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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50部分

小说: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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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将至,天微微暗了下来,皇宫内外皆掌起了灯。
  喝了这样久的茶,魏央同太后终于谈完了事,从里处缓缓走了出来。
  她幽幽起身,上前跪拜行礼:
  “参见太后娘娘。”
  “等了许久了罢,”太后盈盈温声,心情似是不错,亲手搀她,“快起来。”
  微微偏头,瞧了一眼方圭,算着时间,心中隐约猜测应是过了许久,轻声响起,不自觉问道:“几时了?”
  方圭低身,诚然回道:“回娘娘的话,戌时三刻了。”
  竟说了这样久。
  “这样晚了,”有些出乎意料地感慨出声,拉着白问月的手便又紧了紧,只道,“留在宫中用饭罢。”
  她正欲转身同方圭吩咐晚膳事宜,未曾想魏央先一步抢声,淡淡回绝。
  “谢过太后的好意,”他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府为好,用膳便算了吧。”
  这样明意上驳了太后面子,她倒也不气,只微微蹙眉有些困扰,似是还在犹豫。
  白问月同魏央对视了一眼,心中明晓,随即开口便附和出声:“将军所说不无到底,这个时辰夜还未重,的确该赶着时间回府。”
  “唐突了太后心意,改日定然赔罪。”
  听出二人的确一心想要早些回府,太后也无意要强留,她只道是嘱咐了一句:“天晚风凉,你们回去小心些。”
  如此便作罢了。
  长灯深巷,夜色青黄将暗半暗,马车从青石宫道缓缓驶离,出了宫门后便一路向南,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奔去了。
  宋书心无旁骛地坐在前面驾车,马车内魏央微微阖目,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见皇宫置在马车后这样远,莺声响起,白问月忽然有些好奇。
  “今日怎的这样果断谢绝了太后的好意?”
  她话里是未曾掩藏的揶揄,毕竟往日里的姑侄情深,可不是这样的。
  魏央抬眼,听出她的调笑,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吐气沉稳:“我哪一日不是这样果断了?”
  不答反问,理所当然。
  白问月一怔,心中只道也够狡猾。
  轻声弯唇,索性直言:“那今日让我们将军,这样果断的理由是什么呢?”
  似是有些不甘心,白问月又道,“你总不能是觉得,宫中的膳食吃腻了罢?”
  魏央直背俊形地坐着,佯作深思地沉吟了片刻。
  “于公,待了一整日,要议的事皆都议完了。”
  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身旁的丽人儿,继续道,“于私,我并不想碰见谢欢。”
  “为何还要留呢?”
  今日是皇后宴请,前些日子又发生了宜妃这桩事,晚膳时分左右,谢欢定然是要跑一趟太宜宫。
  聊表孝心。
  魏央只道:“贺大人官复原职不久,他先前居行将军府一事,谢欢定然是要问的。”
  “无心同他拉扯这些闲话。”
  声轻如风,漫不经心,似是只觉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瞧见白问月微微颔首,不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了,便悄然收回了视线。
  自然是不会说他有些别的什么私心的。
  空气寂静了几分,有些清冷。
  “你呢?”魏央主动问了一句,“听闻你今日去了欢喜殿,有何收获?”
  “宫人同你说的?”
  白问月轻靠着他,身子生乏,细语软声答道:“的确去了。”
  魏央换了个坐姿,尽量让她靠的舒服些。
  揽着她的身子微微用力,“今日皇后送罢了客,到太宜宫请安。”他紧了紧自己的手,:“是她同我说的。”
  “嗯。”轻声呢喃,“那你也知晓白来仪毒害皇后一事了?”又想起今日在欢喜殿同她说的话,微微蹙眉,“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如何看?”思索了半晌,魏央风轻云淡,不以为意地反问出声,“难道不是谢欢授意吗?”
  细光一闪,眸目清明。
  她从魏央怀中起身,微微坐正:“你如何确定是谢欢授意?”
  声音不自觉提了几分,满脸诧异。
  见她听到谢欢二字,依旧是这样大的反应,心中难免有些生异。
  眸目中不自觉有些冷冽,魏央有些不悦:“这有何不可置信吗?”
  望见他这副丝毫未曾掩饰的别扭模样,便猜测出他心中许是有些醋意。
  轻覆上他的手,白问月低了低嗓音,同他仔细答道:“是我困在自己假设的局里,这才在主观上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听到你如此说,难免有些惊讶。”
  她的话说的十分巧妙,既答了魏央的话,又同他解释了自己并非是因为谢欢而起的情绪。
  听出她话中的解释,唇角轻扬。
  魏央望着她的眼睛,笑意显著:“所以,我的夫人是给自己设了什么局呢?”
  “竟能让你连如此简单的事情,也看不出?”
  扯了扯嘴角,无力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似是有些心虚。
  难道她要同魏央说,她一直猜测且想要证实,谢欢同白来仪是否真的情深义重,互许终身吗。
  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又怎的一直困在这个问题里,不管是因为哪一方面,这些事是绝不能同魏央说的。
  过了半晌,似是终于想到了一个周全的说法。
  白问月开口道:“父亲倒戈皇帝,白来仪进宫,我以为她许是得了偏爱的那一个,谢欢当初既是指明幺女,我便猜测这其中或许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白家同白来仪想要争宠一事上,忽略了谢欢。”
  这个深处在皇宫里,最不想让魏冉生下孩子的人。
  魏央意味不明地撇了她一眼,姑且算是接受她的说法,不愿深究。
  不可置否,他道:“你的妹妹的确得些偏爱,我相信这些你自始至终都是知晓的,至于谢欢当初为什么指定她。”
  “我起初并未在意过,但不过是跟着事情推测两三步便也知晓,他纳白来仪为妃,为的不正是更好的拉拢与控制白慕石吗。”
  “她到底是得了几分偏爱,白慕石心中总要顾虑些的。”
  “我若是谢欢,二选一的话,我要纳的定然也是白来仪。无论作用的大小,终归都是有些用的。”
  “白慕石这个人,私情甚少能够影响大局,可谢欢既是知晓他偏爱小女儿,必然不会放之不理。”
  话声一顿,未等白问月面上生出任何不满,他又补了一句,“我并不是谢欢。”
  他的一番话,将一切的都说的通了。
  白问月凝着眉,陷入了沉思。
  若非是执念临死前白来仪的那句话,她早该想到的,谢欢这个以利字为最重的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有利可图,有利于己。
  轻易难有儿女私情。
  那白来仪登了后位,便是因为白慕石已然成了朝中重臣,他夺权的心腹,自然要册封更受偏爱的幼女为后。
  ……
  她疑惑了这样久,明明白来仪同他未曾有过任何交际,为何为谢欢筹谋划策,合力夺权的她会成了弃子,输给白来仪。
  答案思来想去,追了这样久,结果竟又转回了自己父亲的身上。
  从白慕石倒戈而起,她进了皇宫,成了妃子。
  从白慕石功成而止,她死无葬身,成了弃子。
  她对白来仪的那句“十里红妆万担金银,要迎的是她”执念的太深。
  谢欢本不可能同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情真谊切。
  连她亦然。
  是以,他纳白来仪为妃为后,皆是为了要控制白慕石。
  而这一世,她嫁进了镇国将军府,远离了宫廷纷扰,是以皇后受孕无人帮他,他便把主意打在了白来仪的身上。
  可惜白来仪太蠢。
  下这样明显的毒,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如果魏冉的孩子能够这样轻易拿掉,谢欢何苦要找旁人。
  如此说来,那谢欢为白来仪求情,也是……因为白慕石?


第66章 赵段两家
  一切揭开后; 她便多了几分异常清醒,只单说为了一个白慕石,未免有些牵强。
  她相信魏冉的这个孩子; 谢欢是势在必杀; 白来仪这样明目张胆; 这其中也定然是有另一层意思。
  真相如此,她心底忽然生愉; 似有千万斤担石放下。
  魏央瞧了她许久; 只见她深思的面孔忽然魅惑了几分,笑意盎然。
  夜风卷地起,车帘摇曳,眼中同心中的杀意肆虐横行,激碰冲撞。
  声清音脆:
  “好。”
  她似是自问,又似是自答; “我同白来仪自始至终都非是同种价值可言。”
  她要告诉谢欢,不管是前世或是今世; 他都选错了。
  且错的离谱。
  西平太尉府里; 无论是何; 有价值的从来只有她白问月一个人。
  包括她的父亲白慕石在内。
  魏央轻坐一旁; 瞧见她这副模样; 心中无声答话;
  自然是你。
  倘若当初谢欢纳了白问月进宫,这二人联手合力,所产生的威胁; 必然是要比与白慕石联手。
  更大。
  实际上魏央倒也真的猜对了。
  前世的谢欢与白问月,便也真的合力颠覆了北绍,夺回了政权。
  唯一的变数,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白问月被幽禁冷宫,一杯毒酒的惨死下场。
  他尚不能理解白问月为何杀心如此,恨如波涛,却也明白,无论事出为何,这终究是她自己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的一场执念。
  他只觉得。
  白慕石如何、白来仪如何、谢欢又如何。
  阴谋诡计里的利弊抉择,并无情谊可言。她明视真心为最贵,可又偏要在这场利益角逐里为真心争个你死我活。
  心中情绪不明,又伸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旁的人又有何干呢,你还有我。
  毕竟是执念。
  瑶华宫的那把火,至今仍然还在白问月的心中烧着,火光冲天,灼烫依旧。
  浓密呛鼻的烟滚,与胸腔蚀骨的疼痛她皆都记忆清晰。
  仿佛昨日。
  最后便是真的被烧成了一捧灰烬,或是这一切皆是她的执念所幻化的梦境。
  她都不能轻易放过谢欢与白来仪。
  不仅要争要斗,且还要不死不休,永无终止。
  ——
  六月尾声,七月将至。
  正值暑热。
  如今贺同章已经回府多日,林双玉尚还居行在将军府的临南院里。
  不为人知。
  她也喜得清净,平日里足不出房,大多时间都在做一些绣活针线,听临南院的婢女说,看模样便知晓是为贺大人亲手做的衣服与鞋子。
  另一边,让白问月十分诧异的是,
  贺氏‘失踪’之事,竟然毫无任何讯息传出,白问月本以为贺同章便是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找人,暗下也会派些人手去四处打听。
  却未曾料到,他竟是佯作一副一切皆未发生的模样。
  未动声色。
  偶尔府外会有人登门拜访老夫人,他也只道,母亲抱病卧床,不宜见客。
  如此一来二去,白问月倒是更不明白了。
  贺大人是经过‘泗水一案’之后,对贺氏无比痛恨,甚至无心她的生死踪迹了呢。
  还是觉察出她已经死在了白问月的手中,有心替她掩藏,同谢欢周旋呢。
  归根究底仔细说来,不管是如何,到底也是一件好事。
  在谢欢有所发现和动作之前,皆可行一步,是一步。
  大暑当头,烘烤余梦。
  园里的百花又凋又绽,稠密的枝林里隐约听有蝉意。
  鸣声不断。
  这一日她正窝坐在书房里捧一本野史消暑,从香找了些冰块,制了些冰果。
  魏央坐于案上,仔细批复太后送来的密折。
  前些日子魏央同她说起,北境七月阴雨不断,太后忧虑又是天灾,拉着他商议了许久一事。
  这件事本无特殊,天或旱或雨,乃为常事,各国皆有。
  若不逢时,撞上这些天不好德之事,朝廷便极力拨款赈灾罢了。
  既不寻常,又是寻常。
  而太后之所以忧虑,所为其二。
  一是赈灾的银两,二是忽起的民怨。
  往年,朝中国库的银两,多数都花在了军营里作了粮饷和招兵买马。
  因着近年来,北绍一直处于危困边缘,战事不断,这得了两年的休整更是要大力补兵补马,以防互生的变数。
  征战的这些年里,便只遭遇了天和三年的那一回的干旱瘟疫,彼时尚有陈郡王府殷实的家底,得以安然度过,力挽了狂澜。
  如今若是再生天变,钱并非是拿不出,只道是须得拆了东墙补西墙。
  三军禁兵这里的粮饷补给,不得不停了。
  兵力既是国力,兵力不足,便是国力不足。
  此一时大榆尚还算安稳,未有再生事的苗头,可若他趁机行兵,又如何应对?
  如此令人头困的抉择,尚还只是其一。
  太后同魏央仔细商议一番,且还能得有对策。
  真正令她愁眉不展的,是因阴雨所激发的民怨。
  女人治国,天道多年,年年无为,只衰无盛。
  这一声声的指责,太后并不能当做充耳未闻,事实上,她所掌权的十七八年来。
  除却守住了北绍这一条,再无其他功绩。
  国逢难时,百姓安家不闻,便只忧心家安国泰,可如今战火已熄,国之安危已无可忧,百姓自然要念着家平后的生存饱腹。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谁之错。
  自是朝廷的错,掌政之人的错。
  常言道,贫穷同日积月累的压抑,自会生出动乱。
  这样的民怨想用武力压制并非难事。
  可魏荣芊的心里终究是有一丝的傲气和使命职责,自知有愧百姓,便也想着如何解局。
  无处可解,适才头痛。
  魏央自同她一起出宫返身后,已经接连多日坐落在这书房里处理军务。
  为接下来的拨款赈灾一事做好筹谋与预防。
  宫中也无其他新事传来,白问月便日日同他待在书房,陪伴左右。
  一本书翻完,瞧着这落笔的著名,只觉得这野史写的索然无味,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一股女无二用的气息。
  她草草阅罢,宋书便又端着一盘冰果走了进来,将桌子上的换下。
  轻使了个眼色,让他从榻桌上挪去了魏央的身旁。
  宋书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将果盘放置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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