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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罪无可赦-第266部分

小说: 罪无可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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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感觉不对劲儿就赶紧回头,无论有没有危险,半小时后务必回头,听见了吗?确认一下。”
  “半小时,知……”
  吴端“喂”了几声,确定通讯彻底断了。
  他在洞口前踱着步,感到十分懊悔,准备还是不够充分,至少应该问笑笑要一个信号放大器。
  ……
  防空洞内。
  除了太黑,并没有其它不适。
  闫思弦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拖拽痕迹,他一边走一边对痕迹进行拍照。
  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闫思弦毫不犹豫地选了有脚印的一边。
  一路深入,果然未见到任何危险。
  又走了约莫百来米,前方豁然开朗,到了一处“大厅”。
  大厅呈圆形,拱顶,头顶全是山石被开凿的痕迹,山石嶙峋黝黑。
  圆形大厅直径足有百米,做防空洞用,足以容纳数百人。
  众人的手电光一点点扫过大厅地面,很快便有人喊道:“看啊!快看那儿!”
  “小心!安静!”最后进入大厅的赖相衡也喊了一句。
  他的第一个指令发出时,众人齐齐缩了一下脖子,摆出防御姿势,第二个指令发出时,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静下来,大家听到了声音。
  噗噜噜的声音。
  听到的瞬间,发出声音的东西已到了眼前。
  蝙蝠,成百上千的蝙蝠从众人刚走过的甬道涌了出来。纵然蝙蝠有精准的雷达系统,可实在太密集,明知前方有障碍,却是躲无可躲避。
  刑警们只觉得无数颗炮弹直往身上撞。一时间。惊叫,拍打,骂娘声响成一片。
  “趴下!都趴下!”闫思弦喊道。
  众人依言趴下,以手抱头。
  这才发现蝙蝠只是路过,而他们恰好挡了路,被“碰瓷”而已,并不是有目的的攻击。
  “握草!”钱允亮抱头骂道:“乱飞个什么劲儿?大半夜出来做广播操啊?”
  闫思弦狂忍着笑,这家伙不愧是吴端的左膀右臂,这清奇的脑洞绝对是从吴端那儿继承来的。
  至于破案方面的进步,嗯,一定是继承了我本人。闫思弦胡思乱想着。
  十几分钟后,蝙蝠煽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小,闫思弦小心翼翼抬起头,用手电四下照照,发现“大厅”对面的侧壁上还有两个入口,和他们进来的入口相同,似乎也连着甬道,想来所通向的正是村长所说的已经被山体坍塌掩埋的出口。
  大部分蝙蝠都飞进入了那两条甬道,只余下几只找不到方向的,在大厅顶一通乱飞。
  刑警们慢慢起身,再次确定那些蝙蝠没有攻击性,松一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头上背上落了一些蝙蝠粪便,只能强忍恶心。
  那一开始有发现的刑警继续道:“我刚看见个……好像是人?就那儿——”
  顺着他手电光所指的方向,只见地上趴着个人。
  刑警们凑近,将那人翻了过来。
  “是李东!”
  “胳膊和腿这个角度……断得也太彻底了吧?”
  “衣服怎么回事儿?不是穿上的,是……这是裹上的啊……”
  ……
  很快,余越和邢海的尸体也被发现了。
  走近余越的尸体时,闫思弦明显觉得腐臭味比其余两具尸体浓得多。
  “先死的?得比那两个早个几天?”闫思弦自言自语道。
  赖相衡还是接了他的话,“看着像啊。”
  最奇怪的要数邢海的尸体,赤条条的只穿了条内裤,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数条刀伤,满地都是血,十分可怖。
  其余两句尸体虽也带伤,却远没有这么可怖。
  闫思弦点了两名刑警的名字。
  “你们结伴出去,小心蝙蝠,出去跟吴队汇报一下里面的情况,可以通知法医科的过来收尸了,另外,拿三个尸袋和简易担架,咱们把尸体抬出去。”
  那两人刚要顺着绳子出去,闫思弦却又有了发现。
  “等等!回来!”闫思弦从地上捡起一把带血的匕首,将那匕首装进证物袋,递给两人,“把这个也带出去,重要物证。”
  尸体被抬出去是在一个半小时后了。
  闫思弦最后一个从那窄小的洞口爬出来,他一边往外爬,一边对迎上来的吴端连连摆手:“别过来!脏!都是鸟粪!你们都离远点。”
  爬出来,起身,闫思弦仰头,对着天,深深吸了几口气。
  “唉我去,里面那陈年空气真是……”闫思弦想了个形容词,“妈的,酱香味的。”
  说完,自己先被恶心到,干呕起来。
  是真的干呕。对心理洁癖严重的闫思弦来说,在脏和臭之间,他只想选择死。
  尸体找到了,吴端招呼众人下山,留下四名刑警在洞口值守,待大型的照明射灯从墨城运来,白天再第二次进洞,进行第二轮更细致的现场勘验。
  法医科连夜将尸体带回市局做解剖,其余众人则在村里留宿,等待第二天的工作。
  大家有着同一个明确的目标:给徐冲之定罪。皆是干劲十足。
  下山时,吴端对进洞的七人道:“我跟村长说好了,你们先去洗澡,村里有家澡堂子,村长跟澡堂老板打过招呼了,给你们开门,村长带你们过去。”
  闫思弦七人心里恶心得不行,一听能洗澡,脚下不由开始小跑,恨不得抬着村长狂奔。
  吴端和闫思弦借宿在村长家,村长收拾出孩子的房间给两人住。
  村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工作,在墨城定居,一个在上大学,放寒假了才回来。
  屋里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个书桌。
  闫思弦洗完澡回来时,头发全结冰了,他觉得好玩,伸手摸着刺猬一般的头发。
  看到躺在被窝里的吴端,他还把脑袋凑上前去,“你看嘿。”
  吴端指了指闫思弦的被窝,“那里有个热水袋,放头上,赶紧让头发开化,擦干睡觉。”
  热水袋这东西,对闫思弦来说,也相当新鲜。
  他先是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才将热水袋顶在头上,果然头发很快就解冻了。
  他一边擦头一边道:“我不冷,热水袋给你用吧。”
  “我有。”吴端道:“村长给了俩,弄完赶紧睡吧,明儿有得忙呢。”
  “好。”
  第二天,吴端先起了床。他向来比闫思弦的睡眠时间短。
  闫思弦也醒了,但没有暖气的房子里,被窝外实在太冷了,他就半眯着眼睛看吴端叠被子,想多赖一会儿床。
  “诶,我说,你没有热水袋啊?”闫思弦发现了但你。
  “你醒了?”吴端直接转移话题道:“醒了就赶紧起,村长两口子一大早起来,给咱们弄吃的呢……”
  闫思弦坐起的瞬间打了个激灵,他迅速去穿衣服。
  吴端道:“你穿好赶紧洗漱去,被子我来收拾,咱们在人家家里借宿,总得像点样子,不能搞得跟猪窝似的。”
  说着话,他已几乎把被子叠好了。
  众人聚在村长家吃饭时,闫思弦低声问吴端道:“这两天咱们可没少麻烦村长,要不……等会儿我表示一下?”
  “你……”
  吴端本想说“你钱多得没地儿花了是吧?”想了想,觉得这话用在闫思弦身上还真不是讽刺,便改口道:“你就别操心了,咱们出外勤,有内部经费,我刚拿了2000给村长。”
  “少不少?”
  “我算过了,给澡堂把钱补上,给四户被借宿的人家一人200,剩下的村长自己留着。保证对方不吃亏就行了,给太多不符合规定。”
  闫思弦不再说话,低头喝着小米粥,待一碗粥快吸溜干净了,才又低声道:“那个……谢谢你把热水袋给我。”
  “小闫同志,别客气嘛,我这不是照顾你的风湿性关节胃嘛。”吴端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话说啊,你这辈子第一次进澡堂子吧?”
  “嗯,怎么了?”
  “感觉怎么样?”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闫思弦挑了下眉毛,“要不下次一块?”
  “我觉得……噗……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闫思弦眯了下眼睛,“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欠我很多钱。”
  吴端:“……”
  吴端:“也没什么,真的,就是……想起来小时候被我妈带进女澡堂洗澡。”
  闫思弦瞠目结舌。
  “三岁之前的事儿了,到现在,被村里好几个大婶取笑,”吴端耸耸肩,“不过,跟我同龄的男人几乎都被她们嘲笑。”
  闫思弦:我是谁?我在哪儿?进女澡堂是什么神仙操作?
  吴端起身,拍拍闫思弦的肩膀,丢出一个“见识真少闫少爷你好可怜”的眼神,潇洒地出门,奔向现场。
  “不是……你那个……等等我嘿!”
  这次,吴端和痕检科众人一起进了防空洞,闫思弦自告奋勇地带路,跟在吴端身边,帮他打着手电。
  “总共四组脚印。”吴端道,“同一个人,同一双鞋,进出了四次。”
  观察甬道内的脚印情况,吴端得出了结论。进入大厅,架起大功率照明灯,三具尸体所在的中心现场区域被照得十分通透,警方终于能看到这现场的全貌了。
  满地血迹,吴端一边观察一边道:“所有血迹全部围绕在邢海的尸体周围,从形态来看,有少量喷溅状血迹,大量是擦蹭、翻滚留下的。
  拜地上厚厚的灰尘所赐,地面条件很好,脚印清晰,且有大量……这应该是……爬行的痕迹……”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李东留下的爬行痕迹,他两条腿全是开放性骨折,右侧小臂粉碎性骨折,根本无法站立,只能靠左臂在地上爬行。”
  吴端问蹲在他身旁的闫思弦道:“给他留一条左臂,莫非是……”
  就在这时,有刑警喊道:“找到一块饼!”


第425章 一诺千金(6)
  一块带着牙印的大饼,巴掌大,卖相不太好,看起来是自家做的。
  饼掉在地上,沾了很多灰尘。
  吴端拎着装饼的证物袋,一边端详一边道:“没有发霉腐坏,就是稍微有点硬,是最近掉在这儿的……徐冲之让他爷爷做了大饼。”
  闫思弦“嗯”了一声。
  吴端将证物袋递给那发现大饼的刑警,“收好吧,等收工带回市局做DNA检测。”
  除了大饼和匕首,“大厅”内便再没有发现什么证物。刑警们采集地上的血样时,吴端发现有几排脚印直通向一处甬道——不是刑警们进来时的甬道。
  吴端循着脚印向那甬道走去:“一个赤足的,从足迹大小来看是邢海,一个我们见了很多次的鞋印,徐冲之的,步幅大,一个跑,一个追。”
  闫思弦点头道:“一路上有滴落状的血迹,邢海受伤了。他曾经挣脱束缚,想要跑出防空洞,却选错了路。”
  两人打着手电,沿着脚印进了甬道。
  行进过程中,闫思弦不断观察头顶的岩石,生怕冷不丁一抬头,发现顶上全是倒吊的蝙蝠。
  直到坍塌的山体挡住前路,也没发现蝙蝠,闫思弦这才放下心来。
  “打斗的痕迹,”吴端道:“血迹更多了。”
  闫思弦蹲下身,和吴端一起采集血样,并自言自语道:“会是在这儿杀的人吗?”
  “可能是,”吴端指着地上一大片拖拽留下的血迹道:“至少是把人放倒了拖回大厅的,而且,看这个出血量……我觉得悬……诶?找到打电话的地方了。”
  吴端从甬道墙和地相接的旮旯捏起了一样东西。
  闫思弦打着手电凑上前来观望。
  “手机屏?”
  “看着像摔碎的手机屏。”
  吴端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别说,这儿还真有信号。”
  他向甬道走了几步,“不行,往里走个几步信号就没了。”
  ……
  搜寻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刑警们离开防空洞时,已经是下午4点。
  负责带队勘验悬崖下方车辆的赖相衡向吴端汇报道:“路太滑,起重机根本没法工作,车只能先在下面待着。
  消防中队派人来帮忙,吧车门切割了,对车内的勘验已经完成,采集到一些指纹、毛发,还有一些应该是车主邢海随便放在车里的票据,不重要。
  车外有少量血迹,已经采样准备送检,不过车外部刮蹭太严重,交警大队的专业痕检过来看了,没辙。”
  “辛苦大家了,先这样吧。”吴端道:“防空洞贴好封条,跟邻村派出所打个招呼,让他们派个人,每天来洞口和山崖巡视一下,别让爱凑热闹的人破坏现场。”
  “好。我这就去联络。”
  “收队?”闫思弦问道。
  “收吧,”吴端道:“貂儿那儿该出尸检结果了,回去看看。”
  法医科,尸检室。
  尸检室内共有三台尸床。
  在吴端的印象中,三台尸床同时摆满尸体的情况并不多见。
  躺在尸床上的三个男人,都处于生命中的青壮年阶段,让人看了便会想到“英年早逝”,替他们惋惜。
  人死如灯灭,生前的功过对他们已毫无意义,他们的死,只能成为活人的枷锁或者伤痛。
  不知临死前余越可曾后悔过自己对妻子的暴虐,邢海又是否对仗势欺人的行为悔过。
  扫视了三具尸体,吴端问貂芳道:“怎么样?”
  “刚收拾完,尸检报告没来得及出呢,我先大概跟你们说说吧,”貂芳一边洗手一边道:“余越,死亡时间20号晚上19点到21点之间——我记得钱允亮之前调的监控,20号徐冲之也曾经离家一天一夜。”
  “是。”吴端点了下头,“他应该就是那时候下手的。”
  闫思弦则低头跟冯笑香发着消息,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不多时闫思弦“嘿”了一声,收起了手机。
  貂芳继续道:“尸体身上有束缚伤口,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性休克,凶手照着他的脖子来了一刀。
  值得注意的是,在致命的一刀附近,死者脖子上还有多处较为细小的伤口,这一点比较奇怪,因为……这样的伤口大多出现在自杀者身上……”
  “也没什么奇怪的,”闫思弦道:“一个人杀死另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无仇无怨的,总归下不去手,和自杀者一样,会有一番纠结。
  可惜,最后徐冲之还是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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