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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14部分

小说: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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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深晚下车举目四望。自己仿佛是掉进了宇宙当中。有一种在太空里飘荡的茫然和不真实感。
    一周以前。她还在华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不作就不会死。
    跑遍村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略懂汉语的村民问了自己大概的方位。得知距离克什村只有五十公里。可如果要去的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附近没有直达的班车。更何况要坐班车还必须回早上她吃面的那个小镇。
    好不容易逃走的。她会再回去?当然不会。更何况现在的她一穷二白。坐牛车都坐不起了还班车。
    害怕那个人会追过来。想到此地不宜久留。梁深晚道谢之后决定上路碰碰运气。
    临近中午。她身上的那件卫衣变得有些厚实。炽热的太阳无遮无拦地炙烤大地。她热得有点眼花。眼前还是一片红土地。单调的色彩让她确定不了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她漫无目的地奔走。绝望地拐过一道沟壑。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村落。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梁深晚在心底深深地赞叹咱国家诗人绝妙的比喻和撰写。她现在激动得恨不得跪下来亲吻大地。
    这个村子的房屋相比前面那个要更集中一些。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卖餐点的。早就饥肠辘辘的梁深晚对着面前架着的大铁锅里的食物流口水。但她还记得早上那个人跟她说过。在这个地方吃霸王餐的后果很严重。她不相信自己那么好运。还能遇到一个愿意为她付账的人。
    她咬了咬牙。离开了。
    这时的太阳已经当头照晒。饥饿和疲惫折磨得她虚汗直流。再走两步就开始眼冒金星。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下。要是倒在了这种地方。那就真的完蛋了。
    村子的尽头有一棵低矮的树。树下围了一堆人。她踉跄着朝那个方向走去。人生地不熟什么的顾不上了。她现在只一门心思要到树荫下乘乘凉。
    却没想到在人群里看到了周湳浦。
    “真是热疯了!”她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但更疯的却在后面。那个人居然起身朝她走来。
    梁深晚揉了揉眼睛。再四确认后心底里那点思潮才开始涌动。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在心里祈祷。让神仙保佑那个人一定是周湳浦而不是她的幻觉。
    这一次。她如愿了。
    这个相遇。已经足够让她原谅之前经历的所有磨难。
    她不问原因。冲上去就抱住了他。确定那是周湳浦之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周湳浦没动。甚至没有回抱她。
    “抱够了?”
    她摇头:“没有。”
    “那你要抱多久?”
    “周湳浦。”她抬头对视他的眼睛。“你这又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火灾……”
    “看来是我的情不自禁让你误会了。”他哑笑。
    梁深晚松开了他:“情不自禁?那现在呢?追着我来到这个地方。难道是我隔着几十公里让你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巧合。”
    自从踏上了来这里的路途。梁深晚就在各种看似只是巧合的巧合中经历种种奇葩的事。现在的她听到“巧合”两个字。就条件反应地想要反驳:“周湳浦。你当我是四岁小孩吗?我被挟持的时候你去救我你说是巧合我信了。我被困在大火里差点被烧死。你说这是巧合。好。我也信。但是能在这种偏僻的村落相遇。你还跟我说是巧合。你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周湳浦将拿在手上的衬衣搭到肩上。笑着对她说:“第一次真的是巧合。第二次不是。但这一次真的是。”
    经他那么一提醒。梁深晚才想起自己的重点:“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还有你到底是违反了什么军规。你为什么会违反军规。你的处分结果是什么。不是说违反了军规吗?”
    周湳浦指了指他们旁边的小饭馆:“你不饿吗。先吃点东西再说。”
    梁深晚真的是饿坏了。吃饭的过程中根本就腾不出一点时间去跟周湳浦说话。周湳浦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中间还帮她把散在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周湳浦支着下巴看她看得出神。
    “好看吗?”
    周湳浦摇了摇头:“比不上以前。”
    梁深晚冷哼一声又问:“你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
    “跟我装傻?刚才的问题!”
    他看着她笑:“忘了你提过什么。”
    “好。那我再问一遍。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
    “为了救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你呼叫我了。”
    “撒谎!我昏迷着怎么可能呼叫你。就算真的呼叫你了。隔得那么远。少说也有几百公里。你接收得到?”
    “当时我就在你附近。”
    “做什么?”
    “这个问题超出了你可以知道的范围。”
    涉及他的工作。她就吃瘪。知道问不出来就不再深究。转而又问:“那你违反了什么军规?”
    “无组织无纪律。”
    “具体?”
    “你不需要知道。”
    梁深晚有点抓狂。但想到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也不是初次认识。作罢。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违反军规?”
    “因为无组织无纪律。”
    这个问题。她必然是无法知道了。如果他不想说的话。让她坐立难安。心中愧疚不已的是另外一个。她腔调软了下去试探着问:“所以你的处分结果是?”
    “戴罪立功啊。”他说得云淡风轻。
    梁深晚眉头一皱:“怎么立功?”
    “这个你暂时不能知道。”
    “好。”她放弃。“那我总能知道你受处分是不是跟我有关吧?”
    “和你无关。”
    “撒谎!是之前那些人吧?那些人是去找我的对不对?你和他们交手的过程中一定知道了什么。我没猜错吧?周湳浦你不需要为了不让我感觉愧疚就独自承担。我可以和你并肩的。那个人可以是关咲。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她抬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深色的瞳孔里有周湳浦的影子。
    “和关咲无关。”
    很好。成功错开了话题。
    “你会不会被开除军籍之类的。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周湳浦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以前就让你少看点电视剧了。”他起身双手跨过桌子撑到梁深晚面前。梁深晚脸一红。心跳加快。做好了接受他的情难自禁。他却轻笑。接着伸手擦掉她嘴角沾着的饭粒。“如果真的是那样。不是挺好嘛。以后就自由了!”
    他说得轻巧。梁深晚的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汹涌。她腾地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
    “周湳浦。”她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梁深晚见他又想忽悠。立马起身绕到他面前:“是什么任务?还有那个走私交易对不对。我能帮上你什么?”
    他不回。而是凑到她面前低声问:“你身上带钱了吗?”
    梁深晚睁圆了眼睛冲他摇头。周湳浦略为难地说:“那。准备好跑了吗?”
    “你说什么?”
    梁深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湳浦一把拉上她。两个人就冲出了小店。无尽漫长的红土地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身后传来了店家大喊的声音。周湳浦的手干燥又有力。她跟在他的身后被他拉着。两人狂奔着掀起脚下的红土。形成了一层微微的红雾。远远看去就像有人踩着红色的烟霞。随时都会腾升。
    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了。两人才停下。梁深晚喘着粗气感觉下一秒就要扎进土里。周湳浦却像没事的人一样由她抓着他的胳膊拼命换气。
    “你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是……是不是……在这……在这里故意。故意等我的?”她弯着腰抬起头。依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不是。”
    “那……那你……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去班克尔镇。这里是必经之路。”
    “班克尔镇?是不是建在峡谷上的那个?”
    “大概是的吧。”
    “你去那里做什么?”
    “坐车。”
    “坐车去哪儿?”
    “去找你。”
    听到这个。梁深晚立马直起身子。尽管还有一肚子的疑惑。但小兴奋的情绪还是挂到了脸上:“周湳浦。绕来绕去。承认心里有我就让你那么放不下面子吗?”
    周湳浦笑着说:“比起这个。你不应该更关心怎么去克什村吗?”
    梁深晚这会儿倒不傻了。走近周湳浦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我就不信你一个想去班克尔镇坐车的人身上会没有带钱。”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梁深晚的手触碰到周湳浦的大腿后还是让他瞬间崩溃。几乎是电光石火间。周湳浦一把将梁深晚的手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抓着她的手腕问:“你这是在勾引我?”
    梁深晚冤枉。她纯情地回:“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
    周湳浦冷哼一声:“不是说有过很多男人嘛。这都不懂?”
    梁深晚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了反应的周湳浦。她脸一红。无措了。想她活到这把岁数除了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没能成功的经历。说到底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经验。
    为了不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强撑着。底气十足地站到他面前。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直视他:“我勾引的。那我负责。”
    周湳浦没敢动。却也没有力气去推开她。老实说。他的确非常渴望她。
    那个瞬间不能再延续更久。周湳浦到底还是让理智给战胜。他转身向朝他们正开来的一辆四轮车挥手。梁深晚看他走了过去。跟那个司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招手让她过去。
    四轮车上放着一些农具。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上去。梁深晚问周湳浦:“这车能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走一段是一段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总是让我回答你。”周湳浦扭头看着她说。“梁深晚。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对我不必有这么深的执念。”
    “那你去班克尔镇坐车找我做什么?有执念的只有我一个人?还是说。真的出了什么事?”
    周湳浦顺着车厢靠了过去。阳光照在他健康的肤色上泛着微微的光。他半睁着眼睛看向她说:“去克什村找你只是确定你是否安全。”
    “以什么身份。为什么?”这才是重点。
    “作为军人。确认人质的安全是职责。”
    她有些怨念:“那现在呢?已经确认我是安全的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作为故人。再送你一程。”
    “只是这样?”她知道他没说真话。可她逼迫不了他。
    “嗯。”
    “你怎么就确定我还想去克什村?”
    “你一无所有。身无分文。除了去克什村找你支教的伙伴。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至少找他是没用的。她试过了。
    她的行李已经在第二次挟持中彻彻底底地丢了。证件、金钱、手机、相机。包括那一堆乱七八糟限量款的衣服鞋子统统都没有了。
    他说得对。除了去克什村她没有别的选择。至少也要先去克什村。之后再想别的办法。
    但是周湳浦呢。她对他其实已经一无所知了。从认识到现在十余年的时间。前四年她追逐着他。在一起半年多。往后所有的时间她都活在深刻的伤痛之中。她没表现出来。但不能忽略她的那份心情。
    “那你呢。送我到了克什村。还要做什么?”
    周湳浦双臂架在车厢上。伸长了双腿。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说:“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梁深晚不再说话。她学着周湳浦的样子靠在了车厢的另一边。仰着头。感受着四周万籁俱寂。呼呼的热风。还有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心里清楚。他不是为了叙旧情或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作为故人送她一程。他一定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戴罪立功不过是一种说辞。她不笨猜得出来。
    但她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是不想。而是想也没用。索性装傻算了。
    就算前路凶险布满荆棘。就算他有一万句真话没对她说。就算她知道的全是假的。这一刻忘了你是谁。你要做什么。陪你一程是一程。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她想。
    中途辗转蹭了几次别的交通工具。两人在下午赶到了克什村。
    村子建在盆地里。四周是光秃秃的黄沙山。有水泥路通向各家各户。房屋的建造风格和梁深晚之前去过的班克尔镇一样。只不过。这里的房子全部是用泥土垒砌而成的。差不多的房子造型门前种着差不多的树。
    梁深晚跟在周湳浦的身后。一走进这村子。她的感觉就不好。
    有几个小孩贴着墙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他们穿着深色条纹的马甲。里面是磨得起了球的毛衣。脚上的鞋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花纹。
    周湳浦蹲到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孩子面前用维语跟他交流。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快就变得十分友好。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愉快的交流境界。
    梁深晚对周湳浦的崇拜感立马恢复到读书的时候。
    周湳浦和那孩子交谈完走过来对她说:“他说。学校在村口。”
    梁深晚皱了皱眉问:“这里的孩子都不会讲汉语吗?”
    “这是个维族村落。以维语为主。因为不是发达的地方。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没有施行双语教育。”
    “不会吧!”梁深晚蒙了。“可我不会维语啊。”
    周湳浦走在前面跟她带路。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会汉语。”
    “不然你留下来跟我一起教书得了。两年后我带你回家。”
    “嗯?”他不明白她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我养你啊。”
    周湳浦饶有兴趣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开玩笑的表情。这话梁深晚说过很多次。她以前喜欢在他上晚自习的时候跑到他的班上挤走他的同桌。然后在他身边捣乱。遭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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