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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纨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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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东西发的家。”江蓉冰看着旁边的东西,挽紧了徐硕的胳膊,看着旁边的家具撇着嘴道。
    “蓉冰说话总是这样直接,对我们家是台湾古玩界的第一家,如果徐老板什么时候有兴趣去台湾发展的话跟我说一声,到时候能帮的忙我一定帮。”丁子琪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偶尔看了看江蓉冰紧紧的箍着徐硕的胳膊,会皱皱眉。
    徐硕看着这个年轻人心里边有点想乐。
    没几步,就到了展览这些古玩的地方了,丁子琪没有去喝茶而是直接走到了那一溜的二十四件硬木百宝格柜子前面,开始看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丁子琪从旁边站起身来,倒背着手,目光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走到了离他最近,颜色看起来也最惹眼的柜子去了,这是展览会的尾巴的这块儿。
    这儿陈列的是:一只翡翠盖碗,一只白玉三羊壶,一只玛瑙杯,一挂青金石数珠,一挂桃红碧玺?,一只玛瑙三果花插。那翡翠绿如翠羽,白玉白如凝脂,玛瑙赤比丹霞,青金石蓝似晴空,碧玺艳若桃花,交相辉映,灿烂夺目。这些玉、石本身就已经是珍宝,世界习俗中把翡翠和缠丝玛瑙称为〃幸运、幸福之石〃,青金石为〃成功之石〃,碧玺被唐太宗称为〃辟邪玺〃,在清代作为朝珠、帽正,慈禧太后的殉葬品中,脚下的一枝碧玺花,价值七十五万两白银!何况这几件东西,制作刻意求工、精巧细腻、玲珑剔透,丁子琪刚刚看到这儿,已经暗暗吃惊!但嘴里不说,头却点了几点,又凑到跟前,细细看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件花插上,呆呆地看了半天、那花插雕着三样儿果子:佛手、石榴、桃,意为多福、多子、多寿。琢玉能手充分利用了〃幸福之石〃缠丝玛瑙红白相间、丝丝缕缕的色彩,分色巧用:纯白处,雕成佛手,真如一只玉佛之手;退晕处,琢为桃子,好似用画笔层层渲染,到桃尖一点鲜红;斑驳处,制成石榴,果皮裂开,颗颗籽实像一把红宝石!
    丁子琪看着面前的这几样喃喃地说:“难得,难得!这恐怕是从宫里流落出来的?”
    徐硕笑了笑,并不回答,却说:“先别急,您往下接着瞅!清朝的东西,我倒是有一些,挑了又挑,拣了又拣,才摆出这么几件像点样儿的。其余的,像什么金镶玉树啦,珍珠桂花啦,东西是真东西,就是俗气太盛,就算了!大清的东西就是有这个毛病,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丁子琪多看了徐硕几眼,不过没怎么说话,心中只是想着这年轻人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差也不大,怎么着口气就这么大。
    徐硕面带着笑容,旁边的江蓉冰还是死活不依的挽着徐硕的胳膊,二人和丁子琪捎带着就往前面走去,徐硕的这里是按照朝代来分的,这样的话,分辨起来会比较简单一点。
    明代的又占了好几个柜子,有;青玉竹节式杯,青玉缠枝花卉镂雕杯,青玉〃万〃字耳乳丁纹杯,白玉缠枝花卉壮丹?,茶晶梅花花插。
    丁子琪瞅着那件花插,茶黑色像只笔筒,周身缠着一根悔枝,朵朵梅花却是白色的,完全是巧用黑白二色,匠心独运,精工巧制。
    〃这是?〃丁子琪忍不住伸出手去,手触到了玻璃。
第三百六十七章 展览会中
    徐硕伸出手拉开玻璃门,左手在外边接着,右手掀起花插,露出底部,让丁子琪看个明白。那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字:“子冈”!
    “陆子冈!果然是陆子冈!”丁子琪看着这黑白两色的花插就像见到了明朝琢玉大师陆子冈复活,充满崇敬地呼唤着这个数百年来在玉器行业中视为神圣的名字。
    丁子琪还没有缓过神来,可是徐硕又在前边等着他了。
    丁子琪简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前边是元代的青玉双耳活环龙纹尊,白玉双耳礼乐杯,青玉飞龙纹带板,虽是仿古制品,却不泥古,碾工细腻精美,自有元代风貌;宋代的玛瑙葵花式托杯,白玉龙把盏,青玉狮子坠,在玉料的选择和对天然色彩的处理已经相当巧妙,正是清代“分色巧用”的先河初开。
    历史浓缩于咫尺之间,丁子琪随着徐硕在琢玉史的长河中溯流而上,转眼间从宋跨入了唐。唐,是中原和西域频繁交流的时代,那几枚带板上的人物和玉上的飞天使人眼花缭乱,仿佛听到了盛唐宫廷中的笙萧鼓乐、丝绸之路上的鼙鼓驼铃。丁子琪像进入了梦境,脚踏了云雾似的在艺术珍品前飘荡,任凭飘荡到哪里吧,一切都让他陶醉!
    青玉镂雕螭凤纹剑鞘饰,青玉涡纹剑首饰,青玉夔凤纹鸡心佩,在他眼前缓缓地游过去,像一片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云彩。他一时还不能明确判定身处于什么时代,直到一件四面形的立柱白玉出现在面前,他才像被一棒击中似的叫出声来:“刚卯!汉朝的刚卯!”
    “不错,好眼力!”徐硕不无佩服地望着丁子琪说,”这是一次碰巧了赶上买到的,可以说是我感觉我这辈子捡的最值的一个漏!”
    “唔!”丁子琪从胸腔中发出一声痛惜的长叹,“我平生只见过一次刚卯,那是在一位”
    徐硕接过下半句话说:“是在一位祖辈是私塾老先生的家里?”
    “嗯?你也去过他家?”丁子琪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徐硕说,“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凑巧,有那么一天,一位小脚老太太找到我柜上,要卖一块‘镇尺’,说是她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用的东西。老头子早先教过私塾,兴了洋学,解放了之后就没事儿做了,现在就更是不用说了,喝点儿闷酒,画几笔竹子兰草,写写字。到老了,家产也都花光了,只留下几管秃笔和这把压纸用的‘镇尺’”
    “不错,他是用这镇纸?!”丁子琪急得眼睛里像要伸出一只手来,“怎么,他舍得卖了?”
    “舍不得!一直到临终,他都舍不得!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像有什么话说,却又出不来声儿。老太太一边儿哭,一边儿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儿要交待给我吗?’老头子很费劲地抬起手,指指桌上的‘镇尺’,又指指饭碗。老太太猜测着说:‘噢,你是说,这东西能换碗饭吃?’老头子点点头,手垂下来,就咽气了。他死后,因为没有留下遗产,那几个儿女们都不来送葬,老太太央告了邻居,把老头子草草掩埋了。发送完了老头子,老太太一个人日子就更艰难了,儿女们不照应,到最后连饭都吃不上,这才想起亡夫的遗言:‘镇尺’可以换饭吃,拿着找我来了,见我的时候就跟我说:‘掌柜的,您瞅瞅这个东西’我拿在手里,粗粗一看,颜色白中杂有绿斑,但不是翡翠,像是‘独山玉’。独山玉因为硬度高,所以德国人称它为‘南阳翡翠’,但玉毕竟不是翡翠。现在咱们玉器行里,一般也都不把独山玉看得特别珍贵,可是我查过河南《南阳县志》,上面记载说:‘豫山在县东北十五里,又曰独山’,‘独山出碧玉’,指的就是这种像翡翠的独山玉。现在独山的东南山脚下,还有个叫‘玉街市’的地方,相传是汉代玉器作的旧址,独山上还有许多古人采玉的矿坑,可见独山玉在汉代是很驰名的”
    丁子琪急不可待地打断他的话:“独山玉的历史恐怕还要早!我早些年曾经见过一块用独山玉琢成的薄片儿,因为残破,弄不清是什么器物,从做工看来,像是五六千年前的东西!”
    徐硕说:“说得好!可我当时拿着老太太送来的这件东西,看了半天,一时不能断代。看这样干,不像‘镇尺’,四方形立柱,规规矩矩,倒像块图章料子。说是‘图章’,又不太像,中间还穿了一个孔,而且该刻字的地方又没刻字,不该刻字的地方却刻满了字,四面都有,每面八个字,分作两行,篆书,带点隶书味儿,心里觉着像汉代的东西,又没有把握。就问老太太:‘您想要多少钱呢?’老太太没谱儿,问我:‘能换一万块钱吗?’我说:‘不止,我给您十万好了。’当时就让伙计给她买了十万块钱,还给她打了个的,给她送家去。老太太千恩万谢,连声说:’多谢了!尽我想也没想到能换这么些钱,掌柜的真是个实诚人儿,不欺负我这不识字的老太太!’我当时心说:到底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东西买到手里之后,我闭门审看了三天才终于弄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镇尺’,也不是‘图章’,是一件‘刚卯’!”
    丁子琪双眼熠熠生辉:“好眼力!你知道这‘刚卯’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刚卯’嘛,”徐硕不慌不忙地回答,“是古人挂在革带上的一种护符,通常用玉、金或者核桃制成,中间有孔,可以穿线悬挂。因为制于正月卯日,所以称为‘刚卯’。刚卯最早出现大约在西汉后期,王莽篡朝时禁止使用,东汉时又恢复了,但时间不长,东汉之后又被废除,就再也没有了。所以,现今流传世上的刚卯,如果不是赝品,必是汉代的无疑。”
    丁子琪逼问他:“那么,你的这一件呢?”
    徐硕手中把玩着“刚卯”,胸有成竹地说:“从玉质、形制、刀工、字体来看,后人没有能力仿制到这种程度,那种机器工的东西合这种的差别太悬殊了,即便是前几代的应该也没有这样的玩意儿,所以我可以肯定它的年代在两汉之间!”
    丁子琪咄咄逼人的目光黯淡了,徐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打在他的心上!
    “当初那位私塾先生就是这样说的,我也是经人介绍从他那儿,才认识了‘刚卯’,就是这块‘刚卯’!我求他转转手,出价五百万。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后来再去找他,他已经搬家了,不知去向,这‘刚卯’自然也就无影无踪。我追寻了好多年,哪知道落到了你的手里?价值连城的宝物,你却只花了十万块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好像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被徐硕抢走了似的,他茫然地望着那块“刚卯”,设想徐硕当初轻易到手之时的快意与满足。古玩最大的享受就是攫取和识货,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向他炫耀而不能抢、不能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徐硕轻轻地把‘刚卯’放回原处,却说:“我其实是事后诸葛亮,如果一开始就认出来,也决不会亏着那位老太太。可是,后来想找也找不着她了,我就只好愧领了。也许是命该如此吧,让这块‘刚卯’有个可靠的着落,免得毁于他人之手,你说我说的对不?”
    丁子琪说什么?话都让徐硕说全了,他只有气!
    徐硕全然不理会他的神色,搀着他继续接着看。
    前边竟是几件西周时期的东西:扁圆形的玉璧,外方内圆的管形玉琼,上尖下方的玉圭,‘半圭为璋’的玉璋,弧形的玉璜,虎形的玉琥
    一件接着一件看得丁子琪太阳穴霍霍地跳,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强烈的占有欲折磨着他,他的‘玉瘾’上来了,跟着他家里的长辈“玩”玉,他养成了一种古怪的性格,凡是经了他的眼的、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就好像必须属于自己才能解恨,他不惜倾家荡产、豁出性命也要弄到手!在这一点上,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徐硕多么像他,甚至比他走得更远、陷得更深,竟然搜罗了这么多宝物,整个展览虽然规模不大,却尽是精华,仿佛摄取了古往今来那条玉河的灵魂,浩浩荡荡,奔流不息,让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而且越往前走,越令人肃然起敬,简直像进入了旷古深山,汩汩如闻那玉河的源头!
    丁子琪感到一阵晕眩,他不敢随着徐硕再往前走,担心自己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想到此为止,直接打道回府得了。不看了,不看了,再看就受不了啦!
    旁边的江蓉冰捂着嘴笑的就像是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第三百六十八章 展览会终
    既然说起陆子冈,有些事情就不能不说,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一位琢玉大师,但凡是才华出众之人,便有怪癖,这陆子冈生平最大的恶习便是在自己雕琢的玉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很多时候很多人并不愿意在把玩一件器物的时候能够看到这东西的制作人是谁,所以对陆子冈这种爱好是深恶痛绝,即便是他应御用监之召,进京服役的时候也是如此。神宗皇帝早已听到陆子冈精于琢玉的美名,也听到他有一个〃恶癖〃:常在自己制作的玉器上署名。作为一名工匠,这是〃越轨〃举动,制作御用的器物,则更不允许如此。神宗皇帝既要搜尽天下珍奇,又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便决心以陆子网一试,诏谕他用一块羊脂白玉琢成玉壶,但不准署名。不日,陆子冈便把琢好的玉壶呈上,神宗皇帝细细把玩,果然是名不虚传,那玉壶做得〃明如水,声如磐,万里无云〃。神宗将玉壶通体查遍,并没有陆子冈的署名,才露出了笑容,夸奖一番,赐了金银财物,放他回去。事后,神宗又生疑心,惟恐陆子冈做了什么手脚,便把玉壶反反复复仔细察看,此时,一线阳光从窗口射进寝宫,正好照在玉壶上,神宗猛然发现,在壶嘴中隐隐有〃子冈〃二字!神宗大怒,但又不能对已经褒奖过的陆子冈出尔反尔,也不忍损坏这把精美绝伦的玉壶,便只好作罢。陆子冈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维护了琢玉艺人的尊严,赢得了落款署名的权利,这也许正是在古往今来众多的琢玉高手之中,陆子同独享盛誉、名垂后世的原因吧?
    丁子琪没有走出展览厅而是怔怔的站在那只黑白色花插面前,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件绝世精品,他的身上也有怪癖,是那种强烈的攫取**,想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握在他的手里,他喜欢的东西,谁都不能争,谁都不能抢,这在台南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这是丁家太子爷的逆鳞,如果有人去触碰这块逆鳞的话最后的下场一定很惨,但是很多人也知道,不管什么人都有弱点,现在站在他身后抿着嘴笑的江蓉冰就是他的克星,也是台南人尽皆知的事情,谁都知道这个江家的大小姐和丁家的太子爷的事情,丁子琪喜欢江蓉冰喜欢的要命,可是这江蓉冰却是对丁子琪从来都没有一点好脸色,偏生这丁家的太子爷好像对这调调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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