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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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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魏央。
  幸好没有喊出声来。
  月光穿窗而泄,她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安然地躺进了他的怀里。
  嫁都嫁了,这又是在介意什么。
  而一旁的魏央,从始至终地清醒着,见她扑来他下意识僵硬,没敢轻动。
  她似是醒了,微微退了半个身子,他还未来得及失落,兰香重扑而来,暖意贴身。
  他适应了许久,抬起手臂越过她的腰身,厚重的手掌轻抚背上,拥她入怀。
  一夜无话。


第8章 进宫谢恩
  镇国将军府,大红朱漆门,金丝楠木匾,府内大小别院四五处。院落之间甬路相接,以山石点缀,植牵藤引蔓,移奇草绕檐。
  水墨群墙,青石台阶,曲折的游廊两边花园锦簇,绿植无数。
  魏央住的主院落位于将军府的最左侧,名为不闻居。
  不闻居里开有沟池尺许,醒竹搭接,清泉引入;闱庭深院内浮水潺潺,静动两相宜,添得几分赏心悦目。
  清晨初露,浮香缭绕,案上红烛燃尽,下人进出不断。
  白问月着一件粉色荷花绣长裙,外披嫣红广袖纱,腰细深红纹锦带,青丝高绾;碧玉金步摇,累丝金凤簪,额前珊瑚珠花钿。
  耳垂坠一对红玉珠,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了一条银线白玉链。
  柳月弯眉,点绛朱唇,星眸微转间未见妖娆,已有媚态。
  魏央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深色长袍,身材修长挺拔,肩宽体健,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带寒意,不怒自威。
  白问月站于他身旁刚好齐肩,她拿起承盘上那条黑底红纹的腰带,伸手环过他的腰身,亲自与他佩戴。
  波光潋滟的眸、微闭欲张的樱口垂涎欲滴,撩人心怀。她动作轻盈,魏央却直挺地有些僵硬,微微不适。
  “将军大人?”朱唇微启,莺声入耳。
  魏央低目直盯着她,眉目温情,发出一个单字音节:
  “嗯?”
  宽带紧束,白问月端详着绣线精致的红纹腰带,似是自言自语般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好。”
  闻言,屋内的几位下人不约而同地惶恐望去。
  将军与夫人身上穿的是太后亲赐的新服,宫中亲制,未料及夫人会道不好。
  魏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几位下人正欲上前伺候,白问月幽幽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夫君大人?”
  上前的丫鬟忽地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原来是说称谓不好。
  突如其来地亲昵,让魏央有些措手不及,心跳稍快。耳根顷刻间涨红,却依然强作镇定,面色沉着回了一句:
  “这个好。”
  魏央成婚时,皇帝亲临,带来两宫的赏赐无数。太后是魏央的亲姑母,两人又是她一道懿旨亲赐的婚,所以这成婚的第二日,于情于礼都是要进宫谢恩的。
  从镇国将军府到皇宫的路程大约半个时辰,魏央与白问月起了个大早,简单用了早饭,便赶着进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宫墙高起,幽深邃密。
  太宜宫琉璃黄瓦,镶绿剪边,两角月台宫柱辉煌;内陈的屏风高作与珍珠幕帘都是白问月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上一世除却瑶华宫,便数这太宜宫跑的最勤。
  她在这里多次被太后刁难,隔三差五便要上演一场罚跪掌嘴这样家常便饭的戏码。
  她对太宜宫记忆深刻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她为救白来仪自断两指,甘愿替罚。
  因为这不仅折了她两根手指,还让从香阴差阳错葬送了性命。
  第二件便是逼宫夺权。
  彼时魏央被远调千里,她那天夜里带着毒酒来为太后送行,她心知自己大势已去,临终前镇定自若,不悲不惜,只笑白问月自作聪明。
  这两件事是白问月前世的两大转折,前者让她置身洪流,后者让她死无葬身。
  她从不觉得魏太后蛇蝎心肠,有何过错;一同她也不认为自己逼死太后是否谋逆。
  成王败寇,她们不过都是不择手段,各有所图罢了。
  再次踏入太宜宫的门槛,白问月已不是那个让太后恨之入骨的月贵妃,也不再是谢欢手中夺权的一把利刀了。
  她是镇国将军府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也是魏氏荣耀魏央唯一的妻子。
  不过几月,一切都已翻天覆地。
  魏央与白问月行至太宜宫时,太宜宫里请安的大小嫔妃早已人满为患。
  太后坐于高位,手中拿串佛珠,百无聊赖地同她们家常话短。
  这些妃嫔昭仪,平日里无事不爱争奇斗艳,偏爱往这太宜宫里跑。
  深宫内院中无人不知,太宜宫是前朝后宫所有消息的流出地。更何况这一日,名动北绍的大将军带着夫人进宫谢恩,谁不想着来瞧个热闹呢。
  魏央与白问月向太后请安行礼,夫妻二人面色无奇,不紧不慢。
  满室静默,唯有太后笑的春风满面,她早已等候多时,心里便念着魏央带着新妻进宫来给她瞧瞧。
  这终于见到了本尊,见出落的不俗,喜眉笑目,连喊了几声:“免礼,免礼。”
  其余妃嫔,除却白来仪不以为意地饮茶,都忍不住侧目去瞧白问月的模样。
  旁坐的魏皇后与正当宠的段丞相之女欣妃也细细打量着,心中好奇是何样的女子,能让惜字如金的大将军在太后面前舍开金口。
  魏皇后是魏氏本家的一名女儿,与魏央同辈。
  她十五岁进宫,如今已二十有一。她与魏央相处甚少,只知他的地位不管是在北绍还是魏家都无人能及,同样身为魏家人,这一点她还是心怀骄傲的。
  既是魏央亲自挑中的人,应是不凡。
  至于欣妃,那就说来话长了。在太后与给魏央牵的无数红线中,她曾是其中的一个。
  可惜魏央婉拒了太后的好意,不曾与她有何来往。而段听竹也只知他是英勇盖世的将军,在太后面前拒了要赐婚的好意,未曾得见过他的真容。
  父亲整日哀声怨道,惋惜未能与将军府结亲,她为此还曾愤愤不平过,左右不过是个将军,有何神气?她堂堂丞相之女,又有何配不上他?
  然而塞公失马,焉知非福。她虽未能嫁于将军府,但却受封深宫,深得圣上恩宠。
  父亲虽不见得有多高兴,她心中却是宽慰不少;如此一比,对魏央往日的无礼也全都释然了。
  三跪九叩,礼毕身起。
  白问月抬首,明眸秋水温如月,回眸转身顾盼神飞,惊为天人。
  太后含着笑点点头,知规矩、识大体,唇红齿白,甚觉满意。
  魏皇后探看两眼,不着痕迹地收回失礼的目光端起茶盏,心中道好。
  而其余妃嫔也都心照不宣地莞尔,各有所思。
  太后赐座,宫人奉茶,杯盏触碰间响起一道愉悦的声音:
  “说来宜妃与将军夫人是亲姐妹。”她略作停顿,轻笑出声:“长得倒也有几分相像。”
  说话的正是德妃,她父亲是朝中四品中奉;进宫三年,也算是宫中的老人。
  白来仪与段听竹是同日进宫,欣妃现下正是圣眷荣宠,而身为先一步封册的她进宫多日却一直未见圣颜,不得宠幸。
  段听竹一如前世的白问月,初来乍到,盛宠加身,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白来仪久居内宫少与人亲近,说话的妃嫔也是想借着白问月与她套些近乎,探探她的态度。
  然而这话传到白来仪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她放下杯盏,强忍心中的不适,皓齿微露,笑的和善:“姐姐过奖了。”
  德妃借势推舟,又将话转向了欣妃:“宜妃若是和将军夫人再像几分,这欣妃妹妹怕是便遇了劲敌,不能同现在这般盛宠了。”
  一句话,将白来仪推到了段听竹的对立面,也成功引起了太后的侧耳。
  白问月淡淡地品着茶,看着这几个女人搬弄是非,丑态毕露,想到自己也曾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不禁有些唏嘘,愧不自知。
  “你自知不如,何故去管别人,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多言是非。”太后斥责出声,面色有些不悦。
  她平日里对这些妃子搬口弄舌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日是将军府的新夫人首次进宫,她不允许任何人有失宫中的颜面。
  德妃被训,面目微微失色,自知触怒太后便噤声不敢再言。段听竹在一旁听的得意,冷嘲热讽地反问道:
  “姐姐所言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什么相貌不相貌,莫非在姐姐眼中,皇上是个酒色之君吗?”
  说罢她不忘撇一眼白来仪,其意味不言自明。
  莫说你长得不如你姐姐,便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一定能与我比肩。
  太后阴沉的脸怒意更胜,她疾言厉色地继续训斥:“你又得意什么?身为人君理应雨露泽披,你如此恃宠而骄,莫不是想做那祸国的妖妃?”
  一番训责,四下无言。
  段听竹还欲解释,身后的宫女扯了扯她的衣襟,又轻轻摇了摇头,她一腔不平也只得咽进肚子里去。
  白来仪默然低首,安然身退。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瞧出这屋内没有一人是太后的对手。
  白来仪野心不小,她谨记母训,万事隐忍,可那也不过是在太后控制的范围内。
  太后不倒,魏氏不倒,便永远没有她能熬出头的那天。
  段听竹的一番言论把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性格表露的淋漓尽致,城府有无尚未可知,但至少看得出,便是有什么心思,也深不到哪里去。
  这宫中没了白问月,太后一人独大。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心觉无趣,不免生乏。
  此刻两人已经请罢了安饮了茶,魏央察觉到她兴致平平,也深觉多留无益,便欲告退出宫。
  他还未出声,只听宫外一声高音唱喊:
  “皇上驾到——”


第9章 彼时谢欢
  声如金鸡破晓,众人齐首去望,除却太后魏央,纷纷从座上起身侧身行礼。
  白问月低首垂目,神情有些躲闪,她向来不卑不亢,言行有礼,唯有见到谢欢不能自已,频频失态。
  魏央淡淡地饮着茶,目不斜视,余光中把她的异样尽收眼底,不露痕迹。
  谢欢行步如风,温文尔雅;他提袍下跪,面含笑意: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
  太后温怒的脸色缓和了少许。
  “谢母后。”
  谢欢温润有礼,悠悠起身上座,接着又不紧不慢轻声道:
  “你们也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重新落座,魏央这才缓缓俯身行礼。
  “参见皇上。”
  “将军免礼。”
  谢欢回声,满座妃嫔轻扫一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白问月身上:
  “这位便是魏央娶的新夫人,白大人府中的大小姐吧?”
  他温声笑语,平易近人。
  这个和声细语的男人,总是未语三分笑,给予别人万般柔情;她曾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竟不曾了解过他半分。
  白问月心头一震,屏气摄息微微颔首:“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女。”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谢欢不仅单纯是一只老虎,准确来说,他应是一只有着狐狸般精明的家猫,温恭自虚的外表下,是阴冷如蛇蝎的心脏。
  那张谈笑自如的面孔背后,是诡计多端的狼子野心,与谢欢共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深不见底。
  酝酿了半晌,白问月终抬起头来去望他。
  面如冠玉,才貌偏偏;再熟悉不过的脸。
  强忍着痛心切齿,她浅浅挤出了一个笑,心中翻涌成灾。便是知道一切早已回到最初,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质问。
  质问他何以巧言令色欺骗?质问他何以如此负意绝情?
  质问他,可曾有半点真心待过她。
  然而,瑶华宫的一把大火,将所有答案烧之殆尽,这一切都成了再无人能解的谜团。
  而她也再无机会与资格,去质问谢欢任何一句。
  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可曾半点怜。
  今时意同昨日月,一如东风无人问。
  许是情凄意切,她眼中的恨太过明显,明显到与她四目相对的谢欢微微错愕,百思不解。
  再看到谢欢的第一眼,往事如翻江倒海般复来,她犹如困兽,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爱深则恨重的深恶痛绝,一时半会如何能抹消隐去。
  手上忽有温意覆上,噩梦惊醒,似梦初觉。
  她低眉去看,再抬眼便对上了魏央那双深邃的黑眸。
  “不舒服?”魏央轻蹙着眉头。
  白问月面色惨白,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寒凉如冰。
  魏央沉毅的目光让她愤恨汹涌的心渐渐沉寂平复,反握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
  “无事。”
  手汗如洗。
  谢欢愣了片刻,被这白家大小姐的眼神所惊异,那双恨之入骨的眼睛,仿佛是能把他看穿一般。
  他向来从容自若,再如何紧张困顿的局面也应对自如,可刚刚他却忽然没由来地慌乱。
  几乎是错觉,让他以为这位将军夫人早与他结识深知。
  仔细端详了这张夹生的面孔,心中再三回想,确定两人是从未谋面。
  他心中虽然生异,但见魏央主动与她亲近,便明了这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此事不宜多问。
  再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与魏央闹的不太愉快。
  夫妻二人执手齐座,谢欢顺势转眼去望这满屋子的百花齐放,脸上笑的明亮: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来的这样齐全?”
  太后刚训诫了一番,此时皇帝来了也无人再敢当众谄媚,屋内安静片刻。
  “请安是妃嫔的本分。”魏皇后幽幽出声。
  她道:“许是知晓太后今日必是心喜的,臣妾们这才不约而同地都到太宜宫来沾沾喜气。”
  魏央昨日大婚,今日定是要进宫谢恩,谢欢也正是知晓这点,所以快步赶来,凑个‘热闹’。
  他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你们有心了。”
  听到皇帝赞言出声,几位妃嫔便想趁机借势,卖弄一番。然而未曾料到,话还未出口,谢欢便轻声打断,又道:
  “既然该请的安也请了,该沾的喜气也沾了,那就都回吧。”
  说罢,他端起了案上的杯盏,开始饮茶,不再言语。
  其深意自是一目了然。
  下座的妃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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