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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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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至三更,露重。
  魏央动身,白问月惊起,忽又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拦住,相拥而枕。
  淡淡的声音响起:
  “明日归宁。”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应声:
  “嗯。”
  魏央纵然聪明,可他终究不是真的了解谢欢。
  谁又了解谢欢呢。
  她切身经历过生死,知晓谢欢所有的计划,也知这以后的天色会如何变动。
  她不了解谢欢,却知晓一切。
  魏央不想让他死,她也无意杀他,毕竟他是谢氏唯一的遗子。
  可是这北绍的权位,是万不能如此简单交到他的手上。
  不仅是为了枉死的自己,还有魏氏满门。
  她都须得和魏央一起,守住魏央,守住一切。


第14章 三日归宁
  成婚三日,嫁女归宁。
  春草初生,宝马雕车,丰品厚礼,从镇国将军府一路行至白府。
  成亲前夕,太后让宫中为魏央与白问月量身裁做了三身新服。
  一套是成婚当日所穿的嫁衣红服,一套是嫣粉荷花绣长裙穿在了昨日进宫。
  还有一套雍容华贵的长服,便是今日归宁所需要穿的。
  墨黑锦绸,金线纹绣,红衬作底,深色封腰。
  她与魏央的长袍,配色遥相呼应,裁剪独到精工。这华冠丽服,锦衣玉带,彰显的无一不是将军府的地位与威风。
  新服上身,白问月对镜只看一眼,便道太过招摇,欲换衣另选。
  魏央站在一旁理袖,不动声色地撇目轻看,却道:
  “大方得体。”
  闻声,正欲褪服的动作停下了手,她有些讶异,似是未曾想到魏央会有此一句。
  再三权衡,看了又看,白问月拂手,招散身边围着的几个丫头。
  将军既已发话,那便穿着吧。
  晴朗高空,万里无云。
  白府所有下人,夜寝早起,皆都因今日的归宁宴,步履匆匆,行色仓皇。
  万事精于勤。
  等到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到时,他们便已将一切准备妥帖,等候多时。
  碧瓦朱檐,雕梁绣户,院落交错有致,正是白府。
  车帘掀起,魏央提袍先出,衣冠楚楚;白问月紧随而下,温容尔雅,仪态万千。
  收到下人来禀,白慕石带着白府一众出门来迎;车马成行,此时白府门前早已人满为患。
  而魏央英英玉立,正单手搀扶着白问月平缓下车。
  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俯身行礼,白夫人紧跟其后,满面春风,带着府中的下人,也徐徐低身。
  “岳父大人。”魏央颔首。
  白问月收手,盈盈弯腰:
  “父亲,母亲。”
  两相施行,各自还礼。
  白王氏对白问月一向是不冷不热,不挑她的毛病,也从不过问她的任何。
  她本身是奉子上门,也遭了不少闲话;若是再落个什么苛待原妻遗女的口舌,这偌大的西平,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她也算是性情女子,对待白问月,便如同一个同住的陌生人,她好或坏,优或异,这都是她自己的造化,她丝毫都不关心。
  她若是心情不好,便是在白慕石的面前,也懒得做一下表面功夫同她假意赔笑。
  相逢陌路,互不干扰。
  这正是白问月所喜欢的。
  然而,今时却不同往日。
  常言道,何见吐刚茹柔,一朝飞上枝头。
  白王氏便是这‘性情’中人里,最性情的一种。
  白来仪远在深宫福祸未知,白问月又攀上了镇国将军府这颗大树,她自然不能再同从前一样‘直情径行’。
  若是能与她热络一些感情,将军府权大势大,说不定还能帮衬一些来仪。
  白慕石邀魏央到书房一叙,白王氏亲切地伸手去拉白问月,眉飞色舞道:
  “正正好,你们叙你们的,我与月儿到房里去说些体己话。”
  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白问月笑的温婉:
  “母亲,我还要回屋里仔细收拾些东西,晚些再谈吧。”
  手抓了个空,白王氏尴尬地悬浮了半晌,强硬扯了个笑,只道:“也好,也好,不急这一时。”
  言罢,白问月微微俯身,接着便带从香回了住处,背景决绝。
  一笑了之。
  与继母感情淡漠,这本多如牛毛,不以为奇。
  不知为何,魏央却隐隐察觉出,白问月的疏远中,却有些不屑一顾。
  这似乎并非一句淡漠而能够解释的。
  她对白府的态度,超出了他的预料颇多。
  插架万轴,书墨沉香。
  白慕石与魏央坐于书房,下人沏来了热茶。
  两人谁也不说话,无声饮茶。
  一杯见底,白慕石终是先沉不住气,问出了口:
  “听闻将军昨日向太后举荐了丞相大人。”
  “嗯。”魏央淡淡答道。
  沉寂了半晌。
  魏央知晓他想问何事,恰巧他也有事想探探他的态度,便主动道:
  “白大人问这做什么?”
  白慕石哑然,随即干笑一声:“也没什么。”
  他道:“知晓将军久不干政,未曾听说举荐过谁,好奇罢了。”
  魏央若有所思地颔首。
  “不过随口一提。”
  瓷杯中的水晃了一晃,白慕石未敢抬眼。
  随口一提?
  只怕是处心积虑。
  昨日,他听闻太后将贺同章一案交付于丞相重查时,出乎意外地难以置信。
  按照常理与计划,这件案子该是推到了他的手中才是。
  为何一向作壁上观的魏将军突然横插一脚?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夜不成眠,始终思索不出任何头绪。
  莫非他与皇上的密谋被泄露了?
  不应该啊。
  此事只他与皇帝两人知晓,不管是元公公,还是他的夫人,都捕风捉影妄自揣测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皮毛,并无依据。
  那魏央又是如何知晓的?
  若他并不知晓,那为何平白无故举荐段升?
  段升与贺同章之间的仇怨想必整个西平无人不知,把贺同章交到他的手上,与直接将他处死毫无差别。
  魏央的做法无异于直接将贺同章置入死地。
  然而,白慕石确实不知,魏央还真对段升与贺同章之间的旧事,
  一无所知。
  一壶茶过半,白慕石仍未理出任何头绪,现下想来,只可能是将军府要择势而行这一条。
  倘若这是真的,镇国将军府公然站于魏氏宗族,有了这个弥天大障,往后的要做的事便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白大人,是如何看待先帝的?”
  魏央忽问出声。
  白慕石一愣,一板一眼答道:
  “权略善战,事必躬亲。”
  “那白大人又是如何看待我父亲的呢?”
  “自然是忠肝义胆,骁勇善战。”他和煦一笑,字字珠玑:
  “魏大将军这一生的丰功伟绩与品行,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魏央幽幽地饮着茶,面无表情。
  “白大人觉得,我父亲与谢欢比之如何?”
  至于这比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音落,时间仿佛静止。
  白慕石端着杯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从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噔’,青瓷碰响桌面。
  如梦方醒。
  他肃穆严声,语重心长道:
  “将军,莫要辱了你父亲的气节。”
  “哦?”魏央挑眉。
  白慕石有些愤激,似是无端恼怒。
  “你父亲若还活着,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魏央静静地望着他,轻声辩驳:“万一。”
  “万一谢欢是个误国误民的庸才,那我父亲赤丹一生,岂不成了愚忠?”
  “将军如何得知皇上是个庸才?”
  反驳的话刚出口,白慕石便悔了。
  他身为太后党羽,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幽寂,无人再继续出声。
  魏央暗暗扬起嘴角,一切了然于胸。
  他要探寻的事,并不止于此,然而眼下白慕石的态度,断然是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可这也足够了。
  至少他也已经有了眉目。
  浮香燃尽,下人风尘仆仆地赶来,说是问白大人,已至午时,是否开宴用膳。
  似是什么都未发生过。
  白慕石起身,威严出声:“将军移步前厅用膳吧。”
  魏央轻声应下:“嗯。”
  云海翻涌,顷刻平息,两人心中各有所思。
  下人来喊用膳时,白问月正同从香翻找着她这些年来的珍藏。
  ——几箱书籍与上百幅的画卷。
  这些物件,都是她从幼时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
  这其中并无名家大作,也无旷世奇书。
  有一些是她闲暇时的画作,不过绝大部分都还是从慧一师傅那儿得来的。
  慧一师傅久住清若寺,经常接访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这些人里不乏一些博学多识的文人墨客,舞文弄墨,经常聊赠一些书画给他。
  白问月幼时痴爱书籍,平常女儿家的女红与三从四德,她毫无兴致,只偏爱咬文嚼字,阅览群学。
  起初白慕石反对的厉害,认为她一个女孩子,书读的太多只会自毁前程,毫无益处。
  最后还是在她母亲的坚持下,父亲这才妥协给她请了先生,教她识字读书。
  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略晓一二便已是了不得,可她却样样都要学的精通。
  尤其是母亲过逝、白王氏进门后更甚。
  旁人承欢膝下,父慈母爱时,她夜以继日的苦读,投身书海,为书中的黄金屋与颜如玉所倾倒。
  慧一师傅怜惜她,将所有的字画都转赠与她,只道:“字画也该有字画的去处,该是跟个能够欣赏它们的人才不算掩埋了它的意义。”
  盛情难却,不好推辞。
  一来二去,白问月反倒偶尔会跑去清若寺,主动向慧一师傅讨画。
  上一世她入宫后,这些字画都留在了白府,最后也不知去向,是被如何处置了。
  而慧一师傅那儿,她更是再也未曾去过一趟。
  她这重活的一生,满腔怨恨,只想翻云覆雨,本无暇顾及这些。
  在白府的数十年里,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些书画从兴趣变成了她排遣寂寞的东西。
  谈何欢喜。
  她归宁回到白府,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准备全部带回将军府,一本一卷都不会留。
  不是因为忽生的怀旧不舍,而是眼下这些书画里,正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第15章 段贺旧怨
  笔墨横姿,左图右史,洋洋洒洒装了两三箱。
  差人将箱子搬上马车,环顾四壁,再望一眼这个曾住过十多年的闺房,心静如止水,漠然闭门离去。
  无所留恋。
  白慕石这一生,共娶了两个女人。
  原妻白林氏,本是林老丞相的幺女,天生丽质,知书达理;嫁与他十一年,育有一儿一女。
  长子白闻风,二女白问月。
  身为嫡子的白闻风自出生起便深受白慕石的疼宠,然而却未料及他实在福薄,三岁不幸染了天花,夭折在了寒月里。
  此后过了三年之久,白林氏这才怀上二胎,生下一女,娇软可人,取名问月。
  白问月出生那年,白慕石有意欲纳妾,却事逢林老丞相病故,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纳妾之事便被一再搁置。
  老丞相病故后,白林氏的身子也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她强撑着病体,将白问月抚养长大,只到女儿五岁那年,也终因身体不支,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了。
  白林氏病故,次年白王氏抱着一对生龙活虎的龙凤胎敲响了白府的大门。
  出于责任,白慕石不露声色地将她低调迎进门,做了这白府的新女主人。
  这一年白问月刚满六岁,熟读四书五经,先生日日夸她冰雪聪明,七窍玲珑。
  白王氏进府那年,白来仪已经有五岁了,与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孪生哥哥白朝。
  两人初进白府时唯唯诺诺,尚还有些畏人不前,不过三月,便已然适应了三公子与四小姐的尊贵身份。
  白来仪还算好些,她一直是乖巧伶俐,惹人喜爱,白问月虽甚少与她亲近走动,可同她姐妹十多年,也从未红过脸。
  倒是白朝那个小少爷,看面相便是一张嚣张跋扈的脸,自从知晓了自己出身大户,是高官子弟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日日带着随从作威作福。
  俨然一副花花太岁的模样。
  白慕石一向是严于律己,在管教儿子的问题上更为正颜厉色,何况白朝市井无赖般的性子几乎丢尽了白府的脸面。
  于是,他在白朝朽木未成形前,满了十四岁,狠下心来将他送去了祁巍山拜师学艺去了。
  此外,另一边白王氏进门,过了约有两年,又给白府除白朝外添了一名男丁,他性格文静腼腆不似白朝,白慕石十分欢喜,取名怀宁。
  意为怀才抱德,是为国安家宁。
  白朝离家后,这府中便恢复了平和,白问月向来不爱出门,平日里言行举止皆进退有度,颇为寡言。
  而白怀宁岁数小些,平日里同先生识字读书,埋头苦学,更没有精力去闹腾。
  这个时候白来仪的乖巧可人就显得分外讨喜。
  她天真烂漫,对白慕石的话言听计从,偶尔在父母面前撒撒娇,都是极其受用的。
  说来,白问月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多年,若非那日谢欢立白来仪为后,她又亲自来瑶华宫里为她送行,她许是到死也无从得知,那副春花灿烂的面孔背后,竟也同谢欢一样,有张阴狠毒辣的脸。
  倒是般配。
  如今,她归宁回府,没了白来仪花颜巧色的娇嗔卖弄,还真是冷清了不少。
  一场归宁宴,结束的尚算顺畅。
  白慕石浮文套语,了了说了几句,魏央淡淡应声,也未深聊。
  见父亲心不在焉的模样,白问月便明了他定是问了魏央昨日宫中举荐之事。
  他与谢欢交涉不久,时局尚还未稳,一举一动皆不容半点差错。
  一旦风声走漏,依照太后杀伐果断的性格,白府上下除却白问月,怕是满门不得善终。
  说来可笑,本是无关紧要的一枚弃子,不过几日瞬息万变,反而成了最为安全的人。
  曲至尾声,终得人散。
  这一趟,不得不说白慕石有些操之过急;宫中昨日才拟商出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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