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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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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动了,是在踢我吗?”
楚楚慈母般的微笑:“她应该是在跟你打招呼吧。”
“是吗是吗?那干妈人选非我不可哦。”我喜气盈盈的说。
“当然。”她欣然道。
回到房间的时候,回家给爸爸拿换洗衣服的妈妈已经来了,爸爸也已经醒来,我走进去就感觉到气氛的沉重悲恸和压抑。
我的神经一跳,担忧的目光落在爸爸的身上,只见他闭着眼睛,脸上一片平淡的神色。
我想,他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身体的事情了。
我想安慰他,可是话语却卡在喉咙怎么也安慰不了,最后我扬起笑吟吟的微笑,还像以前那样带着撒娇的语气叫他:“爸爸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跟你买。”
他摇了摇头,苍老的声线低沉道:“我不吃,没有胃口。”
“哦。”我耷拉下脑袋,沉默下来。
爸爸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悦悦,曾莫言这个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对你也没有异议的话,爸爸想看见你们结完婚再走。”
我怔忡起来,让我和曾莫言结婚?
“爸爸,我和他其实根本就……”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妈妈打断:“改天抽个时间,约他过来见见吧啊。”
说完,妈妈在我耳边带着泣声耳语:“既然这是你爸爸最后的愿望,就满足他吧。”
我沉默下来,有些紧张,很想说我无法与曾莫言结婚,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对爸爸说,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这是他最后的愿望,明知道不能欺骗,却又无法拒绝。
我红了眼眶,别过眼,低低的应了声:“好。”
那天之后苏凡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爸爸天天在医院催我与曾莫言的事情,不得已,我找上了他与他商量起结婚的事情来,当然,只是假结婚,演一出戏而已,等我爸爸离开了,戏也就结束了。
我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不曾想过要吊死在苏凡身上,但是在没有与他理清关系之前,我不会与另一个男人交往。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忠诚,同样的,这也是我期望的底线。
起初我给他商量这事的时候并不期望他会同意,却不想他点头答应了,为了感谢他,我提出请他吃饭,他欣然接受。
我们来的是一家西餐厅,其实我并不喜欢西餐,但是既然是他点的,我自然没有异议。
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上好的红酒,牛排端上来的时候,他细心的将牛排为我切好,然后递给我。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有些尴尬:“谢谢。”
“咦,这不是那天晚上那个美女吗?”我刚接过曾莫言递给我的牛排,就听见一道灵动的声音响起。


 220。童悦:你不觉得那些东西很可笑

随着这个声音,我首先想到的是苏凡。
抬眸,我果然就看见那个叫舞儿的女孩亲昵的挽着苏凡的胳膊,站在不远处。
我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盘子险些掉下来,我指尖用力,有些苍白的抓住盘子的边缘然,然后放下。
或许是因为是和曾莫言商量的一些事情有关,所以我的心都是提着的,极不自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不敢面对苏凡。
我为这样的认知深深的皱起了眉,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只是他的情妇而已,银货两讫的交易,不需要事无巨细的向他交代。
如此想着,我便安定了下来。
唇角被人微微一蹭,我回神,就看见曾莫言拿着纸巾在给我擦拭唇角。
我呆了一下,下意识避开了去。
他歉然微笑,绅士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你这里沾了红酒,我给你擦一下。”
我有些僵硬的掀唇:“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我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唇角。
牛排和红酒应该是极好的搭配,可我却只喝了酒,没有动牛排,这个东西,我吃不惯。
注意到我没有动牛排,曾莫言淡淡挑眉:“不喜欢?”
我浅淡微笑:“不用管我,你喜欢就好,我减肥。”
他不赞同起来,打量着我:“你哪里胖了,再瘦就不好看了。”
我眨着灵动的眼睛浅笑嫣然:“女孩子嘛,都这样,瘦一点还希望自己再瘦一点,停不下来的。”
他探究的视线在我身上定格了一瞬,这才说:“上次跟我吃饭的时候你不是吃的挺欢的吗,一点都不像要减肥的人。”
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吧,既然吃不惯我们就去吃别的。”
我忙摆手:“既然点都点了怎么可以浪费?就吃这个吧,真的没有关系。”
闻言,他扭头叫来服务员,对她说打包。
这样高档的餐厅打包?
服务员用奇怪的眼神端详了我们几眼,这才离开。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道。
打包就打包吧,换一家就换一家吧,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执拗的人。
苏凡和舞儿我没有去特别注意他们去了哪里,因此我也没有特意在餐厅里搜寻苏凡的身影。
我走向洗手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我刚准备转身看一眼,就被一股力道抵着压在厕所走廊的墙上。
熟悉的体香萦绕在鼻息里,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我却知道是苏凡。
他从身后抵着我的身体,我被狠狠的抵在墙面上,我肘起手肘想用那招我已经熟练的防狼术对付他,却被他一把按住,反将我的手别在我的身后,扭着胳膊有些疼。
“你这些三脚猫的招数对我没用。”他温雅的声线淡淡扬起。
“放手!”我恨恨道。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依旧能猜到,此时他的模样肯定还是那种淡泊无味的模样,不咸不淡的说着警告我的话:“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让你离他远一点。”
我辩驳道:“就算只是情妇,也有社交自由和生活的公平权益吧。”
“你在跟我说自由说公平?”那件事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在苏凡的身上看见在面对我的时候,他除了狰狞,除了狠,除了淡以外的表情,不过却不是什么好表情,而是讥诮。
我抿着唇瓣不语,因为他大力的挤压,我有些呼吸困难,大口喘息,总觉得空气不够。
“你觉得我包养你公平吗?”他突然问道。
还不等我说话,他又淡淡道:“不公平对不对,所以你难道不觉得那些东西很可笑吗。”
正说着,有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清脆传来,他拽着我,身影一闪,就进了一间洗手间。
进去之后,看见里面的设施我这才知道这是男洗手间。
我有些窘迫,想出去,身形刚动,他又将我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脚一勾,就带上了门,然后上锁。
我不知道男洗手间里有没有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锁上的门,和一身淡泊却充满了危险色彩的苏凡吸引,心突突的跳着,我懂,此时的他很危险。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想伸手去接,却被苏凡一把按住,他将我包里的手机翻了出来,看了眼屏幕,然后又没有什么表情的看了眼我。
我知道,是曾莫言的电话,他应该是在催我了,为什么还没有出去。
苏凡滑下接通键,然后将手机放在地上,一脚踢到了一边,离我们不是很远的地方。
看出他的意图,我的心一骇,心惊肉跳的生出一股慌乱来。
我挣扎起来,用哀求的眼睛看他,请他不要这样做。
他却不理会我的哀求,大手控制着我的身体,掀起我的裙子……
“为什么不叫出声?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挺热情的吗?怕他听见?”他凉薄的声音淡淡扬起。
我咬着牙关,隐忍着他带给我的疼,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见此,他眯着眼睛更加用力,我时而有些忍不住的发出呜咽的痛呼,非常低,但是我想,谁也不是傻子,就算没有亲眼所见,那头的人应该也知道这边上演着怎样限制极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放开我,无情的退开身,我顺着墙面瘫软下来,坐在地上,眼泪哇哇的掉,却没有哭出声来。
我抱着自己残败的身体,浑身颤抖,是被气的。
空气里散发着糜烂的气息,他衣冠楚楚,俊隽雅致的站在半步开外的地方,点了根烟,带着书生气的漫不经心抽了起来。
门外有人在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奇怪的说门为什么锁了,显然,是有人要上厕所。
我回神,整理好狼狈的自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然后上前一步狠狠的甩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没有偏,也没有躲,哪怕是被扇耳光,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淡泊。
说恨已经苍白无用,我们之间说这个字简直就是多余,于是我干脆也不浪费那个表情去表达我的恨,我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和包,通话已经结束。
我松了口气,不管曾莫言听到了多少,至少还是给我留了部分尊严。
我转身打开门,门口的男人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吓了一跳,他以为他走错了厕所,抬眸看了眼头顶上标识,确定这真是男厕所,这才敢走进去。
哪怕是知道这是男厕所,他依旧没有底气,走进去之后又退回来再次瞅了一眼。
走出厕所的走廊,在包间走廊里的通道上,我看见了舞儿,一身性感打扮的她靠着墙面,眼睛眨啊眨,像是在压制眼底的泪水,我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与她擦肩而过。
曾莫言已经离开,我本来想给他打个电话说点什么,电话却拨不出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无任何颜面再见他,无关情爱,只关尊严。
苏凡,这一次,他狠狠的将我的脸当众踩在了脚下。
以前就算他再不好,但是却只有我和他知道,那些丢掉的尊严,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丢掉了,可是现在……
无边的窒息吞噬着我的心脏,让我恐慌悲凉,深深吸了口气,我走了出去,也走出这个餐厅。
“哇”的一道幼稚的哭声将我惊醒,我回神,就看见一个小女孩摔倒在我脚边哭,应该是我没有看路,撞了她。
我歉疚的将她抱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
这时,一个女音响起:“宝贝儿,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呢?妈妈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


 221。童悦: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霓虹灯的照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白无血色,一身性感的黑,瓜子脸,红唇艳的像是要滴血的女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歉意道:“对不起,是我走路没看路,碰倒你女儿了,快检查一下吧,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不过就是摔了一下,小孩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对方不以为然的大度道。
她极好相处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就对这个人生出几分好感来,并且留下了印象,我又歉意的对她说了句抱歉,真诚的表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没事,再说她也没有伤到哪里,所以你真的不需要觉得抱歉。”对方道。
我笑了笑点了一下头,“那好,那我先走了,再见。”
公司出事已经好几天,这几天也都是父亲的助理在帮忙处理,我每天守在医院,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因此也没来得及顾上公司的事情,于是当那些工人找上门的时候,着实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甲醛,对皮肤和眼角膜以及人的健康有危害,会换上的疾病有咽喉炎,哮喘支气管炎及癌症,还会让人流眼泪,咳嗽,接触性皮肤炎,手指及指甲发痛等症状。
如果甲醛超标比例低,轻微接触也不会怎么样,可是那些工人却出现了咳嗽的症状,有些甚至会头晕,部分出现了哮喘和支气管等疾病,明显甲醛严重超标。
出了这样的事情,工人自然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怎么着也离不开一个钱字,可是那么多的人,再加上抚恤金,这让本就抹不开身的童家更加举步艰难。
走廊里挤满了工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吵闹闹的,一下子就让这里变成了菜市场。
面对着这些试图想要讨个说法的工人,我只觉得奇怪,工厂也有质检人员,为什么就没有发现?硬是让那批布料进了工厂做起了衣服。
显然,工厂里的人有问题,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要怎么安抚这些工人。
我抱着一颗诚心,对那些工人说,该给他们的我们不会欠他们,我想请他们暂时先离开,告诉他们,我们会派人去处理这次的事故,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我不想让他们吵醒了我爸爸,不想让他的头痛上加痛,他已经够难受的了。
那些工人并不听我的,叫嚷着要找我爸爸出来给他们一个说话。
我觉得无奈,胸口被一些委屈的情绪涨满,我恨不得将我的心剖出来给他们看,让他们相信我,我们不会赖账。
可是我的话却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他们不认识我这个童家小姐,因此并不买账,我一腔诚心付之东流,像是一阵烟雾,随着风消逝。吵闹声最后还是吵醒了父亲,经过他好一番的商讨和保证,这才将那些工人打发。
我红了眼眶,艰涩的叫了句:“爸爸。”
他揉了揉我的头,叹息道:“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因为工作,从小到大,我就对你们姐妹两关心不够,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值得,有什么比家人亲情更重要?钱是挣不完的,那些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他怅然的叹息:“现在你们长大了,也已经不需要我陪伴,我没有体会到天伦之乐的乐趣不说,最后钱也没有得到。”
我沉默,胸口被灼烧着,说不出话来。
以前我真的怪过他,他总是忙,很少有时间陪伴我和姐姐,父亲的身影在记忆里留下的永远都只有他忙不完的工作,他的身影也永远只会奔波在那些他忙不完的工作之中,从来没有在这个家,以及我们的身上花过心思。
而母亲,亦是如此,后来她因为身体不好,不得已才退了出来。
所以我羡慕楚楚,哪怕她外婆再忙,她也会顾忌到她,陪伴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过了许久,我才憋出一句酸涩的话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和姐姐。”
那天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苏凡,更不曾见过曾莫言,我以为我与他之间商量好的事情就要这样黄了,却不想他突然来了医院,来看望我爸爸,并且做出一副与我在交往深恋的样子,看的我目瞪口呆,尴尬的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父亲看见他自然是高兴的,像是终于了一桩心事一般,而我,明知道这是戏,却还是要倾情演出。
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曾莫言就要走了,我出门送他。
如今只有我和他,我有些窘迫起来,一想起那晚的事情,我就觉得我在他面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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