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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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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栗看起来并不是很勇敢坚强的类型,但实际上远比他周围的大多数人要有勇气的多,不仅仅是敢于追求,还能摒除骄傲和低下头去示弱。
  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谢栗这种底气到底是哪里来的,明明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明明还没事爱掉两滴金豆子,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勇敢。
  谈恪生平第一次,对着另一个人产生了一种感觉,感觉眼前这个人是可靠的,甚至是他可以求助的对象。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
  谈忻终于收了眼泪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谢栗牵着谈恪回来了。
  方教授看看这两个人,谢栗的眼睛翻红,好像谈恪的也发红。
  谈启生太累了,疲惫地靠在病床头朝谈恪挥挥手,却看也不看他:“你走吧。我算终于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父亲了。你既然恨我,那从今往后也不用来见 --”
  “-- 爸,对不起。”
  谈恪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我确实恨你,因为你总不在家,因为你曾经明明有机会调回来你也拒绝了。”
  谈恪盯着谈启生身下的那床薄毯,忽然想起来那还是他以前用过的。外头那层罩,还是他妈缝的。
  “因为我妈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受过很多委屈和辛苦,因为你对我从来都只有指责,因为谈忻每回考试放榜成绩不好,都哭着说怕你知道。”
  年过三十的男人,还要对着自己的父亲把这么多埋怨的话说出口,实在太不像样子。他本应该闭嘴,将这些都埋在心里,做一个沉默顺从的儿子。但谢栗在楼梯间里说,为什么不把那些委屈都说出来呢?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因为你一直逼着我学物理,从来没考虑过我是不是喜欢,因为我妈收到调职申请的那天抱着申请书在卧室里哭,因为我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妈的最后一面。”
  他在这里顿住了,因为接下来的那句话太重,他要积攒够足够的力气,才能用清晰的声音将那句话说出来 --
  “因为你从没有认可过我,无论我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谈启生回过头来,那眼神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
  谈恪说完了。
  他轻轻地呼吸,他不敢期待回应。
  反正总不会更坏了。
  但他静静站了一会,始终没有等来谈启生说哪怕一个字。
  就这样吧,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我不该--”
  “我没想到--”
  父子两在沉默后同时张口,又在话语的碰撞间齐齐闭嘴。
  那点促使他们开口的勇气来得不易,眼看又要消磨在空气中。
  “我从没有想到我会是一个差劲的父亲。”
  可谈启生还是开了口,因为做爸爸的总要比孩子多一点勇气才行。
  “我确实从来没有想过。但听你这样说,我又确实是很差劲。我第一次当父亲,看来是当得不好,非常不好。”
  他看看谈恪,又看看提着包的谈忻,“我脾气急,一心想让你们成才,以前对你们太严厉,总觉得你们长大会理解。工作特殊不能在家,委屈你们,也委屈你们妈妈了。我以为等到退休了,等到你们长大了,也总有机会,还有时间,” 他捂着嘴又咳嗽一声,“但事实证明这是我错了。春熙走了,我也活不了太久了。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好,让你对我产生如斯误解,这也是我的错,但也只能这样了。”
  他话语有种认了命的平静,好像已经接纳了妻离子散的临终。
  他话里的预示让谈忻再次红了眼睛。她把包重重地往地上一扔,扑到谈启生的膝头:“爸爸,你还有时间啊。你不替妈妈多看看我们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美国看病啊!”
  谈启生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谈恪嘴唇翕动着:“你去美国看病,我就原谅你。”
  他终于发现,原来一直怨恨着父亲的自己,其实才是最接受不了父亲寿命将尽的那个人。
  他又说一遍:“你去美国看病,然后回来把你该尽的责任尽完。”
  作者有要说:  … …
  这大概是我写的最难过的片段之一了。写写删删,写完发现满桌子餐巾纸_(:з」∠)_
  明天开始甜了。我们小栗要带着爷爷(不是)去上学了。
  ……
  方显:其实多简单的事啊,来跟我学 -- 爸,你最近都没关心我,你还爱我吗?
  方爸:爱爱爱。给我带包烟回来。回来的时候躲着点门口的狗,那狗会闻香烟味。万一被你妈抓住了,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带的,就说是你自己抽。爸最爱你了。
  方显:… 可全家都知道我不抽烟啊。


第99章 起点 十三
  谢栗把准备好的材料寄给桑德斯的时候; 已经是十月初了。他这会才真切地感觉到; 确实是要走了; 反而加倍恋家起来。
  程光老想约他下班以后联机打游戏,每次都被谢栗以“已经说了要回家吃饭”和“有点事要办”为名拒绝了。
  “回家吃饭”这个程光还能理解; 但“有点私事”这种借口用了几次就总让人觉得太不走心了。
  于是在又一次程光被三师弟用“今天有点事”为由拒绝的时候,程光怒了,死死抱着门板:“ 你说你是不是对师兄有意见?今天不说清楚谁都不许走。”
  谢栗如今有了不止一个师弟妹; 再不是那个最受宠爱的老小了。
  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师弟赶紧跑去把谢栗的包护在怀里邀功:“二师兄; 我来帮你!”
  沈之川不知道有什么气场; 招进来的一个二个都是人前文静人后疯病。
  程光疯起来六亲不认:“呔,鬼才是你二师兄!”
  谢栗扮了个乖; 跑到程光跟前搂住他肩膀,一副哥俩好:“师兄,我爱你都来不及; 我真的有事,不骗你。”
  程光半信半疑,眼珠子在谢栗脸上滴溜溜地扫好几圈:“你…”
  他自觉自己从谢栗的遮遮掩掩上体察到了某种隐秘内情,反手圈住谢栗肩膀; 把人拉近了小声地问:“你别不是那什么了吧?”
  谢栗听不懂,扬着一张表情纯真的脸:“啥?啥那啥?”
  程光随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还不轻:“你小子别装!” 他义正辞严起来; “师兄可告诉你,做人要知足,你可不要干抱碗望锅的事情!”
  谢栗抱着聪明的大脑袋嗷地一声往旁边蹿了一截:“师兄你说什么呢 -- ”
  程光手一挥:“把东西还给他!”
  谢栗拖着书包冲到人家店里的时候; 正好赶上最后六个热乎新鲜的蛋黄酥。他拜托店员给他多套两个袋子 -- 因为刚出炉的,一会揣怀里会烫得慌,然后匆匆忙忙往对面医院走。
  谈启生如今是住院部护士站的重点布控对象 -- 因为他不老实,老撺掇着保姆买吃的。
  倒不是他不能吃,只是他最近体重忽然涨了好几斤,医生以为是病情出了什么变化。结果一套体检做下来,没啥别的毛病,就是谈启生胖了。
  这就怪了,老头子吃饭基本都在医院,医院配的是营养餐,是按照他的年龄体重病情专配,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突然给人吃胖好几斤。
  结果谈忻挽着保姆阿姨的胳膊到住院部楼下的草坪上溜一圈就破案了。谈启生以前在单位食堂吃惯了重辣重油又重盐的西北菜,医院的饭他吃一阵子就受不了,总嚷嚷着没味,就叫保姆出去给他买。
  医院对门有个烘培屋,谈启生吃一次就爱上了。结果吃起来就没个够,一来二去就胖了。
  老爷子归案后被看得死死的,保姆阿姨一说就是要给谈恪告状,搞得他十分窝气。
  恰好那天谢栗去看他,可算是送上门的壮丁。谈启生为了口甜食也是豁下脸皮都不要了,还忽悠谢栗,说是因为牙不好所以医生才不让他吃。
  谢栗真信了,也觉得一个老人天天在医院里蹲着多无聊,就给他买,每回看着他吃完还盯着他去刷牙。
  谢栗来得频繁,护士站的护士都认识他了。
  护士还当他是谈启生老来得子,见到他随口嘱咐:“又来看你爸爸啦,你这小儿子可真贴心。对了,可得管着他吃东西啊,不能再胖了。”
  谢栗听着有些不对头,问护士:“他胖了吗?”
  护士从护士站里出来,顺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条巧克力塞给谢栗:“可不么,前阵子他老哄着你们家阿姨给他买甜食吃,吃胖好几斤了。这年龄老胖老胖的,不好。”
  谢栗隔着书包摸摸里面还热热乎乎的蛋黄酥,礼貌朝护士道谢:“我知道了,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让谢栗一声姐姐喊得美滋滋地:“哎,巧克力吃完再来拿啊,单位发多了,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谢栗转头气冲冲地就往谈启生病房走,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结果他一推门,谈恪也在,正坐着给谈启生说医院的资料。
  谈恪见到谢栗很惊讶:“你怎么这会跑来了?也没给我说一声。”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走过去要帮谢栗拿书包。谢栗也心虚,自己抱着包不撒手,嘴里支支吾吾:“我我就今天没什么事,下班得早,过来看看伯伯。”
  谈启生在谈恪背后使劲给队友眨眼,谢栗看都不看这个骗子,抱着包转头坐到另一边。
  谈恪哄他自己呆一会,等他说完事一块回家。谢栗就乖乖地掏出游戏机继续打游戏。
  谈启生看着这两个人相处,怎么看怎么牙酸。
  “手续那边我叫肖助理去跑,医院的资料都在这,有时间你看看。” 谈恪拿着一夹子他做过笔记的纸,递给谈启生。
  这父子俩自从大闹一场后,彼此说起话来都各自小心翼翼,反而没了以前动辄剑拔弩张的气氛,和谐得有些诡异。
  谈启生看看那文件夹,脸上是笑着,却没笑到眼底。他边笑又边叹了口气,迟迟才接过文件夹。
  谈恪心知他并不怎么想去,又懒得追问原因免得再惹来一场大吵。
  他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谈恪把洗手间的门一关上,谢栗立刻放下游戏机走到谈启生床前,叉着腰。
  谈启生现在越看谢栗越喜欢,主要是蛋黄酥的功劳。他朝床头柜努努嘴,压着声音用气声说:“快,藏进去,他一会就回来了。”
  谢栗瞪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弹。
  谈启生着急了,听听厕所里的动静,又催谢栗:“赶紧的呀!他一会就带你回家了,你还怎么给我。”
  “为什么不能当着谈恪的面给你?” 谢栗气哼哼地开口,声音还不小。
  谈启生赶紧挥了两下手 ,让谢栗声音小点,眉头一皱,佯装不耐烦来遮掩心虚:“不给你说了吗,说我牙不好,不叫我多吃。”
  谢栗眯起眼睛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谈恪这个动作,还学得有模有样。
  谈恪从厕所推门出来,就见谢栗叉腰站在谈启生的病床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你怎么了,在这站着。”
  谢栗气势汹汹地走到他的包前,刚想当着谈恪的面掏出那包蛋黄酥。可他余光瞥见谈启生正偷偷打量着谈恪的反应,似乎十分在意,于是忽然就心软了。
  “谈恪,” 谢栗回头,“我跟伯伯说点话,你先回家吧。”
  谈恪感觉到了什么,拿眼神在自己老父亲和小男朋友之间转了个来回。
  “就是,让小谢陪我说说话,你先回去。” 谈启生也跟着添柴,“或者你在外头等着,等我们说完了你再把他送回去。这个时间坐公交车怪挤的。”
  谈恪若有所思地看看谢栗,没再追问:“我在外面等你。”
  谈恪一走,谢栗飞快地掏出那包蛋黄酥,拿到谈启生面前,抓紧时间问罪:“你骗我!护士都给我说了,是你胖了,才不能吃的!你还哄着我给你买,万一吃出毛病来了,我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吗?”
  谈启生哪想到护士们还能给谢栗说这些,十分懊恼:“你说这群护士怎么这么嘴碎,不是说病情是病人的**吗?怎么逮着个人就往外说。”
  谢栗没好意思说是被误认成谈启生的儿子了,赶紧把话题抢过来:“我不能再给你买了,这包也不能给你了。你要还偷偷吃,我就把这件事告诉谈恪!”
  老爷子一听隔三差五的甜嘴儿被取消了,脸都垮了,开始技术性卖惨:“你看我这天天被按在医院里头,家也不给回,哪都去不了。朋友同事一个都见不到,书也不让多看,说是伤精力。你小陈阿姨也不爱和我说话,就喜欢看宫斗剧,我每天晚上八点还得跟着她看这妃子那娘娘,七八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你说我多憋屈?好不容易有口喜欢吃的,又给我禁了。人活到这把岁数,还有什么意思啊。”
  谢栗起初听得无动于衷,但听谈启生说着说着,心里像被人按了一把,有点酸。他开口打断谈启生:“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去美国看病?你怕你去了美国,就是你一个人了?”
  谈启生被他问得一下子没音儿了,隔了好一会才说:“是啊。没人陪就算了,万一没治好还死在外头了呢?我想着我怎么着,好歹也死在自己的床上吧。”
  谢栗还年轻,体会不了这种对身死异乡的恐惧,但他能体会孤独的滋味,没一个人能说说话的滋味。
  他没法再趁机说出劝谈启生出国治病的话来。
  倒是谈启生看出他情绪低落,反过来宽他的心:“嗐,就这么着吧。我就当是还还儿女的债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给我就地在国外埋咯。怎么都得给我弄回来吧,你说呢。”
  谢栗没话说,抓着那袋蛋黄酥塞进书包里,不顾谈启生巴巴的眼神,就推门出去了。
  谢栗一路上都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以前他坐谈恪的车,叽叽喳喳得像个广播电台,今天电台休班了,一声都不吭。
  进门了谈恪才问他:“我爸是不是说你什么了?”
  谢栗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就抱着电脑钻到书房里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谢栗才出来,谈恪正在厨房里摆刚送过来的晚餐,他从外面趿拉着拖鞋,拖拖拉拉地走过来。
  谈恪头也不回:“好好走路,这么走容易绊倒。”
  小男生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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