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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纨主-第136部分

小说: 纨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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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智清摸了摸嘴角,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然后看着纳佩风道:“该走了,晚上十点以后,我都要陪着我妹妹。”
    站在二楼窗子旁的曹胜军的父亲看了看楼下的两个男人,转过头看着曹家老爷子,沉声道:“爸,你真的准备帮刘家的这个小子么,再重新对付一下纳兰家的那个徐硕么。”
    曹家老爷子看了看曹正红脸上郁结的神sè,摇了摇头。曹正红没有理会老爷子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说那个纳佩风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知不知道是谁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
    曹家老爷子微微笑笑,转过头点上一根烟,chōu了一口之后道:“一个能在这里陪我说了那么久不疼不痒话的年轻人难道就那么愚蠢,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假装自己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是谁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是谁能让他活的好一点。刘青云不说,纳佩风不说,我们这些人还说什么。刘青云养了他这么久,所求的还不是现在这一幕,父子相斗,刘青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纳佩风在想什么,纳兰容若又在想什么。我们就坐着看,看看这两家人的恩怨到底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曹家老爷子摩挲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犀角杯,在里面倒上了一杯酒之后,再看了看窗外渐行渐远的车灯,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古怪的笑容。
    在这京城天安mén前的那道沟渠里面,不仅仅是里面沉醉了上千年的旧时风月,还有那在滚滚时间里撇了几千年都没有撇干净的yīn气。
    陈青牛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酒算不得好酒,但是还算甘冽,菜也就寥寥几样,不过还算雅致。陈青牛一样一样打量完之后,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然后斜着看了看对面坐的的男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想我总知道你想要对付的是哪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又给陈青牛满上,笑道:“你的确不用知道我是哪个,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这顿饭。”
    陈青牛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端详着对面的男人,道:“你说凭什么我帮你,或者说,你凭什么帮我?”
    男人指了指放在陈青牛旁边的酒杯,笑着说道:“因为我需要的东西,只有你能够给我,而且现在肯帮你的也只有我一个。”
    陈青牛端起桌子上的饭碗,夹起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从来到了西藏之后,陈青牛还没有吃过一顿称心如意的饭,难得这个男人别出心裁的在西藏给自己整出了一桌子的东北菜。
    男人看了看正在努力咽着饭菜的陈青牛,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轻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话,就先听一个人来讲一个故事。”
    男人拍了拍手,然后从包厢一边走来了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坐在了陈青牛的一侧,端起了一杯酒,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轻声道:
    从前,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里有几个小兄弟,
二六二章 好人
    故事一直在不疼不痒的继续着,有yīn谋,有善良,有悲伤,有喜悦,但陈青牛一直没有吭声,只是端着碗,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着。男人看了看满脸泪容却依旧往嘴里扒饭的陈青牛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小纸包放在了餐桌上,轻轻带上了餐桌的mén走了出去。
    张不肖走出了饭店mén之后,那个恢复了军大衣扮相的祈枫靠在车子上,看着张不肖笑着道:“一个故事,就能收买一个人,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有的人不会把事情想得很复杂,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得到了心中的那个答案,就比其他的一切重要太多了。”张不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看着祈枫淡淡道:“如果你去告诉李三生是谁做的那次车祸,我想即便是让他把徐硕卖了也不见得没有可能吧。”
    祈枫没有搭理他,拉开车mén坐了进去,然后回过头看着张不肖问道:“走不走?”
    张不肖丢掉了chōu了一半的烟头,钻进了车里,踩动油mén,一个转弯之后,车窗里面伸出了一个正在呕吐的人头。
    陈青牛没有理会桌子上的东西,只是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的每一样菜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塞进肚子里,已经很有没有吃到这么舒心的菜了,也有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故事了。盘子里仅有的一点菜汁陈青牛也没有放过,拿着馒头全部蘸了放进嘴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点上了一根张不肖留下的烟,酒味辛辣,烟味呛喉,眼里留下眼泪来。
    没有理会桌子上放着的那张银行卡,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用牛皮纸粗糙包裹着的那个纸包打开,一点一点,生怕nòng坏了什么东西,生怕nòng坏了心里的某样东西。
    一个小小的月牙儿,一个用牛角尖琢成的小月牙儿,用粗拙的刻刀刻成的各种刀痕,也许是被人在手里把玩了很长时间的原因,小月牙儿上面光光润润,每一个棱角在屋里灯光的照shè下都闪烁这晶莹的光芒,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牛角有些微微的泛黄,上面拴着的黑sè的绳线也有一点褪sè,出来了一点老旧的sè泽。
    陈青牛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小小的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个月牙儿,眼眶微热。
    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在山村下面看到别人宰杀的大水牛,自己也是牛,那个也是牛,两只牛之间都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当看到快刀捅进了牛脖子的时候,陈青牛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在他耳畔仿佛听到了那个老水牛在对他说,“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不想死啊,这也是十几岁的陈青牛在后山那片森林里的时候心里想的唯一的一件事情,我不能像那头牛那样。这也是为什么陈青牛告诉李青羊不能做羊,要做一条狼的原因,ròu食者不鄙,这是被无数人证明了的真理。
    也是在那个时候,在自己看着一群野兽再也没有了一点挣扎的力气的时候,才遇到的那个前一段时间上山的中年人的吧,当他伸出那只手的时候,是自己这辈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失望,也许是因为悲伤,所以便去了北方的那个城市,也许是因为想要背叛所以选择了去那个地方,也许是因为想要做出来一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像那个老头子所说的那样,只要是活着,你活着,就一定会有人因为你而付出某些东西。
    便如同是当初自己问他能不能把那对水牛的角带回去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嘴角那抹鄙夷的不哂。
    可现在自己似乎没有想过,那个老头子能带着几个孩子在山上活了那么久,也不算很容易,所学的东西,除了帮人杀杀畜牲之外,还有什么本事能够让这几个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终究,终究他还是真的把那对牛角带回来了,即便是一只,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到现在才说,一定要到现在,到了对于这个世界,这个人,这些事情,再也没有了任何肯定,任何希望的时候,才站出来,满面笑容的说,“我,一直都没有抛下你。”
    一句话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要陈酿十几年的时间才会说出来,陈酿上十几年,让一个人心里都是仇恨,都是不解,对于希望再没有了任何信心的时候才说出来。
    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的祈枫白着脸看着旁边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张不肖,摆了摆手,苦笑道:“怎么不开了?”
    “我怕在开下去的话,某人就会把他的心肝脾肺肾一下子全吐出来。”张不肖嘴角一丝嘲nòng。
    祈枫摆了摆手,看着张不肖然后扭过头,趴在窗户上,哇的又一声干呕。
    好不容易把内腑里的废气吐了出来,祈枫这才转过头看着张不肖苦笑道:“你真的有把握说动那个铁石心肝一样的年轻人。”
    “他要是真的铁石心肝就不会一边吃饭,一边哭得像个泪人儿,这个世界上没心没肺的人是很多,但是总有几个人的心肺是全的。”张不肖点了根烟,然后扔给了祈枫一根,“如果他没有听我说的,那我就当我张不肖瞎了眼,看错了人,也白瞎拜了个死鬼师父,虽然只是教了我几天,却叫我一辈子都念念不忘。”
    祈枫叹了口气,颤着手拿着打火机把烟点上,chōuchōu抖抖的看着张不肖低声道:“你到底觉得东北的那个老东西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不肖白了祈枫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师父是人,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这个好人,他张不肖早就因为在小胡同里因为一时冲动想做点好事的时候,被那几个拿着西瓜刀的小混混捅死了。
    所以在张不肖心里,不管那几个师兄到底怎样看师父,但是心里肯定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师父是一个好人,就只是一个好人那么简单。
    “一窝老小,全都是变态!”祈枫吐了口唾沫,在心里嘀咕道。
    而此时那个老变态正摸着身边蹲着的那条小狗的脑袋,低垂着眼睛看着天边一点点沉下去的夕阳,就像是看着一个行将迟暮的老人一点点的丧失生机,低下头拍了怕小狗的脑袋,老变态另一只手从口袋里颤颤抖抖的摸出了一根烟,点上chōu了一口。
    看着面前的树影婆娑,看着面前的夕阳西下,看着面前的风轻云淡,看着面前的暮sè四合,看着面前的空空旷旷,禁不得流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我终于知道了你为啥要天天盯着这要西下的夕阳看了,你是怕哪一天师父就像这太阳一样,一落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
    好人,都是好人啊,都是一群心肝脾肺肾俱全的好人,一群在外人眼里是变态的好人!
二六三章 英雄枭雄
    一路跌跌撞撞,背着一个人的李青羊和徐硕终于回到了车子停着的地方,难得的在深山里面手机还有信号,刚进到车里,徐硕口袋里的手机便滴滴滴的响个不停,拿出手机放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声音便断了。徐硕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挡风玻璃,拍着方向盘,汽车的喇叭声一声声在山谷里传了开来,就像是一个迟迟才出现的丧钟,山谷里的飞禽走兽惊诧的看着这个会发出巨大声响的铁家伙,看着那个死气沉沉如同是一个骨灰盒子一样的东西。
    媛媛看着徐硕的样子不敢吭声,只能缩在后面的座椅上,紧紧地盯着后视镜,想从里面看出来一点徐硕脸上的表情。徐硕拼了命一样的chōu着烟,一双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挡风玻璃上缓缓滑落的水珠。
    李青羊也许不是徐硕这个小团体里面智力值最高的家伙,如果不是在故宫遇到徐硕,说不准现在他还是在上海吃着不要命的饭,或者是在监狱里蹲着,吃着不要钱的牢饭,也许是过着一掷千金却提心吊胆的生活,但是绝对是最了解徐硕的一个人。徐硕的一路跌跌撞撞或者是腾飞,他都在旁边紧紧地跟着,或许不是在出主意上出力最多的人,但却是把一切看的最透彻,琢磨的最仔细的人,但他这次实在是不知道徐硕怎么会这样,若说有,也只是在徐硕在和田城因为孙楠梓的时候才有过一次,李青羊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徐硕在这个时候变得这么失态。
    李青羊小心翼翼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正正经经的看着徐硕的侧脸,chōu了一根烟,才娓娓婉婉道:“阿硕,遇上什么事情了,说给我,我帮你做!”
    徐硕握着烟的手颤抖着才把烟送到了嘴里,chōu了一口烟,垂下头,低声说:“青羊,你说现在的我是不是和以前的我很不一样?”
    李青羊chōu了一口烟,转过头看了看后面的人,笑道:“阿硕,人总是得变化的,有变化总是好的,有变化就说明活的和以前不一样,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若是还像以前那样的话,又哪里能看的住现在的这些东西。”
    徐硕把烟噙在嘴里,脑袋几乎要埋在腿中间,李青羊突然看到徐硕面前的毡子上突然洇开了几团水渍,李青羊赶紧看着徐硕说道:“阿硕,你这是怎么了?”
    徐硕低着头,压着声音低低的说了句,“张不肖叛了!”
    李青羊指间的烟砰然坠地,李青羊突然想长吁短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捡起来脚旁的烟头塞进嘴里,深深的chōu了一口,然后双眼通红像是一条吃了败仗的公狗,想要去寻仇,却找不到对象,咬着嘴唇骂了句:“MLGB的。”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个男人把一包烟chōu的干干净净,徐硕推开mén走了出去,拍了拍屁股,转过身看着李青羊和澹蛋,伸出了手。李青羊看了看,嘿嘿一笑,握住徐硕伸出来的手。
    澹蛋迟疑了一下,看着徐硕认真道:“老板,我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愿意去和田问问他,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话说完,澹蛋也握住了徐硕的手。
    有的人走了,可是剩下的事情总是得有人接着去做,野火烧不尽大风淘不尽的不仅仅是chūn风吹又生的野草,还有那一群拼了命的想做出点事情证明给自己和别人看的英雄和枭雄。
    柳夏卓推开了包间的mén,走进了会所里纳佩风的房间,看到纳佩风正站在会所里的一盆开得正盛的马蹄莲前面,柳夏卓笑笑道:“看不出来,纳总还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纳佩风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柳夏卓,然后看了看柳夏卓身边跟着的做小鸟依人状的彤彤,摇了摇头,道:“这种花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在西藏草原上的阿达日加,也就是你们说的狼毒花,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才是配得上我纳佩风喜欢的花。”
    柳夏卓看着这个很认真很严肃的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趴在彤彤耳边说了点什么,nv孩子皱了皱眉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不动安静如石雕的年轻人,柳夏卓笑着说道:“我告诉徐硕,张不肖叛了。”
    纳佩风点了点头,道:“听说了,不谋而合,有野心,有想法,赶被人踩,能踩人,我喜欢。”
    柳夏卓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看上了和田那边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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