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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寒士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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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这些马元义手下才恍然大悟。不再跪地求饶,而是拿起武器,奋身反抗,想做最后的挣扎。曹洪冷笑着,嘴边囔囔着垂死挣扎的蝼蚁,手中的大刀落得更快更狠了,有七八个马元义手下向扑来,曹洪毫不慌张,一刀破开先到他身边的一个马元义手下,然后虚空横砍,寒光刹那闪烁,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道道,鲜红的血液,数个头颅在寒光的飞跃下,落了下来。
  这些落在地上的头颅,个个眼睛几乎都是瞪得斗大,满脸的不甘与恐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入朝面圣

  随着曹洪与夏侯兄弟两支兵马不断地接近,马元义手下的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剩下几十个人,因不堪这好似细火慢烤的残酷折磨,选择了拔刀自刎。死前还异口同声大声地呐喊着,黄巾教的口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哼,一群愚不可及、迷失人心的蝼蚁,死前还敢论断天下,真是死不足惜。”
  曹洪满脸都是马元义手下的血,正要冲来杀死最后的几十人,忽然听到他们大叫,紧接自刎,不由杀兴大减,向那些死尸吐了一口浓痰。
  而在草原另一边的唐周与其不到十人残兵手下心腹,刚才并没有趁乱逃走。唐周心里明亮,这些朝庭兵马至始至终没有向他们追来下死手,一定是有原因。但是,一旦唐周这一行人想要趁乱逃离的话,立刻就会遭到他们的追杀。显而易懂的是,一双脚是不可能跑过这些骑马的朝庭兵马。
  更不用说,唐周现身受重伤,跑也跑不快。
  唐周望着足足有二千人的马元义手下,被这一千人左右的朝庭兵马在仅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内,杀干杀净。脸色不断地变化,最终落寞地在内心囔囔了一句。
  “朝廷的兵马有怎么强吗?马元义二千手下,在半个时辰内,竟被这一千朝廷骑兵不费吹灰之力尽数歼灭。若是朝廷每一支兵马,都好似这支骑马如此骁勇善战的话。只怕…大贤良师的揭竿举义,会是黄粱一梦啊。”
  唐周心里在想着,忽然发现他的衣袖被人扯了扯,这才回过神来。
  “吾乃大汉议郎,曹操,曹孟德。汝可是那黄巾教法子,唐周?”
  唐周刚回过神来,先是看到一骑着一匹漆黑通体油亮,一看就知是世间罕有的千里骏马的男人。这男人眼光噬人,好似能看透人心,唐周与他对视一阵后,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被剥了衣裳似的,无所遮掩。
  随后,又听到这人的问话,唐周心里一震,连忙跪了下来。
  “罪人唐周,拜见曹议郎。”
  唐周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许多,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忽然会出现一支朝庭兵马,绝对不会是偶然。唐周几乎猜得了事实一半,猜定是黄巾教与洛阳宦官勾结的消息走漏了,但唐周并不知道,面前这有着噬人眼睛的男人,知道了黄巾教多少。但最起码的,这男人定是知道黄巾教对朝廷已具有威胁性。
  “哦,罪人?汝何罪之有啊?”
  曹操听到唐周口中自认是罪人,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心里对唐周有了几分欣赏,暗道这是个聪明人。
  “唐周身上有罪,但事关重大。若是一说,关乎整个大汉天下,百万性命,甚至是未来二三百年的天下兴衰。请议郎大人,恕唐周狂妄。唐周有一要求,若是议郎大人答应,唐周愿无所保留的全盘说出。”
  跪在地上的唐周,忽然气势一变,眼神坚韧而又充满仇恨,摆出一副若是汝不答应要求,宁死不屈的态势。
  “呵呵。汝明知是自己乃罪人之身,却还敢提要求。看来这要求比汝的命还重要呐!汝就不怕吾得知后,卸磨杀驴?”
  曹操骤然冷笑起来,细眼杀意泯然,吓得唐周那些心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而唐周却是毫不畏惧,露出一副将生死置之于外的表情,淡又平静地回答道。
  “只要议郎大人应承罪人要求,罪人的命就是议郎大人,做牛做马,或是要杀要剐都凭议郎大人意愿。”
  “哈哈哈。好!吾欣赏汝。汝的要求吾答应了。”
  曹操又忽然大笑,喜怒无常,这神情态度转变得太快,让人无所适从。
  唐周望着在笑的曹操,表情有些愕然。
  “议郎大人尚未知得吾之要求,就开口答应?难道议郎大人不怕,吾会提一些刁难不实在的要求吗?”
  “哈哈。汝那要求,不过是要那马元义的命罢了。吾说得对与不对啊。”
  曹操笑了起来,一双细眼饶有兴趣地盯着唐周,唐周听后,又是一惊,想这曹议郎怎么这般厉害,好似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惊愕过后,唐周反应过来,向曹操深深地跪拜一礼。
  “议郎大人,料事如神。唐周拜服。如此,罪人唐周的命就是议郎大人的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
  曹操仰头又是大笑,似乎十分愉悦,不过在笑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却是隐晦地有了一丝变化。
  “料事如神的不是吾曹孟德。而是那文不凡。文不凡啊,文不凡,汝到底有什么能耐,又是从何得知此等大事。汝这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之后,曹操又与唐周说了几句,对他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曹操打算先将他安排住进曹府,然后再让他把有关黄巾教的事尽数说出。事关重大,又牵扯朝廷宦官,曹操心思谨慎,必须收集足够的证据,才会行动。
  当曹操领着兵马,带着唐周一行人回到洛阳城势时,已是鸡鸣时分,太阳升起,驱走夜幕,照亮了整个洛阳城。洛阳城许多小贩行脚商人,都已醒来,在洛阳大街上来来往往,准备一天买卖的事宜。
  再过一会,就到上朝时间了。在另一边,校场军营内。文翰、关羽、徐晃三人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后,换好一身干净的朝廷军服,准备上朝。不一会后,何进派来的马车已来到校场门口,大将军府的管家找到了文翰、关羽、徐晃三人,见他们已整理完毕,便领着他们仨上了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洛阳皇宫,宏伟壮观。日射之下,熠然生辉。皇宫之砖乃为青玉,日暖则生凉烟,日寒则散温气。皇宫正红朱漆大门,高达十丈,威武站在其下,让人敢之卑微孱弱。四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文翰、关羽、徐晃仨走入皇宫,走向温德大殿,一路下来,不断遇到巡逻禁军,守卫森严。快到温德殿前,一条长廊阶梯,足有三千六百八十阶,一直望去,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
  长龙直通长廊三千六百八十阶,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脚步沉重,大气磅礴。
  来到温德殿前,只见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文翰、关羽、徐晃三人静心等候,直身屹立,几乎听到温德殿中百官与汉灵帝间的对话。
  温德殿内,百官跪倒,汉灵帝令其平身,旁边十常侍之首,张让称有事上奏无事退朝。陆续续不知是哪几个官员,施礼站出,上奏国家大事,汉灵帝坐在万贵龙椅,一一审视聆听,决定方策。
  大事商毕后,又轮到何进走出,向汉灵帝禀报。不一会后,便听到有一宦官在叫。
  “宣大汉军司马文翰,文不凡。骑督关羽,关云长。牙门将徐晃,徐公明三人入殿朝圣!”
  站在殿外在等的文翰、关羽、徐晃仨听后,每人脸色都是一正,低着头,不望圣威,一步一步沉稳地踏入大殿,
  “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翰、关羽、徐晃仨同时喊道,跪在温德殿前。金漆雕龙宝座上,汉灵帝以一副睥睨天下目光眺望文翰、关羽、徐晃三人,威严下令。
  “平身。”
  “谢吾皇!”
  文翰、关羽、徐晃站起来后,又屈身施礼后,才能抬头面见龙颜。汉灵帝年仅三十四,脸色却是苍白,有一丝病态,眼睛神采虽是威严却显无力。文翰、关羽、徐晃在打量着汉灵帝,汉灵帝也在打量着文翰、关羽、徐晃仨。
  “谁是文翰,文不凡?”
  忽然汉灵帝开口问道。文翰脸色一怔,连忙走前一步,鞠声作礼。
  “禀圣上,臣正是。”
  “嗯…听闻汝领五千兵马,取修都,守临河,先后两战杀死柯拔乌炎父子,灭敌五万胡人。立下赫赫功绩,更赢得并州说朔方郡百姓,冠以冠军名号。这其中是否真实啊。”
  “禀圣上,奴才出身卑微,得以圣上宠爱,领命抗外,一直都以谦卑之心,勤勤恳恳实实在在领军作战。上报功绩无丝毫作假,至于那冠军之名,只是受到一些百姓错爱,登不得大堂,实不能当真。”
  “哦…”
  汉灵帝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后却又不说话。此时,有一人走了出来,跪在大殿前道。
  “圣上!这文不凡简直是胡言乱语,他哪有谦卑之心。朝廷一个月前,颁布文令,令他领军归来。他却迟迟未归,足足慢了一个月行程。此番作为,就能治他一个藐视朝廷之大罪,赐他车裂之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封密信

  这说得情绪激动,似乎在为文翰不敬而让朝廷大器失了脸面,感到无比震怒痛心,完全一副捍卫者姿态的人,正是小黄门蹇硕。
  文翰望着蹇硕的身影,脸庞不由地抽搐了几下。自从他替何进赢了这阴魂不散的老狗五万银两,得罪了他后,他先纵容其假子谋害于自己,后又用羌胡人来借刀杀人,等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赢得功劳,这老狗又联合十常侍去查自己的身世,强冠浑身身份。令自己收到朝廷一封功劳不清的无稽文书。
  到了现在,他还不依不饶,这接踵而来,好似无停的报复,令文翰内心忿恨无比,却不能发作。只能红着眼睛,瞪着他在那胡非做歹,陷害自己。而一旁的关羽、徐晃,也是忿恨难受,脸庞青筋不断地蠕动,口中喘着大气,用尽一切神智去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怒火吞噬,与之拼个粉身碎骨。
  “哼。不知事实,就在大肆放出谗言谋害功臣。蹇黄门汝这是何等居心啊?
  “汝!谁大肆放出谗言,何进汝!”
  “圣上,吾有事禀报!”
  蹇硕气得浑身在颤地指着何进,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何进冷着脸不理蹇硕,而是走出一步,向汉灵帝施礼禀报。
  “有何事,何爱卿无需禀报,直说无妨。”
  “谢吾皇。圣上,这里有一份文书。乃并州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上郡五郡其内,二十六县共十万百姓,向二十六县县令为文翰请功。这二十六县令,写以文书,同发二十六份予并州刺史丁原,丁原观后确认,再令人交予老夫,上报朝廷!”
  “哦,竟有此等事情。十万百姓共为一人求功,此等事历朝历代都是罕见。何爱卿快快秉上来,朕要一阅!”
  原本精神有些不集中的汉灵帝,忽然神色一震,饶有兴趣地望向何进。何进将文书交给张让,张让再把文书交予汉灵帝。汉灵帝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书,审阅起来,神色不断地变化,先看开头眉头一皱,然后脸生喜色,最后则是朗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文不凡!竟敢只领三千骑兵,深入羌胡境内,而又似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胡人闻风丧胆,更放归十万汉人奴隶,扬朕大汉之威!文不凡,这不敬朝廷之罪,朕免了!而且更要大赏,重赏!
  嗯…朕就封汝…”
  汉灵帝激动得站了起来,连声说好,脸上满是愉悦之色。文翰此番羌胡闯荡,可是替他争了不少面子,日后记入史书,足可显出汉灵帝一番光荣。
  自从汉武帝大破匈奴,汉朝许久都出过这等大震国威之事。也难怪汉灵帝如此高兴,就要开口赏赐封官予文翰。
  “圣上且慢!奴才有一事要说!”
  “哦,啊父。汝又有何事要说?”
  汉灵帝正要开口封赏,忽然又听张让有事要说,有些不喜地皱了皱龙眉。不过汉灵帝尊敬张让,也没责备。毕竟张让从小照顾汉灵帝,两人的感情非同寻比,由汉灵帝口中这啊父的称呼就能明白许多。
  “圣上,恕罪。奴才不想扫了圣上的兴致。只是,这文不凡身份一日不明,有着浑身之身,就不能入朝为官。圣上,不如先让其交代清楚这身份来历,再加以赏赐为迟啊。”
  张让在一旁跪了下来,一副苦口婆心为汉灵帝着想的摸样,卑微地在说。
  “啊父快快请起,汝亦是替朕分忧,又何罪之有。嗯…啊父说得是理。文不凡!”
  “臣在!”
  “汝是何出身,交代清楚!”
  文翰有一种坐过山车大起大落的感觉,原本听汉灵帝要大赏自己,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掉入谷底,被那张让提出浑身身份。这要来的始终会来。不过,还好文翰早有准备,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块漆黑玉佩。
  “秉圣上!吾乃出身豫州山阳文氏一族。因家中长辈性格怪异,千叮万嘱不得高调行事,向他人随意提起族氏。
  常言道,长者令,不敢辞。臣这才一直不与身边人提起。这是吾爷爷赐予臣的玉佩,吾爷爷曾与吾说过,若是有个万一,遭人怀疑,这玉佩能足以证明吾的身份。”
  “哼。文司马汝也太能言善辩了吧。这种糊弄人的话也说得出来,而且汝这漆黑玉佩又不是什么闻名宝器,谁又认得。
  豫州山阳文氏?汝不会随便编一个族氏之名,来骗圣上吧?文不凡,老奴可提醒汝,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蹇硕在一边冷哼,经过刚才汉灵帝说出那文书内容,蹇硕更加坚定要尽快除掉文翰的念头。这等人物,若是等他羽翼丰满,只怕会是后患无穷。
  “呃这…吾那爷爷只说这玉佩可以证明吾之身份。至于,到底如何证明…或是有无人认得。这一层,吾那爷爷却是未说。”
  文翰眉头深锁,被蹇硕说得哑口无言,心中也是暗骂自己当时不够谨慎,竟未问清驯马人这玉佩怎么证明。
  “嗯…等等。文不凡汝那爷爷可是驯马人?”
  就在文翰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之时。汉灵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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