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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咬上你指尖-第20部分

小说: 咬上你指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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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捏着两瓶补血口服液。
  他插上吸管,递给陆时,懊恼道,“快快快,多喝一瓶,也怪我,太不克制了!你要是贫血了怎么办!”
  陆时懒得伸手,就着楚喻的手,低头两口喝完,评价,“味道奇怪。”
  “味道奇怪也要喝,我已经让食堂的厨师熬了乌鸡汤,明天拿保温杯给你装过来。”
  又说了两句,楚喻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睡了,明天见。”
  回到寝室,楚喻快速冲完澡,穿着睡衣,倒在松软的床上。
  骑车时过于兴奋,四肢的疲软到现在才算完全漫上来。
  他闭眼准备睡觉,隐隐闻到有点熟悉的味道,撑起身,看见随手仍在床边的黑色薄外套,才想起,衣服没还给陆时。
  坐了一会儿,楚喻鬼使神差地,把那件外套拎过来,放到了枕边。
  重新躺下,楚喻攥着一寸布料,睡得安稳。
  一墙之隔。
  陆时洗完澡,湿着头发没擦,坐到书桌前。
  桌面上摊开的卷子还没写完,他拿了根铅笔开始解题。
  台灯白色的光只笼罩住他身前的一小块区域,身后俱是黑暗。
  手机振动。
  陆时看了一眼,是认识的号码。
  他没接,继续解题,任由手机震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将最终答案写在题目下的空白区域,陆时才按下接听。
  “陆时,是不是不准备接你爸我的电话了?你的礼貌呢!你的教养呢!真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一次一次地陪你耗?”
  陆时洗完澡,黑色护腕和手表都没戴,露出瘦削的手腕。
  左手上灵活地转着铅笔,黑沉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他嗓音清淡,“在做题,手机关静音了。”
  陆绍褚的情绪稳定一点,“这么晚还在做题,学习辛苦不辛苦?”
  “不辛苦。”
  “让你在A市念书你不愿意,非要跑这么远,吃苦头的还是你!”
  陆绍褚旧话重提,“你妈很想你,你爷爷也念叨你好几次,什么时候回来?”
  “忙,暂时不打算回来。”
  “陆时!”陆绍褚的嗓音骤然拔高,怒气压不住,“忙忙忙,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回家了,啊?一年半!去年新年晚宴,一个个的都在问,你怎么不在,你让我怎么答?你让你妈面子往哪儿放!真当自己翅膀长硬了,飞出去就不回来了?啊!”
  陆时沉默着听陆绍褚责骂。
  神色毫无波动。
  陆绍褚又缓下语气,“陆时,你妈最近头疼,家庭医生看了好几次都不见好。我不在家,顾不上,她养你这么大,你要是有良心,就回来看看。她见了你,会开心不少。”
  陆时冷声道,“估计你不想听我重复刚才的话。”
  陆绍褚好几秒没说话。
  “打了三十万在你卡里,没钱了就说。”
  吐了口气,陆绍褚给完糖,又教训威胁,“我就当你是青春叛逆期,但我告诉你陆时,我没少教过你,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我在你这儿,是拿了十分之十的耐心出来,你自己心里有数。真超出界线了,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电话挂断,陆时将手机扔在桌面,“哐”的一声。
  静静不动地坐了一会儿,陆时抽出一张白纸,用铅笔一笔一划认真写。
  “……见乍开、桃若燕脂染,便须信、江南春早。又数枝、零乱残花,飘满地、未曾扫。……谩送目、层阁天涯远,甚无人、音书来到。又只恐、别有深情,盟言忘了。”
  最后,他写下词牌名,《西江月慢》。
  太过用力,屈起的指节泛白,笔尖微抖。字迹在纸面陷下。
  视线落在被纸面磨平的铅笔尖上,陆时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削笔刀,削铅笔。
  木屑和铅灰零碎地落在纯白的纸上,盖住了词牌最后三个字,脏了纸面。
  刀片锋利。
  陆时削笔的动作忽然停下。
  削笔刀下移,刀刃最后停在左手的手腕处。
  冷白的皮肤上,有数道深深浅浅的细细疤痕,醒目又刺眼。
  想起刀尖刺破皮肤,鲜血溢出的情景,以及令人清醒的痛感,陆时眼神变得专注。
  刀尖下压,皮肤凹陷,泛起刺痛。
  可这一次,陆时却再没有用力将刀尖扎进更深。
  扔开削笔刀,关上抽屉。
  灯下,陆时注视着自己手腕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他的血不能浪费。
  要是没血喝,那个小哭包会哭。


第27章 第二十七下
  楚喻进教室时; 连李华都还没来; 大半座位都空着。
  章月山正背文言文; 不经意地看见楚喻从教室门口进来;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 自言自语,“我日; 难道是昨晚刷题刷太多,大早上的出现癔症了?”
  昨晚睡得晚,但楚喻精神很好; 他五指张开; 手在章月山眼前挥了挥; “三、二、一——班长回魂!”
  章月山配合地做出往后倒了一下的姿势; 又转身,看楚喻把沉甸甸的书包放到课桌上,“奇了怪了,校花你今天这么早?”
  “因为; 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要好好学习的人了!”
  说着; 楚喻先拿出湿巾,擦了一遍课桌,擦完,拿卫生纸再擦一遍。接着; 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崭新崭新的笔; 五颜六色; 从长到短依次排列。
  他书包跟百宝箱一样,楚喻依次从里面拿出三角尺,橡皮,铅笔,卷笔刀,荧光笔,印花草稿纸,笔记本,便利贴,甚至还有一个望远镜!
  章月山指指那一堆文具,“这一堆是?”
  “为好好学习做的准备工作!齐全吧?就这草稿纸,我都选了二十几分钟!作文常用优美句子里,有一句不是说,机会只垂青有准备的人吗?我准备得这么好,机会肯定会垂青垂青我!”
  觉得有道理,章月山指尖一转,指向望远镜,“那……这个?”
  “我不是坐最后吗,说不定看不清老师ppt上的小字。我,绝对不能错过任何获得知识的时刻与细节,所以准备了这个望远镜!”
  章月山把这番话在脑子里品味一番,觉得也很有道理!
  但谁他妈上课用望远镜啊,你是坐在操场上课吗?
  或者,你其实是想看清老叶眼角下的那颗痣?
  校花你很有想法了!
  这到底什么高端操作!
  陆时今天来得晚,楚喻左等右等,才把人等来。
  拿出印着哆啦A梦的蓝色保温杯,楚喻递给陆时,“今日份的鸡汤!”
  陆时校服白衬衫顶上三颗扣子都没系,隐隐露出锁骨的线条。他面色很冷,眉宇间压着点儿躁意,也不说话。
  把递来的保温杯接在手里,又将单肩挂着的黑色书包放下后,就趴课桌上,闭眼睡觉。
  见陆时眉头微微蹙着,楚喻担忧,“陆时,你……没睡好吗?”
  章月山倒抽一口气,在前面看这一幕看得心惊胆战。
  以前分部的人,几乎都知道陆时有挺重的起床气,当天的脾气跟睡没睡好呈正相关。
  高一上学期,课间,陆时正趴桌子上补觉。
  有个在学校混成“哥”的高壮男生,听说陆时是公认的校草,不服气,就带了好几个小弟来挑衅。
  那人往过道一站,拍陆时的课桌,拍的一阵“砰砰”响,一边叫嚣,让陆时抬起头来给大家看看,到底能不能担起校草这名头。
  陆时当时头也没抬,却准确地一把抓住那男生的手腕,还没人看清到底怎么个动作,就听见一声痛叫,一米八几,满身腱子肉的男生,直接被陆时摔进了教室最后面的卫生角,吊着脱臼的手腕,躺在扫帚和拖把上,一脸惊诧与恐惧,半天没起得来。
  据现场不少人说,陆时当时的表情吓人得厉害。
  甚至接下来那几天里,只要是看见陆时在睡觉,不少人宁愿绕道,也不想在陆时课桌旁边经过,就怕自己也去卫生角躺一躺。
  就在章月山满心担忧时,他听见楚喻又忧心忡忡地又追问了一句,“还是哪里不舒服?陆时你没贫血吧?头晕吗?”
  章月山已经做好了,一旦情势不对,就赶紧拉着校花撤退的准备。
  然后他看见,原本趴着的陆时撑起背,半垂着眼皮,看向楚喻,“嗯,昨晚睡不着,困。没有贫血。”
  嗓音听起来明显比平时沙哑,含着倦意。
  楚喻舒了口气,“那就好,那你多趴会儿,等老师来了我叫你。”
  “嗯。”
  风平浪静。
  章月山觉得自己仿佛有一双假眼。
  一直到第三节 课课间,陆时才终于坐起来,没再补觉。
  喝完半杯乌鸡汤,陆时从手边堆着的题集下面,抽出一个淡蓝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楚喻,“看看。”
  楚喻一头雾水,接下,翻开,越往后看,眼睛睁得越大。
  等快速将十几页翻看完,他倏地转向陆时,“这是——”
  “不是说想试试吗?”
  “你昨晚——”
  陆时神色淡淡,“睡不着,太无聊了,总归要找事做。”
  楚喻一时说不出话来。
  笔记本上,是一连二十几页的复习资料,每个字都是手写的。
  知识点分门别类,条理清晰,每一个点下面还有题型,以及具体解法,注意事项,连旁边的函数图都画得极为标准。
  纸上的字迹规整,撇捺间有种凌厉的美感。
  他不知道,陆时将这些知识点和题型整理出来需要多长时间,需要耗费多少心力。
  脑子里又浮现起昨晚,凌晨的公路上,陆时停下车,回身看他,说,“我会帮你,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哭。”
  陆时转了转手里的铅笔,“你先看着,哪儿不懂,就问我。”
  听了这句,仿佛有热血窜出,楚喻顿时信心满满,“好!”
  不过现实总会给人以迎头痛击。
  楚喻在花了大半个上午后,终于把那二十几页的知识点看完。
  他转过身,告诉他后桌,“我看完了。”
  陆时合上习题集,问他,“哪里不懂?”
  楚喻指指第一页,“这里。”
  翻过两页,“这里和这里。”
  又翻过六页,“这里,”
  最后翻到倒数第二页,“还有这里。”
  “这些不懂?”
  “不是,”楚喻很诚实,“除了这些,其它都不懂。”
  连楚喻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菜鸡,陆时却半点没惊讶。
  他只是用铅笔敲敲桌面,告诉楚喻,“晚上来我寝室,给你补课。”
  晚上。
  马马虎虎冲了个澡,楚喻套上睡衣,挑出几支最好看的笔,几页印花草稿纸和一个笔记本,就窜到了陆时寝室。
  两张椅子并排在书桌前,楚喻自觉到右边,端正坐好,规规矩矩,一双浅色的眼睛看着陆时,台灯映照下,里面琥珀色的光像是要晃荡着溢出来。
  陆时问他,“补课这么开心?”
  “开心!”
  楚喻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插好吸管递到陆时嘴边,“今天第三支补血口服液。”
  陆时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住吸管,喝完。
  楚喻很习惯了,等陆时喝完,顺手把空瓶扔进垃圾桶。
  两人肩膀蹭着肩膀,开始补课。
  没一会儿楚喻就发现,陆时讲的知识点,他几乎都能听懂。
  卧槽,难道这就是学神的威力所在?
  或者,其实我是个聪明绝顶、才貌兼具的天才少年,只是以前被耽误了?
  他注意力不容易集中,听了没多久,就盯着陆时捏笔的手指出了神。
  “楚喻。”
  “啊?”
  陆时见他注意力分散,没再讲新知识点。拿过一本习题翻开,提笔,勾出二十道题,“做完。”
  “好。”
  见陆时起身,楚喻连忙问,“那你呢?”
  “我睡会儿,做完了再叫我。”
  寝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在纸面摩擦的声音。
  楚喻一口气做完三道题,成就感爆棚。
  他以前做数学,从来都是,先写解,审题,不会,写下一题的解。
  或者考完数学,别的同学都在讨论,某道题是选B还是选C。
  这时候,楚喻就会陷入深深的思考——我刚刚见过这道题吗?我真的见过吗?我莫不是跟你们做的不是同一套卷子?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境界——他不仅认识这些字,还知道这些字连在一起表达的意思!
  楚喻你真厉害!
  等认真做完陆时勾选出来的二十道题,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楚喻伸了个懒腰,搁下笔,转身去看陆时。
  床上,浅灰色的薄被铺展,陆时朝书桌的方向侧躺,闭着眼。
  寝室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照范围有限。暗淡的光线里,能勉强看清陆时的侧脸。
  他肤色冷白,额角有浅浅的青色血管。闭着眼时,眼尾狭长,睫毛垂着,又浓又密。山根高,五官线条凌厉。
  前一晚没睡好,他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眉心蹙着,不太开心的模样。
  睡着的陆时,全然没了白日的冷漠和尖锐。
  甚至显得温和又无害。
  楚喻蹲在床边,盯着陆时发了会儿呆。
  然后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照陆时说的,把题目做完,就叫醒他。
  楚喻有点不忍心。
  他总觉得,陆时身上像是担负着某些很沉重的东西,让他平时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只有在睡梦里,才能卸下重压,得到短暂的喘息。
  算了。
  楚喻准备不叫醒陆时,让他好好睡觉,自己先回去。
  至于渴血的饥饿感和低热,忍一忍也就过了。
  站起身,楚喻又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替陆时拉了拉被子。
  正想收手,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往下拉,抵挡不及,楚喻整个人瞬间失了平衡,站不稳地往床上倒,脑袋蹭着陆时的肩膀,砸到了枕头上。
  陆时嗓音带有困倦的睡意,嘴唇就贴着楚喻的耳朵,“做完了?”
  温热的呼吸拂在敏…感的皮肤上,又麻又痒。
  楚喻本能地颤了一下。
  没听见回答,陆时半阖着眼皮,眸色黑沉,看楚喻,“那就是饿了?”
  接着,楚喻就感觉到,陆时微凉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唇边,还无意识地在他唇上抹了一下。
  很痒。
  楚喻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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