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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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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送来以后,谢栗终于找到了一个敲门的机会。
  门板用料实在,厚而沉,木料像是要将沉闷的敲击声悉数吞咽掉。
  “谈恪,”谢栗贴着门,“晚饭送来了,出来吃饭吗?”
  里面毫无动静。
  谢栗屈起手指加大力度再敲一敲,仍旧无人回应。
  他怀疑谈恪是在里面睡着了。
  但这个想法着实荒唐 -- 谁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呢?
  谢栗推开门,书房没人,但里面的储物间开着门和灯。
  谢栗走过去,试探地站在储物间门边喊了一声:“谈恪?”
  谈恪这才应声:“我在这,进来吧。”
  谢栗还没进过书房里面的储物间,往常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里面有半间书房那么大,没有窗户,开着灯,还有一点驱虫片的味道。
  两排木质书架占据了巨大部分空间,从上到下塞得满满当当。
  谈恪在里面那架书架后面,谢栗循着声音找进去,才发觉他正在地板上,身边堆了七八本东西。
  谈恪抬头看他一眼,拍拍旁边:“过来。”
  谢栗走过去,顺势坐下,才发现谈恪手里拿着的是相册。
  照片很有年头。
  谈恪拿着其中一张给谢栗看:“这是谈忻过十岁生日,这个房子现在已经拆掉了。这是我妈。”
  谢栗顺着谈恪指的去看那照片上的女人。大花裙子,云一样的头发。
  旁边还站着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谢栗没忍住问了出来:“这个是谈教授吗?”
  他仔细看看,又觉得很不像。
  “不是。” 谈恪说,“我爸没给谈忻过过生日。那个是我姑父,已经和我姑姑离婚了。”
  谢栗感觉他总是一不小心就精准地问到那些不该问的问题上,只好愣愣地噢一声。
  谈恪又往后翻了好多页,才找出一张照片来:“看,这个才是我爸年轻的时候。”
  他好像忽然翻出了兴致,开始拉着谢栗看照片。数谈忻的照片最多,从小时候的满月照,一直到上高中的毕业照,几乎涵盖了所有的时段。
  这些照片里,都极少出现谈启生的身影。但有他出现的那几张,谢栗注意到,谈恪的妈妈笑得也很开心。
  “谈恪,” 谢栗看着一张又一张照片,终于忍不住开口,“有没有可能,也许你爸爸对你妈妈,并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样?”
  谈恪翻着相册的手停住,恰好停在了一张他父母的合影上。


第81章 仙女座 十二
  谢栗靠过来; 一只手横过来抱住谈恪的腰,亲密地贴在他旁边; 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滑下来,钻进他的手心里。
  他像是要试图安慰谈恪,轻轻扣起手指; 与他持着相册的手交握在一起。
  不能言说的亲密在两个人间悄然滋生。
  “我小时候挺恨他。” 谈恪合上那相册,忽然对那些照片失去了兴趣。
  他原本想要找找那些他几乎不记得的回忆; 然后才发现根本是徒劳。
  他按一按谢栗的头; 示意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尤其是在我妈一个人活得吃力的时候,谈忻生病了; 幼儿园学校又有什么事,家里老人需要照顾,保姆要请假,她自己还要上班,一样一样加起来; 日复一日的; 我爸就像个摆设。但有时候连摆设都不如; 好歹摆设不会说话。”
  谈恪自嘲地一笑。
  谢栗想象不出来家庭生活会有多少麻烦; 但一个人要照顾三四个人,想来也知道是非常辛苦的事情。
  谈恪的语气让他觉得心疼,还更心疼起那个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老师。
  谈恪伸手; 在谢栗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谢栗扬起头看他。
  “你想让我和我爸低头和好,是不是?我猜我小姑把这本书给你,也是想借你的嘴来说这个吧。” 他又笑了笑; 笑得非常无奈,“毕竟你看到了,会忍不住说出来。”
  谢栗这会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他只是觉得可惜,尤其是当知道谈启生已经重病在身。
  “我小姑总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我爸生病了,事情就不一样了。”谈恪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话挑明了。
  不挑明了,就总令人觉得还有机会能周转。
  “不可能的。哪怕要说是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这样,但我妈她吃过的苦存在过。那些事情是忘不掉的。”
  谈恪捏着谢栗的手,语气轻淡地讲着残酷的话:“我爸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他想让自己活得自在点。”
  他说的是那本书。
  谢栗听明白,也不忍再听下去。
  因为那场地震吞掉了一个人,所以这个家庭里的一切就跟着无可转圜地崩塌了。
  谈启生失去了补偿妻儿的机会,谈恪也失去了原谅父亲的机会。
  谢栗在这一刻觉得谈恪格外可怜,他忍不住半坐起来,伸手抱住谈恪的肩膀,把他搂进自己并不宽阔厚实的怀里。
  他再没什么好说或是好劝的了。
  他只想着他自己 -- 他想他绝不能留下这样的遗憾,出国求学顺或不顺,他都不能在外面遥遥无期或毫无计划地待下去。
  谢栗的手指穿过谈恪的发丝,擦了一点定型产品的头发有一点点发硬。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谈恪,我想和你计划一下出国的事情。” 谢栗说,“我不想在外头呆那么久。我总是要回来的,早点回来在国内的学术环境里扎根,以后更方便些。老师是想让我直接转出去,但我觉得没必要。我只是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用交流的名义出去待两年,扎扎实实地做几个项目,就很好了。”
  他预感到谈恪要开口反对,飞快地把谈恪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不让他有机会立刻反驳自己:“你先不要说,你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谈恪被一按头,好悬牙没磕上肉。他哭笑不得,闭着眼抬手在谢栗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干什么?觉得我昨天还没吃饱?”
  谈恪现在嘴里拐着弯的荤话越来越多,宝相一点都不庄严,时不时地就冒出一句来。
  谢栗隔两秒才回过味儿来,这才想起昨天自己被人按着不知昏天地暗哼哼唧唧的画面,立刻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推开谈恪,双手抱胸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瞪着谈恪。
  让谈恪一打岔,他刚才想说的都忘了!
  气氛也没了,再让他讲那些话,酸死了!
  他气恼地指着谈恪:“你故意的!”
  谈恪笑着伸手捉住他那根食指,继而捉住他整只手,把他拉过来,夹在两条大腿中间,不许他跑。
  “你好好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不想直接转出去?” 谈恪严肃地审视着他,语气却温存,还故意拿夹着谢栗的腿在他果露的皮肤上蹭了蹭。
  谢栗一扬着下巴:“你可别觉得我是为了你。” 她歪着头看谈恪,“是我不想过太久异国恋的日子。”
  谈恪还来不及说什么,又被谢栗伸手捂住嘴:“你之前答应过的,你会相信我的决定。我知道我想得到什么。”
  谢栗的态度坚定。
  谈恪向来说一不二,却第一次尝到了被人不容置喙的滋味。
  沈之川知道这件事,是在他们去巴西前的两个星期。
  谢栗和程光的签证都是沈之川一起拿去办的。学术会议的签证快得很,免费还不用面签,材料寄过去后一个星期就发回来了。
  谢栗去找沈之川拿护照,沈之川叫住他,随口问他和另一个团队联系得怎么样了。
  谢栗其实根本还没想好怎么和沈之川开口说这事。他只是预感沈之川要发火,所以想拖到从里约回来再说。
  没想到沈之川非常记挂进度。
  沈之川一看这孩子支吾的样子,立刻阴了脸:“那边拒绝了?”
  他一想又觉得不对,拒绝也没有那么快,再说没有理由要拒绝谢栗,于是立刻猜到了另一重可能:“你没联系?”
  两人就站在教学楼门口,天热得不像话。谢栗在沈之川面前,汗一重一重地往下出。
  “老师,我考虑了以后,决定不转了,只出去交流就行了。” 谢栗捏着装护照的信封,信封都被他捏出了水印。他不敢看沈之川的脸。
  沈之川一听这话,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怒不可遏,盯着谢栗那副心虚的样子,一时间竟气得找不出话来说。
  直到谢栗觉得自己快要被太阳烤昏了,才听见沈之川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栗深深吸气,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飘:“我想出去交流的时间短一些,时间到了就能回来。要是转出去就是换个老师了,到时候要在外面呆多久,那就说不好了。”
  沈之川是真的快被气死了:“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你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来学习的?这是谈恪的意思?”
  “不是的,老师。” 谢栗赶紧否认,“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沈之川伸手在手提包里掏手机:“那我问问他,他是不是也同意这个打算。”
  谢栗一听,护照也不要了,丢开信封袋子就去抱沈之川的胳膊:“老师,你别给他打电话,你不能什么事都找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孩子到这会劲儿还挺大,沈之川拽了一下没拽开,气急败坏:“你给我松手!”
  谢栗头摇得像不要钱:“老师,就我们两说,行不行?”
  沈之川从他的急迫里感到一丝不对头,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谢栗,露出狐疑的神色:“你自己的决定?这么说,谈恪不知道?还是他也不同意?”
  谢栗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那天谈恪并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或反对,谢栗想也许是他需要时间来思考,但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了。
  谈恪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所以他才特别怕沈之川给谈恪打电话,怕这两个人又背着他达成什么共识。
  谢栗松开沈之川的胳膊:“老师,我只是和谈恪谈恋爱,他不是我的监护人,他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的。”
  他自觉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但还是冒着欺师灭祖的风险把话说完。
  “甚至包括老师您,也不能替我做决定。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会后悔的。”
  沈之川真想抬手给谢栗一巴掌,但教学楼前时不时有人路过,为了避免上学校官网头条,他还是忍了。
  “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嚼着谢栗的话,“你想要什么?”
  “我想,”谢栗低下头,非常羞于将这种想法说出口,但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要爱。”
  沈之川觉得按照他惯有的性格,在此处他就应当发出一声嗤笑,毫不留情地戳破谢栗这种虚妄的幻想。
  可正因为说出这番话的人是谢栗,于是他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栗等着沈之川发火。
  结果沈之川沉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一言不发地扭头走掉了。
  之后十来天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沈之川通过程光转告他的,订机票,打疫苗,带材料。
  谢栗毫无经验 -- 既没有出远门的经验,也没有出国的经验,一切都是谈恪手把手教着他。
  行李箱带多大尺寸,常用药物装哪些,衣服带几件。
  谢栗还是被谈恪问了一句,才知道他到时候可能要上台发言,需要带一套正装。
  谢栗傻眼了,他哪来的正装啊,拉着谈恪的手说要不现在去商场买一套吧。
  谈恪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顿,转头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四个人西装革履地提着手提箱敲开了谈恪家的门。
  这几个人进来打过招呼,按着谢栗就开始量身,又有人打开手提箱,谢栗这才看见,原来四个大箱子里装的全是西装面料 -- 谈恪过去一样样看。
  谢栗傻眼了,中间借口去尿尿的时候,偷偷把谈恪拉到一边,非常忐忑:“其实我出去买一套就行了,商场里那么多店,再说 -- ” 他朝客厅看一眼,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商议款式,他觉得十分心虚,“他们肯定很贵吧?我不想把钱都花在衣服上啦。”
  谈恪倒是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他没问过谢栗的钱够不够用,也没想过要问问谢栗有多少钱。这会谢栗言语中一副好像还挺掏得起的样子,反而让他有点好奇:“所以你存了多少钱?”
  谢栗犹犹豫豫了一小会,用一种虽然不好意思但显然还有点得意的谦逊语气,说:“也没多少,就七八万吧。”
  作者有要说:  先为断更和小天使道个歉,这几天实在过得兵荒马乱。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辣,还是那个熟悉的时间。
  断更的那些日子会双更补回来。
  谢谢小天使们!
  … …
  问:青年教师如何自我包养
  沈之川:别带学生


第82章 仙女座 十三
  衣服赶在谢栗出发前三天终于送了过来。
  谢栗下午回家; 发现沙发上有个很大的黑袋子,没等他凑过去看看是什么; 谈恪走出来,像是在家呆了很久的样子。
  谢栗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谈恪嗯一声,说:“有点事; 先回来了。” 他伸手拿起那袋子,冲谢栗招招手:“过来; 试试你的衣服。”
  谢栗做了一整套; 外套裤子马甲衬衣,领结就没做了; 谈恪的原话是,拿根他的就行了,还有一双皮鞋。
  谈恪坐在衣帽间看谢栗换衣服:“回头我做衣服的时候,把你也带上。” 他上下打量谢栗,“明年还是重新量一遍; 我看你还要长个子。”
  谢栗那边完全没注意到谈恪在说什么。
  他第一回穿这么精细贵重的衣服。
  衬衣的料子挺而括; 一点不打皱; 浆过的领子填了K金的领撑 -- 当然谢栗看不出来那是 K 金; 磨边做旧后被认成黄铜也不足怪。上身后松紧适度,贴身而不紧身。袖口的地方被裁缝别出心裁地打了一圈花褶。谢栗年纪小脸又嫩,这圈褶恰到好处地冲淡了正装的庄重感; 多了一丝活泼。
  谢栗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去,裤子,马甲; 西装外套。再抬头,镜子里已经是一个陌生的人。
  穿网店买五赠一白色棉 T恤的男大学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不知道谁家风度翩翩的小公子,唇红齿白,眼神明亮,前头刘海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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