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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狗尾以续余生-第26部分

小说: 狗尾以续余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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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覃用余光瞄见,育儿书上的一段话,被陈家桦用荧光笔圈起来了:“三到五岁的孩子,尤其容易半夜惊醒,这时家长们应该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并且点一盏暗黄的床前灯,给予孩子充分的安全感。”

半个小时后,陈家桦回来了,发现秦覃坐在床上,头“摇摇欲坠”的,死倔着不跟周公走。“哥,我吵到你了吗。”结婚两年,他一直喊他“哥”。

秦覃赌气道:“我睡不着,家桦你得给我讲睡前故事!”

陈家桦了然大笑:“哦?哥是才三到五岁吗。”

秦覃立马瘪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陈家桦面前,就是控制不住要干些幼稚事来,一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都没有。把脸埋在枕头里,秦覃夸张地假装打鼾。

打一响指,声控的床头灯亮了。陈家桦蹲在床边去挠秦覃的鼻梁:“哥,你可能鼻腔发育畸形。”秦覃拧过头来,不打鼾了,刻意嚼牙齿,意思是——“我改磨牙了!”

陈家桦勾勾秦覃的尾指,这是他俩定好了代表“言和”的动作。

陈家桦叹一口气,说:“哥啊,我知道我过分紧张了。。。。。。只是我们把苗儿领回家来,我就想、想当个好爸爸,起码是合格的爸爸。如果做不到,我觉得还不如就让他在福利院里长大。”

打滚挺身,秦覃将陈家桦横抱上床,不再“无理取闹”,皱眉说:“家桦你已经是个好爸爸了。”

小苗儿不敢学游泳,半辈子旱鸭子的陈家桦便自己先学了,再来亲自托着儿子扒拉水。小苗儿肠胃不好,像只瘦猴子,陈家桦便啃一堆营养学的书,剧团排练再忙,也天天下厨,好吃好喝养着。小苗儿现在是壮成树桩了。

可陈家桦仍然摇摇头,小声说:“我、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正常的父爱。”

秦覃一懵,照头给浇了一桶凉水,给他凉得五脏发疼。何止是正常的父爱,正常的母爱,陈家桦都没见着过,没摸着过分毫。。。。。。

轻扫后背,秦覃掰正陈家桦的脸,舔吻得动人。在秦覃手嘴并用的骚扰之下,陈家桦的性`器很快硬了。

秦覃压着嗓子说:“家桦,我们今晚试个新的。”他钳住陈家桦的手,扯低睡裤,一巴掌拍在那紧翘的臀`部上。“啪”的一声之后,是陈家桦隐忍的“唔哼”,清脆又撩人。

“哥。。。。。。”

摩挲臀肉上的掌痕,秦覃强忍着,没有一口咬上去。他壮起胆子,一边作势再来一巴掌,一边舔着陈家桦的耳朵,说:“孩子不乖了,就该打。。。。。。”

这天晚上,陈家桦被压在床上“亵玩”,逼着哄着,呻吟出口:“爸爸,轻点,太快了,唔啊——”

沾去辈分的乖,自以为“父爱如山”的秦覃,隔天就被流放到书房,刑期长达半个月。直到某一天,秦覃蹑手蹑脚,冒着残废的风险,死挡住卧室门,大喊一声:“爸爸,我错了!”

这事才算是翻了篇。



重生篇番外(1)

秦覃七十有三了,一米九的个子,年迈以后,略为佝偻。他的法令纹弯弯的,仿佛时刻都在笑。

“树苗儿前几天搞五十大寿,把曾孙子带给我瞧瞧,白白胖胖,手脚都像莲藕了,肉挤肉的。满月那会儿,给改了名字,改姓陈,叫陈念槐。哎,我也知道他们的想法。。。。。。”

秦覃絮絮地说:“这人老了,下围棋手抖,知衡都不和我玩了。你又不帮我说说他。那老俞呢,胖到弯腰都系不了鞋带,见天住医院,他媳妇只许他吃素鲍鱼。”

头发斑白的秦覃,推了推老花眼镜,有点得意:“我牙口好,现在还能顿顿咬白切鸡。”他夹了一只鸡腿,到对面的空碗里,“你爱吃。”

吃饭的碗印有狐狸,家里挂狐狸画,摆狐狸木雕,老人家连大袄都童趣地绣了狐狸头像。男人总是长不大的,七十岁了,也还是小孩。

秦覃躺在藤木椅里,他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之所以努力活着,只是为了百年归老后,坐在轮椅上,能有东西可以回忆罢了。”

他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东西可以回忆了。

他哼哼唱唱,搂着狐狸保暖袋,像个在撒娇的婴孩,说:“我活够了。让我见见你好吗,家桦。”

老人闭上了眼,藤椅旁的老人机,仍然单曲循环着,陈家桦教秦覃唱过的,一首粤语歌——“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

“当生命,仍能为你豁出去。。。。。。”

昏睡好久,等秦覃重拾意识,他习惯性拱背捶腰,猛地发现,自己的手不再枯皱,老风湿腿也变得结实有力,而身上穿着的格子毛衣短衬衫,分明是国际中学的校服。

返老还童吗?

观察周遭后,秦覃否定了这一想法。

他所在的菜市场,果农还在用白牌毛笔,书写:“妃子笑3块8毛一斤”。杂货店还在卖百鸟朝凤样式的脸盆。

这头的电线,没遮没掩,颤颤巍巍地,跨过人们的脑袋,搭到那头的水泥杆上。秦覃甚至踩死了,一只灭绝已久的“偷油婆”,学名蟑螂。

“马骝!你要打死这小子,可就没人替他老母,还哥几个的冰钱呢。”忽然,传来一阵奚笑声。

“切,就他这蔫样。”马骝踢了一脚,蜷在地上的男生,“活着,能赚几百还是几千?死了才来钱快。”说完,马骝将男生的头,摁进烂菜臭果子堆里,惊跑几只苍蝇。

如同被捕海鱼,男生用力挣脱渔网,到底少年血热,朝马骝的脸,呸了一口吐沫,再老练地专攻吸毒者的肋骨。

寡不敌众,男生的反击,一阵一阵的像潮汐,全拍死在沙滩上了。当着狐朋狗友,被下了面子,马骝不顾果农的骂娘,抡起水果摊一大圆西瓜,就要在男生的头上,砸出个血窟窿来。

瘫在地面,男生精疲力竭,他累了,不躲了,死就死吧。

一个身影却宛如飞鼬,蹿地护在他的身上。西瓜砸烂在秦覃的后脑勺,汁水沿额头,流满一张脸,像是浴了血。

男生瞪大双眼,瞧这护着自己,把拳脚全挨了的“勇士”,竟然在哗哗流眼泪。

以为“勇士”是给揍疼了,男生忙把人朝边儿推。秦覃却抱得死死的,哭了,又笑了,嗫喏着说:

“我好想你啊,家桦。”


重生篇番外(2)

陈家桦心口一窒,这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就像破损的稻草人,张开了双臂,热烈而又悲伤。“你。。。。。。”

“你们在干什么!立刻放开我的学生!我已经报警了!”

邝育国际中学的关老师,当真愁煞了神。他力排众议,领队从A城到南城,进行“工业化与农村金融发展”的相关暑期社会调研。

途径兴话县时,班里的靠谱“大哥”体委,突然发疯,非要下车,还和当地人斗殴。这一个个学生,全是金蛋啊,裂了条苍蝇缝,他都得丢工作。

遣跑“马骝”一众,关老师连忙将秦金蛋送往医院。秦覃脑瓜裹了纱布,万幸没伤到根,也不知道他和关老师说明了什么,就对陈家桦道:

“你、你好,我是秦覃。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呢,需要在县里采风。可不可以住在你家?我会——”

“可以。”陈家桦替他拎行李,“你不嫌地方简陋就好。”

“不会不会。”未适应年轻身子骨的矫健,秦覃动作特别慢。陈家桦以为他伤重,便小步小步跟着:“谢谢你替我挨了一下。”

十六岁的陈家桦和十七岁的秦覃,走在医院走廊里。。。。。。

秦覃想起,自己曾经很多次,扶着六十岁的陈家桦,在医院里就这样散步。他们会替对方染黑发,会互相埋汰:“臭老头。”家桦即便老了,也还是很帅。他就不行了,尤其家桦不在以后,秦覃转眼就成了驼背白头的老叟。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陈家桦。”少年家桦在和自己说话,秦覃稍为恍惚。陈家桦:“你是认识我吗?我当时听到你喊我名字了。”

编造理由,秦覃蒙混过关了,哪怕他最想说的,其实是:“认识啊,上辈子认识,指不定上上辈子也认识。”但这辈子,轮到我先爱上你了。

穿过村间窄巷,陈家桦到家后,先整理妥伍庆薇的床铺,自己的房间给秦覃睡,他就睡这。人都死了,留着也腌臭无用。秦覃则怀抱换洗用品,颠颠来问:“家桦呀,热水器是怎么开的呀?”

陈家桦一怔,低声说:“我去给你烧水——”

“不用不用。”秦覃笑成八颗牙,使尽浑身解数,发送友好讯号,“冷水就好。”

几块建材搭造而成的“茅坑澡房二合一”小隔间,秦覃将近一米九的身板,能给它朝天捅出个洞来。秦覃只好脱得光溜溜,捞只木勺,窝在天井的小木凳上,幕天席地,洗刷刷了。

秦覃洗着洗着,浴后的陈家桦揽了脸盘,搭条毛巾,穿短裤短袖从澡间出来了。少年的手脚,好似豆腐,又白又嫩。关节位凸起的骨头,撑得皮肤透明一般。

秦覃有点想舔。。。。。。

唯有舀一勺凉水,浇在性`器上,以免尴尬。小家桦总冷冷淡淡的,怕是把自己当骗吃骗喝的人了。在七十三岁的秦覃看来,现在的家桦就是小家桦,可爱的小家桦。

然而,这厢可爱的小家桦却手起刀落,杀鸡见血封喉。这只老母鸡,陈家桦养了有段日子,每天捡枚鸡蛋当菜。他不想四处欠人恩情,杀了就杀了吧,半边炖汤,半边白切,给这位少爷补补。

“少爷”秦覃没见过活鸡,更没见过杀鸡。他旁观家桦剁剁剁剁剁,竟然觉得,杀鸡的家桦也好帅哦。

吃过饭后,秦覃见陈家桦在赶作业,他左右也掏出本“数学五三”,可七十几的老爷爷真算不来圆锥曲线啊。上辈子好说歹说是名校生的秦覃,现在除去“骗吃骗喝”,又多罢“不学无术”这一标注。

秦覃在狐狸洞里,一住半个月。

陈家桦生日这天,秦覃搁芝士蛋糕上,边数边点好七根蜡烛。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是祈过福的钢笔。这辈子的家桦,会参加高考,会考上好大学,如果还爱演戏,那他秦覃就继续砸钱。

“家桦,你回来啦。”秦覃的眼睛,比蜡烛还要亮,“我啊,就就准备了——”

话没听完整,陈家桦点点头便转身回房。秦覃蒙圈了,略为伤感:“家桦,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陈家桦将衣服裤子卷成筒,塞进旅行包里,稍稍斟酌说,“秦覃,你得去别处住了。隔壁李婆能让你住到采风结束——”

“怎、怎么这么突然。你是要住校吗?”已然在琢磨转校的事,他秦覃哪怕瘸了,要坐轮椅,都是得围着小狐狸转的。

陈家桦摇摇头,说:“我要去我舅舅那。”

“不可以!”秦覃乍然发烂,“你不能跟他走!”这是秦覃上辈子的心结——在小狐狸的人生里,他是位迟到的人。

眉头皱紧,陈家桦试图甩开,却在瞧见生日蛋糕后,心蓦地一软,像是被小兽的角,怼了怼,撞了撞。。。。。。

秦覃没继续怒吼,反而轻声细语地哄道:“家桦,你来我家住好吗?我照顾你。我,我爸爸和我妈妈,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为什么啊?”陈家桦眼神一暗,“你为什么要帮我?”陈家桦不懂。这个秦覃为什么要替自己挨打,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总不能是天使吧,谁能无所求。

秦覃闻言,站在那儿,身条直直的,眼眶红红的。他说:“因为我、我喜欢你啊。”

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重生篇番外(3)
  陈家桦更不懂了。
  他见过班里好几对同学,课间趴在栏杆上,一面假意聊天,一面暗度陈仓,用校服挡着偷偷牵手。他也见过,男人在操伍庆薇时,颠着二两肉,喘成老黄牛,对天发誓:“喜欢。”
  “哼”笑一声,陈家桦没有停止收拾,摆明不信:“秦覃,你才认识我多久?”
  虽然才十七岁,但陈家桦很清楚,自己承载不了太过浓烈的感情,包括所谓的“喜欢”与有根据的“恨”。
  “你干什么——”陈家桦突然大喊。从背面拥抱陈家桦,秦覃赶在对方撕破脸皮前,自己先加厚几层:“不怕不怕,我就抱抱。”
  如果将陈家桦的手肘,换作杀鸡的菜刀,秦覃早该肠穿肚烂了,但他就是不松手,因为他想他了……
  为了陈家桦死前一句:“好好活着”,秦覃就麻木地吃保健品,炖汤睡觉吃饭想“他”。想他啊,又恨他,恨他背信弃义,说好了一块火化一块树葬,说好了下辈子不能忘了对方的。
  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斗赢孟婆一个老嬢嬢啊。
  但还是喜欢,你丢下我,你忘了我,我还是喜欢你。
  “生日快乐呀,家桦。”靠在陈家桦耳后,秦覃叨叨地说:“我喜欢你啊,因为你长得好看。嘶——”
  秦覃又挨了一手刀,咳嗽两声,继续说:“家桦,我嘴巴笨,只会夸你善良又温柔。但我知道,你的温柔和我的温柔是不一样的。”
  许多的人,经历过苦难,便成了尖刀,不捅死别人,或者捅死自己,不罢休。或许,这就是陈家桦被说“孬种”的因由,他没成为尖刀,反倒成了一把软尺,能丈量恶意,也能骤变绳索,救起坠崖的旅人。
  秦覃:“我就想啊,怎么可以和挖宝一样呢。说你自信骄傲吧,你又整天嫌弃自己。说你冷静自持吧,你又会像小猫似的撒娇。这么这么好的你,如果有一个人,能被你全心全意爱着,那他得有多幸福啊……”
  话音未落,趁怀中人在消化这段表白,秦覃“吧唧”啄一口陈家桦的脸蛋,而后左手抢包,右手抢身份证,“咻”地逃了:“我去拿外卖!”
  摸摸脸颊,陈家桦好笑道:“骗人。”说好了只是抱抱,那抵在自己腰腹间的硬棍,又是什么,总不能裤子里揣了根香肠吧。不可信不可信,陈家桦反复对自己说,却发觉脸好烫,腰间好烫,心口也好烫……
  翌日清晨,两人蹲在井边,打了桶清水,一人嘴里叼一只牙刷,咕噜咕噜吐着泡沫。
  “身份证给回我。”
  “不给。”
  为了防止陈家桦跟伍庆明走,秦覃先藏好行李,后又将抢来的身份证,塞在胸袋里,睡觉也捂着。
  被陈家桦挡了去路,秦覃盖住胸口,七十几岁的大小孩了,好像要原地撒泼打滚,喋喋道:“不给不给不给不给!”
  “啧”的一声,陈家桦踮起脚来,钳住秦覃的下巴,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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