禾要是想陪他玩下去,简直是自损实力。

二来,陈禾不屑用前世知晓的记忆,暗算赵微阳。

天道给陈禾找来的这群仇人,几乎全被都栽在这上面:他们自以为熟知世事发展,个个胸有成竹,结果全部被他们前世记忆耍了一回。

——即使知晓一件事的存在,你也未必明白全部真相。

于是陈黍满腹怨恨的死了,他只知道云州陈家将毁于一旦,所有人都被烧死,就在陈禾如同恶鬼一般满身火焰从池塘里走出之后,他却不清楚当年的一块石子,曾经被人做过什么,更不知道世间还有修士这么回事。

陈禾曾经在云州见过的姚公子,释沣事后再寻,却不知踪迹了,生死不明,只从姚公子口口声声称陈禾在陈家长大,就足以说明他的问题。

太相信记忆里发生的一切,一旦改变,他们就不知所措。

如果陈禾知道姚公子前世也是修士,还是个小派的外门管事,这次满怀希望想打石中火的主意,被毒蝎婆婆掳走后又打起上古魔宗传承的主意,只怕要当成乐子笑上好几天。

——听了传闻就信心十足的去抢机缘,没打听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传承,甚至没有一点修真界常识,不知道传承也是挑人的,这得多蠢。

这一比较,季弘就高明多了。

可惜也太相信他所了解的先机,深谋远虑,布出好大一盘棋,却为了还没影的敌人与对手,太过急切的暴露了自己。

否则季弘不吭声的在浣剑尊者手下做一个魔修,就算达不到詹元秋的地位,没准能在乱局里趁势而起,分一杯羹,再退一万步,至少性命无忧。

就算是最豁达的天衍真人,最初不也是一口一个魔头的称呼陈禾。

这些人都太相信前世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按照所想的发展。

钟湖死一回,就发现事情面目全非,压根就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只不过后悔迟了,也没有第三次机会。

前世没有出现的杨心岳,前次没有现身的空中火……

这一切足够警告陈禾了: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并不代表不存在,只不过他们上次缺了个机会。活在世间,没有人能对世事了如指掌。

别说死过一回重来了。

哪怕死过八回,都未必能将自己这一辈子的事全都搞明白。

陈禾眼睛微弯,暗藏杀意,面上不由地带出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赵微阳其人,不需你们费心,你们闲得发慌,想找点事折腾,也不用等太久。”

“公子这话的意思是?”

魔修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把他们明嘲暗讽了一顿,现在又转了口气?

自始至终,陈禾都站在屋内,限于阵法,他们瞧不见陈禾的神情,也看不到房内的任何景象。

陈禾现在也不会顶着一副“你们都知道我刚才做过什么”的模样轻易见人了。

“最迟后年,天下乱局将会停息一段时间,而修真界所有人的眼睛,都会望向这里。”陈禾放缓语调,声音里充斥了一种奇异的欣喜,还有傲然。

众魔修面面相觑。

当然,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他们的魔尊快飞升了。

第246章别意长

在一间旁人无法踏入的屋子里,能做多少事呢?

丈许长的卷轴悬空而挂,陈禾执笔在色泽莹润,仿若上等丝绸的纸上疾笔而书,笔势流畅圆润,灵光徊转将字句连成一气,威势自生。

哪怕近前半步,都能感到如山岳般浑然天成的压力。

“砉然长啸,天风澒洞,云涛无际…”

释沣随着笔势望去,在气势最浓的一处不禁念出声。

陈禾微微侧首,手中之笔也随之一顿。

一只手从后方轻轻握住陈禾的右手,随即沿着方才那股笔力走势,将这首词的下半阙天衣无缝的继写了下去。

“…银钩铁画,龙怒凤翥,留人间世。”

陈禾感到整个脊背都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廊外大雪纷飞,红梅绽放,暗香微传,清冷的气息一路沁进屋内,陈禾出神的盯着释沣的手。

修长,有力,又说不出的好看。

很久以前,当陈禾还抓不稳一支笔的时候,这只手也这样裹住他的拳头,挪到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给他看。

以至于到了今天,两人的字迹虽有细微差异,但彼此融洽,若不注意,便会以为这副卷轴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落笔。

陈禾本来挑的不是这阙词,可也不知怎么的,就写出这么一段来,胸中郁气似乎也跟着笔势一起抛洒而出。

更在释沣写到“银钩铁画,留人间世”时,盯着这副卷轴的眼神都不一般了。

他就像找到一个新乐子的少年,立刻决定要将它挂在墙上,日夜都瞧着。

“师兄……”

陈禾低声唤了一句后,又沉默了。

他想问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释沣还能在这世间陪他多久,又怕说出后,坏了释沣难得的兴致——这副字还未书完呢。

释沣果然只是应了一声,心神尚在笔端。

他抬笔重新蘸匀了墨,直接在字旁边的大片留白处勾勒起山水画卷。

陈禾的手一直被他牢牢握在笔上,以这个亲近的姿势,整个人也不像被圈在释沣怀里,就这样一笔一画,或浅或浓,绘出野渡江畔的一叶扁舟。

柳岸迷离,扁舟远去,渡口人影独立。

陈禾踟蹰半晌,终于忍不住说:“师兄,这…这跟词意不符!”

历来题词配画,先书后画本来就少,差得远的话,便显得奇怪了。

现在这挂卷轴,就有这么一股不伦不类的味道在里面,字是好字,画是好画,奈何不搭。

“谁说不符?”

释沣顿了顿,顺势抬笔,用其中一端轻轻戳了下陈禾脑门。

“这怎么能…”陈禾后半句话蓦地卡在喉咙里,眼睛有些发亮,“师兄知道我原来想写什么。”

“请君看取东流水,方识人间别意长——”

释沣将一点墨迹抹在陈禾鼻尖,哂然:“你全挂在脸上了。”

陈禾面上有些发热,忍不住咕哝:“上次师兄还教我,谁也不能从脸上看出字来,猜中就猜中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于是他颊边又多了一道墨渍。

陈禾老老实实站着,随便释沣抹,心里却悄悄翻个白眼:自从遇到曲鸿之后,他就发现了师兄隐藏得很深的另一面。

以前陈禾很奇怪,释沣这样的性子,怎会与长眉老道交情颇深,难道就因为在黑渊谷时他们住得比较近么?

现在陈禾就明白了。

释沣的冷淡,是经历了诸多不遂后出现的,他原先——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后来,也只是在愿意信任的人面前,甚至是最亲近的人身边,露出些许端倪。这样的人,大概只有陈禾跟南鸿子。

画毕,释沣随意一挥,卷轴就飘到了陈禾原本看好的那面墙上。

陈禾将笔掷在砚台边,滚了一圈,墨渍滴落到桌面上,却再也没有人关心它是否放好。

窗外寒冬大雪,屋内春意融融。

隔着阵法,无人能窥见里面的景象,只有隐约细微的声音传出。

“不要那么急。”

释沣声音微哑,像在安抚,又似忍耐。

许久后,陈禾才闷闷的说:“师兄,天道若是再回溯一次时间,要怎么办?”

他的嗓音有些变调,带着欢愉与苦楚,更多的是烦恼。

“…岂有那么轻易的事?就算是天道,也不能随意做。”

释沣已经习惯了师弟总在这种时候特别认真,还挑这种时候要跟他谈正事。

起初他无可奈何,随着双修次数增多,释沣赫然发现,陈禾其实是在这时容易褪去那股强硬的气息,一些心底的不安,便会问出口。

久而久之,释沣也不觉得奇怪了。

元神交融,身躯契合,毫无间隙的紧紧拥在一起。

陈禾双眼失神的睁着,好像意识昏沉,又似在想释沣方才安慰他的话。

他下意识的蜷缩身躯,将释沣缠得更紧,不想松手,不愿离开。

自脖颈到胸口都布满浅浅的绯色,急促喘息着,间或低低呻。吟的颤音,每一声都能扣在释沣心弦上。

偶尔陈禾回过神来,就会试图覆压在释沣身上。

为的只是侧首贴在释沣心口,双臂紧紧抱住师兄的肩膀。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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