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狗尾以续余生 >

第25部分

狗尾以续余生-第25部分

小说: 狗尾以续余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受不了了,他边捂着陈家桦的伤口,边立誓,绝不可能把小狐狸交给任何人。

绝不。

没有人能比他更爱陈家桦。没有人有资格跟他争跟他抢。要是有,那就让他没有。

唐袈杨意识到这位通风报信的年轻人,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关系非同一般,正想出言:“我们父子的事——”

怎料,阮枭瑜挣脱了唐的怀抱,再次发烂,要捅向陈家桦。唐袈杨一句:“他是我儿子”,彻彻底底把阮枭瑜推下黄泉。

秦覃果断镇守在小狐狸身前,可刀口未至,已经被肉弹挡下了。

唐袈杨一个箭步,用胸挡住这一刀。他心有愧,对伍庆薇,对陈家桦,对阮枭瑜,他心知自己是个罪人,但是:“家桦,无辜啊……”

阮枭瑜尖叫,她将唐袈杨流出来的血,往回推往回塞,哭腔颤颤:“来人啊,来人啊,救、救救我老公。”

脱下华服,她是名顶普通不过的妇人,在求天求人,救救她的丈夫,救救这个她费尽心思,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很快,阮祺领着人进来了。陈家桦甚至怀疑,阮祺一直在等着,等这个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出现。

唐袈杨被急救送去医院,阮枭瑜跟着,哭哑了嗓子。

闹剧过后,小土狗可算降低了自身戒备等级。陈家桦轻拍秦覃的手,说:“哥,我们回家吧。”

是呀,回家吧。

97。

秦家的私人医生,替陈家桦包扎好伤口。

用超市买来的菜肉,秦覃又烧了锅家常乱炖。在国外念书时,他自个开灶掌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是手艺不如陈家桦而已。

吃过后,陈家桦说想洗头,秦覃便自顾自搬俩小板凳进卫生间。把小狐狸的头靠在浴缸边缘,再给伤臂盖妥干毛巾,秦覃自己脱了拖鞋,挽起裤脚,坐在浴缸内。

朝掌心挤坨洗发露,秦覃和好温水,涂抹在陈家桦头发上。他勤修指甲,指头干干净净的,指腹摩挲着头皮。

陈家桦闭眼享受:“舒服!哥可以去开店了。”按部就班,秦覃按摩冲水半步不少,架势十足。

陈家桦:“可以了,哥你扶我起来吧。”秦覃唔唔拒绝,他一面遮住人眼睛,一面扣住陈家桦的左手,将一枚银圈套在无名指上。

陈家桦回过神来,淡淡笑道:“哥之前还鹦鹉森林的,现在也太随便了吧。”

秦覃:“我等不及了。”

盖在眼上的手挪开后,陈家桦睁着眼,瞧着秦覃俯下身,亲吻自己的嘴唇。

“怕我跑了?”陈家桦晃晃伤臂,“跑不了的……哥啊,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我是你的小狐狸,才最最重要——”

刚还散发爱的圣光,死命淌着温柔的秦覃,闻言后手臂如蟒,盘起自己的脸,闷道:“家桦,你又犯规!”

夭寿了!小狐狸说他是我的小狐狸!

其实,秦覃不是怕人跑了,他是怕他的家桦,少幸福一秒。已然蹉跎半辈子,假设人生只有三十年,他再犹豫一秒,那都是浪费。

“哈哈哈。”陈家桦眼角噙笑,挠挠秦覃的裤裆,“哥,我手伤了。这次你让着我点,好不好……”

当晚,秦覃将人抱至洗手台,又兜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全依陈家桦的意思抽插,不可谓不兢兢业业。

三天后,阮祺单独约陈家桦出来。

阮祺剃净胡渣子,但眼底仍然乌青。陈家桦这几天,也听黄降说起,阮家大房趁乱把阮枭瑜的老底撬起。

作为二房的遗种,失去阮枭瑜这棵大树的荫庇,阮祺屡遭打击,程跃更为了护他,当场毙命……

“唐袈杨还在ICU,靠烧钱把命吊着。”阮祺罗列一沓文件,“他清醒时,求着哀着,拿命威胁,说一定要帮你。姑母默许了。之前放出艳照的媒体,很快会出具道歉声明,承认造谣。另外,这一份是洪导的电影合约。你点点头,就可以进组——”

“不需要。”陈家桦也摆出一张A4纸,“我计划试试这个。”

“维特诞·独立剧团演员招募”
演出剧目——《小王子》
排练演出为期半年
要求具备演出经验,热爱表演
剧团成员多为表演系应届毕业生
希望能和你一起呈现精彩的舞台

这在阮祺的意料之外,他耸耸肩,说:“尊重你的想法。”又拿出一木质首饰盒,里头立着一只龙凤镯,不粗不亮,颇为寒酸。

“这是我答应你舅舅做的事。”阮祺将首饰盒推向陈家桦,“我偷了姑母结婚时,唐袈杨送的祖传镯子。按照款式,打了这只一模一样的。伍庆明说,镯子给你母亲。如果你将两人葬在一起,就把镯子埋进土里。可你没有,你把骨灰全撒了——所以,龙凤镯你保管吧。”

陈家桦:“你不怕我扔了?”

“悉随尊便。”阮祺远眺,发现餐厅门口,停着辆鬼鬼祟祟的奥迪Q7,不捎多想,就知道是秦覃放心不下,在远程监控,“我为我做过的事情道歉。”

陈家桦摇摇头:“阮祺,你可不会觉得对不起我,你是想和秦覃道歉。”

“秦家原本有多信任你,我想你很清楚。你真可怜呀,连程跃都死了,不会再有人,掏心掏肺地把你当半个家人——”

阮祺呛道:“呵,那你就当我是野狗,真心全喂了狗吧。”

站起来,打算离开,陈家桦留下一句:“不,狗比你忠诚……”

推开店门,陈家桦手插裤兜,走近奥迪Q7,靠在车门上,敲敲车窗。

秦覃的头“嗖”地蹿出来,一脸焦心。陈家桦反而歪嘴邪笑,说:“帅哥,载我一程呗。”

“哦、哦……”系好安全带,秦覃楞呵呵问:“去、去哪儿呀?”

牵着秦覃左手,两枚戒指叠在一块,陈家桦说:“机场。”

不止秦覃等不及,陈家桦也等不及了。同性恋人,必须结婚吗?不的。异性恋也不非得结婚。可陈家桦爱秦覃,爱到发疯,爱到把全部的全部,都给秦覃,也觉得不够。

他固执地,想站在世俗的对立面,由秦父秦母来作见证,面对所有赞成的人,反对的人,昭示他们的爱情。他不需要观众认可,他只是在告知,告知这个世界——他们相爱了。

陈家桦:“走,结婚去。”

正文完。


番外一:

《我的两个爸爸》
——2年A班·秦嘉树·日记1

我有两个爸爸,大爸爸和小爸爸。

请不要奇怪。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只有一个爸爸,而我有两个。小爸爸说过了,是因为我最乖最聪明,所以才多奖励我一个爸爸的。

别的小朋友,会妒忌我有两个爸爸,撕我的本子,往我凳子上倒橙汁。但是这些上了二年级,就没有了。大牛和二黑子,也不会再喊我花名,因为他们只敢喊我——大佬。

和大爸爸学会的打架,好像挺有用的。现在午休完,班花谢晚仪的被子,也只有我可以帮忙收拾。

可是有一次,小爸爸来接我放学,被一个阿姨指着脸骂。我瞪那个阿姨,她也一样几个字几个字地骂我。

小爸爸没说话,等阿姨骂累了,才拉着我上车,边帮我系安全带边说,小树苗乖,不要告诉大爸爸,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好不好。

我这才发现只会打架是没有用的,我竟然听不懂那个阿姨骂的是什么。我认识的汉字不多,只能偷偷查字典。没文化,是挺可怕的。

回到家后,小爸爸在做饭。我跑去书房,问大爸爸,XX是什么意思。

大爸爸放下笔,按着我坐下,应该是有点生气了,说,小苗儿,咱家的孩子是不能说脏话的。

原来,婊子是脏话。我有些后悔,没有揍那个阿姨。大爸爸又问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再说,要扣零食了。

我觉得是应该告诉大爸爸的。虽然我答应过小爸爸不说出口的,但是我可以写。

所以,正在看这篇日记的大爸爸,你上次没收的铠甲勇士,其实我有点想它了。

《正义的小伙伴》
——2年A班·秦嘉树·日记2

那次之后,大爸爸去过学校。我放学回家,就又看到他们在客厅打架了。

家教姐姐把我拉去三楼做作业。可是我有点担心,大爸爸虽然很高很能打,但是平时都会听小爸爸的,打起架来,太吃亏了。大爸爸才把铠甲勇士还我,现在他是正义的小伙伴了。

我哄家教姐姐说,我要去尿尿,然后踢着拖鞋下楼去。他们还在打架,但好像输的是小爸爸。

小爸爸躺在沙发上,又白又红,抱着大爸爸喊了句yue语:“老公。”

我从小学yue语,能听懂,也知道一般小爸爸是不喊的,除非他犯错误了。

犯错误是要打屁股的。但是大爸爸越来越凶,明显在欺负小爸爸。他已经不是正义的小伙伴了!

直到家教姐姐把我抓回去,我依然很生气。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背叛吧。

《米奇和布鲁托》
——2年A班·秦嘉树·日记3

我看迪士尼的时候,问过小爸爸,你们是米奇和米妮吗?小爸爸说不是,他们是米奇和布鲁托。

我觉得很对。

后来我听司机叔叔说,那一次大爸爸是在学校闹翻了。所以,那个坏阿姨才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又想起,大爸爸曾经悄悄给我买吃的喝的,还有铠甲勇士卡魄变身器,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小苗儿,你能不能答应爸爸,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小爸爸。

这当然可以。我挺了挺胸口。

大爸爸又说,你现在还小,听不懂也没事,等你听懂了,就不会轻易答应我了。大爸爸总会老的,会变得没用,可能老人痴呆,也可能早死,谁也说不准……

呐,小苗儿,如果,我说如果有个万一,我没办法照顾小爸爸了。那时候,再有人欺负他,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挡在他的前面。

你打不过也无所谓,只是想让他知道,就算他一个人被打被骂地过了上半辈子,他的下半辈子也一定会有人护着他的……

我没有答应大爸爸。我吼出来:谁要管你们了,我还有谢晚仪呢。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啊!

大爸爸听完,有些吃惊,我的苗儿你早恋了?我哼哼几声,承认了。

拍拍膝盖,大爸爸高兴地说,早恋好呀,早恋比晚恋好。早早把人给护着,这样自己喜欢的人,就一点点委屈也不用受了。你小子,比我有出息。

我嫌弃地躲开大爸爸,因为他想边揉我的头,边偷偷勾我的小尾指。我拒绝拉钩上吊,太幼稚了,我已经二年级了。

最后,我和他拳头对拳头。因为小爸爸教过我,这才是大人的约定方式。

大爸爸给我买了变身器,让我变成铠甲勇士。所以我答应他,我会照顾他的人……

还有他。

乱说什么,我的两个爸爸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日常篇番外(1)

婚礼在小岛举行,邀请的宾客不多,尤其陈家桦这一边。他摧枯拉朽的上半生,没落下几位朋友,最终只送走三张请柬——秋达、安相宜以及经纪人。

意外搁浅的“森林”,在宴客厅现场重置。噪音扰民的鹦鹉哥,给安排在了入口当迎宾鸟,大唱特唱:“今天我要结婚啦。”

再往里走,是吊草与花丛,是蕨绿与星黄,是安居此地的狐狸与土狗。穿着同系列黑色西装的两人,领结一只全黑,一只全白。

安相宜抱着祭奠青春的心情来了。这种场合里,单身小姑娘往往容易感动,一半替陈家桦哭,一半替自己哭。

“家桦哥,我、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少女漫画告诉她,爱情忠贞不二,但家庭伦理剧却又告诉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给憋红鼻子的安相宜递去纸巾,陈家桦笑笑说:“那就不结。”抬头懵成空壳,安相宜:“嗯?”

“足够强大的话,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陈家桦远远看了秦覃一眼,“只是我不行,我太弱了。我必须得和他绑在一块,才有勇气,去面对生老病死,祸福贵贱……”

秦覃走了过来,长手和长脚,交叉不是,垂直也不对。

陈家桦问:“哥很紧张?”秦覃抿嘴承认,他现在捏捏手心,能挤出一杯果汁分量的汗来:“家、家桦,你、你不紧张的么——”

话未说完,陈家桦便猝然啃一口秦覃下巴,像是喝香槟喝醉了,醺醺然道:“我也紧张啊。我一紧张就想亲你。”

事实上,在红毯上走一段路,说一句话,婚礼的重头戏便了结了。出生二十几年,一个人早已经走过无数的路,说过无数的话。

有什么好紧张的吗?

有。

从“妈妈”到“我愿意”到“我走了”,众人之所以在乎仪式感,大约是因为,人死了就死了,我们爱得再撕心裂肺,对地球而言,也不过是两只求偶不成功的猴子。

而哪怕是在垃圾填埋场,流浪汉牵着乞丐的手,走一段路,说一句话,那也是婚礼。因为大家都一样,企图通过“婚礼”,替自己的爱情,凿下一点痕迹。

天一直很蓝,他们大步地走,大声地说。

陈家桦:“我愿意。”
秦覃:“我愿意。”

不是指从这一刻开始愿意,而是指,从这一刻开始,老天听见了——人类和猴子的区别。


日常篇番外(2)

婚后两年,他们奔走完所有手续,领养了一个三岁半的男童,取名“秦嘉树”,乳名 “小苗儿”。

本来想叫“陈秦嘉树”或者“秦陈嘉树”的,但陈家桦坚决反对:“罚抄都得四个字四个字地抄,孩子怪可怜的。”可谓出人意料,秦覃堪称严父风范,陈家桦却溺爱非常。

“孩子是父母自我认知的投射。”每回搁杂七杂八的育儿书上,看见类似的话,陈家桦都焦心成失眠晚期。三更半夜了,新手陈奶爸靠在床头,通读《捕捉孩子的敏感期》,俨然要把缺失的高考冲刺期,给悬梁刺股地“刺”回来。

“怎么不睡呢,家桦。入秋了会冷……”嘟哝几句,秦覃的手一张一合,把伸懒腰的后半程,硬凹成搂搂抱抱,“别太担心呐,儿子自有儿子的福气嘛。”

他捏捏陈家桦的腰,长了一丢丢肚腩,手感更好了,像块糖不甩,怎么搓都又白又弹牙。秦覃的耳朵薄红,明晃晃是想入非非了。天气飒凉,既然不睡觉,那就运动运动,热热身子吧。

手从腰游走到胸膛,秦覃鼻音浓重地说:“家桦,不如我们——”陈家桦突然掀被子,裹两折睡衣,径直走去儿子房间。

秦覃用余光瞄见,育儿书上的一段话,被陈家桦用荧光笔圈起来了:“三到五岁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