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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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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无所谓就好。所以别想用这个来威胁我。”
    周湳浦挂了电话。把磁带从复读机里拿出来又放回了原位。
    梁深晚沮丧地趴在地板上哀号。心里多少有些受挫。
    半个小时后楼上的梁浅初从窗口给她吊了一盆蜡梅下来。花盆撞击她的窗子。她烦躁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过去推开窗子准备接住。却发现下雪了。雪地里站着的正是周湳浦。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她圣诞节的时候送他的她亲手织的白围巾。
    站在她的窗外。后花园里的路灯下。他的眼睛像漆黑的深井。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轻轻勾着嘴角抬头正望着她笑。
    梁深晚推开窗子。寒冬腊月的风吹在脸上刺生生作痛。但她却觉得浑身暖热。眼前的飞雪不像是飞雪。倒像是春天里纷飞的花瓣。
    就在那个晚上。她决定了这辈子要一直喜欢周湳浦。喜欢到喜欢不动了为止。
    十指连心。所以指尖上的痛好像比别的地方更敏感。
    但让梁深晚从昏迷中醒来的不是疼痛。而是一道剧烈的爆炸声。
    她从甜美的梦中惊醒。睁眼翻身几乎是一气呵成。
    并不是在医院。也没有被绑架。她孤零零一个人被丢在一间破旧的木房子里。
    神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方寸之间。木房子的缝隙里传来了一片火光。接着又有两声爆破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她一哆嗦。赶紧跑到门口。但门被从外面锁死了。
    “难道。我真的是被感染了。现在要被秘密处决?”她用力地敲门。“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算是被感染。也不能随意处决吧。这可是法制社会。大清早亡了呀!
    梁深晚使劲推门。无奈力气有限。从木头缝里望出去。眼瞅着火势已经在往自己这边蔓延。
    这间木房子。虽然破旧。但并未腐朽。她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情急之下。她只能用身体去撞。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四面墙都被她撞了个遍。木房子里只是越来越热。并没有丝毫被撼动的征兆。她脱掉了外套丢在一边。继续去撞。
    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啪啪”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火烧柴木的声音。
    必定没错了。她想。被关进木房子。然后一把火烧干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风一吹。再没有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可能有机会把病毒传播出去了。
    这肯定是被设计好的。
    梁深晚自认为也算是个好人。从上小学开始。学校组织捐款。她哪一次不是捐得最多的那个。包括后来长大了。在街上遇到乞丐。明明已经给过钱了。后面别人换件衣服重新跑到她面前。她都会跟个冤大头一样痛痛快快地给钱。
    除了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是那么好。梁深晚这个人。四平八稳的。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死于非命。
    这火烧得还真是奇怪。头顶上都已经要烧秃噜了。四周还安然无恙。她想找个避难的地方都没有。
    这种建筑和南方的悬梁木屋不同。它们没有梁。支撑力不大。梁深晚面临着屋顶随时坍塌的可能。
    她开始慌了。继续用力地撞击墙面。右臂撞到麻木也不停。虽说横竖都是一死。可如果是这么个死法的话。那得多憋屈。不说自己憋屈。梁家呈肯定会觉得脸上无光。自己堂堂一家医药公司的老板。居然让得了病的女儿被火烧死。
    火已经将她头顶上的木梁烧穿。她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被烧断的木梁。她的心里攀上了绝望。
    要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没听过周湳浦说“我爱你”这句话。哪怕是骗她的。他也从未说过。
    她不再挣扎。目光呆滞。甚至连哭都不会了。心里一下子被木木的物质填满。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接近死亡的时候。器官做出的反应是这样的。
    远处传来了枪声。她最近总是会听到的声音。所以已经熟稔了。
    之后又有一个剧烈的爆炸。只是这个爆炸成了梁深晚此刻脆弱生死线上最后的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落下。她的线也就要断了。
    火噼里啪啦作响。火势沿着她身后的木墙向下蔓延。头顶上的木梁烧到了尽头。从中间断裂。呈“V”字形向她砸来。
    梁深晚合上了双眼。


第八章 迷雾
    一阵炙热的旋风从她左侧刮来。电光石火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过来。抱住她。一脚踹破了她右侧的木墙。她被拖了出去两人齐齐倒在地上。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再抬眼。面前那栋木屋轰然倒塌在火光中。
    梁深晚命不该死。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心跳像是在原野上自由奔腾的野马。早就脱离胸腔的束缚。
    然后又像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扭头去看那个救了自己的人。
    只见那人浑身包裹在黑色的行头里。戴着黑色的头套。蒙着黑色的面罩。中间只露出了一双紧皱通红的眉眼。
    梁深晚身体还在颤抖。但理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决定说点什么去感谢他。
    那人将抱着她的手腾出了一只。拽下面罩。周湳浦英俊又深刻的一张脸便出现在了梁深晚的眼前。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面临死亡时都没哭的她。此刻眼泪却夺眶而出。
    梁深晚还来不及说什么。周湳浦就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像是在宣泄或者表达着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梁深晚必须要张大嘴巴找个缝隙去呼吸。然而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却变成了一种诱人的迎合。他丢掉了所有的理智钩住她嘴巴里四处游动的那片温软。像一个霸道的侵略者。这一刻她必须缴械投降。臣服在他的索取之中才能有活命的可能。
    身后是火光一片。梁深晚浑身燥热。但周湳浦的吻里却有一种寒凉和绝望。接着他不再粗暴。又变得十分温柔。。
    她攀附着他。想要加深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却在他欺身压过来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可能携带病毒的事实。
    脑袋里好像有根弦。不合时宜地断了。她猛地推开他。
    周湳浦红着眼再次凑近她。他的脑袋里已经满满的都是她。都是这个差点被自己害死的她。
    梁深晚伸出胳膊挡在彼此之间。
    他以为她是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低着头喑哑着嗓音说:“对不起。阿深。”
    梁深晚眼睛里的恐惧已经消退。她看着他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身上携带者TTSS的病毒。如果跟你那啥的话。我会害你的。”
    周湳浦:“什么?”
    “因为之前挟持我的人。他们来自中东。那里正在蔓延一种流行病。”梁深晚认真地解释。
    周湳浦不在意地又凑近她。把她揽到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略带疲惫地说:“要是你真的携带了病毒。现在避嫌。恐怕已经晚了吧。”
    梁深晚不再挣扎。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病毒携带也只是一个幌子了。她虽然没有顶尖的智商。但人又不傻。
    她由他抱着自己。才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这个时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任务。”
    “那还真的是好巧。阿湳。你又救了我一次。”
    周湳浦无力地笑了笑。不等他再次开腔。有另外的四个人从他们身后的火光中跑了过来。
    他们走近周湳浦。其中一个垂着眼睛对他说:“对不住了。”
    梁深晚还没有理解那个“对不住”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那人没收了周湳浦身上带着的武器。并且把他的双手拘到背后。
    看过电视剧。或者有点脑子的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梁深晚大惊。本能地上前制止:“你干什么?”
    那人扭头回答她:“周湳浦涉嫌违反军规。现要带回去审查。”那人本可以不用向梁深晚解释。
    “你胡说!”梁深晚上前制止。“阿湳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没遇见你之前我们是清楚……”
    “左引!”周湳浦打断了左引的话。
    “得。当我啥话都没说。”左引将周湳浦拘起后又对梁深晚说。“梁小姐。你大概也需要配合一下了。”
    梁深晚一愣。
    周湳浦见状朝她走近对她微笑:“不要害怕。就是回答几个问题。”话说得极其轻松。
    “你不是来出任务的。对不对?”
    周湳浦没有回答。
    尽管梁深晚现在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但另外四个人并没有给她那个时间和机会。左引带着周湳浦上了一架直升机。梁深晚则由另外两个人带着上了另一架。
    快要分开的时候。周湳浦对她说:“阿深。不要害怕。”
    梁深晚站在登机口。那四月的晚风伴随着荒草焚烧的味道窜进她的鼻腔。她心中一顿。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周湳浦跟她说。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那我们交往吧。
    所以。后来。她说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带一点余地。像是春天里野蛮生长的野草。到了秋天。草木枯尽。如果你不想要了。那我就一把火烧掉。
    荒草焚烧。她说是她爱情来了的味道。
    没过很久。
    两个人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梁深晚下飞机后。并不见周湳浦。
    她问那两个人:“阿湳。我是说周湳浦他去什么地方了?”
    其中一个看了看四周。悄悄对她说:“我们周队可能要有麻烦了。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配合。”
    “什么麻烦?怎么配合?”梁深晚问。
    不等那人再次回复。从屋内出来了一个和他们装扮差不多的人。四人行了军礼。梁深晚便被那人带了进去。
    路上。梁深晚想问他一些问题。但那人摆出一副我不是吃你们人间粮食长大的你不要跟我说话的表情。让梁深晚把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
    房屋的构造梁深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非要说个不同的话。那就是比较荒废。并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实际上。这里是一个军用中转站。专供作战时使用。屋内陈设齐全。平时会派兵把守。但基本上处于闲置状态。
    快到门口的时候。梁深晚还是没忍住。戳了戳那人的胳膊问:“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人果然没有理会她。只是帮她把门打开后。以一个非常标准的站姿站在门边。梁深晚吓得轻轻后退了一下。
    坐在屋内的人冲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她进去。
    梁深晚刚走进房内。那人便开了口:“梁小姐不要太紧张了。我们就是跟您做个调查。您如实回答就行了。”
    “请问。您是什么单位的?”梁深晚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但心里还是有谱。她清楚并不是什么单位都可以随便召唤并审问人。
    那人双手一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军官证。
    梁深晚对军衔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看到了那证件上有一个和周湳浦衣服上一样的飞鹰标志后便不再多问。
    “那么好了。请梁小姐告诉我。您来新疆的目的是什么?”
    “支教。”她回答。
    “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
    “原因?”
    “个人原因。”她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太妥。“我是说。这个原因比较私人。我不方便回答您。”
    “梁小姐来支教。身上什么行李都没带吗?”那人抬头看了看一身狼狈的梁深晚。
    梁深晚双手合十放在桌子底下:“我带了行李过来。但是现在。或许还在那辆班车上。也有可能被烧了。我不清楚。总之不见了。”
    “行李里面有什么?”
    “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日常用品。”
    “您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说贵重物品?”
    梁深晚想了想说:“我的东西。都很贵。”
    那人勾起嘴角浅笑了一下。又问:“梁小姐来这里都见了什么人?”
    “来自中东的一些……恐怖分子?”她不确定应该怎么称呼那些人。“然后就是周湳浦和关咲。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之后是封灼。还有就是我的支教团队负责人。吕品。”
    “那些中东的人。你之前见过吗?”
    “当然没有。我这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中东的人。”
    那人在笔记本上写下她的回答后。又问:“梁小姐家里是做制药生意的没错吧。”
    “是的。”
    “在您来新疆之前。您的父亲是不是有向某个民间公益组织捐赠过一批抗生素?”
    “没错。”
    “具体数量。您清楚吗?”
    “这个。我不知道。”
    “捐赠是以您的名义去捐赠的。您不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梁家呈是以她的名义捐赠的。
    那人稍微停顿了下。又问:“梁小姐和周湳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2007年。”
    “你们目前是什么关系?”
    梁深晚想到进来之前。那人交代她的话。脑袋稍微转了下回:“我们有很多年没见过了。现在没有关系。”
    那人点了点头:“从我们得知的情况来看。梁小姐本应在18号到达你支教的地方。为什么17号会提前中途下车?”
    “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看到支教的地方太荒凉。我放弃了。下车是准备返回华城。”
    “这个不难理解。”那人瞅了梁深晚一眼。“但是。为什么会上中东人的车?”
    “我是被挟持的。”
    “您说。您是被挟持的?”
    “是。我身上现在还有伤。您需要验证一下吗?”
    那人摆了摆手:“好。请您解释一下。既然您说您的承受能力不大。中途都想逃跑了。那为什么在去到县城之后有机会回华城了却又坐上了去克什村的班车?”
    梁深晚有些紧张。她忽然想到在外面的时候那人交代的话。说周湳浦有麻烦了。这个人这么问。她该怎么回答。如实回答吗?说周湳浦帮她挡了危险。她担心他引火上身所以留下来的?
    但是周湳浦帮她挡的那些麻烦会不会是他违反军规的直接证据?
    如果是的话。她自然是不能说实话。但如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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