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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魔方七日梦-第43部分

小说: 魔方七日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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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过程会很痛苦吧,如果他死了的话,薛莹莹会怎样呢?她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吗?在那之后,她会忘了他吗,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吗? 
  他一面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神经紧绷着,一旦余光里出现任何阴影,他就转身跑。然而余光突然出现的,却是一个直立行走的轮廓。 
  那人影绕到了他的左边,接着墙壁上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然后迅速退到了蜘蛛群当中去。 
  徐明朗知道,会在这时候帮他的人,只有周雪荣,但比起这个,他还是很担心病房里的三人,该怎么应付那只蜘蛛怪呢? 
  “你怎么在这儿。。。。。。” 
  周雪荣像牧羊人一样,用手中的利斧代替鞭子,把试图往两边逃窜的蜘蛛往中间赶,见缝插针的说:“你是要我,在你和他们中间做选择?” 
  “我不是说这个。。。。。。”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两个人的动作却像冰壶选手般配合默契,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徐明朗对周雪荣说:“快按电梯。” 
  周雪荣挥斧砍下眼前蜘蛛的腿,又一脚把它踹到一边,朝电梯跑去。 
  “还有两层。” 
  徐明朗摇了摇杀虫剂,感觉里面快空了,对周雪荣喊道:“杀虫剂不够了,帮我!” 
  周雪荣立刻转头跑向蜘蛛群,像打曲棍球那样,将地面上弹动的如麦秸般密集的胳膊腿,悉数砍断或砍折,再把能砍下的头颅砍下,全力把断肢残臂踢得远远地。 
  徐明朗用腋下夹着杀虫剂,两人合力把抽搐的肉虫怪拖在电梯前,一番动作下来,徐明朗早已汗流浃背,就在此时,电梯门开了。 
  “快,我握住它的手了,你把旁边那只塞进来。”徐明朗堵着不断挣扎的尸块嵌合体,本想忍着不用鼻子呼吸,可一说话就忍不住了,强烈腐臭的味道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只死耗子。他忍住呕吐的欲望,甩动右腿,那上面似乎有什么在往上爬似的,他看了眼一旁的周雪荣,对方也和他一样,用身躯堵着向外涌动的尸块,后背上扒着一条青灰色的手臂,正试图爬上脖子。 
  一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扒着同样的东西,徐明朗感到既恶心又紧张,他想到那些被斧子斩下去的尸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这些杂碎弄死。 
  “周雪荣,应付的过来吗?” 
  对方点了点头,但脖子上爆出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我这边拜托你一下”,徐明朗突然抽身出来,把腋下的杀虫剂攥在手里,掏出兜里的打火机。 
  周雪荣的头顶紧扒着一只手,似乎已经捂住了他的面部,青年的背影颤抖着,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寸步不离的堵在电梯口,忍耐着。 
  “周雪荣,让开一下!”徐明朗这样喊着,点燃火机,一面按下了喷头。 
  药液喷出的一瞬间,丁烷和碳氢化合物穿过小撮火焰,逼人眼目地绽放成一条火龙,划破了眼前的黑暗。 
  周雪荣瞅准时机,翻身躲开,火焰在接触到尸块的同时,剧烈燃烧了起来。 
  “快关门!” 
  周雪荣却突然冲进了燃烧的电梯内,随便按下个数字键,再用力敲击关门键。 
  “周雪荣!你干什么快出来!” 
  一秒钟的功夫,周雪荣退了出来,肩膀上蹿着火。 
  徐明朗看着那条缝隙渐渐变窄,窄到不会有一只手伸出来,徐明朗才收回了视线。 
  “啊!你头发都着了!”徐明朗替周雪荣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地上跺了几下,确认火苗熄灭后才捡起来。 
  “啊,抱歉,地上脏是脏了点,一时情急。。。。。。” 
  话语未落,周雪荣便扑向了徐明朗,将他整个拢在了怀里,徐明朗闻到了一股毛发烧焦的臭味。 
  “喂,这都什么时候了。。。。。。” 
  徐明朗感觉自己被攥得更紧了,周雪荣趴在他耳边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你又说什么傻话?” 
  “确认你还活着。” 
  虽说周雪荣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但每一次被他听到,都会让他感到苦涩。 
  那种苦涩,就像是他小时候偷喝过的,妈妈用来调理肠胃的中药,一开始只是舌尖发涩,放下碗后,那股苦味却像渗入舌苔一样,久久不散。 
  徐明朗挣脱出怀抱,对心底的异样视而不见,佯装镇定的说:“确认好了吗,快点回病房吧。” 
  “现在还不行。”周雪荣穿起外套,再次按下了电梯开关。 
  徐明朗费解,拽住周雪荣的胳膊。电梯口上的红色数字慢慢变化,周雪荣解释说:“没记错的话,刚才我按的三楼,刚才已经显示到了三楼,所以我想确认下。” 
  徐明朗想象着电梯里挤满烧焦的尸块,咋了下舌,却刺激到了溃疡。 
  “啊,我去。。。。。。” 
  “怎么了?” 
  徐明朗绝不会把这么蠢的事说出来,发音却像个醉汉一样:“没四没四。” 
  黑暗里传来青年的一声轻笑。 
  徐明朗刚想阻止,电梯发出地狱列车的抵达信号。 
  门开了,里面却只有一股烧焦和腐烂的混合臭味。 
  徐明朗大惊:“这都没死?它们是下电梯了吗?” 
  周雪荣扶着电梯门,说:“它们本来就死了。” 
  “也对。那也就是说,它们现在都集中在三楼了?” 
  “一楼有煤气罐,绝不能让它们去那儿。” 
  徐明朗点点头,又说:“等下,老赵会不会在三楼?” 
  “我不知道。” 
  徐明朗愣住了。 
  周雪荣的侧脸没什么表情,但徐明朗却一眼就看出,那是对方故作镇定的结果。 
  周雪荣欲言又止,低头像沉思了一下,然后把斧子竖放在电梯门口,牵着徐明朗就往病房方向走去。 
  “等下,你的斧子。。。。。。” 
  “为了不让电梯门合上。” 
  “我留下来按着不就行了。”徐明朗对自己被人牵着走这件事很抵触,一直往回抽手,“你撒开我,我自己能走。” 
  两人一直走回杂物间,周雪荣打开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推着一个放着清洁工具的推车。 
  返回电梯口,徐明朗拾起斧头,周雪荣将手推车挡在了门间。 
  “这样一来,至少能保证,在我们去其他楼层前,都不会再有东西顺着电梯上来了。”周雪荣说。 
  徐明朗转念一想:“那,老赵也用不了电梯了。” 
  电梯缝里泄出的光,照亮周雪荣的脸,他转头看向徐明朗,这次他的脸上不再是勉强出的淡然,而是面无表情。 

第59章 活死人病院(8)
  昏暗阴冷的厕所间里,赵东祥把自己挤在角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或许是因为他足够安静,那距离他脸不过一米的,由尸块乱序拼出的人形蜘蛛并没有攻击他。它诡异的轮廓在暗夜中像一张剪贴画。赵东祥看不见怪物的表情,不过他知道对方在观察自己。 
  不禁让他联想到蚊虫是怎样在被吃之前,被困在蜘蛛网上动弹不得的情形。 
  赵东祥慢慢把手伸向后裤兜,掏出手机,不死心的看了眼信号。依然没信号。 
  他想到自己的孩子老婆,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家,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一想到这点,赵东祥的心都凉了,他会被误解一辈子,带着遗憾死去。 
  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自白,运气好的话,其他人找到自己的尸体时,能顺便捡走手机,带给他的家人。 
  他的手机壁纸是前年五一和妻女去南京玩时,在夜晚的庙会前照的,他和老婆扬着笑脸挽着胳膊,女儿然然撇着嘴一脸不开心,原因是她想去国外玩。他当时考虑到时间佷紧,办理签证又需要时间准备,只好在国内选个地方玩。但他答应女儿,高中毕业的假期全家一起去欧洲五国游,他说到做到。 
  这个承诺可能永远都兑现不了了。 
  赵东祥压制想深呼吸的冲动,一面用余光注意蜘蛛怪的动向,一边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功能,想要记录下遗言。 
  “淑芳、然然,我爱你们。”纯白色页面晃得他眼睛疼,他打完字,余光里的黑影突然晃动了,吓得他赶快打完最后一句,“下辈子再做一家人吧。” 
  蜘蛛怪发出怪叫,断肢也胡乱动弹着,赵东祥吓得要命,闭上眼不敢看。这样的煎熬持续了半分钟,想象中的危机并未降临,于是他把眼眯成条缝,看到了盘踞在天花板上,正逐渐往后退的黑影。 
  他第一反应是“有救了”,然后立刻明白了是手机光的缘故,这怪物怕光! 
  这下赵东祥再也顾不得害怕,果断打开手电光对准黑影。 
  “嘶——”人形蜘蛛发出像砂纸摩擦桌面的声音,迅速向后爬。赵东祥呆呆的听着细密的足音离自己远去,记忆却不可抑制的驶往两个月前。。。。。。 
   
  那是一个雨夜。 
  前一天傍晚的天气预报说第二天下大暴雨,要注意出行。赵东祥和以往一样,在电视机前吃着妻子端来的水果,看完天气预报就转台,看看地方频道的综艺,两口子说点今天发生了什么。论家庭沟通,他们家一向做的不错。 
  妻子就着天气预报叮嘱他:“明天小心开车。” 
  说到这里,赵东祥有些疲惫,因为第二天他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对方是香港公司派来的,来滨海是谈土地招标的。赵东祥其实并不熟悉房地产这块,这次的会晤也是经由朋友老林介绍的,老林之所以找上他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次土地招标要的地是市级平台,香港那边已经把资金和企划书全都准备好了,想要拿下这块地皮作为进军滨海的突破口,可要拿下这块地,必须要通过市里的关系。 
  老林有意要做这笔买卖,只是苦于在市局没有人脉,于是找上了赵东祥。市国土资源管理局的部门主任,是赵东祥表舅的孩子,这是赵东祥自己亲口说过的。 
  赵东祥有意接触房地产招标这方面积累经验,不然事后分的那些钱还不够他还人情的,考虑一番后他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出发,雨还未下大,他顺利接到客户,在午前帮对方把行李都安置好了,在酒店餐厅吃了点东西,寒暄几句后,他又开车载着客户去往茶楼。 
  从市中心开往城北的路上,雨开始变大了。赵东祥降速行驶,挂在后视镜上的风铃突然响了,他看了眼车载时钟,和昨晚预报的差不多,下午两点半开始暴雨。迎着潮湿的空气,赵东祥的左眼皮突突的跳着,心里有点犯膈应,这是他第一次做招标的生意,可别搞砸了。 
  后座的香港**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开始对内地的发展变化做出感叹,赵东祥换上一副笑呵呵的脸,嘴上跟着附和着。 
  三点多钟,他们抵达了茶楼。朋友已经准备好了招牌的茶水和点心,特地挑了个大包厢,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非常有内地做生意的派头。香港人嘴里“老板”“老板”的叫着,他朋友更是热情的可以,一脸的笑把眼睛都快挤没了。三人入席,免不了又是一番无用的寒暄,约莫十几分钟过去,仍没有切入正题,两人还就着沏茶水的温度进行了一番交流。 
  要说老赵这朋友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五年前炒股挣了一笔,又不知道怎么的对茶道有了兴趣,盘下了这快地皮开起了茶楼,短短半年,他这朋友就从脖子带金链变成一身蜜蜡翡翠。一头经过劳改似的光头也蓄起了发,老赵还打趣他说是“还俗了”。 
  他嘴上打趣,心里却对这种附暴发户的心态嗤之以鼻。 
  赵东祥一边喝着茶,听着窗外大雨瓢泼,心里烦闷至极。从他起床一开始,他就说不上哪儿不舒服,倒也不是生理上的,就是整个人心不在焉,做什么都难以集中精力,像潜意识的焦虑。 
  他心里还纳闷着呢,两人不知不觉就把话题带到了招标上,一转眼茶水也撤走了,桌子上摆着一沓纸质文件,香港人还从包里掏出个人电脑,对这次前期的准备进行了一番介绍。 
  他这个朋友本身对招标一知半解,再加上香港人的国语实在抱歉,他和朋友听得都云里雾里,香港人讲了一会儿也觉得尴尬,于是他这个朋友就用了一个非常好使不冷场的手段——喝酒。 
  这里虽说是茶楼,但老板经常在这里组局打扑克,喝酒更是悉数平常,只是让赵东祥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组酒局。 
  兴许是想在喝酒上扳回一局,朋友对喝酒跃跃欲试,无视香港人的为难,先开了一瓶自己干了。香港人兴许也知道内地喝酒谈生意的习俗,难以推辞,跟着吹了一瓶。 
  眼见气氛不容推脱,赵东祥也跟着喝了,冰凉的酒入喉,让他打了个寒颤,左眼皮又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跳。 
  算了,到时叫个代驾吧。赵东祥放任自己喝了下去。 
  具体的过程老赵已经记不清了,他估摸自己喝了得有七八瓶,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喝,喝到后来变得乐在其中,酒精确实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能够将生活的苦闷烦恼暂时忘却,仅听从身体简单的指令,沉溺在神经被麻痹的快乐当中。 
  赵东祥喝得满脸通红,他把头从茶席上抬起,窗外阴沉到判断不清时间。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五点半了。 
  看着桌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人,今天的进度也就到这里差不多了,他站起身,身体平衡没有问题,只是头脑有点晕沉。老林有意挽留,但他还是推辞了,叫了代驾,准备等人接单。 
  “算啦,这大雨天的,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反正都沾酒了,索性喝个痛快!”老林醉醺醺的端个杯子说。 
  那香港人显然是被灌趴下了,低头连连摆手,赵东翔本来胃就不好,也没有喝下去的意思,他看了眼外面大雨滂沱,取消了代驾。 
  这种天气不会有交警的,先把香港佬送回酒店,他再慢慢往回开。没问题的。 
  车上开了暖气,蒸得窗户蒙了一层雾气,大雨打在车身和玻璃上的声音很响,雨刷器开到最高也不能完全保证视野清晰。好在路上基本没什么车,赵东翔把档挂到40,一路慢悠悠开,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开到市中心。 
  把香港人送回酒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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