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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种花得良缘-第3部分

小说: 种花得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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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威胁了,怎样?”许伊儿笑,展开双臂,“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你,这会子害什么羞,快过来,让大姐抱抱。”

    许俏君有史以来第一次,以仰面向天的姿势洗头。

    许佳儿蹲在木盆边,帮许俏君把纠在一起的头发一点点解开,拿帕子沾着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道伤口,把头发打湿,抓了把皂角粉放在头发上轻柔地揉搓。

    细长乌黑的头发脏兮兮的,有凝结的血块、有药渣、有泥垢,一盆干净的清水洗成了黑水。把一大桶水全部用光,许俏君的头发才洗干净,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味。

    洗好了头发,许俏君去杂房后面隔出来的小内室里洗澡。

    帮许俏君洗完头发,许佳儿照旧去水沟里捞水虫,许伊儿回房去做盘扣。昨天上午,没有衣服洗的许伊儿去河边捞鱼,没有做盘扣,到晚上,鲁春娇一点数,没有完成定下的任务,骂了许伊儿足足半个时辰,她和许佳儿也被波及到。

    许俏君洗完澡出来,回房里看许伊儿做盘扣。许伊儿做盘扣的手艺一般,仅会做四种简单的盘扣,平结盘扣、十字结盘扣、双钱结盘扣和和琵琶结盘扣。

    “大姐,一对盘扣能卖多少钱?”许俏君问道。

    许伊儿抬头看着她,想起许佳儿说过的话,三妹受伤后,忘记了很多事,跟娘也愈发的不亲近了,这么多天一声娘都没喊,看来是有心结了,让她想法子开解开解,“三妹,你是不是怨恨娘打伤你?”

    “大姐,我问你盘扣能卖多少钱,你扯哪里去了?”许俏君低头绕线,回避许伊儿询问的目光,对鲁春娇没有怨恨,只有厌恶,同样是女人,却如此的轻贱女人,苛待三个女儿,哪里像亲娘?

    “三妹,娘是失手打伤你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怨恨娘。女儿怨恨娘是不孝,会被旁人说闲话的,知道吗?”许伊儿柔声道。

    “我没怨恨她。”许俏君知道许伊儿是为了她好,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就灵魂而言,鲁春娇算不上是她的母亲,但她用着许俏儿的身体,就不能把厌恶摆在明面上,该有的礼节,她要有。

    “是娘,不是她。”许伊儿不是那么好打发,把娘字咬得重重地,要许俏君改口。

    许俏君抿了抿唇,不怎么甘愿地改口道:“我没有怨恨娘。”

    “没有怨恨就好,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娘虽然爱骂人,但她是我们的亲娘,你不要记仇,不要记怨,记住她的好,知道吗?”许伊儿继续教导她。

    “知道。”许俏君嘴上应着,心里另有想法,鲁春娇的生恩,本尊已经还了,她不欠鲁春娇的,以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她会无视、会远离。

    许伊儿笑了笑,指笸箩里的盘扣道:“这种是两文钱一对,这种是三文钱一对,这种是五文钱一对,这种是七文钱一对。”

    “大姐,你编这种简单的,二十五对很快就能编好,她,娘就不会骂你了。”许俏君看了这一会,发现做一对平结盘扣,大约需要十分钟,琵琶结盘扣大约需要三十多分钟。

    “耍这种巧,娘一样会骂人。”许伊儿拿起一根红色的绳,开始做十字结。

    “大姐,你教我做盘扣吧。”许俏君估摸着许伊儿的速度,八成又完不成鲁春娇定下的数量,想帮她分担,实在不想再听鲁春娇骂那些脏话。

    “改天教你,你现在头上有伤,要好好养着。原本你头上有伤,不该给你洗头,偏你又嫌头发臭,非闹着要洗,也不知道碍不碍事?这伤口可不能沾水的。”许伊儿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手上也没停。

    “我困了,我去睡觉。”许俏君不想听她念叨,解开外衣,上床睡午觉。

    许伊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莞尔一笑,这一点到是没变,还是不喜欢听人念叨。

 第六章 去捡茶籽

    许俏君睡了一觉起来,许伊儿还在做盘扣,许佳儿拿着麻绳在那里绕啊绕,应该是在学着怎么做盘扣,“大姐,二姐。”

    “三妹醒了。”许伊儿回头对她笑了笑,“二妹,我手上放不得,你帮三妹穿衣服,变了天,越发的冷了,快给她穿上衣服,别冻着她。”

    “这还用得着你说?”许佳儿早已拿起搁在床架上的衣服。

    “我自己会穿,不劳烦二姐了。”许俏君伸手去拿衣服。

    “三妹如今越发的客气,连劳烦两字都用上了。”许佳儿打趣地笑道。

    许俏君心头一紧,往往这种不经意的言语、小事,最容易露馅,急中生智,借口随嘴就出来了,“听凤九哥说过,我就记住,可用对了?”

    “用对了用对了。”许伊儿笑出了声,“你这个小人精。”

    许俏君嘴角微微抽搐,年近三旬的人,被人称之为小人精,她接受无能啊。

    “去洗洗手,下午奶奶和大伯娘过来看你,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她们送来了一篓桔子,你吃几个醒醒眼痹。”许伊儿笑道。

    桔子不是很大,小小的,但是很甜,许俏君一口气吃了三个,还要再拿,许佳儿拦住她的手,“桔子再甜也有酸劲,吃多了酸酥了牙,晚饭你还要不要吃了?”

    “要不是肚子会饿,我才不想吃红薯饭。”许俏君嫌弃地撇嘴道。

    许佳儿瞄了眼里屋,压低声音道:“等爹爹回来,就能吃白米饭。”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许俏君期盼地问道。

    “本来爹爹过几天就能回来,但是你受伤,爹爹告了假,提前回来了,才过了这么几天,爹爹肯定不会再回来,要等到下元节才能回来了。”许佳儿边拌鸡食边道。

    农闲的时候,许顺成和村子里的一些人,会去县城打短工,许顺成力气大,在南门口码头,扛包赚钱贴补家用。

    许俏君嘟起了嘴,下元节是十月十五,现在才九月二十,还要熬很长一段时间啊。要改变现状,不能光靠许顺成回来,必须另想法子。

    次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吃完早饭,鲁春娇把三个背篓丢给姐妹三人,“去茶林捡茶籽。”

    许伊儿心疼妹妹,道:“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让……”

    “昨天连头发都洗了,怎么没好全?今年雨水少,油菜都旱死大半,指望着这茶籽油过年用,你们赶紧去,落到后面,茶籽都让别人捡光了。篓子里给你们一人装了两个红薯,中午就在茶林吃吧,别来回走,耽误时间。”鲁春娇催促道。

    村子的北山上有一大片茶林,是属于村中大户李三爷家的,霜降过后,他会雇人摘茶籽、榨茶油,李家在城里有自家的粮油铺,自产自销,生意红火。

    李三爷为人厚道,树上的茶籽摘完后,就让村里的小姑娘们进去捡地上的茶籽。小子是不准进去捡的,到不是李三爷重女轻男,而是小子太淘气,怕他们爬树玩闹。把树踩坏了是小事,万一摔伤、摔死,不好跟他们大人交待,还浪费了他一番好意。

    许伊儿还想替妹妹争取,许俏君已拿起竹篓背上了,“大姐、二姐我们走吧。”

    三姐妹背着竹篓出门往北山去,沿路人家的小姑娘也背着竹篓出门,半道上遇到了桃子和她的堂姐桃花,相互打了招呼,大家结伴同行。

    “俏儿。”桃子走到许俏君身旁,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嗯。”许俏君看着她。

    “那个那个。”桃子双手别扭地绞在一起,“俏儿,凤九哥他没带酥糖回来,带得是糕点。嘿嘿,因为太好吃,我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没有拿给你吃,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许俏君愣了一下,这桃子到是个实诚人,她只当那是句客套话,都没往心里去,她却还记着,笑笑道:“好,我不生你的气。”

    桃子因这事,这两天都没敢去找许俏君玩,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不得不面对,怕许俏君会生气,忐忑不安的,没想到许俏君会这大度,欢喜搂住许俏君的胳膊,“俏儿,你真好。”

    许俏君笑了笑,接受了她的恭维。

    小姐妹们说说笑笑地往茶林去,许俏君有意放慢脚步,套桃子的话。许伊儿和许佳儿知许俏儿和桃子交好,也不管两个小丫头,与年龄相仿的女孩,边说边往前走。

    桃子年纪小,又是个憨憨的吃货,嘴巴不紧,也不会多心的怀疑许俏君,为什么会问这些原本就知道的事,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百余年前战乱起,赵、许、李的老祖宗,带着各自的族人来此定居,繁衍生息,发展成了二百来户人家的大村子,村子的名字叫三家村,离村最近的城镇是泉陵县,要翻过三道山梁,走上两个多时辰的路才到。

    三家的老祖宗是连襟,娶得都是周家女,这么多年来,三家又多有联姻,攀根错节,亲上结亲。桃子姓赵,她娘姓许,是许顺成没出五服的族妹。

    那个让全村人都引为骄傲的秀才凤九哥,姓李,乳名凤九,学名雩泽,他奶奶姓许,和许顺成的父亲是亲姐弟,他娘姓赵。村里三家血脉聚齐一身的人不少,但唯有他最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已是秀才,三大家族皆以他为荣。

    一句话总结,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亲戚。这也是李三爷这么慷慨大方,愿意惠泽乡邻的原因之一,肥水终归没有流到外人田里去。

    “凤九哥。”

    “凤九哥。”

    走在前面的女孩七嘴八舌地喊道。

    许俏君凝眸看去,前方站着个身穿青衫,头戴儒帽,年约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妹妹们这是要去茶林捡茶籽吗?”李雩泽笑问道。他处在变声期,声音略显尖利,却也不难听。

    “是的。”女孩们齐声应道。

    桃子立刻抛下许俏君,快走了几步,甜腻腻地喊道:“凤九哥。”

    “桃子妹妹。”李雩泽礼貌地回应了一声,看到落在后面的许俏君,又喊了声,“俏儿妹妹。”

    许俏君眨了下眼睛,垂睑道:“凤九哥。”

    “听闻俏儿妹妹撞伤了头,可好些了?”李雩泽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了,多谢凤九哥关心。”许俏君道。

    李雩泽笑了笑,道:“以后可得当心,不要再受伤了。”

    “嗯,以后会当心的。”许俏君抬眸看着他,浅笑道。

    “你们快跟上去吧,已经落在后面了。”李雩泽笑道。

 第七章 骂不绝口

    等许俏君这一群人到达茶林时,早到的女孩们都已捡了十几二十颗茶籽。

    北山茶林的地势好,左边是条河,右边是陡峭的悬崖,后面是两座相连的高山,翻过那两座高山,才有村落,因而没人会费那么大的劲,翻山越岭过来偷茶籽,那边是不设防的。进茶林就这一条路,木门一锁,任谁也别想进去。

    许俏儿五岁就跟着两个姐姐出来捡茶籽,只今年换了芯,许俏君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放眼看去,满地是落叶枯技,哪有什么茶籽?扭头一看,桃子已经捡了三颗。

    树上其实还有漏摘的茶籽,只是油茶树是常绿的小乔木,枝叶繁茂,不容易看到;地上的茶籽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要仔细翻找。

    有的人家孩子多、眼力好、手脚快,两三天下来,能捡一百多斤茶籽,榨出三十多斤茶油,省着点用,能用上一年半载。

    捡茶籽不是什么技术活,许俏君看了一会,也就知道怎么找茶籽了,拿着小竹耙,东耙一下,西耙一下,到也让她找到好几颗包着青皮的茶籽。

    正午时分,捡了大半个上午茶籽的女孩们,坐在树下吃从家里来的食物。

    “俏儿,你又吃红薯啊。”桃子嫌恶地撇嘴,“今年的收成又不差,你爹还在码头上打短工,有工钱拿回来的,你娘用得着这么节省吗?”

    许俏君报以苦笑,她也不想吃,也不想这么节省,可是谁让当家作主的人是鲁春娇,而她暂时还没想到办法改变这个现状,只能认命的吃红薯。

    “别吃红薯了,吃葱花饼,我特意多带了几个,就是要分给你吃的。”桃子打开油纸包,里面放着六个葱花饼。

    “不用了,我吃红薯就好。”许俏君剥开红薯皮,暗叹了口气。

    三家村虽有富有贫,但因都是亲戚,互相帮衬着,没有其他村子里,那种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家。许家兄弟成亲后,虽然分了家,各凭能力养家糊口,但是许顺成是肯干的人,家里的条件也处在中等水平,根本无须每天吃红薯,鲁春娇节俭的太过头。

    桃子伸手把红薯抢了过去,“你天天吃,还没吃腻啊?吃葱花饼吧,我娘放了腊肉,又香又好吃。”

    “俏儿,桃子特意拿给你吃的,你就吃了吧。”桃花也把自己带来的南瓜馒头分给许佳儿吃。

    其他女孩也大方地拿出带来的食物,与交好的女孩一些分享,许家三姐妹的红薯,没有人愿意吃。女孩们吃完这简单的一顿,又继续在林子里寻找茶籽。

    许俏君这个新手跟桃子这些老手还是有区别的,大半天下来,桃子捡了快三斤,许俏君才捡了不到一斤。

    许伊儿这个爱护妹妹的姐姐,把这差距归结于,许俏君头上有伤,不能老低头,所以找得不多。

    许俏君很厚颜拿这当了理由,说服了自己,只是鲁春娇却不认可这个理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指着许家三姐妹,高声骂道:“养你们三个蠢货有什么用,白费老娘的粮食,捡这大半天,才捡这么点茶籽,你们是死人啊,手断了脚残了,还是眼睛瞎了,那么大一片茶林里,你们就捡了这么点茶籽回来,比去年还少。人家一个人捡得比你们三个都多。你们是不是跑到别的地方去癫啊疯啊?你们这三个蠢东西、猪脑壳,养起你们有什么用?做起事来磨磨蹭蹭,哄爹哄娘的混账东西,养只猪我还能杀肉吃,养只鸡还能下……”

    “宝儿他娘,这又是怎么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骂人。”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婶子,怎么有空过来?”鲁春娇见来了客人,敛去怒容,换上笑脸,迎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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