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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比邻_巫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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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谢谢你。”
  绿珠的半身贴着李果,她卧病在床,只穿着主腰,肩上披着衣服,可还是露出大半的胸脯和肩膀,他身上的气息香甜可人。
  她才刚哭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
  湿润的泪水沾在李果脸庞,温热柔软的双唇,在李果嘴角轻轻擦过,李果愣愣失去反应,好会才推开绿珠,因为震惊而连连倒退,并且很怂的逃离。
  这是一个吻。
  李果擦着嘴角,慌乱走出妓馆,对适才发生的事还十分震惊。
  “小子,看不出你还挺勇猛。”
  听到声音,李果抬头,看到站在馆外的胡瑾。
  “小的不过是将他推到院中,就是十个小的也不是那醉汉对手,幸好胡官人出现,都不用动手,一开口就将人制服,真是可敬可畏。”
  李果行礼,躬着身。
  “伶牙俐齿,还说不是珠铺的伙计。”
  胡瑾抱胸打量李果,虽然一身粗陋衣服,但仪貌不凡,这人显然就是沧海珠珠铺的伙计,却不知道为什么到妓馆跑腿。
  “还望胡官人帮小的保密。”
  李果端端正正,再次行礼,他佩服胡瑾的仗义,想着他不至于把自己的身份张扬吧。
  “佳人谁个不爱,不过我看你也不像为佳人才到妓馆跑腿呀。”
  胡瑾在妓馆见过李果数次,众妓都很喜欢李果,李果却是坐怀不乱。“实不相瞒,因家中贫困,这才……”
  李果擦擦额头冷汗,虽然说人人都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着自己这是小人爱财,李果自己也心虚。
  “好啦,我何时说要张扬,再说看在你这张赏心悦目的俊脸上,我乐意帮你隐瞒。”
  胡瑾端起李果下巴,乐呵呵笑着。这形象,哪还有适才怒喝酒汉的正义高大,瞬间猥琐。
  李果斜着眼瞅胡瑾,想着天地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
  不过这位胡颜控,也只是颜控,并不好男色,放开李果,背手悠然离去。


第47章 官舍相会
  李果对男女之情的认识; 是从勾栏低俗的戏曲里懂得; 后来也曾看点闲书,知道这么回事。在闽地时; 也有邻居阿黄的妹妹阿云喜欢他; 也有吴屠夫的二女儿二宝喜欢他; 每每李果去买猪肉,在旁帮衬的二宝见到李果就脸红。
  因着自小没爹; 由娘抚养大; 知道娘亲的不容易,感激而敬重。李果对女子会比同龄男子多份尊敬、体贴; 所以哪怕阿云有两颗大门牙; 李果也觉得她的酒窝很可爱;二朱总是一身的腥味; 李果也觉得她勤快懂事,是个好姑娘。
  在海月明珠铺当伙计时,李果逐渐接触到贵家女子,她们身上带着芳香; 遍体绮罗、;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李果觉得她们很美; 也会忍不住偷看两眼,可也只是很美而已,李果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联想。
  在妓馆遇到绿珠,李果觉得自己挺喜欢她,至于是否是男女那种喜爱,李果也不清楚; 他应该是要喜欢一个女子,要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比他再大一两岁,可能都成亲了。
  躺在床上,迷糊想着绿珠的吻,想不出所以然,李果渐渐睡去。直到睡去,李果手里还捏着金香囊,梦里梦见年幼时光,赵启谟在除夕夜的到访,灯火提起,正照见他,那夜的赵启谟头戴乌冠,身穿绛色长袍,腰系革带,尊贵端庄,真是好看。
  李果跟掌柜说,他要去城东见一位童年玩伴,要告个假。李掌柜问是个什么身份的人,李果只说是位到岭南游学的书生。
  听到李果跟掌柜告假,阿棋很激动,叫李果以后发财,勿相忘。
  怎么就想到发财去,李果也是纳闷,后来一想,赵启谟确实身份不一般,又贵又富,自己这是趋炎附势。
  趋炎附势也罢,李果不愿去细想这些,他想见见启谟,想坐在他身边,和他像友人般亲切交谈,其余的,他也不敢奢望。
  孩童时是不懂事,不懂这身份的区别,不懂他是世家的子弟,自己是贫家的儿子,桓墙他能轻松翻过,可还有一堵透明阻隔的高墙,会将他一生拦在赵启谟身外。
  离开珠铺,时候还早,李果到齐和茶坊摘枝蔷薇。齐和茶坊位于妓馆后的一条旧巷,老屋旧院,别致清净,院中种植成片的蔷薇花,红紫相间,煞是好看。
  这里单纯是个喝茶的去处,没有歌妓小环在内。因为院中蔷薇茂盛,不知何时起,竟也成为一个看花的去处。
  馆妓鲜少能出馆,便也就对这样的地方心生几分向往。
  李果路过茶坊,见蔷薇满墙,触手可及。
  “恳请院主赐枝蔷薇。”
  李果进入茶坊,正见主人在院中摆弄茶具。天色还早,茶坊客人稀寥。
  “你这痴儿,它即长在外头,折一枝便是。”
  院主笑着,心想常有人折他蔷薇,都是偷偷折去,这人还特意进来说。
  “谢院主。”
  李果拱手。
  退出院外,折下一枝蔷薇,三朵花苞,两朵含苞欲放,一朵怒放,紫红俏丽。
  “你要枝蔷薇做什么?”
  院主跟随出来,也是好奇,这花女子喜爱便罢,他一个男子,难道也要摘去簪花?
  “友人卧病,思念茶坊的蔷薇,托我来折一枝。”
  李果没说是位馆妓。
  “这花千千万万朵,花开花败,花败花开,哪摘得完。如此喜爱的话,让他时时来摘。”
  院主显然是位充满人情味的人。
  李果执着蔷薇,从妓馆后门进入,径自前往绿珠的寝室。房中有着淡淡药味,绿珠则卧床沉睡。可能是刚喝过药,疲乏睡去。李果将蔷薇插在床头,看眼绿珠的睡容,便就悄然离去。
  绿珠只知道李果是到妓馆混饭吃的闲汉,并不知道李果是珠铺的伙计,以李果的清贫是没可能给她赎身,抱着一腔的爱意,只是喜爱,没有其它奢望。
  李果离开妓馆,前往城东,他穿上最好的衣服,梳洗整洁,也是个翩翩少年郎。现而今,商人也好,稍微富有的平民也罢,都在穿着打扮上讲究起来,人们自有一套辨分世家自和假世家子的法子,举止谈吐是否高雅,仆从是精通人情,用的什么香,穿用的都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等等。李果不说只有衣服看着还过得去,即没仆人,甚至都没有张自己的名帖。
  李果路过官廨大门,没有停留,他根据赵启谟的指示,找到宪司右侧的第三屋,绕着一堵又高又长的墙,李果慢慢走着,瞅见前方一株虬曲的老树,想着该是这里了,只是没看见有门可以进入。李果是安分守己的平民,即不曾犯过罪,以往也没荣幸进入,衙署的建筑又呈一体,真是让人无从下手。正烦恼时,见前方内走出一个人来,那边有入口。
  李果朝前赶去,果然见到一扇小门,朱门掩闭,恐怕就是这里。
  一时也没去想若是敲错了,可得怎么去赔礼道歉,会不会被追责。
  手已抬起,轻叩门扉。
  须臾,小门打开,出来一位年少的仆人,问李果是谁,来此找谁。
  李果递上赵启谟的名帖,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仆人狐疑接过名帖,想着这人好生奇怪,不递自己的门帖,却递来二公子的名帖。
  “可是路上拣着,来还公子门状?”
  仆人收起名帖,并没有邀请李果进院的意思,毕竟这是官舍。
  “不是,我受你家公子邀请,前来拜谒,劳请通报声。”
  李果彬彬有礼。
  仆人执着名帖朝院内走去,没多久带着一位年长的仆人过来,大概是位内知,干练许多,连声说:“多有怠慢,里边请。”
  步入院中,眼前开阔,在内知带领下,李果走过长长的廊屋,一路见院中池榭楼阁,果然是气势不一般。
  “且在此等候,老奴进去禀报二郎。”内知领着李果进入厅室,便匆匆往里头去禀报。
  李果端正站在厅中等待,想着这一路过来,实数不易,好在一会就能见着启谟。
  不会,老仆出来说:“二郎请李工往里边去。”
  李果跟上老仆,进入内室,看着像处小厅室,舒适安静。赵启谟人已坐在里边,对李果说:“李果,你坐过来。”对老仆说:“上茶。”
  老仆离去,只剩两人,李果落坐,显得拘谨,一言不发。
  “阔别三年,你变化许多。”
  赵启谟先开的口,他背靠圈椅,姿势舒展。
  “此处是内宅,不必拘谨。”
  话是这么说,一晃三年,此时相会,仿佛隔世。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两人之间隔着方桌,李果侧着身,看向赵启谟。
  “称谓可以有许多,名姓只有一个,你昔年怎么唤,今日便怎么唤。”
  赵启谟微微笑着,虽然李果直呼他名,确实逾规越矩,但又何妨。
  “那时鲁莽不晓事。”
  有赵启谟这么一句话,李果绷紧的肩背逐渐松懈。
  “确实鲁莽,好打架,翻墙攀屋,还剪秃我的末丽花。”
  赵启谟数起往昔的事情,他还记得如此清楚,让李果惊诧。
  “还跟你打过架。”
  提起往事,李果终于绽出笑容。
  “我记得,把我脸抓伤。”
  赵启谟恍然忆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听赵启谟说到把他脸抓伤,李果的目光立即落在赵启谟脸庞上,从眉宇到鼻子到嘴唇,直到李果觉察赵启谟也在打量他,才不好意地垂下眉眼。
  “你也踢我。”
  李果小声说着,当时两人水火不相容,言语还不通。现在回想,真是不可思议。
  “果贼儿,我记得可是你先动手。”
  一句“果贼儿”,分外亲切。
  “我那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在启谟不记仇。”
  两人相视而笑,到此时,李果先前的紧张、不安早一扫而空。
  内知领仆人过来点茶、摆果盘,正好见到两人相谈甚欢,心里纳闷这位叫李果的珠铺伙计是什么来头。
  两天前,这人还未前来拜访,二公子就跟他叮嘱。适才进去通报人来,二公子本在院中看花,一听是李果连忙入座等候。
  穷人喝茶,煮水冲茶粉,十分简略,这世家喝茶,众多工具步骤,一盏茶,忙碌许久,才递到李果跟前,李果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茶沫如画,还在陆续变幻,李果说不出赞语,也欣赏不来。只是觉得这盏茶不同一般,李果双手轻轻放在建盏上,缓缓端起茶盏,小心翼翼放在唇边,将茶汤含入口中。
  李果喝茶,双手举高齐眉,袖子下滑,露出原先被袖子遮挡的伤手,伤手上绑着条白绢手帕,掌心处有干涸暗红的血迹。
  “左手。”
  赵启谟没碰自己跟前的茶盏,他目光跟随着李果动作而移动,立即就发现李果手上的伤。
  “这个啊。”
  李果放下茶盏,举起左手,反掌瞅看,他差不多要忘记自己手上的伤。今早洒过药粉,已不再流血。
  “被折断的小竹子扎伤。”
  李果拿手指轻点手心,觉得似乎也不怎么疼。
  还是如此不小心,跟昔日一样。
  赵启谟不再问什么,李果几次抬手间,缠伤处的手帕,赵启谟看得清楚,质地细腻,绣着娇艳的花,是女子用的香巾。


第48章 院中相送
  赵启谟身上有特别好闻的气息; 挨近便能嗅到。因为在珠铺当伙计; 李果常接触商人,曾在一位海商身上闻过类似的香味; 然而味道不及赵启谟的细腻; 隽永; 记得当时李掌柜说过,这是龙涎香。
  价比黄金。
  无法想象; 赵启谟这些年; 在京城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年幼时; 穿用就相当讲究; 到这翩翩甚都的少年时; 更是从头到脚,无一样穿用的物品不精美考究。
  李果不知道老赵家的财富有多少,才能维持这般奢华的生活。又想他是皇胄,家底自然不一般。
  女婢身上的香味; 闻着是蔷薇水的味道; 清香素雅; 她牵着李果的左手,小心谨慎地拆解手帕。
  另有位小童执着药瓶,侍立在一旁。李果认出这个小童,就是之前送去酒菜、名帖的孩子,听启谟唤他:阿鲤。
  手帕拆走,擦洗去旧药粉; 露出掌心皮开肉绽的伤口,不只掌心,手背也有伤口,这是贯穿伤。虽已不再流血水,但样子看着吓人。
  “伤口这般深,可是和人打斗,拿手掌挡尖锐物?”
  赵启谟端详伤处,手心被扎伤是相当疼痛的事,而且没有足够的力道,也不会出现贯穿伤。
  李果年幼时好斗,该不是长大后也这样。
  “我跌落在竹丛里,不慎扎伤。”
  李果不敢说他去妓馆跑腿的事,不光彩,何况也不愿在赵启谟面前提起绿珠,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很私密的事。
  赵启谟听李果这么说,并不信,他猜测恐怕和位女子有关,李果手上才会绑着条香巾。
  以李果年龄,他有喜爱的女子很正常,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鲤往李果掌中洒药粉,女婢拿条干净的手帕,再次将伤口缠上。
  李果用的药粉,出自舍店居住的一位郎中之手——免费,效果似乎还不错。赵启谟家中的药粉,自然疗效更佳。
  女婢端走水盆,小童收起药粉,两人离去。
  李果捡起搁放在桌上的脏手帕,将它捏在手中,轻巧掩入袖子。
  “你几时进入珍珠行?”
  赵启谟将李果细小的动作收进眼底,李果有意遮掩,赵启谟不点破。他悠然坐着,问一些他特别在意的事情。。
  “启谟,你回京后不久,我离开包子铺,到海月明珠铺当伙计,你还记得瑾娘吗?就是她家的铺子。”
  李果缓缓讲述往事。
  “还记得。”
  赵启谟点头。
  “珠铺对伙计要求高,得家世清白,得有师傅要教,本来进不去,多亏阿七帮忙。”
  李果没讲王鲸的打压,以及离开包子铺后,一度在城东找不到活干的事。
  “阿七现今过得怎样?”
  不是李果提起,赵启谟已经忘记有这么个人。
  “他呀,总说没立业不成家,到现在都没娶妻。”
  李果也觉得阿七应该早些成家,省去被人闲言闲语。
  “你为何离开刺桐?”
  赵启谟对阿七的兴趣不大。
  “听说广州比刺桐热闹,过来长长见识。”
  李果不想告知赵启谟自己抓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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