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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咬上你指尖-第19部分

小说: 咬上你指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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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
  楚喻炸毛,“谁?谁要站你门口哭了?你指出来,说清楚!”
  陆时侧过身,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指尖向着楚喻,嗓音带着点不明显的笑意,“嗯,指出来了。”
  不知道是本能的条件发射,还是气的不太清醒,楚喻往前蹭,十分熟练地、张嘴就咬住了陆时的指尖。
  等等,我在干嘛?
  见楚喻眼睛下意识地睁大,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陆时垂眼,将指尖往楚喻口腔里探进去些许,嗓音轻哑,仿佛混着窗外浓浓的夜色,“饿了吗?”
  进到耳里,耳膜像被什么搔刮了一下,痒痒的。楚喻感觉有点奇怪,心跳快了两拍。
  他松开牙齿,不太自在地别开眼,“还……还没饿。”
  “嗯。”
  陆时收回手,这才问,“有事找我?”
  楚喻轻轻摇头。
  “有话想跟我说?”
  还是摇头,过了两秒,楚喻又点了一下头。
  “你,应该知道了吧?”
  “叫爸爸的事?”
  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由陆时说出来,就莫名显得有点幼稚,还有两分羞耻。楚喻点头,解释,“其实我都没打算搭理管逸阳,毕竟学校大了,总会碰见两个傻逼。但,”
  陆时接话,“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在意。”
  “你怎么知道是他说了什么?”
  楚喻坐直背,嘴唇动动,有些艰难地把那句话复述出来,“是不是你妈妈也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砸钱买学校。这是他说的。”
  “很在意?”
  “嗯,我很在意。应该说,我比自己想象得,要在意很多。”
  楚喻又怏怏地趴着,视线落在地板上,或是空气中的哪一个点,“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懂,我妈为什么要买下嘉宁私立。”
  他声音低,“我哥,还有我姐,他们小学念国外的寄宿学校,大学,顺利考入世界top5的名校,都是那种让人只能仰望的优秀。他们不具备参考性,所以我也不知道,假如我姐,或者我哥,成绩不好,我妈会不会也把学校买下来,让他们上。”
  他抬眼,看着陆时,眼里是压不下去的惶然,“陆时,我……我好害怕。”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害怕什么。
  明明已经习惯了母亲对他的冷淡,但当有人提出另一种假设时,仿佛被一根钢针狠狠扎进心口。
  他甚至都找不出任何凭证,来证明别人的猜测是错误的,更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反驳——
  我妈妈买学校,并不是因为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陆时将他紧紧攥着袖口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楚喻这才发现,掌心的位置,已经留下一排的指甲印。
  “楚喻。”
  “嗯?”
  抬眼的瞬间,一滴眼泪就溢了出来。
  楚喻想抬手去擦,消灭自己哭了的证据。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发现陆时的指尖从他眼下拭过。
  用舌尖尝了尝那一点湿痕的味道,陆时嗓音很轻,“你哭了。”
  楚喻反应不过来。
  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的,全是刚刚那一幕——
  陆时将手指放在唇边,舌尖探出来,舔在指尖上,将那一点眼泪卷走。
  他的眼泪。
  连伤心都忘了,楚喻只呆呆盯着陆时的手指,以至于没注意到,陆时因为他哭,倏而冷下来的神色。
  陆时站起身,“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没有回答,陆时伸手拿起一件黑色薄外套,问,“去不去?”
  楚喻连忙点点下巴,“要去!”
  将手里的外套扔给楚喻,陆时打开衣柜,重新拿了一件,“走吧。”
  楚喻以为,陆时只是带他在学校里转一圈。
  等站到偏僻角落的一处矮墙下时,楚喻不太淡定了,“我们这是……要出去?”
  “嗯。”
  陆时身形敏捷,上到矮墙后,蹲下,把手伸给下面的楚喻,“来。”
  手腕处有一处圆骨凸起,瘦削,却很有力。
  楚喻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跳下矮墙,楚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会被监控拍到吗?”
  “不会,监控线路损坏,校工没有接新线,在另一个位置装了新监控,这里成了一个死角。”
  楚喻没再多问,裹着陆时的薄外套跟着走。
  两人打了一辆车,下车后,陆时熟门熟路地带楚喻穿过窄巷,停在一扇小门边,跟里面的人说话,“我来拿钥匙。”
  里面的人把一串钥匙递到陆时手里,“烈哥说,想拿去玩儿几天都行。”
  楚喻听了两句,明白过来,刚刚出租车上,陆时电话是打给烈哥的。
  不过到底是借了什么?
  拿了钥匙,到建筑物的后面,陆时走到角落,伸手将一块黑色的防水苫布掀了下来。
  苫布下,停放着的是一辆重型摩托车,钢性支座,尾部线条硬朗,造型简单,纯粹而强劲。通体喷黑漆,部分上了银粉。
  楚喻眼睛都亮了,“是‘战斧’吗?”
  “不是,仿战斧改装的。”陆时长腿撑地,跨上去,吩咐,“上来。”
  楚喻坐到后面。
  他已经自觉放弃问陆时有没有驾驶证这个问题了。
  慢条斯理地将银黑相间的手套戴好,陆时垂着眼皮,问楚喻,“知道心情不好,要怎么办吗?”
  “怎么办?”
  “发泄出来。”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引擎声骤起,整辆战斧有如破风的利箭般,疾驰而出!楚喻被力道带的往后倒,吓得他连忙紧紧抱住陆时的腰。
  风很大,楚喻好一会儿才适应,他闭着眼,开口就被灌了满嘴的风,“我们是去……上次的废弃公路?”
  他的耳朵就贴在陆时背上,能感觉到皮肤的体温,以及对方回应时,胸腔微微的颤音。
  地下黑赛的赛道在一处废弃公路,四面荒芜。一旦少了喧嚣人声,周围便显得空旷又寂静。路灯的光点绵延向远,周围除了呜呜风声,再无其他。
  陆时将车停在起点位的中央,随后长腿蹬地,下车。
  楚喻茫然,“陆时?”
  陆时将黑银相间的手套从手上取下,扔给楚喻。
  楚喻连忙接住,“你——”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是让我来开?”
  陆时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得很直,自然垂落的发尖被风吹起,他抬抬下巴,问,“会开摩托车吧?”
  楚喻点头,“会是会,可是——”
  开普通的摩托车,和开改装车,能一样吗?!
  陆时让楚喻坐到前面,自己蹲下…身,细致地帮他调整好座位高度和控制件的位置,确定没问题了,他才起身,坐到楚喻身后。
  两人胸背相贴。
  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陆时——”
  下巴蹭过楚喻的肩线,陆时凑近对方耳边,嗓音压得微沉,“别怕,我在。”
  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从腰侧伸过手,替楚喻戴好手套。
  再握着楚喻的手,搭在了车把上。
  热意混合着战栗,从脊背窜起,喉间干痒,呼吸重浊,楚喻分不清是太过紧张和兴奋,还是渴血了。
  或是,二者都有。
  陆时将头盔戴在了楚喻头上。
  仿佛身体中某一个开关被打开,楚喻握紧了离合。
  橡胶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车身只有轻微的抖动。透过头盔的防风玻璃,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道路两侧路灯的暖光由点成线,又纷纷消失在视野之后。
  在行驶至最高速的那一刹那,楚喻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气流牵引着向上,甚至后背长出了一双翅膀般,巨大的升力效应让他有种即将悬空的错觉!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不解,伤心,以及难过,都随着耳边叫嚣的引擎声,“轰”地散开!
  松开车把,楚喻在头盔中大口喘气。只觉全身血液逆流,血管即将在身体中接连炸裂,胸腔发紧,下一秒就要窒息,濒死一般!
  头盔被摘下。
  旷野的风送来充足的氧气,楚喻细软的额发早已被汗湿,贴在额头上,被风拂过,留下凉意。
  他的眼睛却很亮,像是蕴着天边明星。
  陆时站在车边,手里拎着头盔,问他,“还难过吗?”
  旷野与垂落的天幕,在这一刻,便作了他的背景。
  楚喻看着陆时。
  下一秒,他酸软脱力的手拽住陆时的外套,直起身,攀附而上,嘴唇贴紧陆时肩颈处的线条,咬了下去。
  肩膀处传来刺痛,比往常要重。
  陆时抬手,虚虚将人护着。
  “轻点儿。”
  嗓音里勾起轻微哑意,陆时又道,“算了,随你。”


第26章 第二十六下
  这一次; 楚喻只在皮肤上咬开了很小的口子,却有点深。松开牙齿后,隔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愈合。
  见楚喻裹着大一号的黑色薄外套,坐在重型摩托上; 垂着脑袋。
  陆时拉好衣领,挑眉,“这是在反思了?”
  “我刚刚……没忍住。”
  松开车把手的那一瞬间,楚喻身体里躁得厉害,明明全身都没多少力气了,指尖还是兴奋地在抖。吸血的欲…望涌上来,压不住,咬下去的时候,就没像往常那样克制。
  楚喻又赶紧保证,“下次我一定轻一点!”
  换做以前; 甚至是今天白天; 楚喻都会紧张,担心陆时会不会因此冷脸。但现在; 他却半点不怕; 甚至伸手扯了扯陆时的衣摆; 仰着脑袋,加重语气; “真的!”
  “嗯。”
  陆时左手插在口袋里; 右手将楚喻浸湿的额发往后撩; 将他的眉眼全然露出来; 低头,靠近,直视楚喻的眼睛,低声问,“还难过吗?”
  这是一个极有侵…略意味且强势的动作,陆时做出来,楚喻却半点不反感。
  “不难过了。”
  楚喻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把玩陆时外套的金属拉链,“我就是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和在陆时寝室相比,他的语气平静。
  “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妈特别宠我,要什么买什么,为了我上学上得开心,甚至砸钱买学校。对我也不像对我哥哥姐姐那样,要求那么严格、那么高。他们这么以为,也这么灌输给我。”
  “所以,我以前,也以为真的就是这样。”
  “甚至她对我所有的冷淡,我都努力地归结到她工作忙。可是,哪儿有那么多的忙啊?她只是不在意、甚至无视罢了。”
  陆时安静听。
  楚喻裹了裹身上套着的外套。
  衣服是陆时的,大了一码,上面沾着点陆时的味道。
  “我哥我姐小学、中学、大学的毕业典礼,我妈都去了的。我的毕业典礼,占那个座位的,总是兰姨。”
  “我以前害怕,所以自欺欺人。但现在又想,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只是承认,”
  他拽着陆时拉链的手收紧,停顿许久,才轻轻地把话说出来,“只是承认,她不爱我而已。”
  话说出来,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
  “我妈是典型的当权者、上位者思维。也就是,她只会在有能力、有用的人身上,投注自己的注意力和精力。至于我,估计只是因为有这层血缘关系在,所以,她给我最好的生活环境,给我花不完的钱,给我建造一个玻璃温室,让我乖乖在里面,不要给她添任何麻烦。你看,就连她对我的要求,都只是健康,开心,平安,别让她操心。”
  楚喻大脑逐渐清晰起来,他一句一句没什么条理,又说道,
  “我小时候,我妈对我,就像对我哥哥姐姐一样,给我请过很多老师,课程排得满。我懒散,没显出特别聪明,也不自律,喜欢睡懒觉,喜欢玩儿。等再大一点,我妈就再没给我请过家教,也没再要求我上课、要求我拿好成绩了。”
  他弯弯嘴角,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弧度,“现在回想,估计那时候,我妈就觉得,我身上没什么希望,直接放弃我了吧。”
  “楚喻。”
  “嗯。”楚喻抬眼,睁大眼睛,“我没哭,真的,不信你看。”
  “我知道。”
  陆时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只是道,“要安慰吗?”
  “什么安慰?”
  “你想要什么安慰?”
  楚喻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试探性提议,“……抱一下?”
  “好。”
  在楚喻还没反应过来时,陆时便付诸了行动。
  他倾身,伸开手臂,抱住了坐在重型摩托车上、裹着黑色宽大外套的楚喻。
  手臂收拢,楚喻陷在陆时怀里。
  鼻尖萦绕的,是有两分熟悉的洗衣液的干净味道。
  楚喻僵住,没敢动,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将下巴搁在了陆时肩上。
  “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
  “真的?”
  “嗯。”
  回程,陆时骑车,速度很慢。
  夜风很轻。
  楚喻靠在陆时背上,安静许久,忽然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真的考到年级二百二十名,甚至前一百二十名,前二十名,我妈会不会……会不会看我一眼?”
  “想试试?”
  “嗯,想试试。”
  重装摩托车挟裹着引擎的沉沉轰鸣声,冲进隧道。凌晨时刻,没有别的车辆。隧道顶端橘黄的灯光落下来,像被切碎的夕阳的光。
  楚喻手抓着陆时的衣服,视线落在刺眼的路灯上,不知道是说给陆时听,还是说给自己,“大概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放弃。”
  “我会帮你。”
  陆时将车停在路边,长腿撑在地上,回身看楚喻。
  “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楚喻又被一句话戳的炸毛,“我又不是哭包爱哭鬼!哪有这么容易哭?”
  陆时轻笑,重新坐好,“手抱紧我,小哭包,回学校了。”
  先去还了车,又打出租,翻墙回学校。
  走到宿舍门前,楚喻忽然想起来,“你等等我!”
  他快走两步,把寝室门打开一道缝,挤进去,“砰”一声把门合上,不给陆时窥见里面的机会。
  门内一阵声响,很快,楚喻又开门出来。
  手里捏着两瓶补血口服液。
  他插上吸管,递给陆时,懊恼道,“快快快,多喝一瓶,也怪我,太不克制了!你要是贫血了怎么办!”
  陆时懒得伸手,就着楚喻的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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