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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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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儿,你知晓我为何会死吗?”
  脸上的笑意明媚轻巧,谢欢在方圭的陪同下,站于墙下抬首,远远地望着。
  心中满是骇然与惊慌。
  “你不会死,姑姑。母后答应了我,不会杀你。”谢欢连忙急声解释。
  “不。”她狰狞地打断了谢欢的话,声嘶力竭地怨恨,“杀了我的儿子,与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皇权至上,他不过失手杀了个下贱的女人,何错之有?”
  “我们出身皇室,生来高贵,难道连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的话,强词夺理,气势逼人,谢欢眼中含着泪,什么也答不出来。
  “是你懦弱!”
  “是我们懦弱,我保不住我的儿子,你也保不住我。”
  笑声随风狂起,震耳欲聋,她拍了拍手,不由地赞叹出声:“魏荣芊,我同她相识了快三十年,真是好手段啊。”
  “我一个公主成了庶民之妻,还要忍受庶民的规礼。”
  “她不过是个臣女,却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后甚至还借了你的风,登身万人之上。”
  “凭什么?”
  她指向谢欢与众人,笑的歇斯底里:“是你,是你们,妄我谢氏之名,去听信一个姓魏之人的谗言。”
  “这江山是谢家的江山,我姓谢,是谢氏的公主,魏荣芊算什么东西?!”
  在谢欢的记忆里,魏宁靖的身姿如一朵凋零的白花,折在了冬月里的宫墙下。
  满地的鲜血源源不断流出,白袍绽放,谢欢瞪着瞳孔,久久不能回神。
  你要记住,你姓谢。
  这是魏宁靖说与他的最后一句话。
  魏央无声地站在谢欢的身后,也目睹了这一全程,他扯了扯谢欢的衣角,抚慰了他一句。
  “不要多想。”
  他的本意是想说谢魏本是一家,他的父亲,他的姑母,皆是为了谢欢所谋。
  并无僭越与二心。
  可谢欢只机械般地转过了头,满面泪痕。
  “你说什么。”
  ——
  靖国公府毫无意外地,因劫狱谋判的罪悉数关进了大牢。
  魏荣芊并未急着处死他们。
  她令段升详细查明,最后自然是不负众望地找出了靖柔公主欲造反的证据。
  最后,靖国公府还是因为谋逆之罪,全部斩死。
  若不是定罪谋逆,只怕日后多生事端。
  另外一边,
  谢欢自谢宁靖跳了宫墙之后,梦魇了多日。
  他依然去向太后求情,希望能够放了章承望父子,也算给他的姑母一个交代。
  然而,白费力气。
  魏荣芊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呢。
  这权势利弊里,不是因为私情,一切皆可宽大为怀。
  靖国公府被抄家斩首那日,谢欢望着监廷司的方向,眸目混沌地对天发问。
  “如何才能救他们呢。”
  无人能答他,也无人敢答他。
  心中只隐隐有个声音响起。
  权势。


第54章 再见贺氏
  前一日。
  白问月让宋书差人送了一封无字信到廷尉府上。
  她同宋书嘱咐道:“若是贺家的人问起这是何人的信件; 你只说是西城的贵人写给老夫人的。”
  宋书顿首,无声领命。
  信件很快送去了贺府,事情办得十分顺遂。
  他虽未问夫人此行意欲何为; 但隐约间也知晓; 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一地步; 贺夫人要瞒天过海地换上魏玉的身份,贺家老夫人这一处; 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
  从老夫人同皇帝通气; 欲对这个儿媳下杀手来看,平和地商议,尽量将此事人不知鬼不觉地大事化小。
  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他们的夫人究竟要如何做,做的哪一地步,他尚还不敢妄加揣测。
  唯一可以的确定的,无论是要如何; 他必定都会按照夫人的意思办事。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过几处长街,来到山环水抱的香烟缭绕之处。
  深沉而悠远的钟声响起; 青石阶梯; 紫烟香炉。杏黄色的院墙配上青灰色的殿脊; 古刹肃穆; 佛像庄严。络绎不绝的香客来往。
  正是清若寺。
  寺内到处苍翠生机; 高大的参天古木; 抬首难忘其顶。行过曲折的石板路,穿荫踩绿,来到清若寺后园深处的偏间。
  白问月心里算着时辰; 这贺氏应是先她一步到了。
  她让宋书送去的那封无字信,无声借用的正是谢欢的名义。用意便是想让贺氏以为,是皇帝有事找她。
  如此她才可能只身出行,前来赴约。
  她对谢欢与贺氏来往的明细知晓甚微,不过是从贺同章后来为四大命臣翻案这一事情,隐约可知这四大命臣案尤为重要的人物,同谢欢一定是有过接触的。
  后来依靠着手上的那副《相思连理》图,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只是谢欢是怎样同贺氏来往的呢?
  谁又会是他们之间传话的桥梁呢。
  她思索了许久,回想多时,最后把视线放到了谢欢身边的大太监,
  元木身上。
  说起元木,白问月心中倒是忍不住有几分赞赏。
  这位贴身伺候皇帝的太监,年岁十七便爬上了如此高位,成为皇帝身前身后主事的大太监。
  那个位子,有多少人是能坐的,又有多少人是敢坐的。
  放在先帝时,必定是抢得头破血流,并驱争先。可到了谢欢这里,一切皆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无人敢夹在两主之间行事。
  然而,元木却非同一般,他不但敢坐并且坐上了这个位置,更是在太后与谢环之间辗转的得心应手,事事皆能办的滴水不露。
  讨得两方欢心。
  若是将他比之方圭,白问月只觉得,前者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木算得上是谢欢在深宫里,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谢欢从不敢轻信于他,可又不得不用他。
  因为此人,年纪虽小确也事事得力。
  谢欢对他唯一的放心之处,是他并非想要为哪个主子办事,以求日后富贵忠名,而是他一心谨言慎行,只想在这深宫阴云里,求一个保命。
  他聪慧,有能力应付所有别人不可应付之事,太后那一处也知晓避实就虚,择重捡轻。
  也正是知晓了元木这一心性,谢欢才对他无所避讳。
  上一世,元木往瑶华宫走动的十分频繁,白问月便常问他一些关于谢欢的事。
  他心中清楚,月贵妃同皇上是真正的结成一心,至少在夺权的路上是一根绳上的码字,故而每当白问月问起,他也从未有过任何隐瞒。
  这便说到了,无字信的事。
  他曾同白问月说过,有一封信件,要提皇上送出宫去。白问月翻了信件,一张白纸,素净异常。
  不解地扫了一眼元木,却也未曾多问。
  她当时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觉得谢欢既是夺权,定然是要同一些人只能暗中来往,掩人耳目。
  比如她的父亲白慕石。
  现下想来,元木一直去送的无字信,贺府许是也有一份。
  对谢欢来说,贺同章重要,贺氏更为重要。
  贺同章是他手中的刀剑,贺氏便是指引这刀剑挥舞的方向。
  如此一来,无论是因着贺同章醒后,同‘魏家’结亲一是,还是为断谢欢计划,眼下贺氏在她的眼中,是绝不能再活了。
  贺同章醒之前,须得有个了解。
  自嫁进将军府以后,宋书对她向来是不问只做,惟命是听。她有意留下从香,只带了他一人来清若寺,这其中的深意,想必他也能猜到八/九分。
  斗拱交错,檐牙高啄。
  贺氏收到信后心中百思不解,诚惶诚恐。
  府下无人知晓她同皇帝有所交集。从她听闻皇上到清若寺参拜,有意接近开始。
  林双玉杀人、贺同章的身份、以及后来林双玉在将军府之事,皆是她一人同谢欢暗下告密。
  按照常理来说,她儿子这件案子已经结了,现下人正在将军府医治。
  皇帝还会因何事找她呢?
  莫非是……
  她陈的冤情,皇帝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收到信件,未敢有一分怠慢,次日的一早她便独身来了清若寺里,连个贴身的丫鬟也不敢多带。
  心底隐含着一份激动之情,只觉得这一切似是终要有所着落了。
  她是否也能借势讨得一个名分?
  说起来。
  她的儿子远在将军府里救治,她远在贺府,有个事情也全靠下人去问话,多有不便。
  她也有心想要去镇国将军府里探看,可回想起那日将军同他的夫人上门拜访之事,不知为何,尤为觉得这两人高深莫测,不好招惹。
  左思右想,心底竟有些怵了、
  顾虑再三,犹豫不决,于是这便耽搁了下来。
  心中忙乱错杂地左思右想,门生吱声响起,她恍然回神,满含期待起身,以为传话的太监终于来了。
  然而。
  “魏夫人?”错愕呆滞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局促不安,“夫人怎的也来了,祈福吗?”
  宋书搀着白问月。
  她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仪态雍容。
  “贺夫人。”
  自顾自进屋坐下,宋书心里清明,在贺氏惊讶之际,不着痕迹的将门从内锁上。
  白问月抬首去望,眉目温婉。
  这才赶紧俯身,匆匆行了一礼。未等搭话,便听到了门锁的声音,心底突生寒意。
  她扯了扯面皮,牵强地笑了笑,问道:“夫人这又是何意?”
  “无事。”白问月笑了笑,轻声安抚她坐下,“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和贺老夫人聊一聊。”
  “担心有人惊扰罢了。”
  贺氏心中大惑不解,仓皇就近坐了下去,狐疑地望着白问月。
  皇上的信,来的人却是将军夫人?
  想起上一次他们夫妻二人登门拜访,似是有意要救她的儿子,之后又主动把林双玉的消息传来。
  难道……她本是皇上的人?
  “不知魏夫人,想要聊些什么?”贺氏怯懦地问了一声。
  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深思半晌,似是真的有所讨教,白问月诚心问道:“我想了许久,都猜不出贺老妇人手无缚鸡,如何才能害了唐叔?”
  “您是如何杀的他呢?”
  “什么意思?”贺氏一脸茫然,下意识反问出声。
  心中雾水漫天。
  唐叔?哪个唐叔?
  白问月并未答话,只幽幽地望着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便是猜想到她许是为皇上办事,贺氏也忍不住寒毛卓竖,有些棘手。
  她打心底觉得,这个女人一颦一笑,皆都怪异万分。
  正疑惑间,心中一闪,她忽想起八年前同林双玉前去泗水接她的那个男人,似是正被唤做唐叔。
  毛骨悚然。
  她张了张口,不敢置信地望着白问月,久久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
  “夫人说的,老身闻所未闻。”敛色低眉,否声回话。
  勾了勾唇,笑意讥讽。
  不过是个开始,便开始如此惊讶了。这要是继续下去,怕不是要疯魔了。
  收回视线,神情漠然,见她似是要装傻到底,便少了几分想要拐弯抹角的心思。
  白问月道:“怎么,贺夫人是要我从二十八年前的旧事一桩一件的都讲与你听,你才肯为我解惑吗?”
  不屑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劝了一句,“靖国公府的丑事就莫要再让我重提了吧。”
  惊恐、骇然、畏惧、大惊失色。
  若说贺氏方才是担惊受怕,心中难忍胆颤,那此时她便已经是恐慌万状,汗不敢出了。
  不自觉紧抓着手中的帕子,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因着这一句‘靖国公府的丑事’,贺氏彻底乱了阵脚,口不择言。
  “你……你……你都知晓些什么?”
  “是皇上告诉你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
  她还欲再说,白问月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轻扫了一眼,打断了她的话:“我还能是什么人?”
  “自然是白太尉家的长女,镇国将军府里的夫人了。”挑了挑眉,音色神秘莫测,笑意盎然,“至于我知晓些什么。”
  思考了须臾,答道,“我若说什么都知晓,夫人信吗?”
  若非是不清不楚,怎么会这样大胆,如此打草惊蛇地来见她呢。
  贺氏惶恐的神色一改再改,心中更加笃定了是“谢欢同她说过些什么”的想法。
  至于一个将军夫人,为何如此深的皇帝的信赖,又前来清若寺同她见面,又是为何而来。
  她心底惴惴不安,根本无暇顾及琢磨。她只认定,既是谢欢同她说的,那便也无再隐瞒的必要了。
  “我是在泗水上,趁他不备,将他推下了水。”
  她极力平复着心虚,忽然答起白问月适方才的问话,“泗水河上过往的人本就稀疏,河水深长,他便是会水,若不熟悉河形,也必死无疑。”
  白问月知晓她似是误解了她与谢欢,却也并未拆穿同她详解。
  只又问道:“你为何要杀他?”
  唐叔因救她而去,她有何痛下杀手的理由呢。
  回想起旧事,仍然有些后怕,贺氏心有余悸地踌躇了许久。
  过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出声:“他同我说,他是丞相府的旧奴,似是知晓我的来历,也清楚同章的身世。”
  “是丞相府里,除却老丞相外,唯一知晓靖国公府当年旧事之人。”
  “并且,他一直怀疑我并非是贺秀婉,不似他所知晓的那般模样,言辞间又皆是严苛,将林双玉遇难的事尽数怪罪于我。”
  “我所有的旧事皆不能见人,同任何人说起也皆避重就轻,他不但知晓,还铁了心要离间我与同章,我……我……”
  一时冲动,便下了杀手。
  “再说,林双玉遇难,是那个叫珍儿的有嘴没舌,平白无故招惹了孙家人,引来杀身之祸。”
  “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同我的儿子相认,离开那个虎狼之地,她自己姿色惹人,孙关动了歪心,又与我何干?”
  提起往事,她的激动之情仍然难以把控,唾沫四处横飞,不停怨恨:“他凭什么将一切怪罪在我的身上?又企图阻挠我同我的儿子相认?”
  “他该死!”
  “他若是不死,那死的便是我了。我还如何能容他活着回到廊平,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怪不得我!”
  “要怨便怨他不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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