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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时间的回纹针-第26部分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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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纸鹤?神经病,多大了还玩那个?”

“这和大小没关系,快吃完收拾好了一起折,我教你。”

真折起纸鹤来了,象钩子那幅画,小屋子里,桌子边,昏黄灯光下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专心致志的折纸鹤。冕良想,钩子是个神人呢,画里好像藏着他和远钧的未来。唯一和画里不同的,常常是冕良偷瞄远钧,心情忐忑,眼神宠溺。冕良知道远钧也会趁他不备,将目光溜过来,不过,她太象只滑溜的鱼,不让他抓住她的目光。

这是一段难得的悠闲时间,冕良致力于折出一个纸鹤家族,七姑八姨俱全,最好能四代同堂。所以折纸鹤的纸张要裁减的大小合适,明明应该是夫妻的纸鹤,但因其样貌长相太象双胞胎之故,还要在纸鹤上作出标记。这活计,说起来可真真是劳心劳力,繁琐之至。但冕良和远钧,两个活到壮年的男女,仍坚持于如此幼稚的事情,想想也真匪夷所思。

成功折出一只纸鹤,远钧闲闲问冕良,“你以后有了孩子,会教他折纸鹤吗?”

冕良答,“会,还会教他们读数学。”

“你的小孩应该也是天才不用教的吧?”

冕良皱起眉头,“我没想要生和我一样聪明天才的儿子啊。”

远钧找到机会报仇,“靠,都这样还说自己不变态?哪个当父亲的会嫌自家孩子太聪明的?”

冕良说,“那不叫变态,搞不好我娶的老婆是笨蛋也说不定,综合一下,小孩可能没那么聪明了。”

远钧惊呼,“综合一下?你真的是科学家吗?”

冕良无奈,“你少鬼叫了,我是科学家,但不是医学家。喏,这张纸不行,太大,再修掉一点。喂喂喂,不行,那样修掉太多了,好了好了,我来,你怎么这么笨……”

“你才笨吧?”远钧回敬一句,又问,“韩冕良,你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科学家吗?”

“不是,我想做某家公司的小职员,拿稳定的薪水,努力工作,不惹是生非,娶我爱的女生做妻子,就这样。”

“不是快达成目标了?”

冕良有点害羞,“是啊,还差一点点。”

“那也叫一点点?你不是跟你师傅提亲过了吗?”

这家伙,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这会儿气氛这么好,为什么要提这些煞风景的?冕良略有抱怨,“小姐,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

“装糊涂是不是?”

远钧似乎铁了心,“不懂!”

冕良发脾气,“不懂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没做过。”

远钧一贯镇定,“干嘛发脾气?你确实什么都没说过没做过啊。”

冕良气得,手里的纸鹤一丢,“你做人可真成哈,够冷血。”

远钧气也冲上来,冷哼,“嫌我冷血还坐这里?滚回你家去!”说话间一把揪住冕良衣领拎起来,把他拖出院子,丢到门外,随即关上大门!

冕良在门口耙头发,快爆炸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对,那句很关键的话,他是没说过。可是,说有那么重要吗?何况,现在他不能说嘛。她应该知道的啊,师傅那边没解决,他说了那是不负责任吧?

咄~~这女人,心是石头做的?偶尔温柔一次她会怎样吗?硬邦邦的家伙……

冕良没懊恼完,他家门打开,慈恩出来,见傻愣愣站在明晃晃月亮地里的冕良,奇道,“良哥,怎么了?”

冕良掩饰,“没什么。哦,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慈恩瞅瞅冕良的面色,小小声,“你还没说清楚啊。”

冕良沮丧得七窍不通,嘘口长气,扶着慈恩的肩膀把她推到远钧家门口,“好啦,不要烦我,去睡觉!。”

晚上无聊,冕良翻出钩子的剪报看。思忖,爱情象什么?象个屁吗?

如果不是个屁?难道努力那么久的最终目的其实是坨大便吗?

其实,大便看起来还不如一个屁啊

冕良气闷之下,在画边他写过的别赌气三个字旁边,又添行字,不通,不通!

…-------------

备注:爱情象个屁的比喻,来自某博客,并非原创。

话说,我觉得这章写的不是很顺

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所以,各位担待,反正过渡桥段。

希望下章能好看一点。

第二十七章

何师傅终于回来了。

冕良收到师弟给的消息,匆匆去见师傅。

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师傅心情好不好?反正冕良最近心情都没太好,骆远均和他杠上了,近十来天,都没理他。

何师傅还是坐在呼啦啦象能吹出阵台风似的电扇下面,穿着件破洞的汗衫,吃着酱肘子生黄瓜,装啤酒的大杯子里浮着透明冰块。都快十月了,也没多热,他老人家依然挥汗如雨。

冕良不敢多话,如往常一样,坐到师傅身边,拿起只杯子,加冰块,倒满啤酒,再给师傅的杯子添满。爷俩杯子碰碰,冕良效师傅那样喝干,哇,透心凉,忍不住打个哆嗦,实在不明白师傅为啥能越喝越冒汗。

“这次出去玩的挺好,”何师傅用一把餐刀片肘子上的肉,不紧不慢地说,“去了海边一个城市,路上碰到有个人的车抛锚,我过去几下就给他整好了。可巧,那人也是同行,他家的修车厂比我这小破地方大太多了,那设备啊什么的也都漂亮。他器重我一手活儿好,问我愿意不愿意在他那儿试试干几天,我觉着也行啊,就在那儿干了段日子。”

何师傅嚼块肉喝口酒,瞅瞅冕良笑,还是冕良熟悉的,宽厚慈和的笑容。

他说,“本来啊,我想出门花钱的,结果,没花到,还赚了点回来。啧,有点不想回来呢,那边条件啥的都不错,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狗窝好啊,啥人啥命。人这辈子不用太较真,随便过过就行。”何师傅又喝光冕良给他添满的一大杯啤酒,冲门外比划比划,“叫慈恩回家来吧,总住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儿?还有啊,你娶慈恩那事儿也别提了。唉,想你做我女婿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过,我们两个好像也就是师徒的缘分。不管怎么说,那老婆还是得找自己喜欢的才靠谱嘛。对了,冕良,上次师傅打人是师傅不对,下手太重了,师傅对不起你,来喝酒,这杯师傅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冕良很想哭哦。他吸溜着酸胀的鼻子,一把抓住师傅那双因为一直和酱肘子纠缠而显得油腻的手掌,“师傅,谢谢你。”

何师傅被这闷徒弟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又没听清冕良说什么,“你说啥?”

冕良清清喉咙,大声道,“我说,师傅,谢谢你。”没忍住,终于,两颗大而滚烫的泪珠,还是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何师傅惊吓,“你,你这是,哭啥呢?”

真要究其究竟是哭什么,冕良也不清楚。

或者,是为了慈恩;或者,是为了自己;更或者,是为了当时被师傅的藤拐一通狠砸之后的委屈。总之,心头五味杂陈,一时间也难以分析。不过,冕良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见那要了他命的骆远均。

冕良出了师傅家站在街头想拨远钧的电话,刚拿出手机,远钧的电话先来了。

嗯,这样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有事和你商量,”远钧劈头就对冕良命令,“你去衡山路最底下那家新开的酒吧等我,不许喝醉。”也不给冕良机会说好或不好,直接挂断。

冕良握着电话在街边望着车流来去,不服气。

这家伙冷冰冰硬邦邦对他不理不睬,可是折磨他有段日子了。如今让他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吗?以为还是他上司啊?真是,韩冕良有那么听她话吗?

冕良叫车,“师傅麻烦你送我去衡山路。”

衡山路最底下那家新开的酒吧,里面的油漆味儿还没怎么散尽,吧台上张贴着某些酒水的优惠广告,四处闹哄哄的。

等远钧!等很久!

冕良先是瞅着几个青春无敌的男孩儿女孩儿拿着酒单嘻嘻哈哈地选酒。他那会要了杯水,漫不经心

然后又看见角落里一对情人吵架,女的煽了男的一巴掌,神勇!那会儿他要了杯果汁,百无聊赖。

接着他结结巴巴强词夺理,应付掉前来搭讪的一个女生。这次他要的是杯甜酒,镇魂压惊。

他发呆的时间太长,引发了酒保对他的强烈好奇心。喏,已经在做调查了。

“等人啊。”酒保擦着永远也擦不完的酒杯问冕良。

冕良随便嗯一声

酒保叹气,“都四个钟头了,不会来了吧?”

冕良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酒保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居然送了一份薯片给他。

冕良真不知自己要不要为这样的馈赠高兴一下,他看上去有那么可怜吗?

这四个钟头内他拨通过远钧三次电话,这小姐每次都很郑重地交代两个字“等我!”后断线。

能让冕良这么耐心地等下去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她还愿意要求他等。另外,他也渴望见到她,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浪费那么多时间。

望眼欲穿,等到了该等的人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哗,她的南瓜车终于肯发动了吗?

骆远均疾步而来,依旧白衣白裤黑外套的干净利落,冕良见惯的样子。

“不好意思,迟到了。”远钧道歉,但没什么真想道歉的意思,跟酒保要冰水。

酒保就瞟一眼冕良,那意思象在说,你们这是干嘛啊,到酒吧来喝水?!

冕良只是对着远钧微笑,这小姐总要给他解释的吧?难道让他等了四个多钟头是逗他玩的?

远钧一口气灌半杯水下去,“抱歉,一直和徐建设谈点事情所以来晚了。”

冕良脸上的笑容象被大风刮跑。

这女人是怎样?又打算和徐建设好好相处了吗?这次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讨好她妈?她的公司又出问题了吗?怒……

冕良没怒完,又听远钧说,“我确定,慈恩的孩子是建设的。”

他确定她是来整他的。

冕良别过头,用一只手去蹭自己的眉毛。克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要求自己,冷静,冷静,骆远均是不靠谱的,听她慢慢说。

“你慢慢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冕良手指轻扣着桌面,“讲重点。”

远钧的重点,来自于一条项链。

她下午发现秘书简爱的脖子上有条纯银项链,链坠是只小海豚,其款式做工用料设计都让远钧记起徐建设手里那条,被误会成是远钧之物的泪滴十字架项链。

远钧自然问简爱,项链很漂亮,哪里买的?

简爱说是在新玛特商场买的,当时是和慈恩每人买了一条,还因此拿到不错的折扣。后来简爱补充说,“不过慈恩很倒霉,有一天晚上在衡山路喝酒,去洗手间补妆时候把项链摘下来忘在洗手台上了,再回去找没找到,她很生气,独自一个人离开,都没等我们一起走,真不够意思。”

冕良有疑问,“既然是先丢了项链,项链怎么可能在徐建设手里?”

远钧白冕良一眼,“你真笨,慈恩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丢了条项链,就会发脾气不管朋友自己走的人啊,当时一定有另外的原因,找不到项链是托词。”

“所以,”冕良说,“当时,慈恩是遇到了建设?”

“应该是的,简爱她们那天晚上去的酒吧,其实就是我们隔壁那家。”

冕良又去搓自己的眉毛,“喂,那你应该约我去隔壁那家酒吧啊,把我约来这边做什么?”

“因为我和徐建设在隔壁酒吧谈这件事情啊,他约我,我就约你了。”

冕良现在想打人了,他就在她隔壁?!崩溃~~

“徐建设约我,我猜这家伙准没好事,就约了你。”远钧理直气壮的。

她一直都理直气壮,即使她再没理也表现的很有理。冕良无可奈何,“好吧,告诉我结果。”

结果是,徐建设那天晚上确实也在那间酒吧喝酒,不过他是在楼上,慈恩那伙人则是在楼下,没碰到。建设上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慈恩,不过那会儿建设已经完全喝茫了,当然,他不是他有意喝那么多的。

话说,灯红酒绿里,醉眼看他人成双成对的感觉没有很好,他又不肯将满怀愁绪化成相思泪,最后,借酒浇愁愁更愁,就那么喝得七荤八素了。他晃晃悠悠去洗手间吐的时候遇见了~~他以为是远钧的女孩儿。其实他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只记得那女孩儿话好多,一直在骂他。这么臭脾气的,只有安琪和远钧。安琪已经死了,徐建设理所当然认为送他回家的是远钧。

徐建设在医院去看望慈恩,走廊上遇见远钧,跟她说他没干坏事,是个正派人,衣冠整齐,站如松,卧如弓。那都是他硬撑着撂话,实际上他做贼心虚,自己知道做了什么。所以,约在隔壁酒吧跟远钧谈,“那么长时间过去,你是不是已经消气了?我当时很鲁莽我知道,但没办法控制自己,把项链的扣袢都拉断了。我想,我们要不要试着再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或者,先结婚也好……”

“先结婚?”冕良都快抽筋了?忍不住握着远钧一条胳膊,“你没答应吧?”

“没有,”远钧说的非常干脆,“我没有随便答应和人家结婚的奉献精神。”

靠,又刺他。冕良翻眼睛。但松口气。

“我没答应徐建设结婚,但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从里到外从前到后了解得通通透透。按时间地点,还有慈恩可能怀孕的日期算,我看孩子的爸就是徐建设跑不掉的。问题是~~”远钧迟疑片刻后问冕良,“你不是说慈恩不玩一夜情的吗?可她和徐建设这明显是一夜情啊?”

冕良也不懂,琢磨半天勉强回答,“可能是~~慈恩觉得建设不错,喜欢他的缘故?”

“醉成那样的人?也能看出来他还不错?!”远钧摇头,“既然觉得他不错,连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情呢?她什么都不说不做,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想没想过,以后万一徐建设看到这个孩子;却不知道他就是孩子的爸爸,这对他很不公平。还有啊,”远钧说出个让冕良吓死的假设,“万一以后徐建设有女儿不小心爱上慈恩的孩子,我的妈啊……”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冕良惊呼,“这个几率很小的好不好?你一定看多了那些没用的小说才这么胡说八道。”

“你觉得完全不可能吗?”远钧直瞪瞪瞅着冕良。

可能吗?冕良觉得好像,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哦,哇,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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