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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11部分

小说: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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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梁浅初才又问:“你们现在在一起?”
    “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
    “那看来。你和洛长白的婚事不会有结果了。”
    梁深晚嘱咐:“这件事。你先别让爸妈知道。”
    “所以。你现在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梁深晚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人才对梁浅初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你不是在吓我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梁浅初的语气有些惊慌。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梁浅初语气急躁:“那你赶紧回来。”
    “我现在暂时不能回去。爸妈那边你帮忙安抚一下。还有洛家。我总觉得洛长白太过平静的反应不是什么好事。”
    “家这边你就不要担心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不行的话赶紧回来。听到没?”
    梁深晚看了一眼门口。那个小男孩站在门边望着她。她低下头用手捂着话筒说:“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她招呼那个男孩进来。男孩手上端着一碗牛肉面递给她。
    “给我的?”
    男孩点了点头。
    “谢谢。”
    梁深晚将面放到桌子上。见那孩子还没有走。就问:“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嗯。”
    “会说普通话?”
    “会。”
    “真可爱。”她伸手捏了捏了那孩子的脸。目光却停留在那孩子的脖子上。“项链真漂亮。”
    那孩子低头看了一眼马上把坠子藏进衣服里。并说:“我阿姨送给我的。”
    “你阿姨?你爸妈呢?”
    就这样跟那孩子唠起了家常。
    那孩子虽然有些拘谨。但并不怕生。跟她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房东的孩子。只是一直跟着她长大而已。他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姐姐。”那孩子问。“华城好玩吗?”
    梁深晚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城来的?”
    “吕品哥哥说的。他还说以后会带我去华城呢。”
    梁深晚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吕品在楼下叫那孩子的名字。那孩子闻声一溜烟跑没了。
    她现在没有胃口吃东西。起身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凌安知的电话打进来了。
    正好。梁深晚正要找她算账。她倒有自知之明。
    电话接通。对方先开口:“我的祖宗啊。你终于接通了。”
    “凌安知。你先不要跟我说话。我拿我们十几年的友谊问你。老实回答我。你对我做这些。良心不会痛吗?你知道我遭了什么罪吗?明明说好的只是一个乡村支教。你可好。大手一挥直接给我送新疆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祖宗。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能吃苦。我也不知道那一期的支教是怎么安排的。人员都是随机分配。”
    “撒谎。”梁深晚坚定地给她定义。“凌安知。我们友尽了。”
    “别啊。我可是想给你送锦旗来着的。”
    “史上最蠢锦旗吗?你拿我当猴耍?”
    “那也是最漂亮的母猴。”
    “滚蛋。”
    “不过。你说你遭罪了。是什么?”
    梁深晚一顿:“电话里说不清楚。”
    “不会是出门没戴护身符才会倒霉的吧?”
    “是因为认识了你才会倒霉的。”
    不过说到护身符。她的护身符因为凌安知拿去戴了一晚。她心里多少有些膈应。这次出门她没戴到脖子上。而是把线放长围到了腰间。
    难道非要戴到脖子上才会有用?
    思考间。凌安知嘿嘿一笑:“你捐赠的药已经收到了。没想到你爸爸那么大手笔。之后又捐赠了一批给我们。你说吧。锦旗上的字你想要什么?”
    “凌安知一辈子单身、孤独终老之类的。写上吧。”
    “晚晚。太恶毒了吧!”停顿一下。没等到梁深晚的回答。“既然不喜欢。那就赶紧回去。但我替非洲同胞感谢你是真的。”
    梁深晚隔着电话瞪了她一眼。想到就算是把眼珠瞪出来她也不知道。就只好随意跟她寒暄:“已经到非洲了吗?”
    “已经到了。我都挺好的。”
    “那就好。”梁深晚想到凌安知那副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不免替她担心。“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非洲那种地方比不得国内。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受了委屈不要一个人担着。跟我说。不管是钱还是时间。你知道我最不缺了。要多少都行。”
    梁深晚捏着手机。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咽口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凌安知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听起来格外温柔:“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梁深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凌安知又慌忙地补充:“不然。你赶紧回去吧。”
    “我的事。你就别多操心了。”梁深晚觉得很奇怪。要是搁以前。凌安知一定会出言戏弄自己。这会儿却又要自己回去。不像她的风格。
    随后不久凌安知给她发了一张图片。是她和梁家呈的对话截图。
    对话中梁家呈毫不吝啬地夸赞了凌安知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并且承诺再给她捐赠一批抗生素。
    梁深晚笑了笑。梁家呈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她。每次提起她的名字他就能把眉毛皱得拧出水来。一时心血来潮。梁深晚点开了凌安知的微信头像进入到了她的朋友圈。坐标非洲某个地区。图片都是当地人。
    翻了一下觉得无聊正准备丢开手机的时候。洛长白发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他说:“晚晚。我有的是耐心。”
    梁深晚打了个寒战。莫名的。
    拨了梁家呈的电话。对方没接。她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报了个平安。并说了一些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以及途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胡丹花那边她不打算联系。反正梁浅初都会转达。心里一阵空虚。但她知道这空虚绝对不是来自梁家呈不接电话。而是心心念念了多少日夜的人。匆匆来过后又消失不见。就像是枯草爬上心头。种满了荒芜。
    她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低头看到口袋里周湳浦给她的对讲机。没出息地又红了眼眶。
    梁深晚将桌子上的面端过去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倒不是味道不好。是她心里太堵了。才不过半天不到的时间。她想就他已经快要想疯了。
    她大概真的是中了周湳浦的毒。这毒在她体内。潜伏期一辈子。随时都会爆发。无药可治。又死不了。
    曾经苦心追求过他四年。那四年可以说她几乎把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全部丢完了。他从不正面回应她。甚至不知道拒绝过多少次她的表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也是常有的事。
    可那个时候。至少他一直在她身边。每天只要她想见。哪怕是穿过整整一座城。她也会见到他。
    现在。周湳浦不属于她了。连明天都不属于。他像空气。你知道他在。就是抓不住。那种超出平常的情感折磨。让她痛苦不已。
    梁浅初发来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
    梁深晚仰着头将眼泪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平复了心情。她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打下一行字。之后起身去了卫生间。她需要洗个澡。去去尘气。
    小男孩上来收碗的时候。梁深晚的手机屏幕亮了。梁家呈回了短信。
    去克什村的班车凌晨五点就到了楼下。吕品站在门口帮她把行李拿到车上。
    四月底的气温略微比中旬高。但早上依旧寒凉。梁深晚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军绿色飞行夹克。裤子是黑色九分牛仔裤。裤脚是不规则的剪裁。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她穿了双帆布鞋。
    吕品冲她招手。她正在绾头发。
    “梁小姐。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你的另一个伙伴已经去克什村了。到站司机会提醒你。你别睡过头就行。”
    梁深晚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脑后:“我知道了。”
    “不过。我挺意外。你为什么会留下来。我以为……”
    梁深晚冲他微笑:“你就当我想为教育事业做贡献吧。”
    这句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有着言之不尽的违和感。她身上没有那种深明大义的气质。至少吕品看不出来。所以他才会奇怪。
    非得要有一个理由的话。梁深晚是说不出来的。只是她凭直觉猜测。在她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湳浦所在的军队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队。他们的行踪和身份对外都是隐秘的。所以那天。他们在去封灼服务站途中遇到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冲着周湳浦去的。至于他口中的那句“行踪泄露”的话。她完全无法相信。
    那么。既然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们想找到她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周湳浦替她挡下了那些麻烦。搞不好已经把麻烦招惹到他身上了。虽然她不确定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可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她在这段感情里会有的态度。
    “哦。对了。你把这个证明拿着。”吕品递给她一张盖了红章的纸。“下面的村镇信息不发达。经济落后。人们的开化程度不高。以前又受过异族入侵伤害。现在的警惕性非常高。没这个的话。他们不会接受你的。一定要保管好。”
    梁深晚将证明接过去折好放进外套口袋。之后就上了班车。
    班车出了县城。梁深晚准备给梁浅初发个消息报告行踪。摸遍了全身以及背包只有周湳浦之前送她的对讲机在外套口袋里。手机却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一路波折。这场经历已经无法用人在囧途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西天取经。没有个九九八十一难。只怕是见不到佛祖。
    眼见窗外已经露白。班车驶离县城已经很久了。
    吕品说这班车四天才会有一趟。因为人烟稀少。每天发车的话成本不保。
    这个时候返回去。不一定能拿到手机。耽误了这趟班车又得等。再说县城的信号都那个鬼样子了。到下面的村镇手机多半也用不上。
    想到这里。她放弃了折返的念头。头靠在后背上。闭上眼。在班车的摇摇晃晃中又睡着了……
    “下车。下车!”她感觉有人在推搡她。
    睁眼。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几乎是全副武装。戴着医用一次性口罩、一次性帽子。还有一次性罩衣。
    样子好像是医生。
    她莫名其妙:“请问是克什村到了吗?”
    “请您下车配合检查。”
    她环顾车厢。发现只有她一人还在车上。于是立马起身跟着那些人下了车。
    车厢外。其他乘客两两四四地围成一团。嘴巴里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懂。像是某一种少数民族的语言。
    那医生模样的男人冲梁深晚招招手。梁深晚走了过去。不待她询问仔细。对方拆掉一次性针管连碘酒都不擦直接戳进了她左手的中指。
    梁深晚“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医生眉头一皱:“站到一边。等两分钟。”
    人堆里有两个人说的是汉语。只听他们在谈论。前几天有一批中东的武装分子非法入境了。他们那边正在流行一种TTSS的热病。听说跟他们接触的人都会被传染……
    梁深晚大脑一片空白。
    这说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中指。细长的指尖上还有未能擦干净的血迹。她眼一黑。“扑通”一声倒到了地上。
    梁深晚读高四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恰逢甲流。别的地方都还好。华城却特别严重。说病源就是从华城传播的。
    学校为此将校园封闭。学生全部放假。
    梁家呈更是明令禁止两个孩子外出。让陈阿姨严格监管。
    梁浅初无所谓。但梁深晚哪里受得了。她刚巧那个时候知道周湳浦和关咲住在一起。别人近水楼台很有可能会先得月。她要是再坐视不管。那前两年的付出肯定得白费。
    周湳浦从来就不是高冷的人。相反。用其他女生的话来说。还是个暖男。暖了一圈子的女生。偏巧看梁深晚各种不顺眼。
    周末或者寒暑假如果不是梁深晚厚着脸皮去找他。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甚至连她打过去的电话都不会接。
    可是那段时间。周湳浦居然破天荒地每天给梁深晚打一个电话。
    流感接近尾声的一个晚上。周湳浦例行公事。梁深晚接起电话。对方却只是把电话通着。并不说话。
    “阿湳。”梁深晚趴在小厅的地毯上。“我想见你。”
    周湳浦完成了化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道题。才回复:“你从哪个信息里得知。你想见我。我就会给你见的?”
    梁深晚的声音很脆生。但又不扎耳。她低低地笑了两声才说:“你别想骗我了。其实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给我打电话。你肯定是关心我。”
    周湳浦从书桌尽头拿过英语磁带塞进复读机。准备再跟她啰唆两句就开始做听力:“给你打电话是怕你不顾死活地跑来找我。你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你要中途把病毒携带过来传染给我怎么办。还有。你要是把你这点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给年级垫底。”
    “垫底怎么了。总要有人垫底对不对。再说了。我只不过是偏科。英语死都学不好……”
    “数学死都学不好。文综死都学不好。除了语文是因为从小有汉语语感。勉强过得去。梁深晚。你还有什么是学得好的?”
    梁深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有特长的。”
    摄影就是她的特长。为什么会有这个特长。用凌安知的话来说。大概是她为了能在各种艰苦的条件下拍出满意的周湳浦。长期锻炼出来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但是。我已经一周没见你了。再说现在流感都已经快过去了。阿湳。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
    “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就站在窗口。让我看你两眼行不?”
    “不行!”
    “阿湳……”
    “你要是敢来。我就转学。搬家。出国也行。”
    “……”梁深晚委屈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最后只得妥协。“不去就不去。我已经想你想得四天没吃饭了。大不了饿死。反正你也无所谓。”
    “你知道我无所谓就好。所以别想用这个来威胁我。”
    周湳浦挂了电话。把磁带从复读机里拿出来又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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