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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过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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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到了餐厅里。
  只见郁沉言脸色说不上难看,却微微有点不耐。
  “怎么了?胃还是不舒服?”商鸣俯下身问道,他的手下意识捧住了郁沉言的脸,“要喊医生来吗?”
  “不用了,我回房间躺一会儿,你去拿药来。”郁沉言低下头,饭也不打算吃了。
  商鸣拿了药过来,是他平常吃的那种。
  郁沉言接过来,就着水一口咽下去,而后准备站起身,却被商鸣按住,手抄起他的腿弯,一把就把人抱了起来。
  郁沉言一脸懵逼地被商鸣抱到房间里,脸上惊疑不定。
  他严重怀疑商鸣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这样的男人,当年腹部中弹也没喊过一声疼,自己动手就把子弹取了出来。如今不过是区区胃疼,商鸣却表现得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
  郁沉言很是费解,他自觉自己能跑能跳,委实不需要商鸣如此兴师动众。
  可是他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没有让商鸣把自己放下来,就这么沉默地被抱进了房里。
  …
  到了房间里,商鸣下意识要把郁沉言往被子里塞。
  郁沉言却挣扎了起来,蹙着眉道,“换睡衣。”
  他现在还穿着外出的衣服,骨子里那点洁癖发作,坚决不肯这样躺到被窝里。
  他的本意是自己换的,然而商鸣转身把他放到了沙发上,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衣服扣子。
  郁沉言几度控制才让自己的表情没有扭曲。
  他愈发觉得商鸣今天吃错药了。
  商鸣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逾矩了,他的手僵硬地停留在郁沉言的扣子上,不知道是要解还是不解。
  他心里为自己狡辩,他是郁沉言的下属,从前郁沉言是他的少爷,现在则是他的主子,他这顶多算是伺候主人,算不得逾矩。
  空气里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商鸣没等来郁沉言推拒的手。
  他解开了郁沉言衬衫上第一颗的扣子,很快,所有扣子都解开了,露出被布料掩盖的,白玉一样的身体,郁沉言的腰腹很结实,线条极其漂亮,也很有爆发力,但皮肤却细腻得像珐琅盒子里装着的脂膏。
  商鸣小时候就觉得,郁沉言实在被养得太金贵了,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连脚趾都漂亮。比小姐们还娇气。
  可现在,二十年过去,郁沉言一身皮肤还是如少年时一样白皙柔润,腰侧却有了一个子弹留下的疤痕。
  商鸣情不自禁拿自己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那个疤痕。
  这道伤是十来年前的旧伤了,当年郁沉言被自己的四叔追杀,他没来得及赶过去,郁沉言中枪后躲在角落里,自己给自己取了子弹,就这么硬生生熬了一夜,才等到他的救援。
  郁沉言被他看得有些脸热,终究是拍开了商鸣的手。
  “别看了,都是旧伤了。”
  郁沉言没再让商鸣给自己换衣服,他自己脱了衬衫,雪白的肩背和胸前的两点薄红都露了出来。
  商鸣目不转睛地看着。
  郁沉言被这视线看得皮肤发烫,差点想让商鸣出去,但是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反而显得他心里有鬼。
  他狠了狠心,又把长裤也给脱了。
  这下子他浑身只剩下一条浅灰色的内裤,包裹着挺巧饱满的臀,底下是两条修长光洁的腿,白的晃眼。
  商鸣瞳孔都缩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郁沉言的身体,但是这些年,自从他认清了自己对郁沉言的感情,他就有意识地避开了这些画面,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点什么。
  郁沉言悉悉索索地把睡衣穿上了,自己钻进了被窝。
  他从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以为商鸣要走了,没想到商鸣愣了几秒,居然拿了张椅子过来,在他床边坐下了。
  “我陪你。”商鸣说道。
  …
  郁沉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下商鸣的额头。
  并不烫,体温正常,没发烧。
  郁沉言又默默把手缩了回来。


第90章 渴念
  “你今天是怎么了?”郁沉言眼中露出点无奈的笑意,他带着点打趣道,“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现在来讨好吧?你偷我账本了?”
  商鸣也笑了一下。
  他抓住郁沉言在被子里的手,手指强硬地伸进去,与郁沉言十指相扣,指尖相对。
  “没偷你账本,只是觉得你最近心事重的,所以多留意了点。”商鸣低头看他,“你最近瘦了三斤,是不是?”
  郁沉言心想,商鸣这王八蛋又收买阿姨了,连他瘦了几斤都知道。
  可他心里又没出息地有点高兴。
  “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商鸣说道。
  郁沉言根本没打算睡,他这种轻伤不下火线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一个胃疼这么早睡觉,他疯了吗?
  可是他没反驳商鸣。
  他的睫毛眨了眨,那只素白的手从商鸣手里抽走,却又反过来抓住了商鸣的手,“你干脆也上来睡吧,傻坐着算什么?你不累吗?”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紧张地微微蜷曲起来,透露出一点深埋于水面下的不安。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其实又有一点后悔。
  两个心无芥蒂的好兄弟躺在一起自然不算个事,但是他对商鸣垂涎已久,离走火入魔也只差一步。他们这么躺在一起,与其说是桩美差,不如说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能看不能吃,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郁沉言心里悄声骂了自己一句。
  好在商鸣眼神幽深地看了他几秒,就也起身,脱掉了外衣。
  商鸣的身体和他完全不一样,麦色的性感肌肤,腰腹肌肉一看就很有爆发力,但是并不会过于夸张,是那种习武者应有的结实流畅的体魄。
  商鸣随便裹了件睡袍就躺了上来,衣领没有扣严实,露出了大片性感的胸肌。
  郁沉言默默把视线给移开了。
  几乎是商鸣一进来,他就觉得被子里热了几分,也说不清是因为商鸣的体温还是别的什么。
  商鸣倒是很自在,他躺在枕头上,微微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轻声说了一句,“好久没和你这样睡在一起了。”
  确实。
  他们整个少年时期都黏在一起,言明恩还笑过他们像连体婴,可是一朝长大,却是两个人都一瞬间懂了分寸,再没有这样亲密过。
  郁沉言也笑了一声,“一年到头好像都在忙,这样一早就躺着,确实罕见。”
  商鸣转过身来看着他。
  屋子里的灯还没关,郁沉言陡然间和商鸣靠得这么近,神色里的慌张一闪而过。
  “我有时候经常会梦见你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你肯对言明恩叫哥哥,对我却不肯,为什么?”
  郁沉言不知道商鸣这是翻哪门子旧账。
  多少年的事了,现在又拿出来提。
  “他比我大了五六岁,叫就叫了,你就比我大两岁,算什么哥哥。”郁沉言敷衍道。
  商鸣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心道言明恩当年就是个娃娃脸,二十出头了还能冒充高中生,到底哪里像哥哥。
  “但我后来总梦见你叫我哥哥。”商鸣低声道。
  他那梦可不怎么清白,郁沉言在他梦里又变回了二十岁的模样,眼睫上都是眼泪,颤着嗓子喊他哥哥,喊得他醒来后一阵懊恼,恨不得长睡不醒。
  郁沉言没多想,只以为他年少气盛,非要争个高低。
  “幼稚。”郁沉言嗤笑了一声。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聊了聊郁辞最近的情况,商量着改天去看他,又聊了聊最近开发的地皮,还有郁沉言准备拍下来的一副名画。
  他们太熟悉彼此了,虽然只是没有血缘的兄弟,却比多少夫妻都来得亲近。
  更何况中间还有个郁辞,这是他们一起养育的孩子,三个人凑在一起,比起寻常家庭似乎也不缺什么。
  聊着聊着,郁沉言的眼皮子就慢慢沉重了。
  他确实累了,最近一个多星期的连轴工作不仅让他胃病发作,也让他的体力透支了。
  他靠在商鸣肩上,要睡不睡的样子,眼睫毛轻轻地抖着,嘴唇却微微张开。
  他睡着的时候总是比平日里要多了一点脆弱,身上那些强悍冷硬的东西似乎也跟着一并沉睡了,他又变成了当年郁家老宅里心高气傲的小少爷。
  商鸣总是被他这副样子击中心脏。
  郁沉言模模糊糊感觉到商鸣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强撑着说道,“我还没洗澡……”
  “睡吧。醒过来再去洗,被单也给你换了。”商鸣心里想,就你这一天洗三回澡的毛病,身上到底哪里脏。
  “你个粗人。”郁沉言困意沉沉地骂他,但他心里还是不乐意,迷迷糊糊地又去推商鸣,“那你给我擦一下。”
  商鸣倒抽了一口气,他知道郁沉言绝对是困傻了,不然不会说这话。
  已经好些年了,郁沉言不再让他做这些贴身伺候的事了。
  像是看中他,不许他再自降身份,又像是疏远他,不再赐予他触碰自己主人的机会。
  …
  商鸣去浴室里接了水。
  他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郁沉言刚穿好没多久的睡衣又被解开了,温热的毛巾在他玉白的皮肤上莽撞地擦过,留下一片红痕。
  郁沉言难受地皱眉头,伸着腿要踹人。
  商鸣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顺便把他的脚也给擦干净了。
  他真的是很多年没这么伺候自己家的小少爷了。
  郁沉言十几岁的时候是真的娇气,吃个药都嫌苦,练功的时候有点磕碰就要让商鸣鞍前马后地伺候。
  但是后来……郁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娇气高傲的小少爷,变成了流血也不会皱眉的男人。
  时间过得真快。
  商鸣轻轻吻了下郁沉言的额头。
  …
  商鸣给郁沉言擦完了全身,迟疑了两秒钟,终究是把郁沉言的内裤也给换了。
  他实在是对自己的自制力不太有信心,没敢多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条黑色的新内裤给换上了,但黑色的布料衬着郁沉言雪白的大腿根,效果不是一般的诱惑。
  郁沉言什么也不知道,老老实实随他摆弄,身上还带着一层热气蒸出来的薄红,像是羊脂玉上沾了点胭脂。
  忙完这一切,商鸣感觉自己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他也进浴室里冲了个澡,这才重新躺回郁沉言身边,可他一点也睡不着。
  关了灯的屋内一片漆黑,只能听见郁沉言沉稳的呼吸声。
  商鸣就这样睁着眼一直到了十一点,他突然听见郁沉言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本来没准备管,但是那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提示音,幽幽的光亮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间。
  他有些奇怪地抓过来一看,却发现那页面上赫然是“周云辛”的名字,头像也是周云辛。
  商鸣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周云辛是今天中午和郁沉言互相交换的联系方式,经过洗手间那一遭,郁沉言已经准备把他给删了,只是后来有事给忘了。
  商鸣盯着手机页面,皱了下眉。
  他和郁沉言几乎是没有秘密的,所以他一直知道郁沉言的手机密码。
  而等划开屏幕,看清楚周云辛发的是什么,商鸣的目光一瞬间可怕得像要杀人。
  只见手机页面上连着发来几张半裸的照片,背景似乎是周云辛家里,浴室的灯光明亮而柔和,照得他皮肤上的水珠都熠熠生辉。
  年轻男人的肉体,紧实,鲜嫩,有水珠从赤裸的胸膛上滑过,诱人垂涎。
  更不提周云辛还发了一张更过分的,黑色的内裤边缘被手指撑开了,隐约能看见尺寸可观的内容物。
  但凡是个小骚0看见,估计马上就要腿软叫老公。
  “还满意吗郁先生?”
  周云辛问道。
  商鸣微眯着眼,揣摩着这句话。
  他当然能读懂这话里面的情se暗示,却不知道郁沉言的拒绝,是否如他想的一样坚决。
  他今天知道周云辛也参加了午餐心里就骂了句兔崽子,但如今看来,这只怕是个狼崽子,胃口和色心一样不少。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删除了周云辛的所有照片和消息。
  页面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痕迹。
  …
  商鸣把手机放回了郁沉言身边。
  但他没有安静地躺回郁沉言身边,他撑起上身,手支撑在郁沉言的肩膀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身上一直隐藏的,刀与血中淬炼出来的野性在此刻毕露无疑。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郁沉言,这个人是他的小少爷,也是他的主人,可在他内心深处,他却大不敬地把郁沉言视为自己此生仅有的宝物。
  他对郁沉言的占有欲,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还要强烈。
  他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郁沉言柔软的嘴唇,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叼住了郁沉言的下唇,像含着一块果冻。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郁沉言的下唇,眼神愈发的幽暗。
  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觉醒,意识到自己对郁沉言的心思的。
  因为那太不堪,也太丑陋了。
  …
  郁沉言二十二岁的时候,曾经被和他夺权的叔伯下过药。
  那时候郁沉言的父亲才去世几个月而已,郁家的其他人就已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爪牙。
  他们不再把郁沉言当成金贵的继承人,而是当成一个随时可以碾压的玩物。
  ……
  等他和言明恩赶到的时候,郁沉言身上几乎没有一件完好的衣物了,那灯光昏暗的室内,郁沉言的皮肤白得触目惊心,手腕和脚腕都被粗绳绑着,因为挣扎反抗而勒出一道道红痕。
  只差一步,如果他和言明恩来得再晚一步……
  也许就真的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可是等他和言明恩把郁沉言救下的时候,郁沉言近乎赤裸地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接触到郁沉言身上光洁火热的皮肤,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郁沉言的神志很不清醒,满是依赖地缩在他怀里,甚至呜咽着来吻他的嘴角,像个索取爱意的小动物。
  他抱着郁沉言的手抖了起来。
  他近乎惊恐地发现,他面对衣不蔽体且脆弱不堪的郁沉言。竟然有着欲望。
  郁沉言雪白的皮肤,身上带血的红痕,还有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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