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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ABO]槛中之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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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出来的本性?”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不然呢。”
  “作为他的‘医生’,我可以告诉你,那也是他。人很复杂的,你看到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而你看不见的部分,才是构成人格的主要部分……与其说他是你看见的那样,倒不如说那只是他想让你看见的。”丹龙说,“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殷千秋哦。”
  银雀蓦地合上书,不解地看向他。
  他的眼睛异常漂亮,无论在做什么那双眼睛都显得淡漠,好像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所关联。丹龙自问对银雀毫无兴趣,可对方那双眼陡然看向自己时,他都有些心口发紧。
  人总是对美丽的事物毫无抵抗力。
  “你太漂亮了,别这么看着我……”丹龙讪笑两声,“他没有告诉过你么,那时候他……”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让我太太在你这里。”男人的声音突兀地闯入,打断了丹龙的话,“多少该避避嫌,好歹你也是Alpha。”
  丹龙看向门口,惊讶道:“就回来了?去帝国监狱来回就得一天半的功夫,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银雀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中,眉头微蹙着和男人对上视线:“你去帝国监狱了?”
  男人看起来像是刚回来,神情疲倦不说,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有些起皱了。
  “我是去帝国监狱了,不过不是看望你父亲。”千秋说,“跟我回去了。”
  丹龙看看他,再看看银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最后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这两天我可是帮你照顾好人了,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看样子,成银雀还完全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遇害。
  至于千秋是在刻意隐瞒,还是单纯觉得没必要提及,丹龙无从得知。
  “要我记得的话,你就得管好你那张嘴。”
  丹龙挑眉:“我觉得我管得挺好的呀……”
  银雀并未对二人的话有何反应,他十分顺从地朝千秋走去,跟在对方身侧就如同侍从。车就停在诊疗所的正门口,司机正在驾驶座上打着呵欠,一见千秋和银雀过来,立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他也好,千秋也好,这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整,从王都去帝国监狱,再从帝国地狱回来,中途只休息过两个小时。他们先回了殷家,在千秋问过银雀在哪儿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儿。
  “这两天丹龙把你照顾得怎么样。”男人懒懒地倚着靠背,“他是不是带你去娼馆了。”
  “没有,”银雀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只是在城里转了转。”
  他的话音未落,肩上忽地多了些重量——男人疲累地靠在他身上,眼也半阖着。
  银雀愣了愣,下意识地想避让开。
  即便他们已经将亲密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依然无法适应千秋的突然接近。男人的信息素如同无形之中的一只手,将他包裹其中;然而这带给他的感觉并不能称作“安稳”,反倒会让他无端地开始慌乱。
  千秋的手穿过他腰后,蓦地箍住他腰间的软肉,将人禁锢:“别动。”
  “很快就会到,你先别睡。”银雀说。
  “没睡,只是累了。”男人低沉道,“我来之前,丹龙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银雀如实道,“昨天介绍了一下殷家培养下一代的手段。”
  “哦?有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
  男人嗅着他的甘草味,嘴角微微上翘:“那什么你觉得比较有意思?譬如报复我之类的?”
  “是啊,那确实很有意思。”
  千秋约莫是真的累了,当晚没再和他多说什么,早早地洗过澡后搂着他睡过去。
  夜半时银雀毫无理由的惊醒,腰间男人的手仍然搂着他,像是怕他趁睡梦中逃离。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正说明男人还睡得很沉,银雀缓缓转过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楚男人的轮廓。
  即便是在睡梦中,千秋的神情依然很紧绷。
  印象中在成家的时候,千秋几乎不怎么睡觉。
  原因自是在他,他身边的随从最基本上都要遵从他的意愿,哪怕是睡觉。如果他没有让千秋去休息,千秋无论如何也会在他的房门外守着,非常的听话,非常的……忠诚。
  想到这里,银雀突然觉得异常反胃。
  明明已经知道所有让他觉得舒心的相处,都是源自演技,他却仍旧对那时的感觉恋恋不忘。
  Omega轻轻抬起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挪开,免得吵醒男人。
  他想去抽根烟,或者一个人在窗边站一会儿都可以。
  谁知他才开始动作,男人便蓦地出声:“你要去哪里。”
  “……”
  “门外守着人,楼下也有人看着。”千秋闭着眼,沙哑道,“你能去哪里?”
  “我……”银雀没来得及回答,刚才为止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忽地爆发,准确无误地抓住他两只手,扯过他的头顶,摁在枕头上。
  男人看着他,表情里有隐隐怒气。
  他的质问并没有下文,只是保持着控制住他的姿势,呼吸沉重。
  月色柔和地勾勒出银雀漂亮的轮廓,义眼在光亮中毫无神采,反而衬得他此时此刻无比的无辜。
  他们对视良久,银雀才说:“我只是睡不着,想去拿烟。”
  “成银雀,你骗不了我。”千秋道,“我知道你另有目的,你不可能真心顺服我;这两天是你最好的机会,你敢说你没有想过逃走吗?”
  他的话里藏着焦躁。
  Omega沉默了片刻,在回答之前先扬起了下巴,亲吻上男人的嘴角。
  这个吻一沾即走,银雀说:“除了你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呢。”
  千秋明显地错愕了一瞬,接着亲吻如同呼啸的海浪袭向银雀。
  然而这个亲吻对于银雀来说,还有更深的含义。它既可以是情热的浪潮,也可以时鱼儿咬钩时在水面泛起的涟漪。
  那么现在,鱼咬钩了。


第32章 
  “太太除了在中庭里看书,就只去过两次龙少爷的诊疗所。”千秋埋头在处理他根本处理不完的工作,止玉在他身边替他换上一杯热茶,“再有就是西海港,太太常去西海港,一呆便是两个小时。”
  “没接触过其他人?”
  “没有。”
  “嗯,”千秋头也不抬的端起茶水,眼睛一刻都没从文件上挪开,“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二少爷也请早点休息。”
  止玉微微颔首施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夜半时分,他的书房里静谧如墓地,只有时不时翻动书页的声响。千秋没太多时间看着银雀,他只能把事情都交给止玉;不过银雀暂时没有任何要逃走的苗头。
  他太安分了。
  安分于被止玉贴身监视,安分于无所事事的生活,更安分于在他的床榻上扮演好一个服从命运的Omega。
  这反倒让千秋惴惴不安——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成银雀的本性。
  他批完手里的那批文件,转手又拿起旁边需要他过目的内容。
  人员的调任,来往船只的调配……即便许多事并不需要他做决定,但他和殷千岁却不得不时时刻刻掌握这些数据资料。老爷子几乎完全放权,偌大的殷家被拆分成两份,在他和殷千岁的手下运转。
  在这些堆积着的琐事把他的精力完全耗尽后,千秋蓦地放下手里的资料,转而看向外面。
  近来这段时间,月色总很好。
  好像成不韪被抓走的那天夜里,月色也是这么好。
  银雀蜷着腿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抽烟,半张脸被月色照亮。
  男人回过神,忽地拉开手边的抽屉,翻开上面繁杂的文件,露出下面牛皮纸信封的颜色。他缓缓抽出来,小心谨慎地揭开,将里面的转让合同打开。
  成家的家业里,独独这一份,是银雀送给千秋的。
  是那个他曾经待过数日的马场。男人想起凉师傅曾和他说过,以前银雀偶尔会去马场骑马散心,后来随着年龄渐长,事情越来越多,也不再去了。
  千秋审视良久,才把转让书重新顺着折痕叠回原状,放回信封中。
  ——
  车里,银雀缩在座椅上,支着下巴看外面的平民熙来攘往。
  止玉坐在副驾驶,时时刻刻观察着银雀的脸色,试图从中揣摩出银雀的意图。
  可她什么也看不出来——银雀多数时候都显得懒散,不太说话,也没过多的表情。他的情绪仿佛和世间一切喜怒哀乐都不相通,比起有血有肉的人,他更像是个壳子。
  一个漂亮却毫无生气的壳子。
  “……那边,”车在开过转角时,银雀倏忽开口,“那是花市吗。”
  “是的太太。”
  “我可以去逛么。”
  “当然可以。”止玉点头说着,用眼神示意司机掉转回头。
  花市在开一条狭长的道路上,车在附近停下后,银雀便自顾自地拉开车门。他的脚刚踩上石板铺的路,止玉便匆忙地替他披上披风,一边系上绳结一边道:“今天风大,太太请穿上。”
  “我看起来有那么孱弱吗。”银雀嗤笑了声,“算了,你觉得要穿就穿吧。”
  “照顾好太太是我的责任。”
  “司机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们俩去逛逛。”
  两旁经营的花店大都开着门,绿植和当季的花精神奕奕地绽放着。道路上的泥水沾上银雀的长靴,但他不怎么在意,只悠闲地欣赏着那些花,同样悠闲地开口:“殷千岁花粉过敏,要是我买些花回去,会不会很麻烦。”
  止玉想了想:“……如果只是在西院的话,应该不会有影响。”
  “你知道千秋喜欢什么花吗。”
  “据我所知,二少爷对花不感兴趣。”
  “也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懂得欣赏的人。”银雀说着,忽地在一丛金盏花旁边停下,俯身嗅了嗅花香,“挺好闻的。”
  “如果太太喜欢,可以买些回去。”
  “还好。”他说着,伸手捏住花茎,稍稍用力便摘下一朵刚开的金盏花,在手里把玩,“我更喜欢山茶,尤其是红白的。”
  “这位客人,小店……”店主见状,急急忙忙走出来,本想制止他摘花的行径,却在看清楚他装束的瞬间改口,“您喜欢什么花,大部分的品种我这里都有。”
  银雀置若罔闻,侧过头看了看止玉,突然地朝她伸出手。
  “太太……”止玉控制着没有躲闪——不管主人要对她做什么,哪怕是杀了她,她也必须接受,这是她在殷家多年所受到的训练。然而银雀并没打算伤害她,反而拢着她的脸颊,牵引着要她再靠近一些。
  那双手皮肤细嫩白皙,触感微微泛凉。
  银雀将那朵小巧的金盏花,别进了她脑后侧盘的发髻里:“……我不喜欢下人穿太素,你也可以打扮打扮;很适合你。”
  止玉下意识抬手往后,立刻触碰到柔软的花瓣。
  “别摘哦,这可是我送的。”银雀说,“从没人敢退回我送出去的礼物。”
  “谢谢太太……”
  “替我包一束吧。”银雀扬声冲店主道,接着又转身往花市更深处走。
  止玉一边付钱,一边注意着他的动向。
  银雀的背影和这样嘈杂喧闹的街市格格不入。他天生就应该走在高洁的大理石上,走在万人之上的云端,而不是这种地方。止玉也不知为何会突兀地冒出这种想法,只是她作为知道所有事的人,第一次觉得被困在囚牢中的雀鸟太值得怜悯。
  止玉捧着花跟上,银雀听见她靠近,又说:“送给你的,回去找个花瓶插上吧。”
  “这不合规矩,太太。”
  “可你不听我的话,不也不合规矩吗。”
  银雀喜欢的红白山茶花市倒是有得卖,最后他要了一大束,还要些了种在土盆里的苗,一并放进了车后备箱里。
  车载着他又开始漫无目的地在都内闲逛,在他的授意下逛到了西海港。
  他平常喜欢待的那处附近坐了个穿着粗麻布大褂的乞丐,头发脏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太太稍等,我先让乞丐……”“不用了。”银雀随意道,“我也只是吹吹风。……我倒是有点口渴了。”
  银雀下了车,张望四周:“附近有卖冰茶的吗。”
  “……有。”
  “我想要杯冰茶。”银雀说,“你去吧,有司机看着我;我不会跑的,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往常其实也相差无几,虽然说是“贴身”,但他在西海港独自看海时,止玉总会自觉地远离。
  理论上她不能让银雀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可没有谁能拒绝他的请求。
  止玉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那请太太稍等片刻。”
  …………
  海港风很大,吹得披风胡乱翻飞,银雀裹紧了衣襟走到乞丐身旁,和往常一样伫立着眺望远海暗涌的波浪。
  一旦专注于西海港远眺的风景,听觉便很难再去注意附近装卸货的苦力;海浪声就像裹挟着某种微妙的魔力,总会让银雀无端地放空,既忘记自己当下的处境,也不会开始回忆那些残忍的过去。
  对于银雀而言,能让脑子一片空白,是件幸福且不易的事。
  忽地,耳旁传来一声沉沉的“少爷”,将银雀从放空中拽回了现实。他下意识地要往声源处看,在他有所动作前,第二句话已经传来:“是我,成奂……”
  是他身旁不修边幅的乞丐。
  银雀随意搭在石柱上的手顿时收紧:“……你怎么会……”
  “老爷早有预感,暗中安排我离开。”成奂的声音丝毫没有了从前的干练感,仿佛在成家覆灭后的这两个月里苍老了十岁。
  “……那你怎么还不离开。”
  成奂说:“我放心不下少爷。”
  他们谁也没朝对方看,若是不是站在近处,根本无法发现这个衣着华贵的Omega正在和路边的乞丐交谈。
  银雀自嘲地笑了笑:“显然你过得更糟糕,如果需要钱的话,你为成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我会替你想办法安排……”
  “我知道少爷嫁到了殷家,”对方咬紧了后槽牙,话语变得含糊不清,“是我的失误,才让殷家有机可乘。”
  “……不是你的错。”
  “我会想办法救出少爷……”
  “不,不。”银雀匆忙说着,目光飘向止玉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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