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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名门相妻-第61部分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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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师父,你师叔……他……法号……”

“我师叔之前是俗家弟子,主持刚为他剃度,烧好戒疤,他法号‘玄英’,听说先前俗世之中,杀孽太重,便剃度出家,望佛祖……”

玄英!又是玄英,错不了,这“玄英”八成是他!既然是他在,那她的安全应是无忧了。杜冉琴安心一笑,谢过慧能师父,便提起群襟往东厢去了。

待到第二天暖阳当头,房乔便提早下朝回了房家。方才朝中,他一禀告杜娘去了法宏寺,便见长孙玲瑢当即竟露出了几丝错愕,看来这次杜娘确实是出了妙招,让长孙玲瑢扑了空。他这赶回来,其实是为了去后院马厩看那名叫“杜茴”的小女娃,他倒也有对这小女郎有几分好奇。

穿过察堂,到了马厩,便听到马儿一阵倦怠的嘶吼,只见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娃,在最左侧那匹紫锥的四脚马蹄上,用粗麻绳拴着四块大石,将马儿从木桩上解下,在马儿眼前晃着鲜嫩的稻草,引诱着马儿奔跑。

这马儿看来已经有两日没进食,已经精疲力竭,毫无抵抗之力了,眼看着马儿摇摇晃晃快要支撑不住,这小女娃才快步跑上前,递给马儿几把稻草喂马,提来水桶饮马。

第一二九章 杜茴身世

房乔仔细盯着这杜茴看了会儿,发现这小女娃驯马确实有一套,不费功夫,只动心思,看来确实是驯马的好手。只是她这套方法,分明是东突厥皇室马夫专用来快速驯服烈马以作战马所用招数,这小女娃又长了唐人面孔,究竟这女娃是何身份?想到这儿,房乔便走上前,给这小娘子递了壶水,问道:

“你就是来这儿驯马的杜茴?”

杜茴气喘吁吁将驯好的马蹄子上绑着的绳子解开,站起身屈膝作福回道:

“正是杜茴,见过主子。”

“你怎知我是你主子?”

“我是中书令邢国公房乔的小舅子救得,他把我送给了夫人,这府上我管夫人叫主子,当然管中书令也叫主子。”

“你怎知,我就是中书令?”

“夫人那般天姿国色,也就是主子这样的人物,夫人才会甘心下嫁。”

“你倒是嘴巧,可自古以来男儿不以相貌论成败,你又怎知我不是这府上暂住的绣花枕头?”

“这……”

房乔这话倒是让杜茴稍微有些为难,杜茴一咬唇,干脆抬起头说了实话:

“我悄悄去前堂溜达的时候,见到过夫人为主子摘下官冕,主子带的是九旒帽,定是中书令邢国公没错。”

房乔这才一弯嘴角,笑了,看来这小女娃还是会说实话的,不过许是儿时的环境导致,让她开口尽是奉承。习惯自保罢了。

“你到底叫什么名儿?你汉文这般流利,应有自己名字的吧?”

“这……”杜茴咬咬舌头,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这主子,比先前遇到的人都难对付。一双狭长凤目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一说话立刻就被拆穿了,她可不敢再随便应付。

“你这驯马之术我倒是见过,东突厥战马皆是这法子驯出来的,你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娃,怎么会知道?!”

杜茴盯着房乔又打量了一番,被他身上一股子凛然肃杀之气震慑,只得老老实实招道:

“我,我乳名叫春芽,姓姬……”

姬姓?呵。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若不是周朝遗胄。就是边陲王侯之家。若他所料不错,当今天下姓姬又与东突厥有关的人家,就只有一户。那便是掌管东突厥大半兵马的洪武将军姬翀。呵,这倒有意思,洪武将军早已在东突厥封王封侯,怎的女儿会沦落到“当街卖身”?

“姬春芽,若我所料不错,你阿父可是洪武将军姬翀?”房乔递上水壶,改而换上一抹淡然温暖的浅笑,多少能让人不由自主打消些芥蒂。

春芽忙老老实实点头招了,她先前还抱有一丝希望,若她说完真名。这主子还无所察觉,也许是个好骗的主,可现在看来,这主子实在精明,她还是老实些更安全。

“那你为何沦落街头,被杜二郎捡回来?”

“回主子,我阿父不愿出兵攻唐,被颉利可汗关入大牢,而我自幼崇拜的塞纳公主也被颉利可汗当作缓兵之计,准备用作废棋,仍在大唐。我乱中从家里逃出,刚巧碰上杜少郎,就想跟他走,一来先保住性命,二来……说不定也能找到塞纳姐姐,将可汗舍她之事告知与她,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

如此一来,便合乎情理了。房乔见她老老实实招了,便不再为难,而是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缰绳,跳开了这话题,反倒说开了“驯马”:

“杜茴,你可知道,你这种法子驯出来的马,虽然听话,可也就失去了灵性,用作战马,虽说便利,可却不够勇猛。牲畜都有天生的直觉,能通过嗅觉判断敌手强弱,从而在一瞬做出决择,要么奔走逃命,要么上前撕咬、杀敌。这种牲畜的直觉,能帮战士成功躲过致命伤害,且能帮战士上阵杀敌,所向披靡。这既是战马的灵性,又是战马的野性。”

姬春芽听见房乔并没叫她真名,反倒叫她“杜茴”先是愣了愣,便聚精会神听着他的话。

“杜茴,失去了灵性的马虽说不适宜再做战马,可却适合做温顺的座驾。在大唐,这样的马虽说无法立下战功,可却能安然终老。”

杜茴听到这儿,便稍稍有些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可却仍有所犹豫。

“人和马也有相似之处,杜茴,你觉着是去做战马好,还是当座驾好?”

杜茴听到这儿,便不由自主攥紧了双拳,手心沁透了汗珠,哆哆嗦嗦开口回道:

“当……当、当然是座驾好。战马太可怜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更何况是单个一匹战马,闯入敌营,很快就会……就会……死……”

房乔骑上这匹紫锥的马背,一甩缰绳,便在后院马场试起马来,见这马儿确实驯好了,便一个旋身,又跃下马背,将缰绳递给杜茴,道:

“我堂堂一届七尺男儿,威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子,实在不耻。可是若非如此,只怕你还是不懂这其中要害,要知道在这大唐,可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朝为官。杜茴,你这般聪慧,小小年纪就因轻举妄动而丧失性命可实在不应该。

如今塞纳公主已经交由左武侯大将军与兵部尚书一同看管,你去报信这种事等于是把自己往断头台送,如今两国战事再所难免,我看在你是洪武将军姬翀之女,念及将军不肯动兵的情谊,便容夫人收你做义妹,往后你便叫‘杜茴’,忘记过去,从新开始生活,我自会想法救出你阿父和娘亲。”

杜茴听到他这番话,小脸便渐渐抑制不住,挂满笑容,忙叩头拜谢:

“谢谢主子,谢主子指点!”

“嗯,这匹紫锥是你驯服的,就赏给你用,你去静堂叫个马夫,带你一同去法宏寺找夫人一趟,她留你在身边自有用处。”

房乔扶起来这小女娃,将紫锥的缰绳交到她手里,看她一脸正色谨慎接过,这才放下心。

法宏寺中,杜冉琴一大清早便被敲钟诵经的声响闹醒了,虽昨晚奔波有些疲倦,可毕竟来这里是要为蚕事祈福,第一天就睡懒觉恐怕会招人笑话,揉揉酸痛的肩膀,便也爬起床,跟着慧字辈的小师父一同去用早斋了。

午时二刻,杜冉琴正在佛堂里诵经祈福,便听见慧能小师父来唤她,道有个小女娃来找她。杜冉琴睁开眼睛,停下手中敲着的木鱼,站起身便跟着慧能去寺前查探了。

果然,正见到杜茴牵着那匹紫锥,等在寺前。

“夫人,主子让我来这儿找你,杜茴……已同主子讲清了身世,主子说,让杜茴来这儿帮夫人搭把手。”

杜茴一见到杜冉琴,便先说了这番话,然后又递上了房乔亲笔写的书信,杜冉琴取了信,到一旁拆开看了,这才弯起唇角,回头笑着拉杜茴进了寺庙。

“杜茴,你先陪我几日,先熟悉熟悉,也顺便歇息几天,你一路南下而来,怕是也疲倦了吧?过几日,有些小事,可能还要你帮忙,这几天你可得养足精神才是。”

杜茴乖巧点了头,见着夫人善意的笑容,便觉着这接下来相处的日子,应当也不会太难过。

重新进入法宏寺,正巧是寺中午课的时候,慧能小和尚遥遥看见杜冉琴,便悄悄从前头站起来,绕道一旁过来引荐她。

“阿弥陀佛,今日午课正是我师父主持的,女施主你既然说想见他,今日就碰上,便也是有缘,施主跟我来殿后,等午课结束,就同我去见师父吧!”

杜冉琴欣然一笑,回头先对杜茴嘱咐道:

“茴娘,你先找人带你去拈花阁东厢把东西放下,然后再来找我就是。”

杜茴点点头,便先去了。杜冉琴便跟着慧能往佛堂后殿去了。到了后殿,等了约莫几刻钟,午课便结束了,慧能引荐杜冉琴先在高座上坐下歇息,转身去接师父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抹红金相见的袈裟率先飘过了门槛,一根手杖拄在右手,一个清俊年轻人便入了门。这年轻人肤白鼻阔,且耳垂厚实向内有夹缝,有观音之相,果然,和她脑中那唐僧该有的面貌所差无几。

杜冉琴一下子想起来儿时所看的西游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有礼了。”这玄奘大师的声音倒是不像面貌这般清俊,反倒浑厚稳重,让人听了之后耳边如有洪钟。

杜冉琴这才忙正色回礼,待玄奘焦急道“快快请起”,她才从新站好,想与这高僧讨论讨论佛经,也涨涨见识。

“玄奘大师,杜娘有一事疑惑,望能得到大师开解。”

杜冉琴刚说完这番话,只见那日与慧能一起接应他的那小师父,慌里慌张也跑了进来!一见到玄奘,先阿弥陀佛行了礼,便急道:

“师叔,不好了,玄惑师叔又来寺里了,还带了好多酒,进了拈花阁。玄英师叔还没搬走,眼看着就要喝起来了,这玄惑师叔是俗家弟子,可玄英师叔已经剃度了呀!”

玄奘听罢只得对杜冉琴道歉: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既在寺中住些日子,便不必急于一时,眼下玄奘有要务要处理,还望女施主谅解。”杜冉琴自然知道此事在佛门重地非同小可,不敢耽搁,便没多做停留,跟着玄奘一同去拈花阁了。

第一三〇章 举杯畅饮

拈花阁前有座小亭,原本里面悬挂这一口洪钟,可后来法宏寺扩建便把这洪钟迁移到了正殿两侧,因而这残存的亭子中便摆置了几个草编的跪坐圆垫,有时候来法宏寺暂住的香客或者俗家弟子便在此讲经轮道。

可今日,这亭子却有些不同,冬意虽浓,可晴朗的白日却颇有暖意,拈花阁西厢住着的两人,便挪出屋子,准备在这亭子里畅饮叙怀。

“玄——玄英大师,来,这壶烧酒是友人从边陲带来的,今日我俩就好好尝尝!”

慧能小和尚遥遥听见这话,慌忙跑上前阻止道:

“玄惑师叔,我师父来了,你快停下吧,别再蛊惑玄英师叔了!”

“阿弥陀佛,玄惑,你乃俗家弟子,我寺本不该多做约束,可玄英已经剃度,你怎可让他陪你破戒?”

玄奘人未到声先到,这“玄惑”眉头一皱,自觉碰上了大麻烦。只得揉揉太阳穴,深呼一口气,解释道:

“酒肉穿肠过,佛门留心中,况且玄英还没正式举办法事,还不算正式弟子。”

跟在玄奘身后的杜冉琴听了这“玄惑”的声音只觉得无比耳熟,却又一下子想不出会是谁的声音。她忙加快了步子,上前探去。

只见一袭玄色衣衫,散发未束的坚挺脊背正出现在她背后,这人正对玄奘大师的教诲百般辩驳,且恣意大笑,这玄惑可真是个难教养的俗家弟子。多半进入这寺中修行,也并非他所情愿。

而他身旁,侧脸对着杜冉琴的这人,到让她不由提起了唇角。

这人已经剃度。光秃秃的头顶上点了六个戒疤,侧脸轮廓刚劲,虽并未出口做些解释,却竟然率意而为,趁着两人争论的空档,一手伸出抓住眼前的那大酒坛子,扒开覆面,便举坛畅饮起来,咕咚咕咚老半天,才停下。

“玄奘师兄。我喝都喝了。喝多喝少都一样了。要罚就改日吧。”

呵,这玄英倒真是英气逼人,坦荡率性。不管剃度与否。都是这样子的性格。杜冉琴忍不住笑了,先前李世民登基,她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他人影了,房乔口中的“他跟死了没什么差别”,让她倒是想过他也许遁入空门,她还以为他在这里定是清贫愁苦,可见到他眼下这率意而为的模样,反倒安了心。

“玄霸,好久不见。”

杜冉琴不禁提起了唇角,走上前。对着这恣意畅饮之人打了招呼。

“咳咳,咳咳……咳咳……”

这正在喝酒之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慌忙甩开酒坛子,一下不慎竟差点呛着。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英大师,我就住在拈花阁东厢,我不在这里,谁在?”

李玄霸自从那日玄武门之变杀兄杀弟兵谏父皇之后便隐匿行踪,来了法华寺,法号玄英,只是他却不料杜冉琴竟然也来了这里!

“呵,这倒有些意思,今日早朝我只当那是房乔信口雌黄,没料到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敢舍得把你送到我俩这儿。”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话,打断了两人叙旧。杜冉琴听了这声音不禁一颤,扭着僵硬的脖子,低头回身朝玄惑转去,虽说这次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人的身份,可却仍是自欺欺人紧闭着眼睛,默念了两遍“阿弥陀佛”才敢睁开。

只见,魏徵那戾气逼人的脸,正挂着一抹邪笑,津津有味地盯着她瞧。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堂堂门下省长官魏侍中也来……来,这寺庙里住着了?”

“呵呵,我倒还没说,怎的,你这堂堂一品夫人,竟然连个随从都不带,也来这法宏寺里了?”

李玄霸瞧着两人之间暗潮汹涌,又想起前几日与魏徵畅饮时,魏徵所言的“无法触及”的心上人,似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想通了魏徵的别扭,李玄霸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又举起酒坛子,痛饮了一番。

“阿弥陀佛,女施主,既然你与二位师弟是旧识,就请施主劝劝两位,莫要被这酒气坏了章法。贫僧人微言轻,恐难劝动两位。”

“这……我……”杜冉琴在原地左右为难,虽说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跑走,可瞧见玄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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