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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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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成花婆子了。”
  “噗哧,”她笑出声,“若是花婆子,那也是最美的花婆子。”
  我不与她贫嘴,起身拿起花锄,往苑中松土。
  这苑中,近几日,又移种了几株名贵的樱树,远处的那株更是极其艳而,粉红的樱花悉数绽放,如毒市一样悬挂下来,微风轻拂,舞曳起别样的姿态,我拿着花锄,一路轻松土壤,心境,怡然安宁。
  樱花由全绽到花谢,仅是三五日的花期,在百花中,算是短的,可固然短暂,绽开时却如斯灿烂,调零谢去,又不如月季般枯黄萎顿,而是湮入土中,再觅不得痕迹。
  这般地干净纯粹,倒着实让人欣羡,我望着这眷日旖旎美景,一身素青衣裙,在其间,恨不能随舞樱一起翩然,但,此时的我,只是最卑微的宫女,岂可随意呢?
  有脚步声在树间响起,莺笑连连间,该是后宫的嫔妃,我忙停止松土,躬身站在花荫赴,宫中的规矩,哪怕主子没见到你,也不能避开主子,只有等主子行过你才能走。
  此时已是三月最好的赏樱季节,故而,落樱苑亦是难得的比往昔热闹,之前的日子,白日都由着望舒在苑中打理,我不愿见人,仅在月上枝头时,才去浇水,理枝,今日,倒是第一次在日间见到如此美景。
  “宸儿——”那一声低徊动人的男子声音响起,我的心突然跳慢了一拍,这个声音,哪怕八年了,我竟都没有忘记。
  纵然,此时的声音中,多了几许的柔情,再无以往的冰冷无情。
  是他,他来到这落樱苑,我的手紧紧握住花锄,那么紧地握着,直到关节隐隐发出青白的光芒,我依然还不松开。八年,虽然可以淡忘一些事,包括我以为的所有情感,在此刻依然土崩瓦解,清晰地浮现于眼前。
  “皇上,你看,那边几株开得可真好,臣妾在官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樱花呢。”娇软的女子声音随后响起。
  “你喜欢就好,宸儿。”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来,是我自己多想了,这样柔情的称唤“宸儿”岂会是对我呢,我怎么忘记了, 宫中如今盛宠的宸贵妃呢。
  碎步声向我这边走来,我尽量俯低身子在这树间,今目的我,即使过了八年,对他仍不愿再见,或者,相见不如相恨,当我将恨和爱一并忘去的时候,唯一的救赎便是不再记起他。
  但一袭青衫裙还是与这樱花妩媚的将格格不入。
  “咦——”娇软的士子声音似有疑惑,一边早有宫女的声音喝斥:
  “大胆奴才,竟然敢私自采摘贵妃娘娘最爱的花,还擅戴于髻,你可知罪!”
  “启事娘娘,奴婢只是从地上捡的樱花,并未有意采摘,请娘娘恕罪。”我刻意将嗓音嘶哑地回道。
  “放肆!”一边的宫女早上得前来,“啪。”地一声,厉疼的掌捆将我髻边的樱花悉数扇落,  “娘娘的名,也是你这奴才可以唤得的!”
  我方记起,宸贵妃姓白名樱,我刚怡是犯了忌讳。脸颊被扇得甚疼,眼眸前也隐隐现了金星。
  “娘娘!”扇我的宫女突然蹲下身,手颤抖着抱住我的臂弯,嗫嗫地低声道:“奴婢不知道是您!奴婢没有想到您在这。”
  微抬水眸,对上的是婉绿的脸,八年的时光,她已由我身边尚带稚气的小宫女,转变成成熟犀利的样子,可,在见到我时,她的眼中却嚼着泪光,看来,我被调往这,后宫中知者甚少,否则,我又哪来八年的安稳日子呢?
  大抵都以为我死了吧。
  一边,有另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我不用去望,也知道,这道目光是来自谁,只有他的目光才是这样不带温度的,让以前我感到一阵惶恐,可,现在的我,心如止水,再没有可以惧怕的事了。
  “姑娘认错人了,奴婢只是这苑中的司花宫女。”我不露痕迹地挣脱她的手 ,轻声, 将螓首低得更低。
  “婉绿,你今日是怎么了?”娇软的声音愈近,我看到一双缀着硕大东珠的丝履行至跟前。
  “娘娘,奴婢,奴婢——”她支支吾吾,全没了方才的绝断。
  “什么奴婢不知道是您?你说的话本宫今日倒听不明白。”宸贵妃隐约听到些什么,已走到我面前,婉绿忙起身退至一边,她用戴着碧玺护甲的纤手勾起我的脸,在这一刹那,我惊愕地发现,眼前的这张脸,竟然如此地与我相似,我仿佛对着镜子在看另一个自己。
  确切说,是八年前的自己。
  她也被我的容貌怔怔地惊了下,护甲犀利地刺进我的下颔,许久,方低声道:“真是有趣得紧。”她松开我的手,回身,娇软地说:“皇上,臣妾今日有一个不情之请。”
  一直在旁未曾出声的天烨终于启唇,蛙蛙道:“何事?”语音不复方才的柔情,连看到我,都会让他对着心爱的女子没有柔情,那又该是怎样的厌恶啊。
  “臣妾想要这个司花宫女伺候臣妾。”
  我稍稍有些惊讦,她故做天真的语音下,是几分丘壑呢?这宫中,能得圣宠者很少,独占圣宠者,若没有一定的手段心计,刚一年都是熬不过的。
  我清楚着天烨,哪怕后官争斗在如何狠毒,他也仅会远远站在一边观看,丝毫不为之动容,但,或者,这个宸贵妃有所不同吧。
  “她即是宫中司花宫女,自然是伺候你的下人。”天烨的语音淡淡,不辨情绪。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嘛,”她撒娇的声音也是别样的妩媚动人,“臣妾要她到鸾鸣官做臣妾的近身官女,烨郎,可好?”
  一句“烨郎”分外清晰地进入我的耳帘,他与她之间的感情的浓厚,着实深过宫中的传闻,这句“烨郎”后官之中,恐怕也只有她唤得起,他寻到爱的寄托,可我,却硬是忘爱负恨地将自己变成漠然无情之人。
  九重宫阙,锁住的,何止是身子,心,也在其间,日复一日变得生冷苍涩。
  “她不过一界粗使官女,又岂能做你近身宫女?”天烨的话中是推脱的意味,对啊,如果我去鸾鸣官伺候他的爱妃,那他岂不是天天要对着我这样令其厌恶的人呢?
  “烨郎,你曾说过,臣妾要什么,都会给臣妾,今日,不过是个小小宫女,倒如此会不得了。”语音中满是不悦,似还有拂袖嗔怪的样子。
  “这宫中,难道还没有一个宫女衬得上你的心?偏要这宫女,就怕伺候不好,你又来恼朕。”天烨不怒,依然循循善劝。
  “可,即使宫中的宫女都比她乖巧、能干,可臣妾偏就喜欢这个宫女。因为,只有她是满头白发。呵呵,看着真是有趣呢。”
  “你当真要她?”天烨语音渐渐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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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九重宫阙可望断
  “是,还请烨郎成全。”她软侬温语。
  顺公公的声音在八年后响起,声线依然尖利:“皇上,此乃司花宫女,怕是不妥吧。”
  但,却是这些话语中,最柔和地沁进我耳中。
  “既然宸儿这般讨要一个宫女,若朕不给,倒显得是朕小气了。”天烨的话语纵然是平静如昔,可,隐隐地,艰涩晦暗。
  “小顺子,去内务府,将——”他顿了一顿,方缓缓道,“这名宫女拨往鸾鸣宫。”
  “奴才遵旨。”顺公公是莫奈何的语气,“安姑娘就先随贵妃娘娘过去吧,奴才会畸咐人将你的行李收拾,送往鸾鸣官。”
  安姑娘,心中不禁再次感激顺公公,这样唤我,又省了我不必要的麻烦。我比知道天烨在听到时的表情,但,必也如他所愿,不用再念及当年的安陵之芒刺在背吧。
  “婉绿,将她先带回宫,本宫与皇上还要再游园赏樱。”
  “是,娘娘。”婉绿轻轻扶着我,道:“姑娘,跟我走吧。”
  “是。”我恭身向他和宸贵妃行礼。
  随后,漠然地跟随婉绿离开落樱苑。
  在蛰伏八年之后,我终究还是回到了内官,以另外一种身份,和另外一种心境。
  第一次步进鸾鸣宫,这里的金碧辉煌,着实出乎我的意料,竟比凤仪宫,永乐宫有过之无不及。处处珠围纱绕,袅雾的芙蓉香扑鼻而来,沁心入脾。
  “娘娘,这里是正殿,我们奴婢的屋子在正殿后的厢房,若值夜,刚是彻夜均不可睡。”婉绿怯怯地介绍着。
  “我已不是娘娘,唤我安儿吧。”
  “安——儿?”她的眼中满是疑惑。
  是的,西周第一显赫大族安陵氏已经没落,于我,却是“亲手”将它送入毁灭。所以,我又怎么配姓安陵呢?而宸字已于贵妃封号相同,定是不可再唤,所以,安儿,这两字,倒是最适合我的。
  哪怕,此生永是奴婢,但远远地见到我的无忆,我心里,就会很满足,他是我唯一的挂念,也是唯一的心之所系。
  “那我先带安儿去休息,一会娘娘就该回官了。”
  我颔首,随她来到殿后的厢房,她将我安置妥当,人已不得闲地往前殿安排宸贵妃回宫的一应点心,香茗。
  稍坐一会,将刚才散乱的发髻重梳齐整,就听前面有了动静,婉绿匆匆进来
  “娘娘目来了!”
  我忙起身,拢了下发髻, 随她往前殿走去。
  殿内,香气更渐浓郁,宸贵妃斜倚在青绿的贵妃榻上,语音不复苑中的软娇,冷冷地道:
  “走近些让本宫瞧瞧。”
  我依言走近,蹲下身,在她面前。
  “放肆的奴才,竟然看见娘娘都不跪!”一边的宫女厉声喝道,早有内侍对着我腿的关节一踢,酸痛间,我扑跪在地。
  她轻轻挑起我的下领,如同在苑中一样,让我的眼眸与她的对视,我的刻意低眉敛眸,让她轻浅而笑:
  “倒确实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可惜,年龄大了,却依然熬不出个头。你们说,本官与她是否有几分相象?”
  “娘娘此言差矣,娘娘的倾城之貌,岂是这等奴才可以比拟的。”方才斥责我的宫女讨好道。
  “是吗?”她捏着我的下领略加了几分力,“这么一看,倒又不象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安儿。”
  我吃疼地忍着她手上的力道,依然面色不惊。
  “昨天太后让本宫看的那本书在哪?”
  “娘娘在这。”婉绿恭敬地从一边递上。
  “今日回来得早,正是时候看这本书。”她松开我的下领,接过婉绿进来的书,详做翻看,不一会,悠悠道:“怎日头尚盛,这光线就如此昏暗呢?”
  “娘娘,那奴婢替您点上烛火。”婉绿点着一边烛架上的蜡烛。
  “还是太暗。”她顿了一顿,缓缓启唇,“安儿,替本宫将那蜡烛取下,拿到跟前来照着。”
  我起身,将烛台上的蜡烛取下,握住底部的柄,然后,继续跪在贵妃榻前,我看到婉绿一边不舍的眼光,但也只那么一瞬,我便被贵妃的话语再次打断接下去的思绪:
  “高一点。”她翻了一页书,“再低一点。”
  如是,一会高,一会底,一会上,一会下,我的手酸软不堪,但还是得握住蜡烛,随着时间的逝去,烛泪,一滴,一滴,滴坠在我的手上,有片刻的烫灼,接着,慢慢冷却,似凝固的泪一般饰点着我的素手。
  低垂的秀眸却清晰地看到她唇边嚼过的一丝笑意,这后宫,愈是高位,愈是人人自危,今日她费心思讨我做宫女,殊不知,是怕皇上见了一样的容貌动心,故早早要在自己身边,也省日后的担忧。
  可见,八年,后宫将我的事刻意在淡化,乃至,新入宫的后妃均是不知其一,否则,她又怎敢冒这大不违呢?
  烛泪痛的仅是表面,这些,早在八年前,就再伤不到我,所以,我的淡定,让眼前的她,唇边弧度渐渐消去,她的书页用力一掀,我猝不及防,烛火已然烧着书页,嚣艳的火苗吞噬着扉页,也给了她一个借题发挥更好的契机。
  “娘娘,小心烫到您的手!”一边早有宫女上前,宸贵妃似受了大大的惊吓,竟不知将书扔掉,蔓延的火苗微薰到她的纤指时,她才骤然将那燃着的书扔到我身上。
  “大胆奴才,竟然蓄意谋害娘娘!”
  那宫女急着在主子面前邀功,欲待一掌掴来,却被婉绿冲上前挡过,那一掌生生地挨在婉绿脸上,她强自忍了,道:
  “水悠,还不快先看娘娘的手是否有事,传太医来诊治,去和一个小宫女计较,岂不误了正经事。”
  “本宫的手只怕明天不能再为皇上抚琴了。”宸贵妃凄然委怨道,背后的意味无非是我要担这罪,并且,这罪,落到任何人头上,恐怕都是不轻。
  “奴婢立刻去回皇上。”唤做水悠的宫女忙会意道。
  宸贵妃却阻止道:
  “谁让你去了,这等小事,本宫还要皇上发落不成。”她停了一停,眸光冷冷地扫过我,道:
  “难道伺候本宫是委屈你?竟这般陷害本宫!”
  “娘娘,奴婢绝无此意。”我低首,依然语音平静,这十年的紫禁生涯,早已磨去我所有的棱角,我活着,不过是为了无忆,其余,加诸在肉体的疼痛和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无意尚且如此,有意,那本宫岂不止这点点小伤?”宸贵妃咄咄逼人地说,“也罢,今日若不加以惩处,被别宫看去,倒要说本官管教下人不严,愈是明日的笑话。”
  “娘娘,不如就把她关在暗房,也算是个小惩大戒。”婉绿急急地进言。
  “怎么连你今日也不懂规矩了?”宸贵妃悠悠地道,唇边的弧度渐起,“来呀,让她给本宫跪在庭院里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送她一口饭。”
  “娘娘,这若让其他宫娘娘知道,亦不见得是好啊。”婉绿恳求道。
  “放肆!本宫说的话,你也敢驳?真是愈发反天了。来人将婉绿关到暗房思过。”
  婉绿,你又是何苦护着我,明哲保身的道理,你在宫中这么多年竟还是未学会。
  未待再想,我已被一边的宫女拖起,迅速拉到外面的庭院,然后,水悠走近我,笑着说:
  “果然是司花的,这么不知深浅规矩,你呀,就好好跪着吧。”
  我跪在那边,黄昏的阳光早已是那般的灼热,偶尔有乌啼,远远地从天际传来,只一会,便再无声响,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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