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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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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谣传一经声起,便越传越盛。
  太后‘不得已’,召了陈几山入宫,同他推心置腹,字字珠玑,劝他正是国难,要慷慨解囊,为百姓着想。
  这本是一场鸿门宴。
  陈几山也知晓太后言下之意想要让他放些血,或是借机打压他们府下的财势。
  他紧蹙眉头,沉着嗓子问:
  “太后想要多少?”
  魏荣芊和蔼地笑了笑,风轻云淡地吐了一个数字。
  “三千万两。”
  “黄金。”
  话音如晴天霹雳。
  陈几山只以为她是要放陈郡王府的血,却未曾料竟是直接要他的命。
  三千万两白银他尚拿得出,可这三千万两黄金,从何而来?
  倾家荡产。
  若真是倾低而出,许是有些可能,然而,他知晓这不过是魏荣芊逼死他的一个由头罢了。
  明白了这一层,还如何肯心甘情愿同太后多言。
  直称无钱。
  太后倒也不急,笑盈盈地将他放回了府,让他再仔细考虑些时日。
  陈郡王府拒绝出钱赈灾一事不胫而走,四处皆传他自私吝啬,见死不救,一心只图自己荣华富贵。
  不配为官。
  百姓积攒的怒怨,似是终于找到了缺口,倾泄而出。
  他们日日堵在陈郡王府闹事,口中骂声不断,恶语连连。连带着老亲王谢蕴一世的英明,皆因陈几山‘不愿救民’这一行为毁之灭尽。
  谢宁和生性娇弱,可又自带一股不同人的傲气。
  她虽非天之骄子,却也是众星捧月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还连累自己的父亲遭人唾骂。
  一时气结,心中不岔,她便拿着一根绳子,吊死在了陈郡王府的大门前。
  心恨怨重。
  说来,有心谋逆的本无谢宁和任何事,这不过是陈几山的狼子野心。
  他野心勃勃,却也极为重视且深爱自己的妻子。
  谢宁和一死,陈几山怒不可遏,失了理智方寸大乱,阖府八百个亲兵将士,将堵在府前约三百多人的流民,杀之屠尽。
  血流成河。
  这其中并未魏荣芊任何事。
  流民皆是真正的流民,谣传也非她授意,不过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难民,临死处不见生后的疯魔罢了。
  她只是借用了人心。
  如此,顺理成章地将陈几山关了起来后,陈郡王府抄家,所有金银财产充入国库,用以救济。
  后来方圭跟去统算时,查记得知陈郡王府的财力同三千万两黄金,相差并无多少。
  说来,终归是陈几山不肯舍财保命。
  若是他拿出了这些钱,此后定是安然高枕不说,还得了盛名。
  如今倒好,一切皆都落在他们手上。
  还是要谢上一句。


第53章 两个女人
  谢欢幼时最信爱的人; 有两个。
  毫无疑问,有一个正是教养他的太后,
  ——魏荣芊。
  他自呱呱落地起; 便被先帝送去了太宜宫; 教养在皇后身边。
  朝野纷乱; 亲王蠢蠢欲动,后宫险恶; 人皆暗藏杀机。他受魏家庇护; 得魏荣芊亲佑,这才在虎口狼群堆里安然长成。
  登基为帝。
  至于他的亲生母亲,自生下他之后,抱也未曾抱过一下便与世长辞了。
  除魏荣芊外,
  另外一个得谢欢信爱的人,便是靖国公府的靖柔公主;
  ——谢宁靖。
  他的亲姑姑。
  说来颇有些渊源。
  魏荣芊同谢宁靖,一个将门之女; 一个天子贵女; 二人本是闺中好友; 来往甚密。
  直到魏荣芊受封嫁了谢宁渊、谢宁靖下嫁了章承望之后;这二人没由来地便不再来往了。
  这种淡漠的关系延续到了谢欢的母妃进宫; 谢宁渊登上了皇位。
  甚至是谢宁靖死后;
  再无复好。
  谢宁靖生来便是心高气傲; 目中不容人,那些阶下躬身的人皆都难入她的法眼。
  不屑一顾。
  她嫁章承望,是下嫁; 先帝赐的婚。
  魏荣芊做了太子妃,又顺理成章做了皇后,是高攀。
  也是先帝指的亲。
  谢欢的母妃进宫时,魏荣芊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冷落。
  谢宁渊极其宠爱这个女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谢宁靖见此,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畅快,于是不自觉间同谢欢的母妃也走的近了些。
  这后宫佳丽夺目,女眷无数,在谢欢母妃之前,无任何妃嫔的膝下,得过一儿半女。
  魏荣芊亦然。
  可这个女人,却顺利生下了谢欢。
  之后,谢欢的母妃逝世,谢宁渊不久也战死了沙场,身为哥哥唯一的儿子,谢氏正统的后人,谢宁靖自然爱屋及乌,对谢欢格外疼爱。
  谢欢喜爱魏荣芊,是因为她也曾日夜不眠,悉心照料。他自记事起,魏荣芊极少对他温言软语,大多是一副嘴硬心软的模样。
  看似是冷若冰霜地拒人千里,可私下里又不断嘱咐方圭对他精心看护。
  他也曾躲起来偷偷抹过眼泪,伤心自己的母后为何不喜欢自己。
  可方圭却同他说,
  “殿下哪里知晓,您出生的第二日便来了太宜宫。娘娘她起初是不愿待见您,可你长的粉嫩可爱,她又如何忍不住冷眼漠视呢。”
  “娘娘抱着您,一抱便是一天,谁要她都不舍得给。”
  方圭目光温和地望着眼角挂泪的谢欢,说到动情处便也有了心酸的温润。
  他道:“娘娘无子,便将您视如己出。殿下生来时,可不似如今这般生龙活虎。您刚到太宜宫时,可娇弱的很呐,百日时还曾染了风寒起热。”
  “宫中太医无数,却久不见好。娘娘日夜守在您的床前照顾,梳洗也顾不得,她那副提心吊胆,又阴沉不语的模样,连个敢劝的人都没有。”
  “她如何不喜欢您呢。”
  她最喜欢的便是您。
  这是方圭的肺腑之言。
  他不知晓,他的这番话,让谢欢这个自以为无人疼爱关怀的孩子,记了很久。
  小小年纪的他,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去洞悉他母后的厉声叱责里,是否藏有这份不为人知的温柔。
  后来,他果然发现。
  方圭说的一切,皆是对的。
  谢宁渊死的那天,边境的将士传信,先是送到了魏府,又转而到了魏荣芊的手上。
  那一日。
  太宜宫里,灯火尽熄,阴冷幽森。
  魏荣芊长发披肩,席地而坐,偌大的殿中只她一人,头低低垂着,看不清神情。
  无月的夜,森云翻涌,在黑暗中谢欢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形。
  “母后?”
  地板传来寒心刺骨的凉意,幼子赤脚,怯怯地喊了一声。
  过了许久。
  黑影动了动,似是抬起了身子,暗哑不清的嗓音响起,只说了一个:
  “来。”
  里处,是无尽的黑暗,如黑洞般吞噬诱人。
  谢欢手扶着殿门,分辨出了魏荣芊的声音,酝酿了半晌,最终鼓起勇气踏出脚步,望里走去。
  果然是母后,依稀能看到她身着亵衣披头散发。
  黑灯无火,板石寒冰,瞅不清模样她的模样。
  不过却是熟悉的味道。
  “母后。”他又喊了一声。
  吸了吸鼻子,似是哭过。她佯作无事,将谢欢从地上一把抱起,拢在腿上。
  感受它寒凉的脚心,这才察觉到他竟是赤脚。
  “怎么醒了?还未穿鞋?”
  谢欢的小脚盘坐在她的腿上,身子靠在她的胸前,望怀里蹭了蹭,嗅着好闻的栀子香气,心中愉悦无比。
  “儿臣做了噩梦,醒来无人。”
  小手紧攥着在魏荣芊的衣角不放,似是撒娇般的呢喃,
  “怕。”
  微微抬手,将他圈在了怀里。她俯在谢欢的小小肩头上,柔声抚慰。
  “别怕,母后在。”
  谢宁渊死在了颍州。
  谢欢不过五岁,谢氏尚有三位亲王可辅政夺权。
  先祖有规训,大位传子不传兄,无子不传侄。皇位至关重要,他们如何能容谢欢呢。
  谢宁渊一死,她们孤儿寡母便成了这粘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西平必定血雨腥风。
  处处皆是死路。
  “我们该如何呢?”酸涩的声音响起,尽是呜咽。
  她问谢欢,也问自己。
  谢欢懵懂,只问:“母后,你在哭吗?”
  她确实在哭。
  哭她失去了丈夫,哭他丈夫的儿子,也再无生路。
  魏荣芊的前半生,了了几句话便能概括。
  将门之后,祖辈父亲和兄长,皆是骁勇的大将军。她深爱谢宁渊如斯,也得了一个相敬如宾的夫妻同心。
  她曾是这样认为的,举案齐眉,便是如此了吧。
  直到谢欢的母妃出现后,她才知晓自己原是这辈子都未曾进过这人的心里,
  又何谈什么爱字。
  身为国母,她须得拿出威仪,将皇室尊严与魏家忠名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她看着谢宁渊这样宠爱别的女子,一字未发,又亲见他为了这个女子,不惜赴汤蹈火,掀起纷争。
  只字不语。
  甚至,她还要为他养着他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情深负义至此,饶是这般,她也是希望谢宁渊,这个不爱她,也不知她爱他的男人,能够好好的活着。
  噩耗来的突然。
  她的丈夫死了,死在千里之外的颍州。
  皇城幽森,朝野暗涌,她们想必也活不过几日了。
  “母后,你莫要哭了。”
  沉在无边的阴郁里,麻木无觉。侄子朗音,将她从漂浮的深渊中捞起,谢欢自她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借着暗色,为她抹了抹眼泪。
  他道:“你若是哭,我便也要跟着哭了。”
  小手软弱无骨,温暖地抚上面颊,仔细帮她拭去眼泪,魏荣芊木然,呆呆地望着他。
  谢欢又重新依偎在她的怀中,轻声呢喃:“因为欢儿,最喜欢母后了。”
  叮。
  滴寒落水,碎成汪洋一片,
  悲从心来翻涌,逆如狂风。
  她压抑了许久未出声,只因谢欢的这一句土崩瓦解。
  乌鸣震耳,脑内无声。
  她想,她终是有所回报的,至少这个孩子,同她生死共处,是真心相待。
  黑云席卷,冷风呼啸,太宜宫的大殿上传来阵阵痛彻心扉的悲泣。
  魏荣芊哭,谢欢也哭。
  “没了父皇不怕,母后会保护你的。”
  这是谢欢在哭到昏昏欲睡前,听到魏荣芊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做到了,甚至是做到了极致。
  之后,这便有了同林广斗智算计,暗里传信西境,向她的兄长魏荣延求援。
  吾兄,帝已死,七日内赶回西平。
  妹,芊儿。
  等魏荣延赶回西平,见到的那副景象,已经是她下了狠手,同林广勾结,叛变了谢氏。
  魏荣芊自然也知晓,她的兄长忠的是谢姓,谢欢未必是他眼中大位的最佳人选。
  可这又如何。
  她要保的,自始至终只有她的儿子。
  按理说,谢欢同太后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应当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才是。
  这又要说回到,斩杀四位顾命大臣谋逆的案子。
  这其中的靖国公府,从始至终都是魏荣芊心中最难放的一块石头。
  魏宁靖的豺狐之心别人不了解,可她确实极其清楚的。
  她一心想着取自己而代之。
  便是没有谢密谋逆一案,魏荣芊也早已有了要动靖国公府的心思。
  可是,偏偏这块骨头硬如坚石,如何也啃不动。
  谢欢登基后,魏荣芊掌政,一心忙于朝务,整日为所有大小事焦头烂额。
  她初掌大权,一切生疏懵懂,又为女子,学大义知大局晦涩难解。
  如此又岂是长久之计,须得花上所有寝食的功夫,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切娴熟明/慧于心。
  魏荣芊为政务日理万机时,谢宁靖便钻了空子,百般亲近被冷落的谢欢。
  时日发展至今,在谢欢的心中,他这个姑姑温柔解意,真心疼爱他的模样早刻在了心底。
  若是妄动靖国公府,恐难同谢欢交代。
  然而,在这样你死我活的局势下,再家常情短,成人刀下亡魂的怕就是他与谢欢了。
  不得不杀。
  天和三年的秋末,时机终于来了。
  魏宁靖同章承望有一独子,名为章骞,自小骄奢淫逸,不学无术。
  这西平廊坊里无人不识这位靖国公府的小公爷,千金一掷为博美人开怀。
  这位小公爷,在天和三年的秋末里失手打死了廊坊里的一名妓子。
  这在家门显赫的达官贵族里,本是小事。
  可太后却抓住了这一把柄,私下示意段升,在此事上大做文章,铺天盖地地渲染。
  闹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最后,在段丞相的铁面无私,与民众的口伐笔诛下,生生将魏宁靖的这个独子,从靖国公府抓了出来,并关进了监廷司。
  甚至还判处了死刑。
  章承望同魏宁靖成婚多年,左右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时娇贵溺宠,从未舍得打过一个巴掌,他们如何能听魏荣芊一纸圣意,将他们的儿子处死呢?
  夫妻二人轮番上阵求情,甚至还请动了谢欢一个无知的孩子。
  不过是杀了个妓子,小惩大诫训斥一番,最多不过打两个板子的事情,便可作罢。
  怎么能轻易定了死罪?
  魏荣芊一心要逼他们造反,又如何肯听信他们‘肺腑悔意’愿意网开一面。
  她倒不怕魏宁靖夫妇记恨于她,倒不如说,越是愤恨,便越得她的心。
  同样,她自己也驳斥了谢欢声泪俱下的求情。
  最后果如她所想。
  年末的问斩,明知此去便是死路,章承望依然领兵去劫了法场。
  谢宁靖穿一身素袍,头上簪了一朵白色的兰花,只身进了皇宫。
  她站于宫墙高处,目空一切,引无数宫人围看。
  魏荣芊听闻了消息,不屑勾唇笑了一声,连看也未曾去看一眼。
  可谢欢却是去了。
  谢宁靖俯视着他,似是在等,她见谢欢现身,便灵动地笑出了声。
  冬月里的风萧瑟如刀,寒面刮骨。她身轻如燕,踏着皇城的高墙,来回走动。
  她同谢欢问的风轻云淡,似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欢儿,你知晓我为何会死吗?”
  脸上的笑意明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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