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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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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光连连道谢,和谢栗打个招呼,一个健步跳下车。
  谢栗坐在后面,拖着包板着脸,挺着小胸脯,雄赳赳气哼哼地伸手去拉后座车门。
  一拽,没拉开。
  再一拽,还是拉不开。
  “你干什么去?” 谈恪坐在前面,冷冷地开口,“话都没说清楚,你去哪?”
  谢拉着车门开关撒气,拽得吧嗒响:“你开门,让我下车!”
  谈恪压着火气,指指副驾驶:“栗栗,你坐过来,我们谈谈。”
  谢栗脖子一梗:“谈你为什么故意给我点味噌拉面吗?”
  砰。
  谈判破裂。
  谈恪摔门下车。
  车身被关门的力道震得微微一晃。
  谈恪拿着钥匙开门,坐进后座。
  谢栗见状,赶紧伸手去拉门,谈恪立刻飞快地按下钥匙。
  高手过招,手快有,手慢无。
  车门又被锁上。
  谢栗简直要被这种骚操作气炸了。
  他起身从中控钻过去,越过驾驶席去按驾驶席那一侧的车锁开关。手指还没触到按键,又被人拖了回去。
  他气得大喊:“你放开我!你凭什么不让我下车?!”
  谈恪一只手轻松地箍着谢栗的腰,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两条细腿,硬是把人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骗子,骗了人就跑。” 谈恪气得咬牙切齿,“你自己说骗我多久了?”
  谢栗的脸上一点不见心虚,他还觉得气得要命:“那能算骗吗?”
  谈恪气极反笑:“问你吃饭了吗,你说吃了。” 他伸手在谢栗屁股上的软肉掐了一把,“你吃了吗?叫你吃早饭要有鸡蛋牛奶,每次你都说吃了。现在你再说,你吃了吗?”
  谢栗眼见逃不掉了,破罐子破摔,别着头,像个义士:“我没吃,我不爱吃,以后我也不想吃。你非要管,我说没有你又要训我,你以为我愿意骗你?”
  几句话堵得谈恪哑口无言。
  这小骗子看着乖顺,其实牙尖嘴利,不光能噎谈启生,还能噎谈启生的儿子。
  谈恪气不打一处来:“管你是不是为你好?”
  谢栗嗤之以鼻:“你干嘛非要管这个?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吗?”
  这话简直说得狼心狗肺。
  谈恪生平头一次体会到“被气得两眼发黑”是什么体验。
  谈恪的脾气很难用好或者不好去形容。
  一个庞大规模资金的管理人,一个常在谈判桌上博弈的投资人,最基本的修养是保持冷静。
  谈恪也很久没有真的动怒过了。
  但他此刻突然明白了当年他爸看到他不及格的卷子后,不顾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揍他的心情了。
  总之一句话,他谈总,现在也想打自家的崽子了。
  谢栗还在气头上,撒完气还没想好后面是怎么个说法,突然被人拉着腿掐着腰,紧接着天旋地转。
  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钢筋铁骨的手已经死死按住他的背,两腿也被谈恪股四头肌发达的大腿压得一动也不能动。
  接着他屁股一凉,迎来响亮的一巴掌。
  第一个巴掌谢栗生挨了下来,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他呆过的那家福利院比较文明,是不流行用打来教育孩子的。
  同龄人熟知的类似于“皮带炒肉丝”或是“男女单混打” 这种家庭活动,对谢栗而言只是一件遥远的“别人家的事”,他偶尔还会拿这个来安慰自己 -- 没爹妈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挨打。
  谈恪是真的打,掌下带风,掌掌到肉,绝对不是和小男朋友玩情趣的。
  谢栗挨到第二下,疼得立刻开始掉眼泪。
  他两只手无用地扑腾几下,同时还顾着这是在马路边,不敢在车里闹腾怕引人围观,压着嗓子干嚎:“谈恪你凭什么打我?”
  谈恪不理他,连续揍了四五来下,眼见谢栗的屁股是真的红了,这才停手:“你知道错了没有?”
  这个问句很经典。
  普通孩子经过多年锤炼,这会就该上道儿地连哭带悔,先麻溜认错,结束肉体之苦再说。
  但谢栗一个石头里蹦出来泥猴子,显然没有这种经验。
  他一个二十大几的人还要被人按在腿上大屁股,屈辱和委屈一块涌上心头,梗着脖子拒不投降:“我错什么了?你是神经病吗?打人犯法!我要报警告你!!!”
  谈恪的声音里怒意满满:“你告,你看哪个警察会受理?骗人还不认错,打你怎么了?”
  谢栗连爬带滚地从谈恪腿上下来,抽噎着伸手去拉自己的裤子,活像个刚被恶霸侮辱完的小媳妇。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谁家会有这种事情?一个一被零按在腿上打屁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屈辱的一吗?
  他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以后再当着谈恪的面脱裤子,他能不记起今天这一幕吗?
  谢栗红着眼捂着裤子躲在门边的样子着实可怜。
  谈恪冷静半晌,这会也觉得自己动手是过分了。
  “就算你不想吃,你也该诚实地告诉我。” 他余怒未消,说话的口气还硬邦邦,却朝谢栗伸出手,“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谢栗一把拍飞递过来的橄榄枝,针锋相对:“我也不喜欢别人管我!还有打我!”
  战后谈判也破裂了。
  车里一时间只有谢栗吸鼻涕的声音。
  谈恪想不明白,明明他做的说的,都是为了谢栗好,谢栗不愿意听也就算了,不听还骗他也算了,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种不讲理的样子一点都不是像平时的谢栗,完全没法沟通。
  谈恪捏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去吧,你要下车就下吧。”
  谢栗看着谈恪,慢吞吞地伸手去拉车门,果然拉开了。
  他二话没有,拽着书包就下车了,跑得飞快。
  谈恪仰着头靠在座椅上,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抛弃的老父亲,莫名悲凉又可笑。
  他捂着眼。
  没良心的小混蛋,叫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谢栗揉着眼睛回到办公室。
  程光眼见他眼睛红红,早就回过味来,八成就是他那句话说错了。程光十分愧疚:“栗啊,你没事吧?”
  谢栗也想不起来怪程光坑他了,只是摇摇头,把书包一扔,坐上自己的座位接着干活。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每一声都透着丧气。
  作者有要说:  … …
  问: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谈总:谢邀。可以打。


第54章 银河系 十四
  谈恪掉转车头; 驱车返回医院。
  他从电梯出来; 经过挂着“肿瘤科”牌子的门廊; 直步进入病房区。值班站的护士认识他; 点头打招呼。
  肖助理正坐在病房外,见谈恪走来; 急忙起身:“谈医生还在里面陪着。我现在是不是去联系一下安德森诊所,或是莫菲特研究所?”
  谈恪站在病房门外; 没有进去的意图; 也迟迟不答话。
  肖助理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老板根本没听见自己说话。
  过了许久,谈恪才开口,发号施令:“你去联系吧。”
  肖助理赶紧掏着手机往外走。
  谈恪推门进去,谈忻飞快地转过头来; 食指靠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又压着声音说:“爸睡着了。”
  谈启生最近开始变得嗜睡,有时和人讲话; 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医生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谈恪把父亲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盖好; 示意谈忻出去说话。
  谈忻小心翼翼地起身; 跟着谈恪走出病房; 轻巧地关上门。
  “你走了以后; 我又劝了劝。” 谈忻摇头,“爸还是不同意出国治疗。我觉得,要不然就尊重爸的意见吧。”
  谈启生当年因为查出了肺癌,从西北科研一线退下来。病灶靠近肺门; 无法根除,只能做姑息性治疗。
  谈恪当时联系国外的医院,拿到了最新靶向药,控制住了病灶,也恢复了正常生活。
  但前两天谈启生例行体检,发现病灶扩大,并怀疑淋巴转移。
  谈恪想送谈启生出国治疗,但谈启生不同意。
  谈恪靠在医院走廊的窗台上。
  肿瘤科在顶楼,仿佛具有将这里与外界隔绝的奇异气场。医院楼下往来的车流与行人渺小得与此间正在发生的生死毫无关联。
  “那就把医疗团队请回国。” 谈恪最后开口,语气决然。
  谈忻盯着谈恪的侧脸。父亲和哥哥不仅外貌肖似,连脾气都如出一辙。
  她暗暗叹口气,想岔开话题:“不过刚才爸爸说,想见见谢栗。”
  这下轮到谈恪深深叹气。
  刚吵完架,上哪再去弄一个谢栗来?
  谈忻见谈恪不说话,以为是哥哥心疼那小男生,又劝:“要不然你先问问谢栗?我觉得爸爸好像挺喜欢他,对他评价很好。我想爸爸也许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呢。”
  谈恪沉默不言,因为他一时间竟还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推托。
  谈恪破天荒的沉默让谈忻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她盯着谈恪的表情,试探道:“哥,你们…还好吧?没有闹什么矛盾吧?”
  谈恪不说话,干脆转身看着窗外,而且罕见地没有嫌她管闲事。
  谈忻站在旁边,过了好一会才徐徐开口:“哥,我虽然不太清楚你和谢栗出了什么问题,但是…”
  她还是有些迟疑,不确定她哥哥能听得进去。
  谈恪回头看她:“有话就说。”
  谈忻迎上她哥哥有些冷峻的目光:“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我觉得你和谢栗的关系不太正常。”
  谈恪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双目盯着谈忻:“什么叫不正常?”
  谈忻感觉她将要说的话会让她哥暴怒,但她还是舔舔嘴唇说了出来:“就是,不像情侣,像父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是那种 Helipter parent。”
  Helipter parent。
  直升机父母,形容那些控制欲强烈又过度保护的父母。
  谈恪一怔,像被人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他从来没想过别人会这样看他和谢栗。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管他管错了吗?” 谈恪抱起胳膊转过身来,好像正面对着一个在会议中荒唐发言的员工。
  谈忻摇头:“我听过你给他打电话,就是 helipter parent,事无巨细地关心。这样不正常。” 她直视着哥哥的眼睛,“我不该干涉你的情感生活,但是作为妹妹我希望你能幸福。哥,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一个 helipter parent 的。”
  谈恪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谈忻还想说些什么,病房里的呼唤铃响了。
  “可能是爸爸醒了。” 谈忻丢下半句话,匆匆推门进去。
  谈恪跟着走了两步,最后却驻足门外。
  程光这几天晚上都蹭住在谢栗的宿舍里。
  他们的项目进入关键时期,愈发忙起来,程光干脆从家里打包了行李,大剌剌地住进了他师弟的宿舍里。
  来的那天,正碰上住谢栗隔壁的凝聚态小吴。
  当时谢栗左手拎着他师嫂塞给他的慢炖锅和方便火锅炉,右手拎着他师兄的两件格子衬衣,程光抱着一大包床单枕头毯子跟在后面,师兄弟两个像逃荒的难民站在门口和看门的大妈说情。
  小吴打了晚饭从外头进来,指着程光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怪叫一声嚎啕而去。
  程光和谢栗莫名其妙,看门大妈面含同情摇头叹息:“又一个写论文写疯了。”
  第二天,有关程光的消息不胫而走。物院的秃头博士们奔走相告 -- 本系那个让人嫉妒到集体爆发红眼病的,年纪轻轻还没毕业秃头就已经结婚生女的人生赢家,他离婚了!
  一时间,程光收获无数同情和安慰,甚至还有人过来要给他介绍对象。
  连沈之川都被惊动了,特地御驾亲临博士办公室来慰问程光。
  今天他俩回来,连看门大妈都听说了这件事,提出要给程光介绍自己大姑的外孙女的高中同学的闺蜜,前提是程光离婚不能带孩子。
  程光躺在床上气愤地锤床:“嫉妒,他们都是嫉妒!等着我毕业的时候带着你嫂子和星星来大杀四方!”
  谢栗躺在对面,盯着天花板的纹理不吭气,甚至没有纠正程光大杀四方不是这么用的。
  等程光骂完了,他忽然讷讷地出声:“师兄,嫂子管你吗?”
  程光正在脑子里幻想毕业那天牵着老婆抱着女儿去拨穗,底下一众博士羡慕得嗷嗷叫的激情场面,突然被这天外一问打破幻想。
  “啊?管我?” 程光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管啊,肯定管啊。你忘了?之前还不是老逼着我穿秋裤。”
  程光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年的辛酸泪:“你知道我腿毛多吧?秋裤贴身穿着夹腿毛啊,一夹一个准,一动夹一片。一天下来我半边腿都被夹麻了。你嫂子没腿毛啊,她根本就体会不了这种痛苦,还嫌我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谢栗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你怎么办啊?”
  程光从床上坐起来,长长地叹气:“能咋办啊。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出门的时候当着她的面穿上,从家里出来再在楼道里脱掉装包里。等晚上回家前,再找个地方穿上。有一次碰上邻居,差点让人家把我当变态给报警抓起来!”
  谢栗都听呆了。他还以为他一天天被谈恪盯着吃饭睡觉那点事已经很烦了,没想到他师兄才是真·忍辱负重。
  “就这,还是让你嫂子发现了。”程光一擦眼角不存在的辛酸泪,回忆起那令他至今仍然心跳的一幕。
  “我早上出门,正在脱裤子,结果你嫂子突然开门追下来,手里提着垃圾。” 程光长叹,“你说这都什么事。”
  程光的老婆出了名的直脾气,谢栗深有体会。他想到那个场景,都替程光捏一把汗:“那,那怎么办?”
  程光又摇头:“能咋办,大吵了一架呗。我也委屈啊,天天被夹腿毛,夹得滋儿疼,我也受不了啊。”
  谢栗像听了个什么天方夜谭,谁能想到他师兄师嫂会为了穿不穿秋裤大吵一架呢。但他转念一想,他自己也不是为了一顿饭,还挨了一顿打吗?
  要说天方夜谭,他才是天方夜谭吧!
  谢栗也叹气:“其实我今天和谈恪也吵架了。”
  程光一拍大腿:“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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