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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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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的生母殁后,身为皇后,又是后宫唯一的娘娘,自然要肩负起养育皇子的责任。”
  “她起初心里确实不喜,毕竟是皇上同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可时间久了,婴孩娇嫩可爱,难免会生恻隐之心,再加上,圣上生得又是乖巧玲珑,她怎会不怜爱呢。”
  当初,是他劝太后养下谢欢,之后又打破嫌隙,极力拉近二人的关系,使得魏荣芊对这个儿子注入了所有的心思与感情。
  若是没有他的劝说,兴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太后娘娘,也不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了。
  “后面的事,夫人必然也都知晓,先帝战死,京中大乱,娘娘联合外戚,杀了三位亲王,力扶幼子登基。”
  “人人皆认为,娘娘与皇上是仰仗大将军的兵马才顺利登上帝位。
  实则不然。”
  方圭道:
  “对于幼主来说,登位最大的阻碍,其实正是大将军。
  彼一时,五岁的幼主,天真可怜,并非是大将军眼中继承大位的第一人选。
  娘娘知晓,大将军眼中幼子懵懂无知,不足以称帝号令天下;若一心为了北绍江山着想,那三位亲王,才是理智之选。
  可三位亲王中,哪位亲王能容先帝幼子苟活?
  娘娘想为圣上寻得一条活路,
  她只能孤注一掷,剑走偏锋,
  于是,便找上了心怀有轨的林将军,合力屠杀亲王。
  娘娘明面上同林将军斗智算计,私下快马传信西境,十万火急召回了大将军。
  尽管她料定大将军会因她的行为而不悦,可毕竟是亲生兄妹,
  最起码魏大将军,不会杀她,
  和她的儿子。
  同样的,
  娘娘与魏府的隔阂,也正是这个时候生出来的。
  大将军责怪她不该因为一己之私,毁了谢氏的根基,乱了北绍的安稳。
  而娘娘却死死咬定,日后圣上,一定会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局势已成,娘娘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终是没有白费,魏大将军只得拥立唯一的幼主登基,称了帝,
  平安保住了性命。
  一直到,天和三年。”
  余下的,方圭不说,白问月也知晓。
  天和三年,这一年魏荣芊接连斩杀了四位意图谋反大臣,治乱本是平常,然而,这四位朝廷命臣,却又都和‘谢氏’有些关系。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太后是否有心屠尽谢氏,为取代幼帝而做准备。
  方圭继续道:
  “娘娘的所作所为,引来非议是必然,只是她没有想到,大将军也不敢再信她了。
  不止是不信,魏大将军远在边防,察觉到了娘娘的‘狼子野心’后,甚至不惜从战事中抽身返京。
  兵权虽在他的手中,可将军毕竟长年在外,战火连天,再长的手,也伸不回西京,时时刻刻管制着京中的一举一动。
  太后坑杀了谢氏命臣,又将彼时还是幼儿的小将军接进了宫内教养,桩桩件件的事情凑到了一起,大将军可能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或许是想着,自己若是再不出面,娘娘便会彻底被权欲冲昏头,毁了魏氏百年的忠名。
  所以他才连夜快马返京,逼宫直入,一夜长谈。”
  白问月听得仔细,这一段魏央曾同她说过,她接了方圭的话,继续往下说。
  “这一夜,魏大将军同太后约法三章,替皇上铺好了路,并且带走了魏央。”
  方圭一愣,显然不知晓她知道这些内情。
  回过神来,
  他既点头,也摇头。
  “那一夜,大将军是提刀而来的。”
  兄妹反目,魏荣延手握长刀,闯宫而入。
  他并非是心平气和地同魏荣芊约法三章,
  而是魏荣芊为了活命,对他立了三个承诺。
  国破不言降,为后不沾兵权,以及不动谢氏的江山。
  这三条承诺,对魏荣芊来说,轻而易举便可办到。
  那封‘举兵造反’‘退地赔城’的信,原是谢密假借魏荣芊之名,为离间他们兄妹而写。
  至于兵权与江山,她更是从来都未曾想过。
  她心中这样想,魏荣延却未必会这样信,空口立下的担保,更是毫无任何可信度。
  说来也巧。
  恰好那是宫内有一只南疆得来的蛊虫,名叫噬命蛊;
  为了让魏荣延能够信任于她,安心抗敌;她命方圭取来了蛊虫,当着兄长的面,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第90章 早有定数
  魏荣延见多识广; 无需多说,自然认出了这只蛊。
  噬命蛊一旦入体,便会寄附在身; 依靠蚕食宿主的生命存活。
  谁也不知晓自己的命数是多少; 只知道沾染上了这只蛊虫; 接下来活的每一天,都是双倍消耗。
  好在; 这蛊不痛不痒; 除却会食人生命,倒也没有别的折磨痛苦。
  收回长刀,带走了儿子,他同魏荣芊道:
  “先是北绍,再是谢氏,继而又有魏家; 之后才是你与我。”
  先国后君,先族后己。
  至此;
  他便算是信任了他的这个亲生妹妹。
  从回忆中抽离; 方圭红润的眼眶决堤; 他沉哑着嗓子道:
  “年初; 进新年时; 娘娘就已经察觉到了身子的不对; 她早知自己时日不多,却又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完成对大将军的承诺。”
  如何证明谢欢是个能担大任的好皇帝。
  她想放权; 又不敢放权,怕误了兄长,也误了北绍。
  于是不知不觉,日子越过越少,
  她便糊里糊涂地走到了这一步。
  方圭话毕后,屋内沉默了许久。
  白问月望着台上的烛火出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噬命蛊这件事,只有你知晓对吗?”
  方圭沉思片刻,答道:“张太医一直负责料理太后的身子,也是知晓的。”
  “只是他不曾问过,太后为何会身中此蛊。”
  不爱多问,确实符合张之仲的性子。
  白问月试着理清这些事情,
  太后为保谢欢,这些年来主要是做了两件事,
  一是联合林广杀了三位亲王,二是设计坑杀余下的谢氏,
  她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长达十九年的权势,和一个安然无恙的儿子。
  而她失去的,是同魏家与兄长的信任,
  还有与谢欢的母子离心,
  最后甚至赔上了性命。
  其实不难推测,段升与她的父亲之流,忠君卫国,尽心辅佐今上,所拥戴的一直是魏大将军,而非魏荣芊。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谢欢能够将白慕石轻易策反了。
  谢欢为了活与权势而斗,魏央为了遵守父命而卫国守族,
  不曾想,最后这竟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圈。
  从未有人想要过谢欢的命,
  而魏央想要保住的人,也已是死命早定了。
  这一盘下了许久的棋,
  全成了一场笑话。
  凉意来袭,夜色又深了几分。
  意识清醒。
  白问月深长地呼了一口气。
  也罢,总是好过上一世的厮杀争夺,你死我活。
  至少还有个孩子不是吗。
  ——
  正月十五元宵夜。
  听闻谢欢有许多日不曾从长华殿出来,白问月也不曾离过太宜宫一步。
  圆月这日,宫中果然清寂异常,掌灯时分,简单用罢了晚膳,她命人烧水,去仔细沐了个浴。
  花费了些时间。
  返身回到小皇子所居的侧殿时,满屋不见跟前伺候的宫人,心中疑虑,便加快了脚步。
  接着,她便在小皇子的床前,看到了谢欢的身影。
  谢欢目不转睛地瞧着孩子熟睡的面孔,侧坐在床,身形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白问月见他伸手去碰孩子,不由得紧张,喊了一声:
  “皇上。”
  连礼也忘了行。
  谢欢并未理她,轻抚着幼儿的脸庞,柔嫩如水。
  “朕想起还未给他取名。”温声响起,谢欢自顾自道:“都满月了,取个名字吧。”
  “叫什么好呢?”
  屋内的宫人都被摒退了出去,只有白问月一人在听他似是喃喃自语。
  “他的母后,为了生下他,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目光逐渐凌厉,手上不自觉加了些力道:“魏冉一生为了谢魏所累,连生个孩子,都是谢魏的索命鬼。”
  本以为他是自己的催命符,却没想到,出生不过一月,便接连克死了魏氏两位帝后。
  久不见应声,谢欢自知无趣,悻悻收回了手。
  “就叫谢魏吧。”
  他转首望向白问月,温声轻问:
  “好听吗?”
  淡淡地望着谢欢,不明所以。
  她不答话,谢欢也不恼。
  他只道:“不知为何,朕总觉得你望朕的眼神,带有恨意。”
  他缓缓起身,走至她的身旁,再幽幽坐下。
  “你恨朕什么呢?”
  “恨你负我。”清声忽起,冷冷答话。
  谢欢没有料到她会真的答声,微微挑眉:“负你?”
  “没错,”白问月撩起裙摆,同他对座,然后沉声同他一字一句道,“恨你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许我一生欢喜,却又负我满腔痴情。”
  她话说的没头没尾,谢欢听得并不是很明白,却也没有否认。
  “听起来,的确是朕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沉下心来,继续追问:“所以,我是如何鸟尽弓藏,又是如何兔死狗烹的呢?”
  寂静了许久。
  白问月收回视线,轻吐了一口气,话中掺杂着释然:
  “都过去了。”
  “我早已经不再计较了。”
  哪怕是恨,她心底也已经容不下谢欢的位置了。
  “那很好,”谢欢勾唇笑了笑,“朕也很想做一个不再计较的人。”
  明晃晃的烛火闪烁着,白问月偏首望着窗外,思绪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爱谢欢的时候,深觉得他可怜,不自觉想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保护。
  后来她又恨他,转而觉得他可悲,自以为机关算尽,智谋过人,实则不过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小把戏。
  现在,她不爱他,也不恨他了,又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悲。
  斗来斗去,算来算去。
  结果却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愚局。
  谢欢若是知晓背后的真相,会是怎样的面孔呢,
  他会不屑,还是后悔,或是风轻云淡,不为所动呢。
  毕竟如今权势,有一半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窗外的月,看不到形,却依稀可以得知很亮。
  风吹了片刻,谢欢恍惚地呓语了一声。
  “朕有不计较的资格吗。”
  他想做个不去计较的人,
  可是又该不计较什么呢,
  不计较魏氏宗族的权势,不计较将军府的功高盖主,
  还是不计较太后曾手刃谢氏的过往?
  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那个‘计不计较’的资格。
  白问月被他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你都知晓了?”
  声音不冷不淡。
  “知晓什么?”谢欢侧首看她,“是皇后临死前的遗愿?还是太后的蛊毒?”
  果然是知道了。
  其实谢欢知晓这些并不难,
  魏冉临终那日,张之仲同他回完了话,他便直奔暖阁而去了。
  只是在踏进房门的前一秒,听到了白问月同皇后的对话。
  于是他顿住了脚,听完了魏冉力不从心的六年。
  意料之外,又似是意料之中。
  魏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晓,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皇后的话让他知晓,
  在这深宫中,举步维艰,日日如履薄冰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
  同时也让他明白,原来谢魏之间的嫌隙,虽不是因他而起,却是因他在无形中而越来越大。
  难以修补。
  他错了吗?
  并没有,
  任何人都会有错,他一个做了近二十年没有实权的皇帝,
  绝对是没有错的。
  之后,又来了太后。
  知晓太后的事,他甚至没用任何法子,就从张之仲口中得知了实情。
  噬命蛊。
  他记得这只蛊虫,
  幼时他曾带魏央偷偷去内务府瞧过一眼,出自南疆,貌丑少见,
  据说是个稀罕之物。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太后的身上,张之仲虽然不知晓,但谢欢自己不难联想出这些前因后果。
  他忽想起从前,太后冷言少语,吝啬于对他展露微笑。
  但他却依然喜欢,
  因为那个时候他知晓,这个母后,在心底是十分第深爱他的。
  她会在他病时煮一碗粥,守一夜床,会在他午夜梦回惊醒后一声声地安抚他。
  甚至,
  也会为了他,壮着胆子同一群权势遮天的男人斗法争位。
  谢欢思索过,
  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信任于她的。
  是因为她杀了谢宁靖,
  还是因为她杀的所有人都离不开一个‘谢’,
  还是,
  她迟迟把着政权不放,扶他上位,却不愿还政于他。
  恩怨纠葛,零零碎碎,
  他已经记不清了。
  知晓太后因何而死的那日,他扪心自问,
  这些年来,他究竟是否有错。
  得出的结果,是他如今的所作所为,皆是被形势所逼,
  怪不得他。
  他也不愿走到这副局面,可时局却不断地推动,催促着他。
  这才走到了今日。
  太后葬进景昭陵后,他忽想起,太后那日曾问过他,
  “倘若你我是亲生母子,你会相信我当年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你吗。”
  若是亲生母子。
  这一瞬间,谢欢忽然明白,
  一切事情的源头,究竟是从何而起。
  ——
  两人并未久聊,相对静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谢欢便无声独自离去了。
  虽然没问,但白问月隐约能够猜到,谢欢大约是想通了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间便来到了二月。
  在这中间西平大大小小又下了两场雪,日头进入初春,然而寒流未退,依旧冷气逼人。
  二月六日,北境传来消息,魏将军征北之战,频频告捷,不需一月,或能班师凯旋。
  魏央终于要回来了。
  前朝早先因太后驾崩而引起的哄乱,又再次激起了涟漪。
  人人心中皆都猜测预料,
  魏将军与魏大人回京,许是要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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