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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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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紫禁,盛宠的是往日的芊宝林,今朝的芊妃,据说,她也怀有龙嗣三个月了。她已主一宫之事,但,却迟迟未能代执后官,如今后官诸事,均有太后亲自过问。
  她孩子的降临,会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我的孩子降临,却是默默的,这也是我所要的。
  让安陵一族最后的一脉远离争斗,如普通人一般地活,是最大的心愿。
  靖宣五年九月十九日黄昏,我隐隐觉得下腹坠胀,从几目前就有隐约的见红,望舒之前推测就在这几日将要临盆,未曾想,来得如此迅疾,忙唤望舒速设法请李太医前来。
  我倚在炕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撕成条的洁白被单,将它用力挂到炕顶的梁上,然后躺下,疼痛愈来愈烈,沁出的汗表已将单衣悉数浸湿,我听到望舒急急走来的的脚步声,还有李太医在房门外的一些嘱咐。
  我示意望舒将一侧的卷好的绵布递于我,将它咬在嘴中,以免克制不住的叫喊声,惊动宫中偶然经过的人,
  她虽颇通医术,应该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她让我尽可能将腿分开,又在我的头和腿下垫上厚高的垫子,然后让我在每次在阵痛时才屏气用力,无边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偶然的停歇,却是又一次剧痛来临前的准备。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浑身的力气似乎用完般再使不出力,可,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活着的唯一目的,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但,真的好痛,叫不出来,所有一切嘶喊都被绵条阻住,我用手抓住梁上的条布,借着使出残余的力气,嘴中的绵布因为紧咬,已承受不住力道的破,齿间溢出腥甜的味道,刺激我的思绪突然清明,哪怕就这样死去,也一定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我的命本来就不准备多活一天,孩子,是最后的希望。
  望舒似乎在为我用银针刺进相关的穴位,残存的意念被针刺骤然觉醒,孩子,我一定要不能放弃!
  在嘴中绵布被我生生咬成两截时,我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声音:
  “啊——”
  身体随即瘫软在榻上时,在听到一声清澈婴儿的啼哭,我陷入一片黑暗中,终于,我完成了人生最后的使命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的清晨,望舒替我擦拭着汗渍,我虚弱地问:
  “孩子呢?”
  “一切安好,是个男孩呢,我知道你的意思,已让李太医连夜置在医箱的下方秘密带出官去。”
  如果父亲还在世,这个男孩的降临,会让相府的命运有所不同吗?但,现在,再去想这些已是无益,而我,可以由着自己的想法,让这个孩子从出生就避开这些残酷的争斗。
  “他没事?”
  “没事,李太医咋日又来敲了,说小主子很乖,都没哭,就香香地一直睡到出了官。”
  我轻轻舒出一口气,费尽余下的力道:
  “你现在……告诉李太医……他……把孩子……交给摄政王。”
  我停下稍做歇息,再道:
  “孩子的名字,无忆。”
  交给他,是我最放心的,这样,孩子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然后成长,也不会有人疑心摄政王府多出的一个孩子,毕竟摄政王至今未纳王妃,定会对外宣称是他的养子。
  “姑娘——好。”她应允下来。
  我微微绽开苍白的笑容,道:
  “我想沐浴。”
  “你才生产完,是进不得水的。”
  “身上——脏。”
  “那我替你打盆水,替你把身子擦试。”
  见她执意不肯,我只能点头:
  “嗯。好。”
  她将水打来,放在一边的凳子上,才要替我擦拭,我低声道:
  “先去找李太医……我又乏了。”
  她黛眉微颦,还是依言出房。
  我看着她渐渐走远,慢慢撑起身子,一侧的凳子上,尚置着那日替我的孩子,剪断脐带的剪刀。
  如今,孩子已然安稳诞下,摄政王那日的承诺,亦定然会在我的死讯传到官外后  悉心照料我的无忆。
  我这个安陵一族的余孽,也该去了,这般去,倒是干净。
  在紫禁,不是第一次地寻死,可,如今,哀莫大于心死,终于,不必背负任何的车绊,无牵挂地走。
  我将剪刀从右手腕划过,然后,将手浸在水中,这样,血就不会干涸,会一直流尽。
  手腕流逝的温度,一如体内流逝的温度。
  恍惚中,往昔的一幕幕从眼前浮现,初次侍寝时他冷淡外的呵护,倚翠楼的第一次相拥,我被伤毁容时的疼惜,赐死睿嫦时的无奈,流殇起舞的赞许,倾霁宫的眷宵暖帐,赠簪时的意绵情眷,姬颜欲杀我时的心伤,我假装失子时的痛楚
  但,这一幕一幕浮现的,竟然都是他,都是关于他的好,竟没有一分他的狠,他的绝。原来,我心底深处,没有办法把过去的感情全部抹煞,哪怕到了今日,临死前,想的,念的,还是他。
  眼前似出现他的脸,他焦虑地将我的手从盆出取出,然后撕开自己衣襟将伤口紧紧包住,我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我不允许你死心!不允许!”
  我试看伸出手去阻他,但却无力:
  “烨,我死了,我们……之间……才是了断。”
  “我不会让你死!”他坚定地说完,将我的发狠一样的拥紧,手腕的疼痛渐渐缓去,思绪,涣散间,我看到,他眼自,有晶莹的泪光连渐放大,然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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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曾经沧海与谁共
  神思渐渐清醒,望舒蹲在炕边,见我睁开眼眸,语音不复以往平静:
  “你若执意去死,又何必要诞下无忆?”
  唇边浮过哀婉的笑意,我将头别去,不愿再说一句话,手腕碎碎的疼痛外有裹紧的感觉,证实着我迷离前,却是有人拥紧我,发狠地说,不允许我死。
  “你认为死是解脱,但,无忆长大后,只会知道,他有一个这样懦弱的娘亲,生下他,有舍弃他,即使他能得到摄政王的照顾,可,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能见一面,不是另一种可悲?”
  “我知道你放不下,不然不会把无忆交给摄政王做养子,这样,日后无忆还是姓赢,你放不下皇上,所忆逼死的只有自己!”
  她的话一句一句都落进心坎,是的,我是没有办法遗忘,所忆死,是解脱,我不可能,再让那个双手粘满我家人鲜血的男子再拥住我,纵然,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是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拥紧,但,我只把那当作一梦。
  梦醒沧海覆水难收,望断巫山梦不成。
  “摄政王应会好好抚养无忆长大成人,但他也让我速赶回官带给你一句话,倘若你一意求死,那么,他会将无忆的身世告诉皇上,既然他得不到母爱,就不应该再剥夺父爱!”
  我的身子随着这句话终于没有抑制住震颤,摄政王,那个初进宫闱,就救我于御池,救我于英华殿的男子,终是看透我的心,识破我的计较。
  “我没有料到你竟这么一心求死。我不知道是谁救你,但倘若不是那人,此时我回来,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既然如此,那有何惧让无忆认回他父皇呢?当然,不久的将来,太子之位,必然纷争再起,到那时,没有人能保得了无忆,或许,他会恨你,因为,是你的残忍、自私把他逼回他父皇的身边。”
  谁救我?救我的那人,可能正是我所恨之人,失去意识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应该是他吧。
  我怔然,回转过去,望着她,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凄谅。
  “如果你舍得下,现在还可忆死  没人会拦你!”
  她将那把剪子递给我,刃锋尚带着干涸赫红血渍,我颤抖着手接过,将它对准左手,嘴唇瑟瑟发抖间,剪子亦跟着我抖颤。
  无忆,我刚出世就被抱离的无忆,我甚至都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也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就将他交给摄政王,我的私自心,焉可知,不是因为他可忆再姓赢呢?
  不,不,不!我不能这么继续这么低贱,我只是希望他得到西周除了天烨外最好的庇护  所忆才会选择摄政王!
  “摄政王说了,如果你能安然地度过这些日子,他定会设法带无忆每隔一段日子进宫来见你。”
  “噹”, 剪子随着这句话终于坠落在被襦上。
  可忆见一面无忆,真的可以见到我的无忆吗?
  望舒将我揽在怀中,柔声道:
  “无忆长得可象你了,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唇,你若见了,一定欢喜。”
  我在这柔声的催眠中,慢慢地闭阖眼眸,心中,第一次知道,母爱的滋味是怎样的,这个由我怀胎九月孕育出来的生命,他长得到底是象我多一点,还是
  我打断自己的思绪,强迫自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我在炕上躺了一月,方开始下地,望舒依然给我煎熬汤药,几次不想喝,认为身子以然恢复,但她却执意让我调补,说我产无忆,伤了身子,如果不加调养,无忆更不愿有个病秧秧的娘亲。
  这次药服得时间特别长,乃至半年后,我坚持不想再用,她方不再煎熬,但未过几日,望舒却颇有兴趣于各式小点,托着李太医置办了小煤炉,每日乐此不疲,其中一道,茯萃酥犹其可口,带着淡淡的清香,每每,我都要用几块,她亦乐得每日给我做此点心。
  睿雪也在一年前由膝下无子的云昭容汤馨云代为抚育,她无宠得帝姬为傍依,可在日后安老于官,自然欣然从命,待睿雪亦是尽心。
  顺公公亦不催着去打更,我让望舒去回话,说身子已然无恙,他方知会内务府派我和望舒转到落樱苑当差,嘱望舒转告我,说终是求得太后的恩旨。
  其间有什么波折,已不是我所要去想的。
  落樱苑,每年只在三月才绽放樱花,一年中,大半的月,是不会有人踏足,如是却是夸了我的心。
  摄政王亦未食言,每每借着进宫与太后说话,都带着无忆,据称,太后见着无忆亦是欢喜,问起摄政王从何收养,摄政王仅说是昔日旧友的遗子,见着可怜,便收留了。
  我隐约知道太后和摄政王之间关系必是有所不同,但,也知,他不太喜见太后,但如果不借着太后,天烨又怎会容他出入宫殿呢?
  因落樱苑离太液池较近,摄政王每回去永乐官经太液池,都会刻意放慢脚步,让我得以远远地看着无忆。
  其实,无忆长得还是象他多些,只是,未有人察觉罢了。
  他是这般的乖巧,隆冬的暖阳照在他红色的小袄上,愈衬得他面如白玉,他就这么咯咯笑着,幸福地蹭在摄政王青色的衣襟上,无忧无虑地享受身边偶尔经过的内侍或宫士的请安。
  我远远地在樱树后望着,这样的时刻,是我最大的欣慰,那是我的孩子,无忆,他会没有任何痛苦的回忆,只有快乐的过往长大。
  这是我最初的期盼,也是最后的企盼。
  这个时候,望舒就会扶着我,一起望着远处的无忆,而日子,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遥望中度过。
  时光白驹,光阴似箭,转眼,无忆已经八岁,我也在这宫中度过了十个年头
  八年间,我没有得到一丝关于哥哥的讯息,包括妹妹安陵的言的讯息都一并隔断。
  只听说,姑姑已在清莲寺出家,不再过问世事。
  那年的预警,她是第一个忆她多年深官触觉,敏锐地发现,如今选择出家,或许真的到了却凡尘的时候吧。
  天灏则再没有看到出现过,似乎,从我诞下无忆开始,他就不再在我面前出现,后来听说,太后命他去了军营,跟随太尉见习一应军务。
  后宫三年一次选秀,纵然送来鲜活娇艳的女子,但终是是没有盖过昔日的芊宝林,今目的芊妃的风采,她为天烨在这几年,诞下皇二子赢玄景,皇五女月华帝姬赢锦年。
  直到靖宣十二年的选秀,一名唤白樱秀士的出现,打破了她专宠八年的局面
  白樱初忆婕妤位入选,第二日即晋为昭媛,第三日,更破天荒地,晋为贵妃,封号:宸,赐居鸾鸣官。
  这样的殊宠,无论是姐姐,还是我,都未曾有过,“宸”,这个封号,心底默默念过时,有丝涩意,但已淡到无法辨析。
  鸾鸣官,是姐姐生前所居的官,想不到还会有再开的一天,这名女子在天烨心中的份量必是她人所不可及的。毕竟,她的身世据说不是如何显赫,不过一名知府的女儿,怕也正因为这不显赫的身世,更得他的青睐吧。
  而我,每日依然在樱花树下,等待无忆的出现,对于这些后宫的是是非非,全然已不再有任何的感触,虽然,还是会有淡淡地涩意于胸。
  直到靖宣十三年的春天,这一年的舂天,暖得特别早,落樱苑的樱花也早早地绽出第一抹娇蕊。
  我早早起了,望舒已到苑中去料理樱树,我对着铜镜简单的绾起宫士的发髻,竟发现,有几缕的乌色夹杂在白发当中,分外醒目。
  镜中的自己,早褪去稚气,眉宇间添了几许淡漠,少了几丝忧愁。白发成髻,背影,倒真与一般的老妪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这莫名而生的乌发,又意味着什么呢?
  望舒从外进来,见我对镜沉吟,不由笑道:
  “怎么今日倒是有兴致对镜梳妆呢?”
  我淡淡一笑,并不答,只将那几缕乌发别到铜环后。
  “哎,干嘛遮起来,难道青丝不比你那白发好看?”她阻着我的手,嗔道。
  我眸华流转,望向她,轻声道:
  “怎么好端端又生了黑发,看着,倒是不习惯。”
  “即是如此,就让它显着,遮了,它岂不难受。”她悄笑嫣然,替我将那铜环取下,眸华流转,转身已往苑中走去,不多时回来,手中已拿着几朵樱花,将它纷散地点缀在我的髻边,笑着说:“这才相衬。”
  “你怎么忘了宫中规矩,宫女若无主子允许,不得擅摘任何花朵?”
  “不过被风吹落地上的,又不打紧。”
  铜镜内,樱花娇艳地若隐若现于髻上,那逝去已久的女儿家爱美的天性却再被句起,我低头浅笑,嗔:
  “可成花婆子了。”
  “噗哧,”她笑出声,“若是花婆子,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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