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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ABO]槛中之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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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错。”
  “我会想办法救出少爷……”
  “不,不。”银雀匆忙说着,目光飘向止玉离开的方向。
  果不其然,远远的能看见止玉端着冰茶正快步朝他走来的身影。
  要说银雀从没想过逃离千秋身边,那必定是假的。他不仅想过逃走,更想过卷土重来后折磨报复千秋的上千种方式。只是他的计划缺乏一个突破口——他孤身一人,还处在监视下。
  凌乱的想法在这刻整理出了模糊的轮廓,银雀低声快速道:“去西部,找一个人,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找他。……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来这里,给你地址。”
  他说完,突兀地往侧面挪了一步,坚硬的鞋底踩上成奂的手指:“……滚!”
  成奂蓦地抽气,哑着嗓子惨叫出声,反应剧烈地从他脚下抽走了可怜的手。
  这一声呵斥来得十足突然,止玉连忙加快了脚步:“太太……”
  她才走到银雀身边,乞丐已经踉跄着离开。
  “太太您没事吧,我去……”
  “没事,”银雀接过她手里的冰茶,淡淡道,“就是被人碰了下靴子,算了吧。”
  【作者有话说】:少爷就是可以无差别攻略所有人:3


第33章 
  千秋刚回西院,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味。
  早在十几年前,他的院子里曾种过鸢尾花——是他那位Omega姐姐种下的。在殷千岁彻底被老爷子当成继承人培养后,那些精心呵护的鸢尾便被下人们连根拔起,堆在殷家后门的垃圾房里腐烂消弭。
  从那以后,男人便再没在殷家见过任何花的存在。
  他才走进西院的正厅,摆在展柜上的红白色山茶花顿时映入眼帘。它们被人精心修剪过,搭配着不知名的小花,插在透明玻璃的花瓶中。
  男人顿时想起郊外卡尔洛的别墅,那里有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的山茶。
  也是在那里,他和银雀回归于对立。
  “这些是……?”
  “是太太带回来的。”
  “没人告诉太太家里不能养花吗?”千秋沉声道,“太太呢?”
  “太太现在在中庭。”
  男人脱下外套,顺手丢给了应声的下人,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往中庭走。他原是很匆忙,可在即将踏上中庭的泥土时,脚步忽地停住——银雀确实在中庭,就在离他不远处。
  两排山茶花的幼苗植进了花圃里,银雀挽着袖子手持洒水壶,垂头注视那些幼苗,略显小心地浇水。
  止玉跟在他身边,小声提醒道:“太太,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大的。”
  “是吗,我也没种过花,以前都是下人打理的。”
  “或者太太我来帮您……”
  “不用,”银雀说,“就是无事可做,才想替它们浇水而已。”
  银雀衣衫的边角蹭上了些脏,长靴边沿更是沾了一圈泥;大概这些花苗,也是他亲手一株株植进土里的。
  “殷千岁花粉过敏,止玉你没有告诉太太吗。”男人蓦地出声道。
  闻声,银雀的视线投向他。在短短一瞬的淡漠神情后,Omega勾起嘴角:“她说过,但我想这么做。”
  千秋走向他,止玉自觉让出位置。
  “和殷千岁对着干没什么好处,”千秋说,“不过你想种就种吧,都是小事。”
  也不知是谁领着谁,甚至分辨不出是谁的脚步先迈出去,他们俩肩并着肩往院子里的银杏树走去。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殷红的晚霞像随意铺开的薄纱;银雀将洒水壶递给了止玉,轻声说:“你最近好像很忙,没怎么见到你。”
  “想我了?”
  “怎么会。”他说,“最好不见面,我求之不得。”
  “那就让你失望了。”男人轻蔑地看他,“我每晚都会睡在你身边。……山茶花的味道,不如甘草味好闻。”
  从银雀妥协投向那刻开始,他们总以亲昵的态度在每句话语间互不相让,这几乎成了他们的相处方式。银雀不可能像那些谄媚的娼妇,朝他疯狂示好;或者说,如果银雀那样做了,他反而能肯定对方的笑容背后潜藏着的巨大阴谋。
  但如今这样的相处,他什么蛛丝马迹都抓不住。
  “是么。”银雀自然而然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腺体处,“我习惯了,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特殊气味了。”
  “在殷家待得太无聊?”
  “你觉得殷家不无聊么。”
  “我可以给你找点事做,”男人淡淡道,“为我生个孩子,这样你就有事可做了。”
  “我肯定会在他出生之前杀了他。”银雀回以浅浅的笑容,“能像现在这样,而不是关在帝国监狱里,我知足了。”
  即便在说着可怕的话,他的笑还是那么干净美好。
  以前千秋就这么觉得了——少爷笑起来,漂亮得让人甘愿跪下。
  这样的念头每次出现,千秋就会开始烦躁不已。他深深呼吸,试图将内心的想法全数压下;可银雀就像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一般,又说:“你喜欢什么花,我明天再去花市买一点。”
  他压根就不喜欢花。
  那种一场暴雨就能摧毁的柔弱事物,没有任何要素值得他喜欢。
  可他也不讨厌花,没人会讨厌赏心悦目的东西。
  “……鸢尾吧,想种的话种点鸢尾,让下人帮你种。”千秋说,“种满整个西院都可以,反正殷千岁也不会来我这里自找没趣,他正忙着讨好四公主。”
  “我记住了。”
  “不过明天没有时间,”千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银雀脚步微微一顿,什么也没多说。
  ——他说明天会去西海港告知成奂地址的。
  他只能暗暗期望成奂还是以前那个成奂,即便明天等不到他,后天,再后一天,依然会在西海港等候他的差遣。
  ——
  他是成银雀。
  他是成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会坐拥数不尽的财富,站在帝国金字塔的最高层,过着平民无法企及的生活。
  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
  翌日。
  他睁开眼时,未做完的梦顿时只剩下依稀几个零散的画面。银雀恍惚间记起他每日例行的晨会,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在朦胧视线彻底清明前,话语已经从喉咙里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千秋,几点了……替我换衣服……”
  “呵。”
  耳边一声笑,把银雀彻底从困倦中震醒。
  他蓦地看向旁边,平常早早出门的男人如今还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他,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揶揄。
  “……”银雀揉着鼻根,又蓦地倒回床上,缩进被褥里,“你怎么没去忙。”
  “等着替你换衣服。”
  银雀背对着他,眉头深深皱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失态了。
  不管在醒来之前他做着什么样的梦,这话都说明他仍惦记着过去,自己是主而千秋是仆的时候。
  仿佛活在梦里的可怜虫,立场互换他只会比千秋笑得更放肆。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靠紧了他,强硬地伸手将他圈进怀里。Alpha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向他袭来,男人微凉的嘴唇贴在他耳际,哑声道:“……帮你换衣服也没什么,可以接受。”
  “……”
  “银雀,你有没有想过,”男人说,“即便不是我,也会有人想尽办法把成家拉下来,树大招风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什么……意思。”
  “你可以不用那么恨我。”
  银雀在心底冷笑——事情原本就无关乎于成家输给了谁,而是成家以何种方式输,还输得这般惨烈。
  而剖开事情的表象,真正询问他内心究竟因何而怨憎。
  只是因为他又一次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而已。这种背叛宛若撕开银雀伤疤,罪魁祸首正用沾满他淋漓鲜血的手搂着他。他想,男人大概永远不会理解这种痛楚。
  世上没人能理解那晚的成银雀,究竟多么痛。
  银雀说不出话来,只任由男人抱着他,亲吻他的耳垂。
  “既然醒了,那就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千秋说,“或者你想先和我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
  “……已经够了吧。”银雀低声道。
  “什么?”
  “别再拿那些话来刺痛我了。”他说,“别再提成家了,也别再提以前……我很难受。”
  男人在他身后怔了怔:“我没有这个打算。”
  “以前的事,我无法跟你说抱歉。”银雀继续道,“成银雀就是那样的人,喜欢折磨下人,阴晴不定,性格乖戾……所有人都知道。”
  “……”
  “落到谁手里我大概下场都很凄惨,可偏偏是你……我最不想让你看到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这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情实感,男人读不出来。
  只是在银雀近乎呜咽的话语里,他心脏发紧;像是被这话扼住了喉咙,千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扳过他的脸,有些凶恶地吻上他的嘴。银雀并不反抗,也不回应,放弃挣扎似的随他吻过瘾。
  这个吻持续得并不久,男人松开他的嘴后,意味不明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终于放开他起身下床。
  “我先下去了,你准备好了就下来。”男人说,“要出门,别磨蹭。”
  千秋离开卧室里后,银雀呆望天花板良久。
  回过神来时,他不知何时开始流泪,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他本以为他能若无其事的在男人身边待很久,可刚才醒来时以为自己还在成家的错觉,仿佛将他剥光了置于众目睽睽下。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事。
  银雀抬起手,狠狠地擦过额边泪痕,再擦掉唇上残留的湿润。
  待银雀穿戴整齐下楼,车已经停在了西院的正门口。男人坐在车里垂头看着什么纸质文件,止玉替他拉开车门,并且跟着上了副驾驶。自始至终千秋都没提及今天要带他去哪里,银雀也没有过问——去哪里都好,只要和千秋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仍是被圈禁着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银雀盯着街景发呆,千秋专心致志看他的文件。车一路从殷家出去,驶过王都中心热闹的广场,再踏入无人的远郊。郁郁葱葱的树木取代了街灯与行人,银雀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就又想不起他何时曾来过。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成家的马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里仿佛没有被成家的事情波及,仍挂着“成氏”的招牌。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银雀问道,“你一定要激怒我吗?”
  男人示意司机将车停在离马场还有些距离的密林中,说:“你一定会被激怒吗。”
  “我会。”
  “因为曾经,把我下放到马场养马的事?银雀,大可不必想这么多。”千秋打开车门,“你们俩在这里候着就行。”
  “是。”
  他绕过车,像过去那样替银雀打开门:“下来吧,只是带你来散散心。”
  银雀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咬着嘴角,最终还是顺服地迈出了腿。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是糖!!


第34章 
  马场早早就被银雀归到了千秋名下,反而在成家遭难时逃过了一劫,没有被护卫军贴上封条归于皇家。
  即便成家出事以前,这里也因为偏远薄利,几乎无人问津。买马的人少,成家压根不指望马场能够盈利——它存在的很大原因,是为了取悦银雀。
  他们下车的地点尚且和马场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却仍能望见松散篱笆后的绿地。有人正牵着马往后面的山上走,大约也要去遛马;也有人在马棚旁坐着抽烟管,看起来十足惬意。
  现如今,在银雀看来,即便是马场里这些常年无人问津的人,都过得比他好多了。
  男人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像是在等着银雀走到他身边。
  “为什么要带来我来马场……”银雀低声问道。
  “殷家不是无聊么,带你来转换心情。”男人忽地将头发抓乱,由着额前的碎发挡住眉眼,“成家出事以后,马场的工钱我都按时派人来结了,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你喜欢的马也有人好好照顾。”
  “我不知道你怎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这里已经是我的产业了,我想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言谈间两个人并肩前行,约莫是因晨间的梦,银雀眉宇间带着愠色,不如平时那么放松。他们还没踏进马场的门,便已经有在里面工作的青年察觉到他们的到来,慌慌张张地跑去马棚后面,不知要跟谁汇报。结果很快就揭晓,凉师傅穿着一身粗麻的褂子走了出来,看见银雀的瞬间还愣了愣神:“少、少爷……?!”
  这两个字从千秋嘴里吐露便是嘲弄,从不知情的人嘴里出来就只剩下让银雀心头钝痛的悲哀。
  银雀别开目光:“我已经……”“少爷说想来骑马散散心,”男人抢过他的话,“凉师傅,好久不见了。”
  “是千秋啊,”凉师傅笑起来,转瞬又怕在银雀面前失了礼,收敛笑意后微微弓着腰,“少爷这边请——”
  凉师傅也好,其他靠着养马维生的青年也好,他们很少离开马场,看起来压根就没人知道成家已是过去式,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帝国第一家殷家的二少爷与他的太太。
  银雀没有挪步,千秋也没有。
  男人仿佛在等着他先走,银雀斜眼看向他,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对方的意图。可千秋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回到了刚来他身边的时候,克制、漠然,谨守着下人的规矩。
  “你到底想做什么……”银雀低声道。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男人展露出他许久不见的假笑,“无论少爷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少爷。”
  “……”银雀收回了目光,喃喃自语道,“我已经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了。……我也累了。”
  见他们没有跟上来,凉师傅站在转角处一直等着,并不敢催促。
  直到银雀走出去几步,男人才终于跟在他左后方,与他保持着同样的步调前行。
  恍惚间像又回到了半年前。
  银雀的马额间有白色的柳叶纹样,据千秋从凉师傅那里了解到的,这匹马还未彻底长成时,就已经是少年银雀的爱马了,现在也不过十岁的年纪。
  银雀在他偶尔小住的房间里换上红白的骑装,男人尽职尽责地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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